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半支莲 作者:钟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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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半支莲 作者:钟鸿-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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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湘汉,从来都是以助人为乐,对我更是帮助不少,他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表达了他友谊的诚挚。他帮我解决了最大的困难,就是帮我女儿春歌找了一份有意义的工作。

    张敦礼于改正后任北京市纪委办公室主任,他为人、工作皆如其名,敦厚、谦恭,我有时找他谈谈心,他总是耐心地开导我。

    善良的人总能重新对待我。改正了,原来宣传部不敢亲近我的同事,如今热情地和我握手言谈,嘘寒问暖,有事热情帮忙。

    彭静云、王金鲁、赵树枫在我拍摄《曹雪芹》和办《中国电视戏曲》时都帮我介绍过企业支持我拉赞助款。

    王恩荣,金铮到医学界工作了,都是有求必应。

    柳晓明后来是律师,在我办杂志遇到法律问题时,他总是无私地协助。

    陈瑞美惦记着邀我一同去参加杨述、韦君宜合葬的仪式。在这仪式会上,我听见了当年宣传部副部长张大中对杨述的悼词中,自省了他在1957年抓宣传部右派的事。这怎能怪他,不能怪宣传部任何一个人,但他的悼词使我感动。他是能自省执行错误路线的少数人之一,在1982年我创作了歌颂地下党的现代京剧《雪映古城》演出时,他就在《北京日报》上发了肯定此剧的文章,并对我说:“其实你那时的一些言论只是在党内会上的发言。”我理解他话的内涵就是当时划我为右派是不对的。

    邓可因是著名历史学家邓广铭的女儿,北大毕业后,来宣传部工作,为人宽厚,我和她及住得离她较近的余梓林常聚餐聊天,余梓林也是宣传部同事,比我们小一点,为人热情、诚恳。后来又加入了老同事何庆余,友谊的火花丰富了我们的生活。

    李光远是我们宣传部的理论家,从宣传部到了原《前线》和《求实》杂志。他每有新作都寄我一本,比如他翻译的《论个人主义》;《真理、学习、方法、人生》他书中有许多新观点,给我以启发。

    吕祖荫曾是宣传部工矿宣传处处长,平时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反右时他是支部委员,就因为认为我不够右派而被取消支委职位下放劳动,那个时候是有理不能讲的啊!他和我一样爱好诗歌,聚会时,他热情地向我介绍他对诗词的许多新的见解。

    老同学李筠、张慧雯夫妇在我改正后,一直在拉帮我参加他们发起的北京市京剧昆曲振兴协会的活动,使我有机会广泛地接触社会,放手工作。帮我从扭曲的性格中解放出来。

    老同学董平,是我在校最好的朋友,她身体弱,我去颐和园党校她家看过她几次,我们一起唱着过去的歌:“太阳下山明朝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地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别的哪样哟,别的哪哟哟,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我们的歌声里没有悲哀,只有对青春的回忆。现在我们经常通电话,每听到她那依然清脆的声音,倍感亲切。

    在首师大工作的老同学薛文,是个热心人,在前几年和我共同帮助生活遭遇困难的同学张世龄,对我的写作也很关心,经常电话互相鼓励,他身体欠佳,老说:“能活到2008年看到奥运会的在北京举行,就不错了。”我鼓励他向百岁进军。

    老同学杨育才,五十年后重逢,犹如当年,他热诚,脾气好,对我关怀做到了无微不至。对我的作品字斟句酌地推敲,他是北师大历史系的副教授,要求我既要真实地写出历史背景又要掌握分寸,他找来大量的史料供我参考。还鼓励我运动,促我骑车。于是清晨,我常在车辆较少的马路上来回骑自行车,感觉极好,仿佛我又回到了青年时代,一高兴,涌出几句顺口溜:

    迎朝阳,车飞奔,

    风拂发际耳边吟。

    飒爽英姿重又现,

    挺胸快蹬似腾云。

    市领导人黎光、张建民、王大明、张百发等在我拍摄《曹雪芹》时,都给予我大力的支持。

    已经成为名人的王蒙、邵燕祥、从维熙依然是平易近人地帮助我、鼓励我,为我的诗集、散文集写序言;鼓励我再接再厉地记录下曲折的人生、历史的一部分。

    从小和我共同成长的表兄弟妹,无论是同住北京的表弟姚监复和表妹姚一平、姚山平,还是工作在杭州的四表妹姚南平和定居美国的五表妹姚蜀平,每次见面时,他们仍按旧时称呼,叫我一声“小姐姐!”,亲切的称呼唤醒儿时的记忆,白发苍苍的我们又都回到了快乐的童年。今年九月五表妹从美国回来度假,我们相聚在三表妹家中,五表妹弹钢琴,我们合唱童年的歌曲,情浓意深。

    童年在西安,教我开吉普车的表兄贺克美,在北京解放那年我母亲让他由长沙转来北京工作,来时他是共青团员,我曾陪他到北京市团市委转关系。荏苒春秋,他是“乡音未改鬓毛衰”。他是我们表兄弟姐妹中唯一保持湖南口音和湖南特色的,每次去看他,他总要给我一点家乡特产:经盐糖淹制过的红红的老姜,甜辣甜辣的,又尝到家乡醇厚的风味了!

    我早年的朋友、儿时的兄弟姐妹啊!虽然我们都老了,但我们相聚时,最热烈的话题是对祖国命运的关心。

    晨日相逢风雨骤,

    夕阳聚庆桂花酒。

    酸甜苦辣埋心底,

    热血依旧比酒稠。

    重新创业中,在拍《曹雪芹》时,京剧院的徐玉川导演(已逝)和她的丈夫李光晨,还有何家济、苏伟以及许多演员都帮助了我。办《中国戏曲电视》时,曾是中央电视台导演的果青,新影的王永宏、文艺报的主编钟艺兵等专家给予了大力的支持。在深圳出版诗歌集《百花吟》,又相识了海天出版社的热心的薛亮编辑,至今仍有来往。

    住在永定门东街时,管片的片警王林是个不同凡响的警察,作风文雅、朴实,热心帮助他管辖的每个居民,尤其对孤寡老人照顾,我二儿子去世时,他不仅来安慰我,并及时帮我处理一些后事。他有20余年的警龄,甘愿长期留在基层为老百姓勤勤恳恳服务,做个普通的警察。但他并不普通,他爱好文学艺术,遍读古典小说,又习画、习字。我搬家后,还在百忙中来看我,问我如有什么困难,他会尽力帮忙,真够朋友。

    三0一医院心脏病专科大夫凌瑞琴,是母辈的朋友,也一直关心我和女儿的健康,她研究的促生“褪黑素”的“睡眠康宁”助我缓解失眠痛苦,她是一个对所有病人都温和、耐心、认真的医生。

    当我的《百花吟》诗集在深圳发行后,收到三十几个图书馆给予的收藏奖状,包括美国哈佛燕京图书馆、台湾大学图书馆、香港公共图书馆。还有许多读者和朋友的来信。曾与我在宣传部共事的王建来信说:“你一生是苦难的,也是光荣的。”深圳一位读者来电话说:“钟老师,我将您的诗集寄给了我的母亲,母亲也受过许多苦,希望她像您一样坚强、乐观。以书会友,乐在其中。

    我的大厦里,还有我父亲的大家庭。

    我继母朱霞真,苏州人,离休于中国铁道学院,文化大革命后,每年春节都去父亲家,每次都能尝到她亲手做的特别可口的江南菜,尤其是八宝饭,最为我们喜爱。继母长期照料父亲生活,能同甘共苦。她脾气好,为人和蔼,我很尊重她,和兄弟妹妹们一样,也喊她“姆妈”,我融入了这个和谐的大家庭。

    父亲从不为子女谋职,但他的十个孩子在他身传言教的影响下,都成就为社会有用之才。

    我大姐钟步超,大连轻工业学院物理系离休副教授,2006年七十八岁,还在孜孜不倦地研究天文。我行二。大弟钟呐天,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二弟钟战天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室主任。三弟钟戈天北方交大老师。四弟钟漫天中国纺织工业部服装研究科技中心处长、著名的中国古今民俗鞋帽饰品专家。五弟钟波天原工大附中心理学教员,现在是北京性健康教育研究会秘书长。六弟张得宁上海华星物质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大妹钟霞天中国医科大学毕业的大夫。小妹钟渤海中石化工程建设公司的高级工程师。

    我的兄弟姐妹们在我二儿子建一病危时,他们都给了我精神上的支撑和分担值班的劳累和帮助解决疑难问题,我得到了亲情的温暖。

    父亲还有三十余位孙辈,个个成才。102岁的父亲能叫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2005年8月8日午夜,在恬静的睡眠中,102岁的老父,带着满堂儿孙的爱戴,带着他对祖母永远的遗憾走了,永远地走了。他曾任职的北京铁道学院(现名北方交通大学)为他成立了《钟皿浪同志治丧委员会》,举行追悼会,宣读了庄严的悼词。肯定了他对革命“百折不回的精神、威武不能屈的性格、富贵不淫的品德和贫贱不移的志向,在各种风浪中勇往直前”

    现附上北方交大的悼词

    钟皿浪同志生平

    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黄埔军校三期学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独立第一军军长、原北京铁道学院副院长钟皿浪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05年8月8日逝世,享年102岁。

    钟皿浪同志,1903年生于湖南岳阳市张家村。1920年参加湘兵学兵营;1922年进广东中央陆军军官学校,1924年任广东第二军学校及湘军讲武堂连副;1925年为黄埔军校第三期学员;同年参加北伐任广东东征军政治部宣传委员、广东中央政治讲习班队长;1925年参加共青团,1926年转为中共党员;1927年任武昌农民运动讲习所军事教官;同年任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特务营长,领导江西安源煤矿矿工参加秋收起义,失败后被捕;1928年保释出狱与党组织失去联系;1929年考入南京禁烟委员会;1932年至1938年在上海任铁路警务段长等职。钟皿浪同志为了拉出一支队伍重回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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