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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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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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知己难求这一点,他实在很早以前就知道的,所以他才甘愿的选择了孤寂的修道之路,但凭能够在更加久远的生命中求得一个能够与之交心的好友。

  而阗颕的出现终于让他的愿望得以实现。

  一夜的秉烛夜谈之后,他成为了阗颕的军师。

  而凶星之事暂时的被他忘于了脑后,像寻找凶星这般只有缘到方能功成的事情自然是急不得的。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阗颕竟会是当今的皇帝为数众多的皇子中的一员,只是因为母亲出身卑贱才不得重视只被分到了这样一个偏远穷困而且盗匪丛生的地域。

  他开始帮阗颕出谋划策,用他呼风唤雨的道术帮阗颕为百姓造福。

  不过三年,那个曾经贫瘠的地方已经被整治的井井有条,只是让他微微心惊的是,这里的百姓竟只知阗颕而不知皇帝。

  虽然修道之人是不在乎那些功名利禄乃至于君贵民轻的事情的,但是若是这里的情况一直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是阗颕揭竿而起那些百姓也会傻傻的跟上,到时权位之争引起的生灵涂炭他也不得不背上一份责任了。

  他急急的去找阗颕劝说,却在一进门的瞬间便被阗颕抱在了怀中。

  “无非,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炽热的喷吐在他的颈间耳后,这般陌生的情形让他慌乱不已,就连身体也软了几分。

  “什么,什么心意?”

  “你还在逃避什么,你明明全都知道的。我对你存有情爱之意,非是兄弟之情,朋友之爱,而是男女之间的情谊,难道你竟不敢承认吗?”

  颤抖着,即使他微微的侧过头去不想回答,但他终于还是没有躲的过阗颕的咄咄逼视,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带到了床榻之间。

  浓情密意,身体交缠。直至今时今日他方知道原来人类身体与身体的接触竟还能如此的深刻紧密,如此火热,原来同心爱的人交欢竟会是如此的欢悦欣娱。

  这样做,本是不对的。

  即使对世俗没有太多的在乎,但是他还是知道两个男子之间的情感还是不是正常的事情的。

  他想要用强硬的手段拒绝这样的背伦,却还是无法做出任何伤害阗颕的举动。若是他拒绝了阗颕,他也许就会失去阗颕这个唯一能让他引以为知己的人了。

  即便是如此,青涩的身体依然不知该如何的面对那剧烈的激情,只是僵硬的任由摆布。

  “非,爱你,爱你。”

  听到阗颕达到至高那点是情不自禁的告白,他终于还是放松了身体,也放松了心神,任由阗颕为所欲为。

  而那隐隐的隐隐的不安亦随着欲望的泄出而被他深埋与心间,至少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让阗颕扫兴。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其后的日子他竟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心中的疑虑。每次一见面,还来不及开口便会被阗颕紧紧抱住,热情的交缠,仿佛是为了弥补三年之中两人之间的空缺一般的热情的拥抱着,那样的紧密的结合让他以为几乎已经失去了自我。

  但是在这样的纠缠之间,他却渐渐的开始觉得落寞。

  自从阗颕对他告白之后,他和阗颕之间究竟有了多长的建立在没有交流过了。每次的见面,似乎只有肉体的纠缠,两人心灵中那相互契合使之成为知己甚而成为恋人的部分仿佛已经开始破碎淡化,他开始感到害怕,他觉得他已再不是那个曾经风淡云轻的仿佛什么都可以抛下的无非了。

  这样的转变对他来说,决非好事。

  “难道如今我们见面就只是为的床第之事吗?”

  越来越多次的,他想这样的问阗颕,但是最终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也在怕,怕得到的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心无欲则刚。

  他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

  原来早在阗颕向他倾诉钟情之前,他便已经爱上了那个俊朗的青年了。

  阗颕

  “喻州虽然地处偏僻,土地荒芜,民众方脱于蛮荒之中,恨勇好斗,可以说是三十九州中最为凶险之地,但是却又是最含潜力的一州。若要争霸天下,那么喻州便是关键之处。”

  他的曾经的师傅,现在的军师在他成年将要被分封土地之时这样的对他说。

  他是现在的帝君的众多子女中的一个,且是极不起眼的一个,虽然这也是他刻意寻求的效果,但终究还是无法完全的熄灭掉心中的野心。身为贫民的母亲除了美貌与泪水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任他依仗之处了。虽然凭借着天赋的才智他在那总是充满了阴谋与杀戮的宫殿之中活了下来,但是他依然没有势力可以同那些出身高贵的兄弟们相抗衡。

  但是他不甘,不甘为什么明明是同胞的兄弟,拥有同样的血统,他却只能卑躬屈膝的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无法参入到皇位的争夺之中,即使是真的加入了,也不过只能作为棋子一般的利用。

  而在他成年之际,也不知是天意还是怎的,几位在朝中拥有极大势力足以问鼎王座的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可以说是格外的激烈雨雪兴,不少的皇子只是因为一步走错便落的身死魂灭的下场。

  “这是其一,而其二便是可以脱出如今诡秘难明的权利争斗。皇位之争有的时候恰恰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离的远远的一边做出观望以便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便是如今局势中的上上之策。”

  听从了这样建议的他跪在大殿上提出了那样的要求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愕然了。他那个时候刚刚因为几次作的极好的事情引起了他的父亲,当任帝君的注意,若是常人,怕早就借机争取机会以便更好的表现自己了。

  所以当他提出要将他的封地设在喻州的时候,就连一直冷静阴郁高高在上的帝君也不由自主的为皱起了眉。

  当今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喻州可以说是蛮荒中的蛮荒,在那样的地方生活,怕是没有那个能够活过三年的,所以喻州这样的地方,往往便是罪大恶极偏又不能处死的皇族的流放之地,而他如今正要得意,又何苦要往那必死之地去呢。

  不但那些普通臣子不明白,就连那一直一洞察人心著称的帝君竟也对他的打算看不透了,而他这个本来只是被帝君认为是皇位之争中的炮灰和棋子的角色也多出了几分难测之色。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举动竟会在帝君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为他加入帝位之争开出了一条路径。

  喻州的艰苦他本在湟都的时候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到了真正的体会的时候防止那些所谓的传说不过是实际情况的万分之一。

  他到达喻州的都府的时候,那里刚好遭逢大旱,官府里贴出了求能求雨者的告示。

  求雨之说他本是嗤之以鼻的,他认为那些所谓的修道者不过是些装神弄鬼、鸡鸣狗盗之徒罢了,而那些乡人们对此却是忠心信奉,这让他觉得很是好笑,蛮荒之地不愧是蛮荒之地,这般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会相信。

  但是当那个人出现揭吓了榜单的的时候他却微微的有些吃惊了,那般一个清雅俊秀的男子也会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修道者?这让他极不相信。

  不知处于什么样的原因,竟使得他鬼使神差般的也参加了求雨大典。

  看着那个年轻人走上了祭台,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的感情。

  他既期待那个年轻人能够求雨成功,又希望那个人会失败。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想法,但是当第一滴雨水缓缓的飘洒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在一众纷纷跪地的百姓之中,直直站立的他却是格外的显眼。那个年轻人仿佛注意到了他,抬起眶子,对他微微一笑,那一笑朦胧的仿似夜间的山岚,却又让他的胸口仿佛被重重的击了一下似的。

  好像被吸引了一般,那样清淡缥缈的笑容引得他有了想要把那个青年狠狠的抱入胸怀,永远的禁锢住那个青年一般的感觉。

  所以他寻了个机会认识了那个青年,然后他凭借着察言观色的本领让那个青年认为了他是他的知己,然后又让他成为了他的军师。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勾引了他无尽心神的年轻人叫做无非,而他将无非拉入他的计划的行为更是在事后被他的军师洇桄大大的赞扬了一番,可是他又怎能说出他只是想要和无非在一起才这样做的呢。

  三年,没有想到转瞬之间无非与他竟已过了三年。三年里,他与无非联手,让整个喻州终于的完完全全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而其中无非的功劳更是功不可没,如果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些对无非崇敬至极的人们的帮助,他恐怕也没有办法这般迅速的将喻州完全掌握在手中。

  若没有了无非的帮助,他恐怕还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得到喻州,甚至也许还会如同那些曾经的可悲的死在喻州的被放逐的王族也说不定。

  但是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总能如他的意的。

  “无非已经快要发现这其中的不妥了,若是到时他同我们反目怕是会造成些不可挽回的变数的,我们最好尽早的除去他。”

  洇桄在一个深夜对他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这三年来,因为洇桄非人是鬼而怕被无非识破,所以他一直都是在深夜的时候同洇桄见面的。

  他知道除去无非是如今最好的选择,无非看他的目光已经隐隐的开始带着怀疑了,在这样下去定是会很危险。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忍让无非离开他,更不要说杀掉无非了。

  “给我些时间,我会让无非不会反对我们的计划的。”

  忐忑不安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洇桄虽然不满但终究还是答应了。

  只是就该怎样劝服无非却又成为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

  然后那一天无非来找他,那样微微的有些疑惑与愤怒的表情深深的吸引了他,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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