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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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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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上去像是戈登夫妇惊扰行窃者所致。但无论是谁也无法把案情演绎到令人信服。整件事情做得不是很老道,或许是没看过足够的美国电视上的警匪节目的人,或别的什么外国人干的。 
  从戈登夫妇中午离开普拉姆岛到墨菲先生在五点三十分听到快艇声之间有五个半小时。在这五个半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在哪里呢? 
  麦克斯说:“约翰,我们目前所知道的就这些。明天我们将得到法医化验室的报告,而且明天我们得找些人来谈谈。你认为我们应该找谁呢?戈登的朋友们吗?” 
  “我不知道谁是戈登的朋友,但据我所知,他们没有仇敌。”我对纳什先生说:“同时,我想同普拉姆岛的人谈话。” 
  纳什先生回答说:“你有可能与在普拉姆岛上工作的人员谈谈,但为国家安全着想,我必须参与每一次谈话。” 
  我用令人不快的纽约腔调使劲回敬:“这是在调查凶杀案,记住,别对我说废话。” 
  厨房里的气氛有点阴森森的。我想,我不时地和联邦调查局和药品执法人员一起工作,他们是挺好的人——他们是警察。但这些密探,真是令人讨厌。这家伙甚至不说他是否是中情局,或国防情报处,军事情报处,或别的什么古怪组织里的人。我敢肯定他不是农业部的。 
  麦克斯觉得我在这场“自我”的集会中以主人自居,便说:“对于泰德·纳什先生参加每次审问或谈话,我认为没问题。”他看着彭罗斯。 
  我的伙伴贝思凌厉地扫了我一眼,对那个抛媚眼的纳什说:“我也没意见。” 
  乔治·福斯特指出:“任何泰德在场的会议、谈话、审讯和工作会议,联邦调查局也要参加。” 
  这些屁话着实刺激了我,我奇怪麦克斯是否要给我制造麻烦。 
  理智的福斯特先生继续说:“我真正关心的是国内恐怖主义,泰德·纳什先生在意的是国际间谍活动。”他看着我,还有彭罗斯,说:“你们是在依照纽约州法律来调查凶杀案,如果我们各不干涉,那就很好。我不会扮演凶杀案侦探的角色,如果你们不客串自由世界的防卫者的话。公平吗?合理吗?行得通吗?绝对地!” 
  我盯着纳什,贸然问道:“你在为谁工作?” 
  “我现在不便透露。”他补充说:“不是为农业部。” 
  “耍我。”我不无嘲弄地说,“你们可真聪明。” 
  彭罗斯侦探提议:“柯里侦探,我们到外面谈谈好吗?” 
  我不理会她,继续针对纳什先生。我需要在调查委员会中得七点,而且我知道怎么得到它。我对纳什先生说:“我们想今晚去普拉姆岛。” 
  他样子很吃惊:“今晚?现在这儿已没有渡轮在开了。” 
  “我们不需要政府渡轮,我们可以乘麦克斯的警艇。” 
  “不可能。”纳什说。 
  “为什么?” 
  “岛上已禁止进入。”他说。 
  “这是一次谋杀案调查。”我提醒他,“难道我们刚才没同意麦克斯警长,彭罗斯侦探和我是在调查谋杀案吗?” 
  “在普拉姆岛上,你们不行。” 
  “我们肯定行,”我喜欢这句话。我真的喜欢。我希望彭罗斯看见了他是怎样愚蠢。 
  纳什先生说:“普拉姆岛上现在没人。” 
  我回答道:“普拉姆岛上现在有安全人员,我想和他们谈谈,马上。” 
  “等到早上,而且不能在岛上。” 
  “马上,就在岛上,否则我就叫醒一个法官拿到嫂查令。” 
  纳什先生瞪着我说:“一个地方法官不可能签发嫂查美国政府财产的搜查令。你需要一个美国助理律师和联邦法官。这我猜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是一个凶杀案侦探。你还可能知道的是,美国律师和联邦法官都不会热衷于签发这样一个涉及国家安全的嫂捕证。”他又补充道:“所以不要吓唬人。” 
  “如果我威胁又怎么样?” 
  最后,麦克斯听够了纳什先生的话,他的羊皮已滑掉了。麦克斯对纳什说:“普拉姆岛可以是联邦的土地,但也是纽约州萨福克县南侯德镇的一部分。我要你给我们明天去岛上的权力,否则我们向高级法庭要。” 
  纳什先生现在开始努力让声音变和气一点:“警长,实在没有必要去岛上。” 
  当然,彭罗斯侦探发现自己站在我一边,她对她的新朋友说:“我们必须坚持,泰德。” 
  泰德?哇,在那讨厌的迟到的几小时里,我一定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泰德和贝思互相瞧着。痛苦的心灵,在交锋和下流笑话中被撕扯着。最后,从细菌安全部门之类地方来的泰德·纳什先生说:“哦……我打个电话问问。” 
  “明天上午。”我说:“不许推迟。” 
  福斯特先生不放过拧一下纳什先生的机会,说:“我想我们一致同意明天早晨去岛上,泰德。” 
  纳什先生点点头。到现在他已停止向贝思·彭罗斯开合眼险,而把热情集中对付我。他看着我说:“到一定时间,柯里侦探,如果我们认定发生的是联邦犯罪,我们可能不需要你来工作了。” 
  我已经让这个男阿飞沦落为小气鬼,而且知道何时杨长而去。我将从言语之鞭中抽身,压倒徒有其表的泰德,重获彭罗斯的爱情。我真是了不起。我真是感觉好多了。从前那个令人不快的自我,又回来了。这些特质需要一些东西来点燃。交锋就很好,竞争就是美国嘛,要不然达拉斯队和纽约队怎么会是朋友呢? 
  其他四个人现在正交头接耳,翻弄纸板箱,找咖啡喝,努力恢复在柯里出现前建立起来的和睦平等的关系。我从冰箱中又拿了一罐啤酒,用职业的口吻招呼纳什先生。我问他:“他们在普拉姆岛上摘哪一种细菌?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有些人,或是外国势力,想要引起疯牛病或口蹄疫的病菌呢?告诉我,纳什先生,我假定要担心的是什么?这样要是我今晚不能人睡,我也好绘它个名字了。” 
  好一会儿纳什先生没有回答,然后清清嗓子说:“我以为你知道这个危险性有多高……”他看着我,麦克斯与彭罗斯,然后说道:“不管你们有没有保密许可,但你们是宣过誓的警察,所以——” 
  我和蔼地说道:“你所说的将不会传出这个房间,除非它适合我向别人泄露。” 
  纳什和福斯特相互看看,福斯特点点头。纳什对我们说:“你们全都知道,或可能读过,美国再也不会进行生物战事的研究和发展。我们签了一份条约使之生效。” 
  “这就是我为什么热爱这个国家的道理,纳什先生,这儿没有细菌炸弹。” 
  “对,但是……有一些疾病却介于合法生物学研究与潜在的生物武器研制之间。炭疽即是这样一种疾病。如你们所知,”他看了看麦克斯,彭罗斯和我,“一直有谣言说普拉姆岛不仅是畜疾研究机构,而且还另有它用。” 
  没有人对此做出反应。 
  他继续说:“事实上,它不是一个生物战事研究中心。在美国没有这种地方。但是我得实话实说的是,生物战事专家有时光顾岛上来了解基本情况和阅读部分实验报告。换句话说,这儿存在一个畜疾与人类疾病,侵略性生物战和防御性生物战的交叉的问题。” 
  “好一个方便的交叉。”我想。 
  纳什先生呷了一口咖啡,想了想,又继续说:“例如非洲猪瘟。已被认为与艾滋病有关,我们便在岛上研究非洲猪瘟。新闻媒介便对此添油加醋什么的。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它细菌研究上。如裂谷热、汉塔病毒和别的逆转录酶病毒,以及线状病毒如埃博拉·扎伊尔病毒和埃博拉·马尔堡病毒,等……” 
  厨房里非常安静,仿佛人人都知道这是宇宙中最令人毛骨惊然的话题。我的意思是,如果提起核武器,人们要么持宿命论要么从来不相信它会发生。但生物战和生物恐怖主义却都是可以想像的。如果瘟疫得以释放,它不会在一个白热的瞬间点亮世界,而是慢慢地,从病人向健康人漫延。于是死人在他们倒毙的地方腐烂,一场B级电影中所描绘的情景将成为你周围的现实。 
  纳什先生带着一半迟疑,一半知人所不知的得意劲儿继续着,他说:“这样……这些疾病确实能感染动物,因此对此的合法研究便纳人农业部的管辖范围内。农业部努力寻求治愈这些疾病的方法,以保护美国禽畜业,并进而保护美国公众的健康。因为尽管在动物疾病感染人类时通常存在一个物种障碍,但我们却发现某些疾病能跨越这个物种障碍……。比如英国近期的疯中病,就有证据表明人类也会受其感染。” 
  也许我前妻对肉食的态度是对的。我试着勾勒出一幅素食生活场景:大豆汉堡,没有牛肉的墨西哥辣味牛肉末,以及海草做的热狗。那么我宁愿死掉。突然间我对农业部顿增好感和亲切感。 
  我也认识到,纳什先生讲的是些官方的屁话——穿越物种障碍的动物疾病之类。事实上,如果传言是正确的话,普拉姆岛也是一个特定用来研究人类感染的疾病的场所,是已不正式存在的生物战研究项目的一部分,另一方面,也许那只是谣传,又或许,他们在普拉姆岛上的工作是防御性而非侵略性的。 
  我又意识到这些可能之间的界限很薄弱,细菌只是细菌,他们不能辨别牛、猪和人;也不知道防御性研究与侵略性研究的区别;更不清楚真空试管和气弹有什么不同。它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好是坏。如果我再听纳什胡说下去,我会开始相信普拉姆岛正在发展令人兴奋的酸奶文化。 
  纳什先生盯着他的泡沫塑料咖啡杯,仿佛意识到那咖啡和水果可能已感染疯牛病毒。纳什先生继续道:“当然,问题在于,这些细菌和病毒文化可能被……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得到这些微生物,而且具备从样本大量繁殖的知识,那么好,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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