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後面这麽多人也出不去，不要怕，我就在你旁边，放心吧。”像这样的话明显是在哄人，可萧然正处於那晚的记忆中，这样柔柔的语调，贴心的话，是他最需要的。
萧然紧紧抓住何洛的袖子，“还要多久？”
看萧然一脸紧张地抓著自己，何洛把萧然更揽进自己怀里，嘴里也不停地喃著，“萧然别怕，别怕，我们看表演。”
许是何洛柔柔的嗓音安抚了萧然，他渐渐地安静下来，抬头见何洛正微笑地望著他。萧然有些脸红地想从何洛怀里逃出。
“没事的。”何洛笑笑让萧然继续呆在自己怀里，“看表演吧。”
此时表演已经进入高潮了，那男孩原先在领口抚摩的手已经转向自己的下身。他穿著一条低腰的牛仔裤，拇指扣著裤沿，四指在自己的小腹上下磨蹭。而他做这个动作时，眼睛半眯著，不知是享受众人投注在他身上的饱含欲望的眼光，还是享受类似自慰的快感。
仔细去看那男孩表演的萧然，一张冰冷的脸，已经红得滴血。他张嘴想问何洛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回头却见到何洛正倒在身後一个男人身上，那是倪成。倪成正把自己的手指伸入何洛的领口，不停摸索著。看何洛已经完全闭上的眼睛，好象很享受倪成的抚摸，因为他听到何洛嘴里传出低低的呻吟。这声音让萧然的脸更红了，赶紧把头转向舞台，却被靠近他的男孩吓一跳，虽然隔著一块玻璃，但那全透明的装置使那男孩的挑逗，变得更加赤裸。
萧然想後退，但身後拥挤的人群和何洛的怀抱让他只能在原地站著。看那男孩对著他缓缓拉下身上的衣服，从肩头滑落的衣服很快就挂在腰际。那是个皮肤很好的纤瘦少年，年纪跟萧然差不了多少，他对著萧然把食指伸进嘴里吮吸著。虽然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但萧然觉得自己就是能听到那啧啧的水渍声。萧然想自己的脸一定更红了，但比这更先进入萧然想法的是，这个男孩的皮肤没自己好，脸蛋也没自己好看。萧然为这样想的自己感到羞耻，当下低著头再也不敢看舞台了。
萧然低著头过了半小时，表演才结束，萧然抬头正好看见那男孩缓缓地下降，萧然怀疑自己看错了，那个男孩在瞪他，还是带著嫉妒的瞪视。
“萧然，累了吗？我带你去休息会。”何洛低头问萧然。
人群已经散开了，萧然还在想著那个男孩最後的眼神，他不喜欢被人瞪，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
何洛把萧然带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萧然你没事吧，刚才看你好象很不舒服，是不是发生什麽了？”何洛拉著萧然坐下，倪成没有跟进来。
还在想著那个瞪眼的萧然被何洛的这个问题惊醒，随後脸上就浮现出连稍稍掩饰都没有的恨意，把何洛看得一惊，心想这少年究竟发生什麽事，让他脸上浮现出与年纪极不吻合的恨意。
萧然只是一脸的恨意，但未开口告诉何洛原因，他还没做到与人分享这个背德乱伦的事。
“萧然，你知道我这家店是什麽性质的吗？”何洛没有逼萧然说出，而是问 了个问题。
“应该不是同性恋吧？”萧然知道这个词，但从未把它跟这家店放在一起考虑，所以他这一句也只是随便答答。
“萧然，你太单纯了。”何洛这话说的是事实，只有男性观顾的店，萧然竟然一点都没怀疑。
一听何洛这话，萧然当场从沙发上蹦起来，“我要回去！”同性恋———疼痛！血！萧亦的脸！
何洛见萧然一下变得激动，只是凉凉地回了一句，“萧然，难道你歧视同性恋吗？我们这些人只是性取向不同而已，其馀可跟别人都一样。”
萧然连同性恋的观念都没有，哪来的歧视，当下朝何洛吼去，“谁想知道你们的事，根本就是不一样、、、不一样、、、你什麽都不知道、、、”何洛的冷言冷语让萧然有些失控，这个人什麽都不知道，却在那自以为是地说这说那。
“我们才认识几天，当然不知道。讲白了，也许今晚你出了这扇门，以後我们都不会见面。你的事，呵呵。”何洛讲到最後只送了两声呵呵。
这两声笑声，把萧然的理智烧没了。
“你懂什麽！同性恋又怎样！被、、、被、、、”萧然咬紧牙齿才把心里的话压下去，但人也无措地蹲下。
看著眼前少年一脸悲愤地蹲下来，纤细的肩膀不停颤抖，却未听到他的哭泣。何洛在心里暗叹真是倔强的人。自己那样激他，也激不出半句。
“萧然，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你是我的客人，让客人不开心，我这家店要关门了。”
何洛主动放弃这个问题，萧然也松了一口气，而且何洛最後活泼的语调让他心情稍稍好点，也没去想何洛开始的冷言冷语。
何洛把萧然抱到沙发上，起身去倒杯水给萧然，“抱歉，我这里除了酒就剩下水了。”
“没事。”萧然接过水，刚刚自己又吵又闹的，口也渴了。“何洛，我发现你很体贴。”
“呵呵，你这人小鬼大的家夥 。”何洛敲敲萧然的头，“对了，刚刚在舞台上表演的那个男孩，你觉得怎样？”
说到这个，萧然又想起那个瞪眼了，但何洛问他，又不能不说，只好不情不愿地回答，“还行了。”
“哦，那你喜欢看那舞蹈吗？”
“那、、、那不是舞蹈，像、、、像、、、”萧然脸红著，硬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像在勾引人？”何洛笑笑拍拍萧然的肩膀，“那也得他有本钱才能勾引到人。”
“什麽本钱？”
“脸蛋、身材、气质。”何洛回答完就上下瞄著萧然，“萧然的本钱很不错呢，不过不知道跟小轩比、、、”何洛故意只说到一半，经过刚才，他看出萧然虽然表面冷漠，也很会忍耐，但还是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固有的争强好胜。
果然一听他那样说，萧然当场就摆出不屑的脸，“皮肤还没我好，脸蛋也没我长得漂亮。”
“哦，萧然很自信吗？”何洛又敲了下萧然的头，让萧然直抗议。
“好了，你该回家了。”何洛拉起萧然带他出去。
“何洛！”刚出去，萧然就见到意想不到的事，那个跳舞的男孩此时倒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把手伸进他的裤子，从男孩不断蠕动的裤裆，萧然知道那男人在做什麽？而那个男孩则双唇微启好象很享受。那种事不是很痛苦吗？萧然转向何洛。
何洛弯腰俯在萧然的耳边道，“性是很享受的事，可以让人变得很快乐。”何洛呼出的气息全往萧然的耳朵钻去，有点痒，又带著陌生的情愫。萧然知道自己的脸又红了，伸手想推开何洛，对方却抓过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舌吻。
虽然萧然被萧亦吻过，但那个纯粹性欲发泄的吻毫无任何快感，而现在，何洛伸进他嘴里勾画他唇形的舌头让他全身生起战栗的快感。等何洛结束这一吻後，萧然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何洛了。依偎在何洛怀里的身体还在轻轻颤抖，何洛知道他的身体还没缓过来。
“很舒服吧。”
一句话，打破萧然的迷梦，羞红著脸从何洛身边跑开，冲到吧台拿过书包就往外跑。何洛没有制止，也没叫人送他。
“今晚，你是倾情演出了。不过，他接受得了吗？”倪成来到何洛身边。
“会的，那个孩子跟我们一样。”
第五章
萧然一连几天都不敢去何洛的店，那天的冲击对他来说太深了。
周末没课，他也没出去，平常的话他都会出去一整天到晚上再回来。
“然然，然然。”萧亦在房外敲门，见儿子不应声也不开门，他只好在外面跟儿子说。天知道他多想抱抱儿子，跟儿子说说贴心话。不过真有这机会萧亦也不敢，最近他天天做春梦，而在梦里跟他共赴云雨的人竟然是儿子。萧亦第一次做这样的春梦时，清醒过後出了一声冷汗，但第二次、第三次、、、，他已经变成每晚都会做跟儿子性交的春梦。这次公司的出差本不需要他出马，但萧亦害怕那一晚连著一晚的背德乱伦的春梦，会让他仅存的理智散失不剩。去国外一周，暂时就看不到儿子那张令自己心动的脸，这样也许能让自己恢复正常。
“然然，爸爸要出差一周，你要自己照顾自己，有什麽事跟管家说，爸爸都交代好了。”讲完儿子还是没动静，萧亦只能黯然地离开。
在房间里的萧然当然听到了萧亦的话，只是不想应声。但听完萧亦的话，让他很是高兴，可以有一周时间不用看到萧亦那张满是愧疚的脸，那样的表情让萧然讨厌。
萧亦走的第三天，是周三。萧然是值日生，做完卫生出校门後，碰到张跃，而他旁边还有其他人。
“嗨，好久不见。”张跃子自以为熟稔地上前跟萧然打招呼。
“你是谁？”萧然冷眼望过去，有8个人，他们找自己想干什麽？
见萧然忘记自己了，张跃的脸当场就暗下来了，他可是在後面这群人面前吹嘘说自己跟萧然很熟，结果萧然竟然问他是谁？
“张跃，你不是说你跟他很熟吗？怎麽人家不认识你啊。”後面的一群人大声嘲笑张跃。
“妈的， 什麽熟不熟，上过後就熟了。”
“对，对，上过後就熟了。”
萧然听到他们後面几句话时，心里开始慌张，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冷俊。
那几个人讲完话，就把萧然围起来。
“皮肤很好哦。”说这话的男生还把手摸上萧然的脸，被萧然躲开。
“给我滚开！”萧然依旧冷著脸，同时暗暗观察逃跑的机会。
“哟，性子还挺烈的吗？”这些还是高中生的男孩，说著自以为帅气的话，萧然真想一拳送给他们。
“不烈的话就不好玩了。”旁边的人搭腔著，流里流气。
萧然瞅准一个身材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