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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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东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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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沃一边在九雏身上抚弄,弄得九雏娇喘连连,一边对宋剀说:“有什么快说。”
  宋剀虽然有欲火上身的趋势,但还有理智,为难道:“这九公子……”
  玄沃不在意道:“没关系,说。”
  九雏伏在玄沃怀里娇声道:“殿下,九雏可不要听,无聊死了。九雏给王爷去拿郁娘新酿的雪花酒来,王爷可是第一个品尝的人噢!”
  玄沃在九雏的翘臀上捏了一把,拍拍他说:“那你快去快回,别让本王等急了!”
  待九雏出去合了门,宋剀才今日之事说了出来,又忧虑地说:“连尚书令大人都替太子说话了,不好办!”
  “哼,有什么不好办!”玄沃愤愤道,“父皇、傅将军、郑将军,还有那班老家伙,一个个都喜欢太子喜欢到骨子里了!多一个尚书令也不多。什么谦和大度,呸!他真以为他那点手段别人看不透?小小年纪心思毒辣的很!”
  宋剀第一次听玄沃说出这种话,不由得眯了眼,道:“王爷此话怎讲?”
  玄沃看他一眼,道:“告诉你也没什么,都是陈年旧事了。”只听玄沃说:“母后逝世之后,父皇宠幸的娈童虽然更换频繁,但一直就只有德、锦、元三位贵妃。后来锦妃生太子的事后因为难产死了,就只剩下两位贵妃。”
  宋剀听得郁闷,心道这宫廷琐事说了做什么,又想了想没想出个源头来。
  玄沃突然问:“知道严锦飞么?”
  宋剀道:“隐公子手下那个?听闻他和太子闹得很不愉快。难道这里有什么矛盾?”
  “哼,矛盾大着呢!”玄沃道,“当年太子带那个人回去后大约半年,严锦飞就和元妃发生了矛盾。元妃说严锦飞因为一点小过错击杀了她的太监。这种恃宠而骄的事让太子很生气,就将严锦飞狠狠责罚一通后赶出了宫。于是严锦飞就怨恨上了太子。”
  宋剀听罢便道:“严锦飞似乎太不知好歹了。”
  玄沃说:“你是不知道,当时严锦飞以掌力击杀了太监,太子怕他出去之后仗着武艺胡作非为,便在赶出宫之前被破了他的气海。严锦飞一身武艺毁于一旦,以后也再不能练武!你说他能不怨恨吗?”
  “这……倒也难怪了。”宋剀顿了顿,又问,“可这……”和太子心狠手辣有什么关系?
  “严锦飞出宫约半年……”
  玄沃正要说,门却被敲响,进来的是九雏。他手上抱着一小个酒坛,看到房中两人都沉默地看着他,九雏放下酒坛轻笑道:“唉,瞧我,都忘了吩咐石榴给王爷做几个下酒小菜了。”说着他又要出去,却被玄沃一把拉入怀里。玄沃在他身上又捏又揉,说:“别出去了,你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九雏为难地看一眼宋剀,宋剀不出声,算是默认了九雏的存在。九雏只得在一边坐下奉酒。
  玄沃逗弄两下九雏,继续说:“严锦飞出宫大约半年后,元妃就病死了,她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部殉葬。”
  “啊?!”宋剀咋一听到出人意料的结尾,惊讶得嘴都忘记合拢。
  玄沃看他样子可笑,大笑道:“那元妃死之前病了一个多月,每夜惊叫不绝,据说最后的时候她瘦得只剩一层皮包在骨头上,整个人蜷成一团,头发脱落,皮肤烂成一片,浑身恶臭,那些服侍元妃的一些宫女太监也有了类似的症状。太医说这病会传染,云霞宫既不让人进去也不让里面的人出来,而元妃死后更是整个云霞宫陪葬,那云霞宫到现在都还是禁地!”
  不顾宋剀的错愕,玄沃抿上一口酒,继续说:“开始本王也没想太多,但下葬那日,本王偶然听到一个大太监对下人再三强调,一定要把玉席给烧掉。那怪病会传染,烧掉云霞宫里的东西也不稀奇,只是这大太监强调得太过频繁了,倒让本王起了疑心。就让人偷偷拆了玉席子的一角拿了回来。”
  “可是这病……”
  “哼,什么传染病,那元妃根本是中毒而死!”玄沃语出惊人,“开始本王还真有点怕。后来把玉块拿给太医检查,才知道根本不是传染病,而是玉席在砒霜中浸泡过,元妃日日睡在上面自然要死!”
  宋剀大惊:“什么?!”他立刻将目光投向九雏,凶恶地简直要杀了他!
  九雏却不惧怕,只是往玄沃怀里缩了缩,嗔道:“王爷,您再说下去宋大人就要将九儿看杀了!”
  玄沃笑道:“宋大人无需如此紧张,九儿是我放在这儿的钉子,借着小倌的身份收集情报的。”
  宋剀一怔,收回了目光,又问:“那玉席难道是……”
  玄沃不答,只说:“我也这么怀疑,就顺着查下去。但却发现那席子是父皇给元妃的一批赏赐中的一件,所以元妃才特意铺在每日必睡的床塌上。”
  “那陛下……”
  “那时父皇已经将近十年没有临幸过元妃了,赏赐玉席是因为那年秋日赏花时,元妃养的一盆花让太子殿下夸赞了一句,父皇一高兴就封了赏赐,但之后也没有去过云霞宫。”
  “什么?”宋剀更加震惊,“仅仅因为太子的一句夸赞?!”
  玄沃斜睨一眼他,似笑非笑道:“才知道呢!?父皇对太子……哼!本王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最后要怎么收场!太子绝非池中之物,父皇又正值壮年,真要等父皇百年之后,太子恐怕都子孙满堂了,本王也想知道太子是不是真像他表现出的那么淡泊,能忍到那个时候!如果忍不住……呵,不知到时父皇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宋剀回味了一番,又回到那个主题上:“那玉席……”
  “席子本身和太子没关系,玉席本来就在大内库藏之中,会赏赐元妃这件宝贝也只是刚好而已。”玄沃道,“单从这点上看,太子确实是半点嫌疑也没有,加上严锦飞那件事根本就是严锦飞自己惹出来的,以太子一贯的表现来看倒不会因为一个不听话的手下而对元妃下杀手。不过……
  “本王当时一心想借此事致太子于死地,所以不肯放弃,又往下查。”玄沃眸光一转,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他本也是俊美之相,如此看来邪气非常,令宋剀打了个突。
  “本来一直没什么头绪,后来偶然听说当年元妃和锦妃不和。印象中锦贵妃的性子柔顺恭谦,在父皇宠幸的那段时间里也是个极淡雅的女人。但不知为何元妃就是爱挑衅锦妃。
  “锦妃快临盆之际从台阶上摔下,差点胎死腹中,宫中都传闻是元妃做的,不过没有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当时本王有点红了眼,听到这个消息就叫人去查。果然查出了一点苗头。”
  宋剀听到这里精神一振。玄沃看他万分期待的样子,嗤笑道:“还记不记得太子五岁那年夜遇刺客一事?”
  “怎么会不记得?太子的英名就是从那夜开始流传的。”宋剀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玄沃冷笑几声,说:“那刺客当时说,因为锦妃杀了他妹妹,所以才来报仇。被捕之后就疯了,就知道‘妹妹’‘妹妹’地哼叽。”
  宋剀忍不住问:“这和太子什么关系?难道那刺客……”
  “不是。”玄沃断然道,也不解释,“我让人去调查元妃,就查到元妃进宫之前就住在云峰山附近,那云峰山上有一寺一庵,其中悠云庵就是锦妃当年学佛之地。锦妃有一个师妹,叫竹怜,是庵主捡回的孤儿。调查到这里,我就想起了刺客那件事。”
  宋剀发出一声惊疑:“咦?”
  玄沃道:“元妃待嫁闺中之时名声并不太好,都传她与山上罗觉寺和尚私通,不过元妃的家族在当地是大家族,所以这些传闻都给瞒下了,入宫正身的时候似乎也没出什么问题。但竹怜刚好就死在元妃进宫之前,不免让人心生怀疑。调查的时候也发现,在离家的前一天元妃有上山一趟,极可能是去她的姘头私会……”
  宋剀听到这里顿时有所了悟,道:“难道是元妃与姘头私会被竹怜看到,所以他们……”宋剀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又说,“而锦妃刚好是竹怜的师姐,所以元妃担心事情败露,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试图除掉这个隐患?”
  “可能吧。”玄沃淡淡道,“那刺客确实是竹怜的哥哥,当年他们走散了,后来哥哥打听到妹妹的消息,却发现妹妹死了,大概是听说最后陪在竹怜身边的就是她师姐林锦云,那哥哥就一路追杀到了皇宫。至于后面就是你所知道的故事了。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当本王想再往下调查时,所有的线索和痕迹都没了,连那悠云庵里对当年之事略知一二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这、这实在是……”宋剀惊愕莫名,“元妃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
  “大概吧。那人当年不过六岁,就有这样的手段,实在令人佩服!”玄沃冷笑两声,狠狠灌下一口酒。
  宋剀将整件事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禁打了个寒颤,猛然又想起今日御书房内太子盯着自己看的那个眼神,顿觉透体冰寒,冷汗淋漓,才知大祸临头仍不自知的乃是自己,而非他人!
  玄沃看宋剀这样子,又是冷笑,道:“宋大人,你也无需如此惊慌。太子虽说动起来手来冷酷无情,但却不是轻易动手的人,就你这点小小把戏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今日之事,本王看他是早有准备,根本有恃无恐,否则他那样一个滴水不漏的人还会留你到今天?宋大人起码暂时是性命无忧,不过宋大人若是实在怕的话,就此离去,本王也不会说什么。”
  宋剀忙道:“王爷言重了!下官虽心有戚戚,但自从跟随王爷以来就没有想过要退却,只是此刻不得不重新审视太子的实力而已。”
  玄沃竟然说:“不审视也罢。本王安心做个闲散王爷也无不可,反正以太子的性子,就算心有不甘也会好好养着本王。”
  宋剀急道:“此事万万不可啊,王爷!您想想上次苏行之的事——”他偷偷看一眼玄沃的神色,果然后者面色渐渐黑沉,宋剀趁热道,“您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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