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君第二部 忆王孙by藏影(清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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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君第二部 忆王孙by藏影(清尊)-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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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我问。  
  师兄拘谨地跪坐,挺直着背,低垂着头,沙哑的声音慢了一拍,才起:“小狗子。”  
  我摇摇头。“那是师父乱唤你的,你的本名是什么?”  
  他却匆忙地抬了下头,奇怪地瞟了下我。“小狗子。”  
  我叹口气。真可怜,自小便跟在师父身边,那个外表虽美丽,心肠却恶毒的男子,竟然连个名字都不赐予。小狗子?俗不可耐!  
  “你换个名吧。”我说,“我赐你白姓,名呢,便叫驹吧,白驹,呵呵,苍狗白驹,你看如何?”  
  师兄没有回话,但他的双肩微微一颤,我看得心酸。他是激动吧?终于,有人为他取了个名?然而,许多年后,他流浪江湖时,却很少人知道他叫白驹,大部人只唤他“医者”。他是个闷不说话的人,济世悬浮,与我不同,我是看心情而医,他是有求必医,于是世人便称呼他为医者?后来,他遇上了“御风山庄”的庄主风冷邪,再后来,他成了“御风山庄”的专属大夫。而当有一天,他带着风冷邪及风冷邪的儿子风尘儿来我这儿求解药时,我们再相见,竟是物事人非,他变了,不再像现在这般木讷,气色也好了,像个正常人。而我……却不像正常人了。喜怒无常,邪念不断,愤世嫉俗,活脱脱的师父第二。  
  泡完药澡后,我由小安子侍候我着穿上亵衣,擦干了发,我吩咐他们下去,累了一天,我要休息了。  
  小安子是皇帝派来监视我的,我自然清楚,在家中,我言谈要谨慎,不可有任何纰漏。  
  小安子待我睡下后,方退到隔间,休息。  
  黑暗中,我坐起,下了床。悄然走至隔门,从袖里拿出一枝细管,在门的夹缝里轻轻吹口气。  
  须臾,门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知道不到明日,小安子是醒不来的。中了“黯消然”便是如此。师父那里的药,的确不少。  
  收了细管,我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在枕头底下按了按,床板立即向两侧收缩,隐现出一条暗道。  
  我微微一笑。从不知,我会用到这暗道的一天啊。  
  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颗夜明珠,我下了暗道,踏了踏脚下的砖头,床板立即恢复原样,只是被子有些乱。  
  幽黑的暗道里,借着夜明珠的光,循着记忆中的地图,东拐西弯,来到一处,靠在墙边,侧耳倾听,又敲了敲墙。  
  不是很确定,我摸到一个小凸起,前面的墙缓慢地移开了。前方有幽微的亮光,我才走出暗道,身后的墙便恢复原样。  
  打量房间的摆设,我笑。我正立在更衣沐浴的小间内,浴池宽小适宜,可容三人,墙上神兽口内仍有少许热水在流,而池里早注满了腾雾的热水。  
  轻轻地脚步声传来,镂雕小门推开的磨擦声,垂挂的白色锦帘被一只皙白骨感的手缓缓掀开--  
  四目便如是对上了。  
  仿佛隔了千山,隔了万水,我与他近又遥的相望。  
  我的眼里是望穿,他的眼里秋水,一纠缠上,便脉脉无语。  
  从未见过如此削瘦纤美的二哥。  
  如墨如丝的长发披散而下,素白的单衣,裹住他赤裸的身躯,仅在腰间打个结,如玉般的胸膛敞露,修长的腿因迈开而露了一半,性感中透出一股柔媚。这是平日那个淡漠如菊的二哥吗?  
  分明是一株妖娆的水中仙呀!  
  我呆而痴迷地望着二哥,却不知,二哥亦细细地琢磨着我。  
  我同样细发披散,明黄色的亵衣,双脚赤裸,幼嫩而无辜地立于二哥眼前。  
  淡淡的红晕,在二哥略苍白的脸上浮现,我微微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扯着衣角。  
  流水声,风动声,呼吸声……  
  狭小的空间,似乎定格了。  
  寂然,美好--谁都不想打破它。  
  轻微的喷嚏出自我,我立即捂住鼻子,懊恼,二哥却更快地抱起了我,他看似柔弱,却很有力,将我如娃娃般抱于怀中,我双腿离地,无助地被他抱于怀中。  
  “……二……二哥……”我低喃。身体与他紧紧相贴,忽然燥热了起来,二哥的身体微凉,与我的热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吗?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不同于以往的清雅,他的声音带了点沙哑。是病仍未好么?  
  “急着想见二哥呀。”我抬眼,定定地望二哥透出柔意的黑眸。  
  往日的二哥,是清风明月,素雅却疏远,此刻的二哥,是润玉温泉,暖馨和谐。  
  我迷惑了。  
  他解了我的亵衣,在我讶然之下,他抱着赤裸的我,进入了温暖的浴池里。  
  刚沐浴不久的我,再一次进入水中,不同的是,我被兄长抱于怀中,一起浸在水里。  
  我羞涩地缩起双肩。  
  二哥身上的单衣,一沾水,便变得透明了,他却无意脱了它。  
  “君儿……”轻喃着,二哥抚摸我的丝发。  
  偶然间,我想起了……二哥的吻。  
  就在二哥告诉我神医的那日,就在我无助求二哥的那日,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碰了我的唇。  
  他说:二哥宁可……宁可要你,也不许你把心……落于他人身上!  
  眼泪,倏地夺眶而出,我哭了出来。  
  二哥,你明知道不该说,却偏告诉我神医的事。明知将祸及自身,却仍爱护我。受了罚,伤了身,见了我,却无任何怨言。  
  二哥,君儿何德何能啊……  
  “君儿,二哥……爱你。他日白家如遭横祸,二哥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愿你伤到一丝一毫。”他抱紧我,埋首于我发间,他懂我,知我为何而哭。可他也不懂,不懂我怜他之心。  
  当我沉静于惜怜之中时,兄长的手,竟慢慢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微微一僵。  
  猛抬起泪颜,却正好被他覆了唇。不再蜻蜓点水般,这吻,一如皇帝哥哥吻我般激烈。  
  我惊醒,抱我的二哥,是名成年男子了!而我这稚嫩的少年身体,嵌于他怀中,竟是如此切合?!  
  “唔……”我不懂,他……他为何如此吻我?  
  将我的一切疑问给封印了起来。我原是来质问他的,却被他……诱惑了!?  
  我甚至感觉不到,这深吻我的男人是我兄长,带着侵略气势,他将我紧紧抱住,贴近他,单膝插入我的两腿间,分开我的腿,一手拖住我的臀,灵活的手指借着温水,滑进了我的幽道中……  
  我猛一震,呻吟声自紧贴的唇齿间溢出。  
  为什么……  
  二哥……  
  不要……  
  我抗拒,可平日看似文弱的兄长,此时竟强硬得不由我挣脱。  
  微松开我的唇,我吸气,感受股间那越来越深入的指,在更进一步的探索。  
  “啊……”我轻轻地叹息。  
  怎么会……发展至这番情景?我来看二哥,是为了别的事,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他……真是我二哥吗?  
  “陛下还未占有你吧?”他贴在我耳边,轻问。  
  “别--”我难堪。我与二哥不该如此!不该如此荒诞!可我竟然无法真正去拒绝他!一如我无法真正拒绝皇帝哥哥一样!  
  这是怎么了?我究竟是怎么了?  
  轻咬我的小巧的耳垂,他道:“白家人……只会爱上第一个……占有身体的人……”  
  我心一寒,在二哥进一步时,用尽全力,狠狠地推开他。  
  我以为我会失败,不料我竟然真的推开了他,被推得远远的,他不可思议地倒于浴池边缘,捂着胸口,咳了数声,嘴角有丝血溢出。  
  我愣愣地望他一眼,又瞪自己的双手。  
  我……我怎么有此力道?  
  双手上仿佛有真气在流转?!我习武不过数载,武艺平平,内力浅薄,根本无法做到如此的!  
  二哥伤神地倒于池的边缘,他刚刚虽侵犯我,但他眼里没有情欲。  
  而我的耳边,仍在回荡他的话。  
  白家人……只会爱上第一个……占有身体的人……  
  真的么?真的么?  
  二哥亲近我,仅是为了这个理由?  
  双手猛地握成拳,我气愤地捶着水面,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二哥呀!你占有我,让我爱上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白家,这个白家是怎么了?我被带进宫了,被皇帝看上了,我在冷宫里遇上了一个自称白家人的疯子,璃姐姐死了,死在‘醉千金’之案!你告诉我--二哥,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泪流满面,痛哭。  
  相对于我的歇斯底里,二哥却默然。他什么都没解释,什么都不解释。没再行动,他如雕像般,伏于池边,一动不动。  
  莫大的哀伤在空气中流动,我无法抑制,泪流不止。  
  是--大哥的到来,结束了这场无声的质问。  
  行云流水般,大哥一身白衣,飘然而至,他抚起倒于池边的二哥,将他抱起,交于后跟进来的贴身仆人,命他将二哥抱到房里,莫要着凉了。  
  然后,他转身,面对我。  
  我朦胧地回视他。  
  赤裸地浸在水里,双眼雾气蔼蔼,楚楚可怜地瞅他。  
  长发随意地以一条蓝丝带束于左肩垂挂着,飘逸的白衣,配上他那张出尘绝世的脸,柔中带刚,似神似仙。  
  缓缓地蹲于池边,平视我,伸手,触上我满是泪痕的脸颊。  
  “别逼你二哥。”带了一丝责备,我却感到委屈与心痛。眨眼,泪涌得更凶了。  
  大哥长长地叹一声,探手将我从水里拉起,用干净的擦干我,拿起我落于地上的亵衣,侍候我穿上,衣带系好。然后他出了浴房,去了二哥的房内,底语几声,回来时,手上多了件披风,将我紧实地裹住。我如木偶般,任他摆布,最后被他抱起。  
  “走吧,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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