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奴(十二生系列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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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奴(十二生系列之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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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晚上,则变成老虎,用毛皮为他保暖。 

                    因为夏玉言的双脚无法行走,而双手则受到冻伤,活动不便,几天来,莫说穿农吃饭,就连更加私密的事也要由拓跋虎魄帮助完成,两人的身体比双亲朋友更加亲近,不过,只局限于身体上。 

                    除身体上的接触外,两人甚少交谈。是夏玉言一直在苦苦抑制,一再自我提醒:身体上的亲近难以避免,但是,心却不可以。 
                    虽然夏玉言将心扉封锁,一再抗拒,但是拓跋虎魂依然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夏玉言未叫渴,温水已经奉上;未说冷,冰藏的手脚已经被他用手心包裹着轻轻摩挲。 

                    夏玉言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他的细心照顾下,即使一再提醒自己,心亦不免渐渐融化。 
                    风雪停了三天,到第四天早上便再次落下。在漫天银雪中,拓跋虎魂抱着夏玉言骑在马上,让马儿缓缓踱步前行,至傍晚才在一处山谷停下来休憩。 

                    将夏玉言扶下马,安置好后,拓跋虎魂出外拾来枯枝,同时,杀了一头小雪猪。经过四天时间,夏玉言手上的冻伤已经好多了,也帮着在山谷内生起火堆。 

                    拓跋虎魂将雪猪剖开,挖去内脏,用四条木条成井字形穿着,架在火上烧烤,油脂滴在火中,响起吱吱的声音,烧肉的味道在山谷内飘散,肉昧香得令人饥肠辘辘。   

                    待猪烧熟了,拓跋虎魂撕下一条腿,送到夏玉言面前。 
                    夏玉言本来不想要,但见他一脸诚意,只得接过。才咬了一小口,便忍不住反胃,他早上和中午加起来只吃了两个馒头,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只干呕几下,吐出一点黄水后,喝下拓跋虎魂递来的温水,胃里的不适便缓和下来了。 

                    几天来,他们只吃干粮,拓跋虎魂都将他一吃肉就吐的事都忘记了。 
                    一直凝视着他呕吐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种酸苦难受的感觉。“我……当真令你如此恶心?” 
                    夏玉言抿唇不语,倒也不是生闷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答他。 
                    在寂静中,拓跋虎魂忽然伸手轻轻一推,把他的上身按在地上。 
                    “做什么?”夏玉言受惊,慌张地用双手撑着地面,来不及撑起上半身,已觉得下身一凉。丝绢做的裤子被褪下来,拓跋虎魂缓缓地弯下身子。 

                    “你做什么?别这样!”感到下身被他的手拨弄,夏玉言紧张得大叫起来。 
                    “别怕……”拓跋虎魂轻声安抚,双手捧起在芳草间依然柔软的性器,凑近唇,轻轻一吻。 
                    炙热的唇贴上敏感的表面,夏玉言浑身一颤,阖紧双眸。心中满是羞怕,只道拓跋虎魂终于露出真面目,又要逼他做那些苟且羞耻的事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拓跋虎魂的吻只是如蜻蜓点水一样轻轻落下,随之飞快离开。 
                    颤抖抖地睫扇不由得睁开,扬眸看去,拓跋虎魂早已抬起身,英挺的脸孔就停在他面前不到三寸的地方。 
                    “玉言,请你原谅我。” 
                    诚恳得过分的声音在夏玉言心中引起新的慌张,咬着唇,没有回答。 
                    拓跋虎魂见他不说话,接着说。“若你还不消气,回去后,我可以在众人面前再做一次,证明我的诚意。” 
                    夏玉言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说。“不!不要!” 
                    “你始终不肯原谅我?”拓跋虎魂的声音幽怨得像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不……不是。”看着他的样子,夏玉言只觉心乱如麻,难以应对。 
                    若是拓跋虎魂用强的,他当然会反抗,但是,拓跋虎魂偏偏放下身段,对他柔言软语,他素来淳厚,这时便忍不住心软起来。 
                    睫扇半敛,垂下的眸子正好看见拓跋虎魂的右手上伤痕累累,登时想起当日他自尽时拓跋虎魂徒手抓着刀刃的情景,还有,这几天来,拓跋虎魂是如何细心地照料他……默默细想,他终于松开唇瓣,轻声说。“我原谅你。” 

                    声音细如蚊呜,竖起耳朵的拓跋虎魂却听得清清楚楚,欢呼一声,兴奋得将夏玉言抱起来,在山谷中转个不停。 
                    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得夏玉言头昏眼花,连连叫道。“够了!够了!我的头都晕了。” 
                    拓跋虎魂哈哈大笑两声,顺势倒下,两人一同倒在铺在地上的皮裘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被拓跋虎魂健壮的身躯压紧,亦被他的欢乐所感染,夏玉言也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接着,用手轻槌他结实的胸膛,笑说。“快起来!你比一头猪更重,快把我压扁了。” 

                    拓跋虎魂立刻翻身,却没有把他完全放开,还用右手拥着他的肩头,在他身旁躺了一会儿后,拓跋虎魂侧身,左手轻轻地放到他的腿上。 

                    “玉言,可以告诉我,你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吗?” 
                    迟疑片刻,夏玉言缓缓回答。“十四岁那年,我一时孩子气,爬到树上想摘果子,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来,高烧两天,醒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旧事重提,他倒也没有太过伤感,听着他淡淡的话,拓跋虎魂微微垂下眼角,说。“若我在树下,一定会把你接住,绝不会摔着你。” 
                    他的语调声音真挚诚恳,夏玉言听见心头剧震,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多少年来,什么同情,安慰的话他都昕过了,却从未有人比拓跋虎魂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更能令他感动。多少年来努力压在心底深处的委屈,怨霾,突然涌起,眼眶微微发热,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哦!怎么突然哭了?”拓跋虎魂惊讶地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用指尖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安抚说。“别哭!别哭!只有小孩子才会说哭就哭的。” 

                    晶莹的泪珠还是不住落下,拓跋虎魂想一想,又说。“你再哭下去,我就要亲你了!”还高高地噘起唇,作势往他的脸颊压下去。 
                    夏玉言忍不住破涕为笑,伸出指头在鼻尖一点,笑骂道。“你只会占便宜。” 
                    拓跋虎魂立刻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更正说。“我只会占你的便宜。” 
                    指尖温柔地将沾在夏玉言白皙脸孔上的泪珠一一抹干,拓跋虎魂一双虎眼眼神柔和深情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玉言。仿佛被那双青绿的眼睛吸住,夏玉言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在深深地凝视中,两个心跳的声音同时响起。 

                    怦!怦!怦!怦! 
                    一声又一声,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在摇晃的火光照映下,环绕的气氛变得暖昧而魅惑。无声无息地,两唇一寸一寸地贴近,接着……终于相贴。 
                    第十章 
                    又骑马行了十天后,他们终于踏上虎人族众居的地带。远远看去,一道由灰色巨岩砌成的围墙,屹立在茫茫白雪中,分外瞩目。 
                    骑马走过建在护城河上的石桥,踏入围墙之内,堡中人已闻讯,远远迎出,将两人迎进堡内。当夏玉言被拓跋虎魂抱着走进岩堡时,心中少不得为堡内的宏大而惊。也不理出来迎接的人,拓跋虎魂抱着夏玉言,笔直地走到大厅尽处的紫金匾下。匾下安着乌木太师椅,背搭青底银花软椅搭。拓跋虎魂将夏玉言抱到椅上,从一个丫环的手里拿过热茶,放在唇边,轻轻吹凉了才端到夏玉言唇边。 

                    夏玉言张唇,细细喝着,拓跋虎魂这才往下方看去,见到出来迎接的人之中,竟然不见孟太平与步子棠两人,眉头一皱,便问。 
                    “三弟与四弟呢?” 
                    “他们……唔……”站在前面的人面面相觑,支吾以对。拓跋虎魂的声音陡然一沉,再问。“他们到底在哪里?” 
                    目光所指,正是站在最前的杜南,杜南暗暗在心中叫苦之际,后方响起一个仿如天籁的声音。 
                    “在这里!我和三哥都迟了,请大哥恕罪。”穿着云纹白袍,同色坎肩的步子棠从厅外走进来,背后跟着孟太平,两人脸上皆有难掩的惶惶之色。 

                    “为什么会迟?”拓跋虎魂一观他俩的神色,就知道必有要事发生。“三弟,有事吗?” 
                    绿光如箭,却是向步子棠身后的孟太平直直指去,孟太平的肩头瑟缩一下。正要回答,步子棠已抢先向着夏玉言说。“玉言,很久不见了!看来你和大哥的感情似乎好多了呢!” 

                    正在专心喝茶的夏玉言听见话题竟然拉到他身上来了,微微茫然地抬起头来。 
                    见他终于抬起头来.步子棠俊美的脸上牵起一抹如花笑靥。 
                    “玉言,看你和大哥的姿态就知道你们的感情已经一日千里,实在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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