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信不信由他,现实却摆在那里谁也抹不掉的。    
    阿新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就越气越恼:“他妈的三个婊子究竟是谁给老子惹上的?”    
    此时此刻的阿新,至关要紧的是一定要查出来谁给他染上艾滋病的。    
    “这些臭婊子,谁置老子于死地,老子就要置谁于死地!”阿新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第十二章 包的毒花养的祸追杀阿萍(1)

    阿新首先怀疑的就是阿萍。    
    阿萍跟阿新相处时间最长,而且相处时间最多。阿新依稀记得阿萍当时陪他去医院诊断时的情景。到了医院,她为啥那么别扭?脸色为啥那么难看?最后一次到广州,他让阿萍跟他一块儿去,阿萍为啥推三阻四不愿去?难道心里有鬼?    
    最让阿新放不下心的是他与阿萍确立这种关系的当天晚上,他趁着酒性要与阿萍同床,阿萍却委婉地推开他,把手一伸:“拿来。”    
    阿新已经晕乎乎了:“啥拿来?”    
    “钥匙啊!”阿萍胸有成竹,不急不躁,“你不是答应给我一套房子做见面礼吗?怎么你忘了?”    
    “哦,记起来了,有这回事儿,有这回事儿!明天我阿新高兴了带你去看房子,怎么样?”    
    阿萍嗔笑道:“不会是欺骗我吧?”    
    阿新的欲火已经燃起来了,瞧那红红的眼睛就能知道此刻他心里有多急有多躁。阿新趁势将阿萍拥入怀里,俨然抱了一只大西瓜,啃个不停。    
    阿萍巧妙地阻止了阿新的又一次进攻:“别急嘛!你就不怕我有病?”    
    阿新愣了片刻,紧接着一阵火焰般的炽热将他的任何多虑任何迟疑都化为灰烬……    
    好像从噩梦中醒来,阿新喃喃自语:“难道这臭娘们儿真的有病?”阿新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牙齿咬得咯嘣响,“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呀!”    
    痛悔之余,阿新决定去找阿萍算账。    
    他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来,把它塞进车子的后箱中,然后一踩油门,朝深圳河绝尘而去。    
    这是位于粤港界河畔的一个自然村落,严格说来,这是一个一半是乡村一半是城市的地方。村子左边是一片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右边是当地村民自发修建疯长出来的私家房。住宅群豪华有气势,私家房精致但杂乱无章,拥挤在一块儿,俨然一个大拼盘。进了这个村子,人们会奇怪地发现,无论是村头村尾游手好闲者,还是小楼豪宅居家之人,均以女性为多,无衣食之虑的红粉兵团是这个村子里一道惹眼的风景线。只是到了周末,男人们才从四面八方驱着自己的驾骑赶往这里,无声无息享受着这里的无尽风光。这个村的村名对于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似乎不记得了,但只要你一打听“二奶村”,人们就会告诉你这儿就是。    
    阿新与阿萍认识的那天晚上,颠鸾倒凤之后双方犹如谈一桩生意一样严肃认真地谈妥包养条件,第二天醒来,阿萍就嚷着要阿新带他去看楼。阿新在阿萍的百般温柔之下,俨然成了一个俘虏,阿萍指哪儿他就走哪儿。选来选去都不如意,最后来到“二奶村”。阿新和阿萍都满意这里的环境,一是离市区较远,但交通却非常方便;二是这里的楼群设计合理,气度不凡,而且周边环境又好,于是他们决定在这里安“家”。在这里购楼,对于阿新来说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楼盘不贵,平米价仅在3500元左右,而且主力户型大都在40—70平米,20万左右便又有了一个新“家”,他也不心疼。    
    有了新“家”后,阿新便成了这里的常客。说是常客,其实也就是每月来上两趟三趟,开始还来得勤些,后来阿新又包养了“三奶”、“四奶”之后,来这里的次数相对减少了。不过按时打款,这一点阿新毫不含糊,阿萍对此也满意。    
    阿新停好车,从后箱取出那柄尖刀,用报纸包好,再装进公文包,急匆匆上楼。    
    刚好碰上打扫卫生的物业管理人员:“哦,老板您回来了?”    
    阿新心里一惊,胡乱点了点头,径直上楼。    
    他和阿萍的新“家”在三楼,不高,阿新一般都不乘电梯,他常说运动运动,有益于健康。    
    敲门。    
    无人应声。    
    阿新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门,反身将门锁死,又从公文包掏出那柄尖刀直扑内室而去。    
    正在被窝里熟睡的阿萍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她一眼瞥见阿新愤怒已极的样子便知道大事不好,面对那柄白晃晃的尖刀,躲是来不及了,她只得下意识地大喊:“救命——!”    
    还没有喊出来,阿新就一把将阿萍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用尖刀抵住阿萍雪白的颈脖:“再叫,老子一刀结果了你!”    
    阿萍惊魂未定:“阿新,你这是——?”    
    “我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事儿,找几个朋友玩了玩麻将。阿新,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四楼的阿月啊!”    
    阿新将阿萍撂到床上,朝手中雪亮的刀尖呵了口气,揩着,擦着,然后两道比尖刀还犀利的目光透视着阿萍:“我不想问谁!我只问你,死也要你死个明白!”    
    阿萍干涩的眼眶中终于涌出了泪水:“阿新,昨天晚上真的在打麻将啊!”    
    阿新用尖刀在阿萍眼前一晃:“我不是问你这些!少嗦,你究竟有没有病?”    
    “病?没有哇!”    
    “没有?你没有病那又是谁给我传染上那玩意儿的?”    
    “我怎么知道呢?你在外面不是还有相好的吗?”    
    “胡说!”阿新显然被激怒了,“我跟你时间最长,不是你是谁?!”    
    阿萍看见阿新真的发怒了,她知道阿新发怒后的结果是什么,她清楚地记得曾经为一件小事阿新被激怒时的情景。那时阿新像头狮子,对她又踢又打,而且见东西就砸,一直要等他折腾够了他才肯住手。这一次的事情又绝非小事,阿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艾滋病没有,就算有,谁传染给谁说得清吗?但是眼前的首要任务是尽量控制住阿新的情绪,阿萍非常清楚自己性命的劲敌,此刻不是什么艾滋病,而是阿新手里的那柄尖刀!    
    “阿新,我求求你了,就算我们是露水夫妻吧,也看在我阿萍对你的一片痴情上,听我把话说完。”    
    阿新的怒火仍在心头燃烧:“好!你说!”    
    阿萍使出女性特有的温柔手腕,摩挲着阿新的肩膀,阿新警惕地挪了挪身子:“别来这一套,你要说就说吧!”    
    阿萍想了想,语气由软变硬:“阿新,你也算得上一条汉子了,我也是一个既能跪着生又能站着死的女人,你刚才不是说过要让我死个明白吗?”    
    阿新乜斜了阿萍一眼:“是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说!”


第十二章 包的毒花养的祸追杀阿萍(2)

    “阿新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是患的艾滋病?”    
    “化验单不是你亲自取回来的吗?上面写得一清二楚,血检呈阳性!”    
    “那我又如何知道我有没有得艾滋病?”    
    “做血检呗!”    
    “对了,我至今都没有做过血检,你怎么就知道我得了艾滋病?而且还断定是我把艾滋病传染给你的呢?更为荒唐的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拿刀来——,哎!我说阿新,这是你一贯办事的风格吗?”    
    几句话把阿新说得哑口无言:“那……那你说该咋办?”    
    “咋办?好办!做血检,而且连同你在布吉和龙岗的那两个小情人。”    
    “好吧。”阿新收起了那柄尖刀。    
    阿萍终于从死神手里把命夺了回来。对于第一回合的胜利,阿萍丝毫不感觉到高兴,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粗气。她需要考虑的是下一个回合自己怎么出手:是去医院血检?还是利用机会一逃了之?对于自己沾没沾上艾滋病,阿萍是提心吊胆的,既然艾滋病可以通过性传染,就算不是自己传染给阿新的艾滋病,但他的艾滋病就不会传染给我吗?万一血检结论证实自己确实得了艾滋病,后果不堪设想啊!与其那样丢人现眼被人牵制,倒不如一方面蒙住阿新,一方面另谋生路。    
    拿定主意后,阿萍开始琢磨脱离阿新的种种可能。    
    阿新的怒火得到了控制,但却没有得到根本上的缓解。他让阿萍起床,收拾打扮完后,随他直接去广州血检。一路上空气显得沉闷而紧张,为了打破僵局,阿新对阿萍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其实这也是对你负责。”    
    阿萍压根儿没听清楚阿新说的什么,她在怅望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牌和楼房,仍在琢磨逃脱之计。    
    几个小时的奔波,一直到进了医院,阿萍仍然没有琢磨出一个完全之策来,看来血检是势在必行了。    
    “阿新,我去一下厕所好吗?”阿萍说。    
    “去吧!”望着阿萍的背影,阿新也跟了过去。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阿萍进了厕所后才发现,原来这家医院的厕所可以两面进出。阿萍甚至来不及方便,就从厕所另一端的出口溜了出去,然后拐弯抹角,穿过院区,从医院的一个偏门出去,立即汇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之中。    
    阿新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女厕所门口,约摸十多分钟时间,仍不见阿萍出来。阿新有些急了,心里恨恨地嘀咕道:“这臭婊子,老子看你还耍什么花招!”    
    半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阿萍的影子。    
    阿新急了,一打听,才知这个厕所是两端进出,而另一端连接着另一病区,他根本无法知道。    
    阿新上当了,怒火又开始在胸中蔓延:“找到臭婊子,老子非把她撕成八瓣不可!”    
    可是到哪儿去找她呢?阿新一脸茫然。    
    他驱车在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