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大学生的日记--叙述涉世未深的女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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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女大学生的日记--叙述涉世未深的女孩的心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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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个小时,同时与几个男人热烈交谈或说是打情骂俏。最后站起来时,头一晕,
脚一软,滑地上了,扑哧声竟把裙子也给撕破了,弄出个不大不小的笑话来。

    对了,我也好久没上网了,什么时候是要去逛逛,别把指法都给全忘了,那怕
也是个笑话。



  
               八月十六日

    早上开门大喜,接着十多封信。我说呢,这么久心里也一直在嘀咕为何竟会没
一封信?,没想到一收就是十来封。不过看看邮戳日期,发信的日期却是早晚不一。
也不知这邮政局是怎么搞的,效率为何这么慢?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是垄断行业,
应该是要抱以微笑的理解。

    把信一封封拆开来。小心翼翼地拆,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这比看专业书却是有
味得多。同学们彼此想念对方。我仿佛趟入一条平静的河流。大家说着身边发生的
故事,回忆着学校里的欢声笑语,他们真的很开心。

    也许开心也是能够传染的。我也开心地笑着。拿出纸笔,看完一封,便回一封。
那外号叫肥仔的同学这个暑假过得最有意思了,他竟然跑到一个公司应聘当起业务
员来。每天在街头东奔西走推销着某个牌子的洗发水。苦也苦,累也累,可却也是
蛮有味。肥仔在信中画了许多个“:)”,我知道这在网上的意思是微笑。也不知
他赚了多少,回学校去可是要他好好地放下血。幻想着肥仔那一身肥肉在我们举起
的无情之菜刀下不停哆嗦的样子,我嘻嘻地笑出声。

    最后一封信是坐在教室角落里那个最是沉默无语的叫李悦的女孩写来的。好像
是叫李悦,我都有点想不出她的样子来了。她为何会给我写信?我们在学校一年说
过的话加起来应是不会超过十句。有点纳闷,狐疑地把信慢慢拆开。

    “阿珠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给班上每个同学与老师都写了封信。我很
想念你们。因为我可能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小悦儿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再
见。我真的是很想能与你们一起坐在学校教室里看着那明亮的玻璃窗。”

    我愣了下,这是怎么回事,没头没脑。信的落款日期是七月二十八日。也就是
放暑假差不多半个月的时候。她是怎么了?心中浮起种不祥的预感。我跳起来迅速
翻开通讯簿,开始拨打起电话。

    这个叫李悦的女孩,这个常静静坐在角落里一个人独自发呆的同学,她死了。
自杀的。是从十层楼房顶上往下跳的。血洇湿了一大片地方。自杀的原因却简单得
让人难以置信:她父母在吵闹十余年后终于在前些日子把婚离成了。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拳。泪水渐渐地涌出眼眶。一个鲜灵的生命就这样
从此不见。我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地想不开?结婚离婚应是件很正常的
事儿呀。却为何给她的打击会是如此巨大?我想起了她的样子,那是个细眉小眼的
女儿家,就像一朵柔弱的花瓣浮在嘈杂的空气中。虽是我见犹怜,但却叫人无法走
近与之交谈。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会是如此之差?为什么我们会在她最绝望的
时候不能给她说点开心的故事?为什么她要选择从高楼上跃下去而不选择其他?为
什么当她的心已成为冰凉死灰的时候,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也包括我却是在高
兴地笑?为什么???

    咬紧自己的嘴唇,不让哭声发出来。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坚强,但我却仿佛看见
了她在死之前那双平静悲哀的眼神。

    人真的就是这样悲哀吗?



  
                八月十七

    还是坐在家里,还是那儿也没去。两只眼睛却在不知不觉的睡梦中肿成桃子。

    “珠儿,你怎么了?”妈妈显然很是诧异,满脸担心。

    我能说些什么?说我的同学死了?说她是的如何死的?说她为什么要死?这是
不是对死去之魂灵更为残忍的嘲笑?也许魂灵是不用再在意人世间任何的嬉笑怒骂
与酸甜苦辣了。“死去毋须再悲哀,黄泉应是最可爱,红尘多少早不在,谁见一人
愿回来?”

    “珠儿。”妈妈显然甚是惊慌。

    她肯定是以为我出了什么大事了。我都傻想哪儿去了。

    “妈,没事。只是有点难过。”

    “出什么事了?快告诉妈妈,珠儿,别让妈为你担心了。”

    我犹豫着,但还是开始说了起来。

    说完了,妈妈的脸上也有了些许悲哀。但我分明看见她那先前紧锁的眉头却随
着我的话语,渐渐舒展。是的,这不是与她血肉相连女儿的事,只不过是她女儿某
个笨同学的事。别人的痛,无论如何在自己心底也不会那样张牙舞爪。

    说实话,爸妈的感情我也不知具体是怎么样。好多大人的事,我真的不明白。
有些吵吵闹闹的反而白头到老,而有些看起来是相敬如宾的却过不到头儿。爸妈之
间在我面前的话一直也不是太多,但我听到过几次,妈妈在一个劲地埋怨爸爸不懂
做人不会拍马屁挣的钱太少之类的。爸爸却总是不做声,妈妈说妈妈的,爸爸却闷
着头吃自己的饭。吃完后便洗碗看书然后上班。

    我记得在我读高中时,爸爸总会与我说很多道理。可为什么现在我上了大学,
他反而不讲了?爸爸似乎也有点变了,变得更是沉默寡言。不行,我什么时候得与
爸爸说些话。

    妈妈在听完我的话后,没说什么。

    “对了,珠儿你买的裙子,妈很喜欢。花了多少钱?你从哪儿来的钱?”

    我点点头,没有作声。

    妈妈看了看我,也就没再问下去,径自出去,把门悄悄掩上。

    房间里只有我空空荡荡的呼吸声。



  
               八月十七日夜

    做了个梦,一个好大的梦,沉甸甸宛若床前明月之清辉,在我忽然惊醒时,化
作了眼里的泪。梦为何会是这样地清晰?它是想告诉我什么吗?和衣爬起,打开灯,
我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房间里漫不经心地四处摇动,一阵心悸。

    我拿起了笔,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我还是茫然地写了起来,但握住笔的
不是我,只也是那个梦。

    一扇黑黝黝的门,门上有两个烟熏火燎怒目圆睁的门神。不知道是张飞战秦琼,
还是赵云斗武松。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进了那门,似乎身体被门内一个冥冥不可
测的声音慢慢拉动,静静地滑入门里。我悲哀地看着,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门里有很多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不知为什么,还在人群外的我心里
明镜般知道他们正在看着的是什么东西。恐惧中我的身体还是挤入了人群。

    一具尸体正悬空浮起在半空中。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庞。没有风,却看见这具尸
体正莫名其妙地微微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扼紧她的咽喉,我艰难地吐出舌头。

    四周的人影忽然全消失不见。我独自浮起在堵雪白的墙壁上。空中好像有一只
巨大的手正随意地拎起我的衣领。我想恐怖地大叫起来,才诧异地发现所有的声音
都只能在嗓子眼里回旋。血开始四处飞溅。那不是我的血。雪白的墙上已是一片血
红。我又看见了那个尸体来到了我的面前。它伸出了手,对我摇了摇,又不见了。

    很快,一些穿制服的人神色焦虑地匆匆奔进。我就在那刹那间又飘出门外。我
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只觉得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正如潮水般揉湿了我的眼睛。一
个声音正在心底疯狂地喊:谁是凶手?

    一阵惊悚。我曾来过,现在却又走开。我会是凶手吗?对了,这里曾住过的我
的一个友人呢?她又上哪儿去了?是否她干的?我刚才又亲眼目睹了些什么?

    穿制服的人眉头紧锁,其中一个开始大声宣布,做案之人就在这里,谁也不准
离开,他们将打扮化妆成各种人物展开长期的潜伏与侦察工作。他们有信心在十年
内把这个案子破了。

    所有的人随着话声在那堵雪白的墙壁下排成长队,我也不例外。但当一双冰凉
的手沉默地滑入我的衣服里时,我再也忍不住,从床上猛然坐起。我是怎么了?怎
么做了个这样稀奇古怪的梦?



  
               八月十八日

    早上爬起,想着前天写的那些回信,便一个人悄悄到邮局把信寄了出去。就像
是一件义务,因为完工,终于如释重负。李悦的信我没有回,也不知应该如何回,
更不想让她的父母在悲恸之时因为我的来信而让他们再次掉入痛苦之中。我知道人
心都是这样的,虽然我整整难过了两天,但我会很努力地把它从自己心里抹去。而
且渴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不会再有人对我说起。

    想被我们遗忘的,多是我们不敢真正面对的,因为我们还要坚强地走下去。而
我不知道在直视它们之后,我们是否还有走完这人生之路的足够勇气。忘了,没有
什么忘不了,忘了也就没烦恼。

    回来的路上,买了盒冰淇淋。刚开始看见这一大盒时,感觉很腻,却又因为这
腻心里油然升起股非尝不可的欲望。欲望真的可以让我们在无意识之下做出很多我
们都不知其所以然的事来。

    先是用木勺轻刮那么一点,小心翼翼地放入嘴里。一丝微甜如只小精灵迅速地
串上舌尖,然后是冷,不是极冷,只是有样东西正在你嘴里鼓着腮帮拼命地吹着凉
气。又甜又冷的滋味便很快就手拉着手,嘻嘻哈哈疯跑起来。

    惬意弥漫开来。我觉得我的每根神经末梢都在对这种感觉抱以微笑。

    但没过多久,腻味就在舌尖慢慢化开。我没有皱眉。又不是第一次吃,在买它
之时,我就晓得会有这么一种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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