《还真(修改版)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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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修改版)1~36-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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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确是令展昭既佩且叹。 
“二娘。” 
他拱手行礼,换来佳人惊喜一瞥。 
“展大人!您可回来了!”见着熟悉挺拔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面前,心中一块大石落下,二娘不由笑逐言开,走上前去就势福了一福。 
白玉堂却哼了一声:“二娘,我们可是来喝酒的,怎么老站在这里磨牙?” 
睨了鼓着双颊的白玉堂一眼,二娘笑道:“五爷,我跟展大人多日不见,寒暄寒暄也是情理之中,你多大一个人,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吃哪门子的酸醋呀?” 
“哈哈……” 
二娘特意放大的声音一落,楼上楼下皆是一片笑声。 
白玉堂脸色涨得通红:“死、死猫有什么醋好吃?!” 
“唉,你们哥俩儿,出生入死,哪一次不是共进共退?咱大宋子民谁不知道你白五爷和展大人是铁打的交情,偶尔因为被兄弟冷落冒点儿酸水也是情有可原,我不过说几句而已,你又何必介怀?” 
她娇笑着倚近展昭,做出耳语的样子,偏偏声音却大得让众人都听得清:“展大人,你这五弟,脸皮可是薄得紧哪!” 
“你!”白玉堂一瞪眼,大声反驳:“我才不是他五弟!”说罢气呼呼的奔了雅间去。 
“五爷,东厢最里的一间,可不要走错了。” 
展昭摇头,无奈笑道:“二娘,你又何必每次都戏弄玉堂?” 
二娘咯咯一笑,眨眨眼睛:“这只火爆脾气的小白鼠,打从认识就不知给我这昭阳楼捅了多少娄子,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能在言语上占点儿便宜外,又能做些什么?展大人您就见谅我这小小的消遣吧!” 
消遣?只怕要是被玉堂听到,他恐怕会把这昭阳楼给拆了! 
——只是拆之前,势必会先卷走楼里的好酒! 
想到这里,展昭失笑。 
“展大人,我这要去招呼西厢一位客人,您先请往东厢,待会儿我定亲自招待。” 
“二娘客气。” 
二娘又福了一福,捧好手中瓷瓶,娇柔婀娜的向二楼西厢走去,到了一扇门前,她轻扣门扉:“这位爷,您要的天下第一泉。” 
……天下第一泉? 
身处酒楼之中,不要酒却要水,而且还是天下第一的泉水——何人竟会有如此古怪的要求? 
更奇的是,二娘竟然办得到? 
展昭平静的眸光中隐去一道波澜,驻足凝目良久,他才转身向东厢而去。 
玉堂说得对, 
这昭阳楼, 
确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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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月阁,展昭与白玉堂方才小酌几杯,门被推开,二娘托着一盘做工精致的下酒小菜走了进来。她笑盈盈的将菜品布置妥当,转头对白玉堂软声细语道:“五爷,甭气了,我拿这些小菜给你赔罪可好?” 
“我没气!”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说着这话,牙根却是一阵发痒。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脸上其实是一副我不生气才怪的表情。 
扑的一声,展昭险些被酒呛到,他努力压下笑意,打个圆场:“既然不气,就与二娘喝一杯吧?” 
算是尽释前嫌。 
“五爷?”二娘讨好的敬上一杯,白玉堂顿了一下,终是喝了。 
“真好,我就知五爷你不是个小气的人!” 
白玉堂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他的确不是小气,只是……面对昭阳楼二娘这个八面玲珑的女子,白玉堂始终放不下心中的警惕。 
她来历太悬,背景不明,尤其是,她对猫儿实在太好,好得过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她的那份警戒感,并不是平生第一次。 
……多年前,他也有过同样的危机感………… 
那个人………… 
……大概也因如此,所以虽眼馋昭阳楼的好酒,却无法对它的主人抱有真正的好感。 
白玉堂无意识转动手中酒杯,醇香的女儿红在杯中漾起一层又一层波痕,视线随着波痕由里向外扩散,掠过杯缘,对上了对面淡泊宁静的笑颜。 
展昭,钦赐御前四品带刀,江湖尊称南侠,无数的荣誉压在他的身上,他却总是一如既往的,淡笑的看待世间。 
是命中注定的么? 
他这一辈子的与他纠缠? 
多年前,他为何会一时冲动离开陷空岛,来和这只猫儿一较长短? 
又为何,会在日后近千个日日夜夜为他牵肠挂肚,分忧解难? 
——想他堂堂锦毛鼠,竟然为了一只御猫担惊受怕,想到就气闷! 
……可是,偏偏,就是放不下…… 
死猫,我白五爷可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哼,臭猫!” 
展昭与二娘同时一怔,不知白玉堂为何突然出口伤人。 
“玉堂?” 
“少废话,喝酒!”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瞪他一眼,白玉堂开始皱着鼻子一个劲猛灌。 
“五爷,你这哪是喝酒呀!分明是糟蹋……” 
展昭突然伸手,示意二娘停下话。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白玉酒杯,笑道:“玉堂,你不是说今日是为我接风吗?怎么你倒丢下我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 
白玉堂闻言一呆,片刻,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你个猫儿!今天可总算是开窍了,怎么,愿意陪我不醉无归了?来,我现在就敬你一杯!” 
展昭淡笑道:“我说过,展某今日舍命陪君子。” 
“好!二娘,你也来!” 
“我?五爷,你这是……” 
“不给我面子?” 
“……是,是,陪你还不成?”真是,半大的孩子……二娘苦笑举杯。 
清净的月阁,就这么闹了起来。 
几个时辰后,天已见黑,月阁的厢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三人走了出来。 
“哈哈,今天真是痛快!猫儿,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好!” 
白玉堂摇摇晃晃由展昭扶着,将头埋在他臂膀上,语意含糊的咕哝着:“下、下次,我一定要跟你再、再拼过……” 
“展大人,你看这……”二娘无奈看着白玉堂醉醺醺的样子,心中嗫怪他怎么会喝得不知分寸。 
“无妨,我先带他回开封府……”展昭说着,已经扶着他走到了楼梯口。 
这时白玉堂突然一把推开他,横眉竖眼的大叫:“回开封府?我才不要!你这死猫,一回去定会一头扎到那些案子里去!一天到晚东奔西跑,而且还总不叫上我!” 
“你还真以为自己叫御猫就有九条命呀?我跟你说,往日要不是有你白爷爷我罩着你,你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你!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单枪匹马的……” 
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白玉堂身子往后一软,引起两声惊呼: 
“玉堂!” 
“五爷!” 
碰的一下,他倒在了一人身上。 
“谁?” 
他迷迷糊糊抬起头——这人好高,比他和猫儿都高出近半个头! 
“你、你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说的是醉话,白玉堂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清明:这个男人,居然能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后而不被察觉…… 
下一刻,男子的反应却令他大吃一惊,不仅是他,连展昭和二娘也呆立当地。 
那人一见白玉堂,竟是一脸震惊,他双目发红,一把握住白玉堂的双肩,力道大到像是要活生生将他捏碎一般—— “月来?!” 
03 
瑶池仙境,已是入暮。 
仙人迤俪而来,抬首,但见六曲阑杆偎碧树,湖心亭中一行人,原是王母銮驾月下赏莲。 
“娘娘。”芙蓉施施然拜下。 
王母慈爱一笑,招她上前,一手轻抬润玉般的下颌,却见佳人一脸郁郁哀怨。 
眉心倏的一皱:“怎么?水然待你不好?” 
“不是!公子……公子待妾身极好。”芙蓉低下头,不让王母见着她轻蹙娥眉。 
水然待她确是很好,衣食照料,温言软语,从未对她高声说过话儿。只是,他那风流不羁的性子……却是伤足了她的心! 
空悲想,冰丝写怨更多情,骚人恨,枉赋芳兰幽芷。春思远,谁叹赏、国香风味?依着自己这国色天香的美貌,被娘娘赐下后不过三天,却也已是红颜旧去,眼睁睁的看那瑶池水然又揽新人! 
心口,一痛。 
水然呀水然,你阅尽天上美色,遍采群芳,却为何,不见你驻足,真正看我们一眼? 
你爱了太多人,半点不留心。 
眼见你惜香怜玉,却不知,你心中真正所想为何? 
你真是多情吗? 
还是…… 
从来情意全无? 
思即此,眼中已是晶莹欲滴。 
芙蓉悄悄抬手,想以水袖拭去眼角湿润——手,被王母拦下。 
“可怜的孩子……”王母亲手为她擦去泪花,怜惜的将她搂紧怀中:“委屈你了。” 
“……呜,娘娘……”再也抑制不住,芙蓉痛哭出声,转瞬之间,美人已是梨花带雨,好一副惹人可怜的模样。 
一旁陪侍的太上老君见状心也恻然,只是思及这戏码瑶池几千年来也不是演罢一次两次,便不说话,只是摇头。 
这瑶池的玉公子水然,表面多情,天性薄情,像水,照得出所有人的影子,却是幻是假,风过,所有映在上面的东西便都模糊了,散去了,忘却了…… 
冷淡的紧。 
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就是栽在他那表里不一的陷阱之中,陷了进去,翻不了身! 
“星君,”忽然,王母转头向他幽幽的道:“哀家这孩儿……该是管教的时候了。” 
“……娘娘,公子其实也不是出于恶意,只是他生性便是……” 
“星君,你忘了?水然一出生便有上天警讯,这孩子……此生注定有劫数!” 
“哀家心疼那孩儿,自小就由着他胡闹,虽说他心性生来冰冷,但是哀家的放纵却也是助纣为虐,帮着他坏了瑶池清净,现在想来,确是不该。” 
“娘娘的意思是……?” 
“观音大士说得对,该来的来,该去的去,哀家用神力帮他拖着挡着劫数,又有何用?” 
“命中注定的事,何止人力,神力也不可违!” 
“ 
你明日去大士那里取来九天莲子,哀家要亲手将其植于瑶池。” 
“娘娘!瑶池不可有白莲,这是公子出生时的警讯呀!” 
“哀家……心意已决!” 
语毕,王母目光越发坚定,硬生生地衬出太上老君黯然神色,以及芙蓉已然停下哭泣、却变得苍白无比的脸色…… 
水然呀水然,不是母后不疼你,只因这都是你的命呀! 
你是应天命而殒?还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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