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的幽灵 作者:[德] 海因茨·G·孔萨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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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的幽灵 作者:[德] 海因茨·G·孔萨利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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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伯家巨产的唯一继承人。他的死意味着——“公司”利用他刚刚弄到的油田和绿宝石矿井现在应该归还哥伦比亚了……
  泰伯家被斩尽杀绝,这笔巨资再也没有继承人了。
  
  后来人们才知道阿梅里戈·泰伯和得克萨斯州的一个财团有一项关于泰伯家遗产的协议,但是,根据哥伦比亚有关遗产问题的法律条文,经哥伦比亚国家与该财团进行谈判,泰伯家绝大多数财产归哥伦比亚国家所有,得克萨斯州财团只拿走10%。
  
  休斯敦的“公司”声称要用1000万美元的赏金捉拿谋杀阿梅里戈·泰伯、即雷诺登·瓦尔加斯的凶手——1000万美金!这可算得上是美国黑社会中最高的人头悬赏金。
  可是,无论多高的赏金都抓不到凶手,毫无凶手的踪影……好象天外飞来的石头砸碎了阿梅曼戈的脯袋似的。
  
  玛丽·安妮也不清楚,瓦尔加斯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特大新闻在卡塔赫纳港传开后的第三天,费尔南多·达尔奎斯来到皮肤刺画店的“大厅”,并且声称阿梅里戈不是他杀的,其原因有三点:第一,他没有这么大的胆量;第二,他比阿梅里戈矮,根本不可能砸他的脑瓜;第三,他不敢杀人。
  吉姆·麦克·唐纳德也兴冲冲地来到刺画店,好象无所谓似的,大声喊道:“不知哪一位抢在我们前面干掉了这个臭虫!肯定是用大铁锤千的,阿梅里戈的脑瓜被劈成了碎片。玛丽·安妮,你不要用怀疑的眼光看我,阿梅里戈肯定不是我杀的!我有铁的证据能证明费是清白的。阿梅里戈遇刺的那天晚上,我在船上站了一夜岗,和我一起站岗的有好多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当官的,他们都是我的证人!”
  一时还很难确定是谁杀死了阿梅里戈·泰伯……其主要原因是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警方对泰伯家被谋杀的案件还不能做出结论,这又是一件悬案。
  
  半年后,马戴姆·帕尔马女士的身体越来越弱。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几乎忘记了阿梅里戈·泰伯。
  一天,费尔南多·达尔奎斯和吉姆·麦克·唐纳德不约而同地向皮肤刺域店走来。
  长期的刺画和酗酒损害了帕尔马女士的健康,她成了皮肤刺画艺术和朗姆酒的牺牲品。现在,她卧床休息的时间要比工作的时间多得多了。她的烟瘾也越来越大了,夜里常常口齿含糊地说着胡话!尽管如此,她被窝里还想搂个年轻的小伙子,她渐渐地开始瘫痪了。初发病时,由于烦恼,她常常躺在床上咬枕头发泄内心的痛苦……
  帕尔马女士病倒后,玛丽·安妮只好独立经营皮肤刺画店。
  玛丽·安妮在一天繁忙刺画工作之余,还要照料马戴姆·帕尔马,她不但要给她烧饭,配制朗姆酒饮料,而且还要找愿意陪伴帕尔马的年轻小伙子。玛丽·安妮勤勤恳恳地工作,平时省吃俭用,把挣来的每一个比索、美元、英镑、马克,荷兰盾以及其他的货币,都存入银行积蓄起来。
  她积存的钱越来越多,货币的种类也随之增加,除了上述的货币外,其中还有卢布、日元和中国人民币……她将积存起来的这些钱在卡塔赫纳大银行兑换成美元。
  帕尔马女士的病情不断地加重,目光也渐渐黯淡不清,看来,她现在已无精力干预刺画店的事务了。当玛丽·安妮给她送来朗姆酒饮料、红烧猪排和她喜欢吃的红烧箭鱼,或偶尔请来陪伴她的年轻小伙子时,她就直爽地对玛丽·安妮说:“我没有精力经营刺画店了……你要继续干下去。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行了。姑娘,抬起头,挺起胸,要迈开步子……就这样继续干下去,我是……”
  
  费尔南多和吉姆走进刺画店,他们象一对不相称的兄弟坐在“大厅”的前屋里面,并从里面关上大门,对门外想进来刺画的顾客大声喝道:“滚开,今天关门,有特殊工作。”
  “出什么事了?”玛丽·安妮从楼上马戴姆·帕尔马的房间出来,一边下楼一边问,“你们两人发疯啦?怎么突然这般模样?”
  麦克·唐纳德从帆布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包放在桌子上说。“我们可以去巴兰基亚港买一条船,一条十分漂亮的船!”
  “是一条非常漂亮的船!”达尔奎斯补充着,“我们俩已经看过了,一条机动快艇,船上有前舱、船长舱房和船尾一后舱房。”
  “呐,哪有那么多的钱买船?”玛丽·安妮问。
  “桌子上的小包里有7000美元。”麦克·唐纳德说。
  “你从哪儿弄来的钱?”
  “捡到的,”吉姆眼盯着墙角,“有时候我也会走运,遇难者身上总会带点钱的。”
  “阿梅里戈·泰伯的……”玛丽·安妮小声说。
  “我不知道。”吉姆朝窗子走去,“不论怎么说,这7000美元是我捡的。”
  费尔南多和平时一样衣着整齐,他打开他的鳄鱼皮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放到桌子上。
  “这里边共有美金34267元零17分。”费尔南多说,“这也不是从‘卢特齐阿’号上弄来的……也就是说……这钱不是捡的……”
  “阿梅里戈到底是谁杀的?”玛丽·安妮追同。
  “宝贝,这和死人有什么关系……眼下的事情是买船,为我们自己买一艘船。玛丽·安妮,那艘船要价130000美元,我们现在总共有41267元零17分,还差90000美元。”
  “你们以为我有这么多钱吗?”
  “总有一部分……”
  “把我的钱加起来还差很远,剩下的从哪儿来昵?”玛丽·安妮。
  “不够,我们去借。”
  “到哪儿借呢?”
  “到加勒比海,向在那里乘他们的游艇旅游的百万富翁们借!”
  “说请楚些,这不是名副其实的海上抢劫吗?”玛丽·安妮问。
  “我认为这是‘剩余价值的重新分配’,有的人占有的财产太多了,而我们却少得可怜……这样就失去了社会平衡!”这就是费尔南多·达尔奎斯提出的新的“剩余价值再分配”理论。
  麦克·唐纳德傻乎乎地、激动地看着达尔奎斯。
  “那是一艘快艇,”达尔奎斯继续说,“如果用那条船干一年活,我们就能赚一大笔钱,足以建个造船厂——你到底有多少钱?玛丽·安妮。”
  “大概有43000美元。”
  “很好!”麦克·唐纳德喊道,“剩下的47000美元,我们到海上跑两三次就足够了。快去巴兰基亚港买船吧。”
  “这儿的刺画店怎么办?”
  “它现在是你的吗?”
  “不,不过我继承……”玛丽·安妮话说了半截便停滞了,她心想,我继承刺画店的遗产,我们全家都死于遗产的继承上……我要夺回我应该得到的一切!瓦尔加斯谋杀了我们全家……本来属于我家的财产,现在却被国家占有了。这两个无赖说得对,尽管他们说的不符合公民的道德规范,别人能抢,我们也能抢。大批的金钱流落在马路上……漂泊在海上,眼下就在加勒比海,在巴拿马……
  
  玛丽·安妮,18岁前你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直至18岁生日,你一直信仰人类的博爱、自由、平等、道德和伦理。你相信父亲的教诲;人类是善良的,善良的人永远受人尊重……
  这是错误的教诲,是异教!雷诺登·瓦尔加斯证实了这一点,在马戴姆·帕尔马刺画店工作几年间的所见所闻也证实了这一点。人类从来就不善良……人是根据环境而变化的变色龙。欺骗与讹诈是整个人类的本性。
  “让我考虑一下,”她对吉姆和费尔南多说,“两天后你们再来取钱。”
  “我们把这些钱存在你的卢头下,”麦克·唐纳德坦率地说,“存在你的户头下保险。”
  
  3天后,他们3人来到大港口城市巴兰基亚。看了看那艘船,并且付了3/4的船钱。
  他们答应其余的1/4在3个月内还清。这艘船以玛丽·安妮·托尔金斯的名字作为船的主人注册登记——卡塔赫纳的女商人,帕尔马“艺术刺画店”的女主人成了这艘船的主人。
  被别人解雇了的、具有先见之明的吉姆·麦克·唐纳德很快就熟悉了这条船的性能,他们驾驶这艘船首次航行在返回卡塔赫纳的途中……
  
  在汹涌的波涛中船平稳地航行,基本上不颠簸,操作系统性能良好,机动灵活。这艘船的钢体龙骨又长又结实,它以前的主人象个疯子似的,经常驾驶着它航行在北极浮冰海域。
  “在航行时,如果和其他船避不开道,我们的船撞翻任何快艇是不成问题的!”麦克·唐纳德激动地说,“宝贝,加勒比海上的海盗又复生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得有个头,”他们站在驾驶舱里,看着大海,玛丽·安妮说道,“我是船长。”
  “姑娘,海上航行可不是跳探戈舞。”吉姆哈哈大笑地吼道,“我们的小宝贝想当船长。”
  “不服气?你来领教领教!吉姆,”玛丽·安妮严肃地说,“我们一块下去到甲板上。”
  麦克·唐纳德将方向舵定在直线航行的位置,跟着玛丽·安妮和费尔南多来到甲板上。玛丽·安妮靠在甲板的栏杆上,她的黑色长发在海风中飞舞飘扬。
  “我们的海盗黑旗。”吉姆高兴地喊道,“宝贝,如果我们升旗的话,就把你抱到栏杆上。”
  “一年前,”玛丽·安妮平静地说,“我们店里来了一个顾客,他让我们给他围着腰刺一条黑带子。”
  “脱裤子了吗?”吉姆纵声大笑地叫喊着。
  “没有。他是一位日本人,是柔道和空手拳大师。帕尔马女士给他肚皮上刺了一条图纹精致带子,他非常满意。是他教会我空手拳术和柔道,不妨试试……”
  费尔南多突然被打得从空中飞过去,落在一个盖板上。麦克·唐纳德眼前看到的只是一个旋转的黑影,接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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