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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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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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公司和单位的邀请,自立门户,做起了电脑生意。    
    与贺红伟接触了一段时间,汤美丽认定自己可以将终生托付给贺红伟了,于是便与贺红伟住到了一起。    
    贺红伟也真心爱过汤美丽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他们出双入对,颇为生意场上的朋友所称道。早先,贺红伟也风闻过汤美丽的一些传闻,但认为“错了就改,改了就是好同志”。有一天,贺红伟发现一些烧残了的锡箔纸,他问汤美丽:“丽丽,这是什么东西?”    
    “香烟盒里都有这种纸啊!”汤美丽平静中透露出极力掩饰的微妙神态。    
    贺红伟捕捉到汤美丽这一微妙神态:“锡箔纸怎么能当烟抽?丽丽,你该不是在——”    
    汤美丽有些慌了:“没有没有,以前吸过,现在早戒了。”    
    “戒了就好,那玩意儿可是沾不得的哟!”    
    那以后,汤美丽真还努力克制了一段时间。她怕失去他。失去了他,她的生活又将失去支柱,又将无家可归。    
    两个多月之后,她还真的失去了他。失去他的原因不是她吸毒,而是贺红伟与人合伙虚开增值税发票,其他案子发了,他也就被牵连了出来。贺红伟因此被判刑,他的电脑店也被清理退赔。贺红伟入狱后,汤美丽又成了一个行踪不定的漂泊者。    
    汤美丽似乎把现实看透了,她认为她的遭遇是生活在欺骗她。既然生活欺骗了她,她也要欺骗生活。这就是汤美丽极度苦闷彷徨时寻找到的一个逻辑。    
    正是这种荒唐可笑的逻辑,促使汤美丽在非正常的人生道路上走得更远,最终跌入罪恶的深渊。    
    汤美丽又开始吸毒了,没有了较为稳定的经济来源,她只有靠出卖色相来筹措毒资。    
    开始汤美丽只坐“素”台,卖笑不卖身,凭她那一张漂亮的脸,即使吃“素”不吃“荤”,也能捞不少钱,想跟她缠绵的冤大头多得是。但后来由于毒瘾经常发作,强颜欢笑挣来的钱不够她抽了,她便下了水,开始吃“荤”不吃“素”,疯狂地出卖自己的身体。    
    毒品与卖淫,都是摧残青春与生命的利器。当两种利器一起夹击汤美丽时,美丽的花朵已经不再美丽,甚至有些“零落成泥辗作尘”的悲凉况味。    
    她开始消瘦,开始浮肿,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已不再波光莹莹,以前红红的嘴唇,现在必须用唇膏来夸张与渲染;以前丰满的胸脯,现在必须用泡沫塑料来填充垫衬。不然的话,她那两片唇像两片肉摊上惨白的肉片,她的饱满的胸如今只能是一马平川。当然,受到疯狂摧残的,便是她早熟而未熟的思想与精神……


第八章 比毒还毒的毒惊天一击

    因为卖淫,汤美丽再次被收容审查。    
    询问她的是一个女警官:“叫什么名字?”    
    汤美丽眼睛抬也不抬地回答:“陈小莉。”    
    “多大年龄?”    
    “24岁。”    
    “哪里人?”    
    “贵州。”    
    “身份证?”    
    “丢了。”    
    “没有身份证,怎么能证明你是陈小莉?怎么能证明你是贵州人呢?”    
    汤美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我是崔永元拿话筒——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    
    “啪——”地一声,桌旁正在作记录的男警官,一击桌子站了起来:“你老实点!少油腔滑调。”    
    汤美丽乜了男警官一眼:“瞧你那德性,我油腔滑调又怎么啦?爹妈生就这副腔调!”    
    男警官拳头捏出了水:“你——!”    
    “我怎么啦?我不信你还敢动老娘一指头?我找你们头儿告你调戏妇女。”    
    女警官实在听不下去了,“刷”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汤美丽!你不要以为胡编个名字就认不出你了,‘二进宫’的人咱们这儿都有底儿!”    
    汤美丽一听叫自己的名字,骨架子就散成了一团:“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问……还问……还问什么呀?”    
    男干警重新打开记录本:“你要明白,这是在审讯你。”    
    汤美丽呵欠连天:“审讯不审讯都一样,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说着说着,汤美丽就瘫倒在地上,浑身发抖,鼻涕长流,而且脑袋撞到墙角,还出了血。    
    女警官立即吩咐男干警:“她毒瘾发作,快去叫医生!”    
    警医来了,大家七手八脚把汤美丽抬到医务室,进行急救处理。处理完毕,一警医说:“她体质太弱了,应该考虑给她输血。”    
    女警官吩咐警医说:“你作好输血准备,我马上向局长汇报。”    
    输血者首先要验血,汤美丽的血检呈阳性,警医大吃一惊,立即向值班警官作了汇报。层层汇报,不到半个小时,局里在家的领导都知道了这事儿。    
    马上派警车送汤美丽去省防疫中心进行再次血检,血检结果还是呈阳性!汤美丽的的确确是一个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因为汤美丽是一个卖淫者,她的艾滋病病毒有可能通过性行为传染给第三者、第四者,甚至更多!    
    情况十万火急!市局马上向省厅汇报。省厅指示,全力抢救汤美丽,尽力查找与汤美丽有过性关系的人,绝不能给艾滋病病毒留任何隐患!    
    经过省人民医院、省防疫中心和市戒毒中心联合会诊、抢救,汤美丽昏迷了一天过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女警官带她去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又给她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女警官的态度使汤美丽很受感动,她主动跟女警官拉起了家常。女警官因势利导地问汤美丽:“你是什么时候染上毒瘾的?”    
    汤美丽想了想:“有三四年了吧。”    
    “开始是吸,什么时候又用针扎了呢?”    
    “不长,”汤美丽努力回忆,“有半年多一点吧,那时候我很苦闷,身体也差,小剂量海洛因已经起不了多少作用了,一些朋友就让我用针扎。”汤美丽见女警官一边问一边用笔记,有些不理解,“这些事儿你们也想知道吗?”    
    女警官点了点头:“你跟贺红伟住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使用过针头吧?”    
    汤美丽摇了摇头:“没有。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连吸毒都不敢啊,更别说针扎了。”    
    女警官又问:“你同你的那些朋友共用一支针管吗?”    
    汤美丽睁大了眸子:“是啊,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和他们的家住哪里吗?”    
    “我好好想一下,晚上给你写出来,行不?”    
    女警官显得很兴奋:“好!好好!我等着你!”    
    公安局根据汤美丽提供的名单,找到了那些吸毒者并对他们进行强制性血检,四个人中有三个血检呈阳性。后来女警官又让汤美丽回忆她开始用针管扎毒以后,跟哪些人发生过性关系。汤美丽又回忆了几个常来往的嫖客,那几个嫖客被进行了强制性血检,其中只有一人呈阳性。    
    女警官的工作越来越引起汤美丽的怀疑:“报告警官,我究竟出了啥事?”    
    女警官脸色很凝重:“实话告诉你吧,你得病了,是传染病!”    
    “什么病?我医好了的呀!”汤美丽以为女警官说的是她曾经得过的性病,忙解释说。    
    “明天你得住院治疗,到了医院你什么都知道了。”    
    当天下午,汤美丽就被警车送进了省人民医院住院部传染科。


第八章 比毒还毒的毒当生命失去依托之后

    汤美丽住进了传染病房之后不久,便知道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    
    “不可能!”汤美丽不相信医生护士的话,“我怎么可能感染艾滋病呢?”    
    医生护士耐心地告诉她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主要通过性、血液和母婴,因为卖淫与吸毒这两种方式她都具备,被感染艾滋病病毒已是百分之百的事了,而且两次血检都呈阳性,铁板钉钉的事用不着怀疑。    
    汤美丽当然知道,从世界范围讲,卖淫者是传播HIV的高危人群。    
    从中国已发现的AIDS患者看,有三分之二是经过性传播感染HIV的!更为可怕的是,在从事卖淫这一高危人群中,她们对性病对艾滋病的无知足以令人咋舌,有的人拒绝采取任何预防措施,甚至有的人扬言要以此报复社会!    
    有关部门对青岛15名卖淫女作过社会调查,15人都认为从事这一行业,即使认真预防,患病的可能性也很大;如果是患有性病,有10人表示会在治好后再从事这一“工作”;其中有2人表示会在治疗过程中同时接客,1人表示不查不治疗,而且会以此报复男人!    
    在上海的被调查者中,有68.2%的人表示,假如自己感染上艾滋病,不会将实情告诉别人;9.1%的人表示,感染艾滋病后会继续接客!13.6%的人表示,如果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会把艾滋病有意传染给他人,“反正自己已经这样了,不如多死几个。”    
    在性活动中,用安全套是预防艾滋病的主要方式之一。但据调查显示,高危人群中,只有19.2%的人坚持每次都用安全套。    
    在上海这个东方大都市里,从事性交易的女性对艾滋病的认识并不全面。其中认为性交会传播艾滋病的占71.7%,认为口交会传播的占46.1%,认为输血会传播的占72.7%,认为接吻会传播的占47.4%,还有7.1%的人认为握手会传播艾滋病,28.6%的人认为蚊子叮咬也会传播艾滋病,有11.7%的人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相对经济发达开放程度较大的地区而言,贫穷落后的偏远地区出来从事此一“工作”的卖淫女,她们对性病艾滋病的认识就更不容乐观了。她们接客几乎都不用安全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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