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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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战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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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基本上可以按着这个策划方案的思路去做。现在大家议议栏目的名称,看设个什么样的栏目名字好一些,这就像一个家庭添了一口人一样,要取个好名字,尽可能响亮一些,吸引人一些。”

  栏目的定位是反映市民关心的热点问题。大家集思广益,七嘴八舌,林林总总说了十几个名字,最后还是台长一句话,才算一锤定音。

  台长说:“过去听广播节目经常听到一个叫《大家谈》的栏目,咱们是不是就叫《你说我说》。”

  到底是台长有号召力,大家都说好。

  台长肯定了策划方案,甚至表扬了我,我反倒觉得淡了,甚至不怎么在意了。人可能都是这样磨出来的,磨砺得多就会变得波澜不惊。

  以后可能就该真正地忙起来了。听台长的口气是很紧。

  这两天是少有的疲劳,连一点上网的精力都没有。下午推掉了两个饭局,在网上和夜马行空打了一个招呼就关了电脑。我要睡了,我要睡了,我困,真困呀。







二十五




  3月 29日

  今天我们去找姜华。作为新闻记者,虽然经常出入市委办公楼,但对哪位领导在哪间办公室并不十分清楚。我们在领导们办公的二楼磨磨蹭蹭地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想找个人问问哪间是姜华的办公室,但每个房门都关着。平时采访去那里觉得很随便,今天去办私事便感到处处壁垒森严,拒人千里。在走廊东头,我一看见卫生间便想尿。我小声和她们说:“我想去卫生间。”谁知她俩也说想去。本来卫生间里只有一个马桶,但我们都怕在卫生间门口遇到熟人不好意思,不想在外边等,就都进去了。进了卫生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花儿说:“人家作家就是对生活体验得细,《国画》里的主人翁朱怀镜一有事就想尿,看着这本小说的时候还不以为然,现在才体验到一有事就想尿,大概每个人都有这毛病,我们还没见到领导就找起厕所了,等会儿见了她要再想尿了可咋办?”她这番话让我和秀芳笑起来。《国画》这本书我们都喜欢读,现在说起这本写官场的书,使我突然有种紧张感,在心里叹道,走进官场的路真狭窄啊。我问她们:“如果再遇不到熟人咋办?”花儿说:“就随便敲开一个门问问。”

  走出卫生间,心里仍然慌慌的,在走廊里刚走了几步,就惊喜地看见姜华从一间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到她,我心里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我们带着激动和惊喜上前与她打招呼。姜华刚刚从办公室里出来,还没有适应走廊的幽暗,我们突然走到面前和她打招呼,一种茫茫然的神情。她好不容易认出了我们,表现出了作为领导干部足够的客气和热情。她说:“咦,是这几个闺女,快进屋。”说着打开了刚刚关上的门。

  这是一个和别的市领导一样的内外相隔的办公室,其他领导都在里间办公,外间放着秘书的办公桌,女领导大概和男秘书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不方便,里间可能做了她的休息室,她在外面办公。

  姜书记给我们让座、倒茶。她在办公桌后坐好,扯了一些闲话,我们开始说正事。我说:“姜书记,今天我们来打扰您,是想给您谈谈我的情况。”姜华只是看着我,嘴里发出噢噢的声音,既不打断我,也不示意我说下去。我只好按着来之前想好的说下去。我说:“俺几个觉得您是值得信赖的人,那天,就是我们在酒店的电梯上碰上您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才说了等开完会来找您,给您说说我的事儿,第二天就在电梯上碰见您了。”

  秀芳接过话说:“桃儿是组织部考察的后备干部,已经参加了多次市里的培训班,和她一块儿培训过的都提拔了,要说她的能力和素质都是优秀的。”

  花儿说:“她是我们单位的业务骨干,报社的人都说,桃儿早该提拔了,我们早就想向领导汇报汇报,可就是不知道找哪个领导合适。”

  她们两个说了这些我不好说出的话,我又接过话头说:“说实话,姜书记,我们一见到您,就有一种亲近感,就想给您说说我这些没法给人说的话,我把想给您说的话都写下来了,请您在方便的时候看看。”

  我掏出了给她写的信和准备送给她的诗集。信是用牛皮信封装的,信封上写着:请姜书记阅。

  她接过后扫了一眼,说:“好,我一定抽空看。”

  看她没有急于了解我的表示,便把话岔到了我的诗集上。我说:“我们几个都喜欢文学,经常写点小文章、小诗歌,这是我前年出版的诗集,请您指正。”我又把书翻到扉页,扉页里写着请姜书记雅正几个字,还夹着我们精心挑选的一枚精美书签,书签上写着祝您快乐,下边依次署着名字:桃儿、秀芳、花儿。

  她一直面带微笑看着我们,除了嗯、啊、好这些语气词外几乎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这大概就是领导的城府吧。

  我们让她看了诗集和书签后,她在空中挥着手说:“喝水呀,喝点水吧。”在这样一位严肃而亲切的领导面前,在她发出这种客气的礼让中我不知道我的两个姐妹有什么感觉。我的感觉是惶惶然的距离感,真想马上离开这个让我们诚惶诚恐的地方。我们都是自由惯了的人,我想她们和我的感受不会相差太大。

  让过喝茶后她终于开口和我们聊聊了。她问我和花儿负责哪方面的采访,问秀芳负责哪个节目。如果她不是在耐着性子敷衍我们,就该是想和我们闲聊一会儿了,但是,刚刚开了头,就有人进去了。那个人看来和她很熟,推门就进了,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像是谈一件不能再耽搁的事儿,我们只好告辞。姜华把我们送出门外,不紧不慢地说些告别的话。她是一个优雅的女人,一个有良好修养的女人,既不张扬也不做作。但我们出来时,花儿又发感慨说再好的女人一到官场就不可爱了。

  走出市委办公楼,我们又走向了小树林,围着一个石几在石凳上坐下来,仔细地回味刚刚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我向她们说了早上起来的预感。我说:“早上起床有个同事打电话说他添了胖小子,我就想喜事带出来的应该是好事啊。果然就比较顺利,咱们正急着不知道哪间是她的办公室,她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再说吧,市领导的活动多,整天是忙着出席这会那会的,我们第一次找她就这么巧,就在办公室里。”

  秀芳说:“是的,也许好运正等着我们。现在社会风气不好,好事总是轮不到咱这些无权无势的人,苍天有眼,要让我们把事办成。”

  花儿说:“有了好的开端,咱们得一鼓作气,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办成,桃儿,首先你得有信心有决心,我和秀芳做你的啦啦队。”

  她们为了我,也只有这样尽心了,也许男人们在一起运筹什么事的时候会齐心协力,但女人好嫉妒的心理注定她们之间少有真正意义上的齐心协力,像她们这样为女朋友出谋划策更是不多。我正想接着花儿的话说一点对我们这种友情的感慨,还没出口,花儿话一转就说:“桃儿,你可别一当上官就像官场中的女人一样六亲不认啊!”

  面对她这种类似警告的玩笑话,我只好做出不在意的样子表示:“不会,不会,放心吧。”

  秀芳像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以缓和的语气说:“这问题等桃儿当了官再说。”

  花儿不愧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无论什么场合她都能拉下脸,说出口,而且收放自如,刚刚她还在言语中怕我一个人独得了好处,仅仅几句话的工夫,她就满脸灿烂地伸出两个手掌说:“来,愿咱桃儿成功!”我和秀芳都迎合着她伸出手,六只白净柔软的细手在市委门前的小树林里又一次合在了一起。

  洒向林间的阳光斑驳如影,吹向林中的风如绸缎般温润。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是润楠打的,我给她们挤挤眼说,莫润楠。润楠问我见到姜华书记没有。她们一听是润楠的电话,就争着围过来对着手机要报告好消息,叫着姐夫要他请客。






二十六




  接过电话,花儿看着我笑笑说,今天运气算是不错,中午咱得找个地方庆贺庆贺。为了找姜华,她们都推掉了别的事,陪着我跑了半天,当然要请她们吃饭的。听花儿这样说,我看了看表,差五分钟就十一点了,便问她们想吃啥。花儿说:“吃排骨去吧。好长时间没去吃那一家的排骨了。”我和秀芳都是对吃没有特别要求的人,花儿提出来吃排骨,我们自然没有意见。这家排骨店是四川人开的,生意兴隆得很,去晚一会儿就没有位置可坐。到了排骨店,还不到十一点半,正好还剩下一个单间。我们坐进单间后,花儿说:“我们又沾了桃儿的福,这个房间是专门等我们的,要不我们今天又得坐在乱哄哄的大厅了。”小姐送来菜谱让我们点菜。花儿看着菜谱说:“三个女人是不是单调了一点,桃儿你不叫个男朋友来陪陪?”她这提议也正合我意。从小树林里出来时我就想找个来埋单的人,没好意思说出来。花儿提出来,我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找个男友陪我们吃饭了。我笑着和她开玩笑:“你吃饭还得有男人陪着。”

  她嘻嘻哈哈地说:“我睡觉没有男人陪睡不着,吃饭没有男人陪吃不下。”

  秀芳笑着骂她:“败坏、败坏、真败坏!”

  我说:“好,给你找个三陪先生。你说吧,想叫谁来陪你?”

  她笑笑说:“反正也不是睡觉,长相可以要求低一点,你看着办吧,差不多就行了。”

  我说:“那叫黎文来吧?”

  她说:“好,小白脸,我就喜欢小白脸。”

  我知道这些对秀芳都是无所谓的,但还是征求了她的意见,她一连串说了几个好。我打了黎文的手机,问他在哪儿,中午有安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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