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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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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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族灾难和国家危亡使泰国政治家们感到恐慌,他们决心遏制住艾滋病的肆虐。这一行为在今天看来是成功的,如果泰国没有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积极地开展艾滋病的干预项目,那么今天泰国总人口的10%~15%都会被感染艾滋病病毒。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整个泰国将是国不成其为国,家不成其为家!在过去十年中有500万泰国人在艾滋病的阴影中幸免于难。泰国的现实,对世界艾滋病的遏制与干预,不能不说是一大贡献。    
    在印度,艾滋病病毒感染率上升的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提升艾滋病感染率速度的黑手有两只:一是毒品一是性。    
    印度与缅甸接壤,缅甸是历史悠久的鸦片原料产地,现在变成了巨额利润的海洛因出口国一些毒品通过许多渠道流入印度曼尼普尔那。在这里,人们以前抽鸦片,现在改吸海洛因,后来又渐变为静脉注射,而注射器的长期短缺使HIV感染率急剧上升,从1%升至80%!另外一只黑手——性,也充分展示了它的魔力。有报告显示,在南亚次大陆的孟买,有50%~60%的妓女对HIV呈阳性!德国研究人员统计,20世纪末21世纪初,印度将有1000万人感染HIV。这一状况与印度发达的性产业有关,更与一些政府官员的腐败有关据有关资料显示,来自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的12亿艾滋病教育专款,被政府买了十亿个避孕套——全印度每人一个,而这些本地产的避孕套后来被证明是不合格产品。此一咄咄怪事,自然而然促使了艾滋病疫情的泛滥。    
    在印度尼西亚,这个世界第四人口大国的注射毒品者和妓女中的HIV感染率迅速上升,在一些地方,献血者中的感染率呈“指数级”上升!1998年,注射毒品者中的HIV感染率曾被认为不值得计算,一年之后的1999年,这一“不值得计算”的数字升至15%,到2000年,各类注射者中HIV感染率在雅加达是40%,西爪哇省是25%,巴厘岛是53%!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和世界卫生组织的相关报告明白无误地指出:印度尼西亚“提供了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如何能突然迅速发生的一个例证”!


第二章 套牢人类的生死链没有高山大海阻绝的死亡约会

    被誉为西方文明摇篮的雅典,是一个山海掩映,阳光灿烂的世界文明古都,于公元前8世纪为伊奥尼亚人所建,后来逐渐成为了地中海强国和西方文化中心。在雅典阿克罗波利斯山上空,曾经有一批光耀天地的星辰,开启了人类文化的黎明: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历史学家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大作家荷马、阿里斯托芬、欧里庇德斯……    
    公元前430年,正当雅典步入辉煌顶峰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袭击了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    
    修昔底德曾这样描写过死亡前夜的恐怖:身强体健的人们突然被剧烈的高烧所袭击,眼睛发红仿佛喷射出火焰,内的部位,如喉咙或舌头,开始充血并散发出不自然的恶臭。紧跟着这些症状的是打喷嚏和声音嘶哑,这之后痛苦很快延伸到胸部引起剧烈的咳嗽。若当它在胃部停住,胃便开始难受;医生们命名的各种各样的胆汁开始流出,伴随着巨大的焦虑和烦乱……再之后便是呕吐、腹泻和要命的干渴;再之后就是一大批一大批人的死亡和牲畜的死亡,甚至吃了到处都是的尸体的乌鸦和雕也纷纷死去。    
    死神掠走了一半以上居民和四分之一军人的性命,连雅典之王培罗夫斯躲过了第一次死亡高潮也未能躲过第二次死亡高潮而横尸海边,随之而来的是雅典的社会结构被摧毁,雅典的黄金时代只能成为人类后来的美好回忆。    
    五年之后,浩劫结束了。    
    历史学家阿诺·卡伦推测侵袭雅典的这场浩劫“可能是麻疹、猩红热、天花、伤寒或者某种不再存在的疾病在欧罗巴的初次亮相”。    
    13世纪40年代末,死神再次侵袭了欧洲。    
    据说死神是通过欧亚贸易通道于公元1346年到达黑海边的克里米亚半岛的,那里的卢法港三年来一直受到一支鞑靼军队的围攻。当死神的脚步靠近时,鞑靼人开始退却,没过多久,一直陷在城中的一群热那亚商人到达了西西里岛,带着灾难的火种,然后乘船沿欧洲主要的河流迅速跑遍了地中海。1348年死神抵达了英国,并开始走上莫斯科和北非的道路。    
    据统计,大约有3000万欧洲人死于这场瘟疫,约占当时欧洲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英国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死去,仅伦敦市区6万市民就死去了35000多人!莫斯科以南的斯摩棱斯克,几近屠城,全城仅幸存35人!最可怕的是人们的死亡速度之快!在巴黎,每天死亡800人,维也纳每天死亡600人,而法兰西的吉弗里每天死亡1500人!    
    这位死神究竟是何方妖魔破坏力如此巨大?检疫学家认为可能是淋巴腺鼠疫和肺炎,其病毒源于黑鼠,又称黑死病。    
    天花和麻疹是毁灭人类的又一天才杀手。    
    这位天才杀手曾肆虐拉丁美洲,仅用了50年时间就将墨西哥2500万人杀灭得只剩300万。而后来又向南进发,在美洲中部毁灭了玛雅文明和印加文明。紧接着又毁灭了秘鲁。据当地土著人描述,天花和麻疹横行其时,美洲印第安人被一个村、一个镇、一个部落地毁灭,从1550年到1600年的50年时间里,天才杀手便将密西西比低谷的印第安村镇摧毁了80%,因而结束了土墩建筑者的文明!这位杀手一路狂奔,似乎很难停歇。在1645年掐灭了一半休伦人的生命,1738年又杀死查尔顿地区的一半彻罗基人。在19世纪初,天才杀手又毁灭了三分之二的奥马哈人。1837—1838年毁灭了几乎全部的曼丹人。1792年当乔治·温哥华进入普盖特海峡时,他发现一片又一片海滩上竟全是森森白骨!    
    后来由于抗生素的出现,天才杀手们的疯狂终于得到了遏制,人类的生存危机似乎又随风而逝。就在人们额手相庆的时候,一个貌似温柔实则更为凶残的杀手出现了,那就是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    
    在艾滋病横行于世的初始阶段,人们并没有把它当成一种流行性瘟疫来看待。据美国国家健康中心估计,因患艾滋病死亡的人数仅占全美总死亡率的1.8%,大大落后于两种主要的致命疾病——占总死亡率32%的心脏病和占总死亡率23.5%的癌症。这与14世纪中叶欧洲人口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死于鼠疫更是相差悬殊,这一切好像在说明艾滋病与鼠疫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疾病。黑死病在感染的一周以内便会导致死亡,与之相反,艾滋病会纠缠病人许多年,然后摧毁其免疫系统,通过感染杀死患者。    
    最为要命的是艾滋病是通过血液、性和母婴进行传播的,它没有高山和大海的阻绝,没有种族与国家的界限,随时随地都可能让你与死亡去约会。正因为艾滋病的潜伏期长,病变缓慢而不易被人察觉,故它的面目似乎显得更为可怕和凶残。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1996年全世界大约有1800万人感染上艾滋病,这些人中,有四分之一已“转变”成完全的艾滋病。到20世纪末,全世界已有艾滋病人4000万。如果以这个速度增至2010年,全世界的艾滋病人将是25.6亿,是全世界总人口的36%,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恐怖的数字!换一句话说,就是你、我、他每三个地球村居民中便有一个人是艾滋病患者!    
    世界卫生组织在阐释艾滋病这个世界性问题时指出:HIV/AIDS传染病的严重性不能仅由感染和患病人数来衡量。因为HIV是通过性传播的,它主要攻击成年人中的中青年人。这些人正是社会赖以进行生产和再生产的人口,这些男女正是抚养照顾年幼年老者的人。一旦他们死于艾滋病,他们年迈的亲属便会失去依靠,他们的孩子便会沦为孤儿。他们种庄稼,在矿上和工厂工作,管理学校和医院,甚至掌管国家。例如泰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失去了这些关键人口的生产力,HIV传染病到2000年将使泰国的经济损失接近110亿美元。所以,一个人得了艾滋病,更多的人便会受HIV和艾滋病的影响。儿童的生存将无比艰难。在尚未工业化或处于工业化进程中的国家,艾滋病将严重威胁国家的发展。    
    没有高山大海阻隔的死亡约会已经在非洲、亚洲、拉丁美洲等诸多发展中国家凸现出来了。HIV和AIDS它不仅仅是一个疫情流行的问题,随之而来的是社会问题、政治问题、以及民族兴衰与国家危亡的问题。    
    在当今世界,难道还有什么问题比这些问题更为重要的么?!


第三章 在日出之东,在彩云之南恶魔的敲门声

    1985年6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北京协和医院发现了中国首例艾滋病患者,他是一位外籍人士,跟随旅游团前来中国旅游,在旅程中发病,后被确诊为AIDS患者。此人不久便不治而亡。恶魔的敲门声随着首例AIDS患者的离去哗然而至。之后的几年时间里,不断有入境的外国人被查出是HIV携带者,到1989年已有23名外国人因此被限期离境。    
    1988年9月,浙江大学一批新入学的外国留学生例行体格检查,一个非洲来的学生对艾滋病的抗体呈阳性反应,北京的有关部门专门对他进行复检,结果是确切无误。杭州市当局立即加强控制他的活动,并通过外交途径通知他的国家。可是,这个死到临头的非洲人为了“及时行乐”,竟然丧尽起码的良知和道德,在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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