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宵静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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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春宵静若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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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顺!”宫黎彤见他又要往外跑,叫得更响,“朕是叫你去浴殿准备,不是叫你传太医!”
  
  “咦?”李元顺怔住,“老皇上不是……”摸摸脑袋,又见宫黎彤满面怒容,这才想起,皇上方才好像说是喝多了。这么说不用传太医了?
  
  李元顺顿时高兴得合不上嘴,连连道:“是是,皇上息怒。老奴这就去准备。老皇上没事,这可比什么都好……”
  
  宫黎彤叹口气,又抱怨,父王最近是不是对李元顺太和蔼了些,以至于这奴才对他关心得实在有些过分?他一面把父王抱进浴殿,一面又暗想,李元顺过去也是侍奉过父王的,对父王好自然不足为怪,但总觉这里面另有蹊跷……罢了,他甩了甩头。父王宅心仁厚,兴许从前于李元顺有恩也不一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多疑了?
  
  宫黎彤轻笑一声,看了看怀里的父王。父王的衣衫已经被汗湿透,再不换下,该着凉了。于是跪在池边,一件件地除去父王的衣服。宫绪淳醉得不醒人事,任凭儿子摆布。一会儿之后又做起了噩梦,眉稍轻蹙,趁宫黎彤缩手之际,一个翻身掉进了浴池。
  
  只听“扑通”一声,温热的水花溅了宫黎彤满身,他大急,连衣服也顾不得脱就跳了下去。无奈水太滑,他费了不少力气才将父王拉出水面。宫绪淳连呛了几口水,继而睁开眼睛。朦胧的雾眼里,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他也不多想,一拳就打在宫黎彤太阳穴上,叫道:“大胆刺客,竟敢行刺朕!说,可是赵树竟派你来的!”
  
  宫黎彤痛得眼冒金星,正要辩驳,父王又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居然还未清醒?宫黎彤无奈地摇摇头,除去衣服将父王揽进怀里。父王身上的伤痕已消了大半,剩下的一些,也只有浅浅的印记了。宫黎彤伸手抚过那些伤,父王轻轻扭了扭身子。又给他擦背,他仍是扭个不停,口里嘟囔着:“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宫黎彤瞪大了眼睛,突然生起坏心,伸手抚上父王身前的玉杵,想知道他究竟还能念出个什么诗来。
  
  温凉的手掌捂住火热的敏感处,宫绪淳无意识地扭了扭下体,念道:“蓝桥何处,试寻玉杵恣追游……”
  
  宫黎彤一乐,顺势捏住父王胸前的茱萸,轻轻揉搓。宫绪淳蹙了蹙眉稍,含糊道:“莫怨登高白玉杯,茱萸微绽菊花开……”
  
  “这也可以想到?”宫黎彤轻笑,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宫绪淳忍不住呻吟,声音如花,在薄雾中绽开,撩得人意乱心慌。宫黎彤心神一晃,掰过父王的下颔,擒住了他的唇。
  
  “唔……”宫绪淳挪了挪腰,被儿子吻得愈发激烈,银丝顺着嘴角流下,在胸前泛出莹莹光芒。
  
  宫黎彤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拉得更近,一心想把他揉进灵魂,与自己合而为一。与此同时,下身的欲望也渐渐抬头,浑身火热。宫绪淳虽是醉了,但强烈的窒息感仍让他的脸上泛起红潮。迷糊地伸手在虚空中乱抓,抓住宫黎彤的头发,毫不犹豫就扯下去。
  
  “痛!”宫黎彤被迫仰起头,与父王的唇隔开。刚燃起的欲火于瞬间熄灭。
  
  宫绪淳重新呼吸,又念道:“白涛与黑浪,呼吸绕咽喉……”
  
  宫黎彤捂着被扯痛得头皮苦笑,顿觉若是再不停止这种游戏,他非得被父王伤得遍体鳞伤不可。于是匆匆净身,将父王抱回床上。
  
  宫绪淳折腾半晌后睡去。及至鸡啼,才又醒来。醒来便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心想着是醉酒之故,便要起身去倒水喝。
  
  哪知他刚一动手,宫黎彤便叫道:“别动!”
  
  宫绪淳这才发觉,儿子仍然睡在他旁边。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极度沙哑,与平常相比甚是诡异。宫绪淳一惊,忙道:“怎么了?病了?”说着便伸手去探儿子额头。
  
  “别碰我!”宫黎彤大喊一声,甩开父王的手。
  
  宫绪淳愣住,忙缩回手,小声道:“若是病了,叫太医来瞧瞧可好?”
  
  “我没病!”宫黎彤翻过身,以背对着他。
  
  宫绪淳更为糊涂,这样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你起来做什么?”宫黎彤又问他,语气甚是不耐。
  
  “我……”宫绪淳不知哪里惹怒了儿子,回答得尤为小心,“起来喝水。”
  
  宫黎彤哼了一声,不再做答。宫绪淳叹口气,手撑在床上欲起身。宫黎彤猛曲起一条腿。宫绪淳吓了一跳,手一抽,正好摸到了儿子的两腿之间——湿,湿的?
  
作者有话要说:凡是把此章想歪的,自个儿面壁去~ 
                  第三十章 逆轮
  宫绪淳缩手的瞬间,明显感到宫黎彤的身子僵硬了。湿粘的触感在手上燃烧,明白之后他又不禁莞尔。连日来的朝夕相处,面对着温柔体贴又时而会撒娇的宫黎彤,他几乎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弱小少年,却忽略了,这孩子其实已经长大成人了。
  
  恍然大悟后,宫绪淳也不揭穿,只对着外面叫了声:“李元顺!”
  
  正守在殿外打瞌睡的李元顺一个激灵自梦中惊醒,道:“奴才在。”然而等了半晌,再没听见任何声音,他又小声向里面道:“皇上?老皇上?可是有话要吩咐奴才去做的?”
  
  “……”仍然没有声音。
  
  李元顺疑狐地挠了挠脑袋,自语道:“莫不是在做梦?唉,人老了,耳朵也不行了……”说着晃晃身子又垂下眼睑,不消片刻再度睡去。
  
  宫黎彤见父王要唤李元顺进来,连忙一个翻身将父王压住,伸手捂住他的唇,悄声道:“别叫他。”待过了一会儿,李元顺不再说话,这才松了手。
  
  宫绪淳无奈地看着他,道:“你总得清理一下。这样躺着不舒服……”
  
  “父王!”宫黎彤打断宫绪淳,目光变得幽暗。适才梦里的记忆再度鲜活起来,那梦里吻着他的人就躺在身下,肌肤相触的感觉清晰得让他心尖轻颤。他保持着趴在父王胸口的姿势,舔了舔唇,一字一句道,“父王,我爱你。”
  
  宫绪淳看着儿子,久久不语。周遭的空气都凝固起来,宫黎彤似能听见时间流淌的声音,这声音像水流,一声一声冲撞着心房,直到眼里急切和期盼的火焰快要被这水流熄灭,他才看见父王扯动嘴角笑了:“彤,我也爱你。”
  
  “真的?”宫黎彤大喜,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父王说爱他,是否证明父王也怀着和他同样的情感呢?
  
  但是宫绪淳后面的话将他打入地狱。
  
  “天下哪有父亲不爱儿子的?”
  
  “可我爱你,却不是出于父子之情。我爱你,是因为……”
  
  “别说了。”宫绪淳心尖一颤,猛然推开他,起身要走。
  
  宫黎彤捉住父王的手狠命往怀里拖。宫绪淳身子不稳,跌进儿子臂间。只听宫黎彤急道:“我爱你。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宫绪淳怔住,半晌才道:“彤,你的酒意还未解。我是你父亲。”
  
  “不要你做父亲!”宫黎彤收紧手臂,口不择言道,“我早就不把你当作父亲了。从第一次将你压在身下起,或许更早,就不认为你是我父亲了!”
  
  “是吗?”宫绪淳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原来儿子早已不把他当作父亲了,而他却还单纯地想要和儿子维持着这温馨的父子关系。忽然觉得自己的真心都不应该存在,都应该被扔出去给狗吃!第一次啊!第一次宫黎彤粗暴地掠夺了他,口里高声喊道:“我恨你,父王!”原来,从那时起,他便不再是一个父亲了。
  
  可是,彤的体内,流淌着属于他的血液啊。
  
  “我是你的父亲。”宫绪淳怔忡半晌,将手覆上儿子的臂膀,坚定说道,“我是你的父亲。彤,你的酒还未醒。我去给你倒杯茶。”
  
  “不!”宫黎彤固执地自后面掰过父王的脸,令他的目光落进自己眸中的执著里,“我爱你,想抱着你,吻着你,日日夜夜都和你在一起;看着你会开心,看不见你会想念,听你说话便是幸福……”
  
  “别说了!”宫绪淳挣脱儿子,翻身要走。
  
  宫黎彤再度拉回他,将他压在床上,嘶喊:“我爱你!”
  
  “不要再说了!”宫绪淳痛苦地闭上眼。为什么呢?明明可以永远不说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说呢?宫黎彤在明月楼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心里去。只是那样的表白太过沉重,快要把他的心脏压碎,所以趁着酒劲,胡言乱语,任由儿子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抚摸他,自己本是不愿,却仍然拙劣地回应,直到酒意彻底把他淹没。心里想着只此一次,就当是酒后放肆如了儿子的意,此次之后,便将爱情忘记,做回寻常的父子。
  
  可是为什么儿子要把真相说出来呢?倘若宫黎彤将这爱意当成是酒后失意,再不提起,那么他们就还是父子啊。然而现在隔在父子亲情之间的薄纱被撕破,儿子的爱情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他能说什么呢?回应他?不!他是父亲,教子无方酿成大错是他的罪,他怎可让这样自小便饱尝人世痛苦的儿子坠入悖德的深渊!
  
  “我是你父亲!所以不要再说了……”一语未完,已被儿子擒了嘴唇。
  
  宫绪淳大惊,连忙挣扎。
  
  宫黎彤依旧是喊:“我爱你,父王,我爱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那么爱你,想让你知道,为什么你不听?
  
  沙哑的声音一次次地给予心灵重创,宫绪淳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一声脆响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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