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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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战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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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雪:我都要掉眼泪了,太感人了。

  夜马行空:对不起,我要和你再见了,能告诉我你是女警察吗?

  桃花雪:为什么急着告别,我们聊着也不耽误你等她。

  夜马行空:我怕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聊天不高兴,大多女性都疑心特重。

  桃花雪:那我就换个男人的名字和你聊。

  夜马行空:对不起,我真的想一心一意地只等她。

  桃花雪:你真是太好了。那好吧,我告诉你,我是女警察,专门盯梢你的。好多人都喜欢听我唱歌,说我唱歌很有女歌星的味道。

  夜马行空:谢谢你了,这聊天室又不是歌厅。

  桃花雪:请你告诉我你的通讯号码,我通过电话唱给你听。

  夜马行空: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桃花雪:那就算了,拜拜!

  网络中的桃花雪和夜马行空说着拜拜的时候,生活中的雪儿拨通了现实中李滔的手机。李滔立即接通了手机,急切而颤颤地问:“是你吗,小妖?”

  他对桃花雪的态度感动着她,她也颤颤地说:“你好,你为什么不愿听我唱歌呢?”

  “啊,桃花雪是你?真是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想你啊。”

  “桃花雪是专门盯梢你的女警察。我也想你啊。你不想听我唱歌吗?”

  “想啊,怎么不想,唱吧,把你会的歌都唱给我听。

  “那你刚才拒绝我唱,唉,你换了网名我怎么知道是你,我是怕听别人唱歌错过了见你的机会。”

  “那好,看在你刚才不知道是我的分上,不追究你,就为你唱首歌,你喜欢听什么歌?”

  “只要是你唱的,什么歌我都喜欢听。”

  “那我唱一首《女人花》吧。”

  这是一首非常女人的歌,在舞台上,在歌厅里我不知唱过多少次。这首歌的原唱是梅艳芳,许多人说我比梅艳芳唱得更有味儿。如果不是实话,就是恭维话。我唱完了,想问他怎么样,嘴还没张开,就听到啪啪的鼓掌声。

  不上网的人都说上网的人是神经病。两个人明明是从来就没见过面,硬说是天天见面;明明是对一台机器,硬是要做出缠绵悱恻、要死要活的样子。在我发着上网人的神经病的时候,不知道对面的夜马行空和李滔哪一个更真实。网上的夜马行空是可爱的,通过电话线传输过来的李滔的声音也是动人的。







三十三




  4月 2日

  下午秀芳打电话说她接待了一对农民夫妇,他们的女儿被村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强奸了,告到派出所,那老头被拘留了八天又放了,说是证据不足,构不成强奸罪。那女人很气愤,说那老头儿的表弟是公安局的。他们的女儿被吓得不敢睡觉,好不容易哄睡又常常尿床说梦话。他们找到县公安局,县公安局说乡派出所处理过了,找法院,法院又让他们去找公安局。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就找到了电视台的妇女栏目。

  我听了秀芳的叙述,跟她开玩笑说:“你这大编导可是妇女的代言人哪,趁着这好素材,可以做一期好看的节目,又维护了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

  秀芳并不以为我是和她开玩笑,认真地说:“当这么多年记者没学到啥本事,就学会了义愤填膺,为看不惯的事抱冤鸣屈。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一腔激情总是换来掏力不落好的下场,可是,遇到这样的事儿还是禁不住要问要管。像这样的事,司法部门互相推诿扯皮,都推着不管,你说这老百姓难不难啊,你看,咱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

  秀芳打电话的时候,花儿还没到编辑部,我本以为她下午又到哪里疯去了,可能不到编辑部了。没想到我和秀芳正通着电话,她悄悄地走近了我,站着还没听几句,就对着电话说:“你告诉他们,报社有个记者专管没人管的事。”

  我便又顺着她的话开玩笑说:“你给人家说报社有个专管强奸妇女的圣人蛋。”

  秀芳说她当记者这些年没学到啥本事,就学会了义愤填膺,为看不惯的事抱冤鸣屈。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一腔激情常常换来掏力不落好的下场,再遇到这样的事儿还是要问要管。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我口头上和她们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其实我心里边也在可怜着那个受害的女孩儿。一个年幼无知的女孩儿对自己的身体还混沌未知就受到邪恶的摧残,如果处理不好,女孩儿可能一生都走不出这可怕的阴影。更可恼的是社会道德的沦丧和司法腐败的严重,常言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竟把肮脏的手伸向纯洁的孩子;光天化日之下,犯罪嫌疑人竟逍遥法外,受害人有冤无处诉有理无处说。

  4月 2日

  大概内心深处有所期望和隐忧的人容易以宗教甚至迷信的东西来平衡自己。今天张国宝约我和他一起去望夫台烧香拜佛。

  望夫台在市区往西十五里的一个村外。如果不是今天和他一起去,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市区边缘还有一个留下凄美传说的地方。望夫台明显的比四周要高出一些,红砖墙的大院子,围墙已经被风雨剥蚀得破旧不堪,大门上的红漆也已斑驳脱落,斑驳脱落的红漆大门外立一石碑,石碑上记述着望夫台的来历。相传很久以前,一男子到外经商做生意,一去多年无音信,其妻非常着急,每天都在这个高埂上眺望、等待,最终没有等到丈夫回来,在期盼和等待中离开了人世。人们为了纪念这个忠贞的女人,便把这个高埂命名为望夫台,久而久之,后人为之盖屋建庙。

  进了院门,院子的中央是正堂,正堂里香客不断,烟雾缭绕。张国宝点上在大门外买的香,又向佛像前的功德箱里献上一张十元纸币,一住持拿起木鱼敲了一下,他没有像别的香客那样跪拜,而是默默地站着向佛像注目。他行着注目礼的时候,我跪在佛像前磕了三个头,心里默念,亲爱的菩萨保佑我吧,保佑我身体健康、保佑我让那些当官的男人都爱我吧。燃了香、拜了佛,从正堂里出来,我们挎着胳膊在院子里转悠。这是一个很幽静的院子,大堂后面是一排平房,不知道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什么人。我问他是不是常到这儿来,他说咱们这地方连个像样的佛堂都没有,只好就近到这里来。我问他多长时间来一次,他说一般一个月来一次,也不论日子,哪天有空哪天来。

  我们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他问我去哪儿,我说别辜负这么好的天气,踏青去吧。从望夫台出来,他开着车上了河堤,顺着河堤向西驶去。窗外艳阳高照春风送暖,那庄稼,那河水,处处油光碧绿。美好的时刻使我几乎忘了尘世的不快,咀嚼着爱的甘饴,身心里、血液里涌动的只有幸福。我们像小孩子一样打嘴仗。他说我爱你,小心肝儿。我说我更爱你,宝贝。他说我爱你一千倍,我的小甜点心。我说我爱你一万倍,我的老爱人。他说我爱你一辈子,我的小心尖尖。正逗着嘴,他突然停了车,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搂进怀里,在我的嘴上脸上亲吻着说,我要干你,我的小爱人,我忍不住了。我羞羞地说你找地方啊,我想你啊。终于勉强按捺住被激起的情欲,继续向前行驶。他加快了车速,很快走下河堤驶向公路,大约十多分钟,他打了右驶的方向,走上一条窄得仅仅能够过一辆车的小柏油路。我正疑问他为什么把车开到这荒郊野外,难道他想在荒野里和我做爱不成?靠着小柏油路右侧不远处的一座具有田园特色的酒店忽然展现面前。

  空阔的庄稼地里矗立着一座现代化的高层建筑,把高层建筑与四周的庄稼隔离开的是钢质材料的黑色篱笆,院子里除了名贵的常青植物,还有农家院里常见的花椒、桂花之类。大门两边站着威严的保安。我们徐徐驶向大门时一名保安礼貌地打手势引领。进入大门穿过第二道门才是停车的地方,那里停着许多高级轿车。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张国宝说了声走吧便自己向前走去,我尾随其后,在停车的院子有一个直接通向酒店主楼的小门,一进门就是酒店的吧台。几个妆饰一样的女服务员分别给张国宝打招呼,虽然职业化,但她们脸上都透着对他的尊重,甚至是巴结的表情。张国宝在吧台办手续非常简单,没有登记更没有拿什么证件,拿了钥匙就上楼了。

  大厅的富丽堂皇让我吃惊,进了客房更让人深感意外。这是一个装修讲究的套房,宽敞的客厅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上去有种飘起来的感觉,家具是纯正的红木,宽大的真皮沙发光是看看就感觉非常舒服,连果盘里的水果都贴着洋商标,满屋子的气息都让人想到“富贵”二字。







三十四




  我扫视着房间的陈设感慨着这里的奢华时,张国宝已经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关好房门。他拥着我走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一个冲浪浴池占去了一半地方,他动作快而简捷地脱下了我的衣服,把我抱进了漩涡飞转的水浪中。哗哗的水浪和他一起撞击着我的身体,我在水的浪花中迅速而陶醉地飘起来,飘起来。

  洗完澡,我们披着浴巾相拥着走进卧室,在水中的一阵激情之后依偎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心中涌满了身心交融的爱的涟漪,在爱抚中他向我说起了他们夫妻之间的龌龊。在看重家庭出身的年代他不顾一切地与资本家的女儿结为夫妻,可她辜负了他的爱情,背着他与一个同学长期保持着不清不白的关系。看着他说这些时沉重的样子,我就找话把他拉回到我们的良辰美景中。我往他的怀里偎了偎,紧贴着他的身体,抚摩着他的脸说,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们说别的,好不好?他温存地说,好,不说这些了,我们说点愉快的。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竟有这么好的酒店让我们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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