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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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9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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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玫结婚之前,陈列桥一直在追她。按说陈列桥的本质不错,但他总是不好好上班,总是想着一夜发财的好事,所以肖玫一直犹豫着没有答应。她结婚以后,陈列桥曾找到她,情绪悲愤地说,肖玫,你记着,这一辈子,我一定要得到你! 
  陈列桥是三年前跨入房地产行业的。在此之前,他一直从事工贸活动,靠着他天生的聪明和勤奋,十几年来他确实赚了不少钱。三年前一个小厂破产,他用五十万元收购,然后贷款五百万元盖起一栋商品房,一下子获利五百万元。从此,他便一发不可收地从事商品房开发建设,成了真正的大老板,而且是热心公益事业的大老板。在街上看见献血车,他也会挽起袖子的。这样,他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肖玫,从护士的口里知道了肖玫现在的窘境。 
  陈列桥问,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吗?肖玫说,还能怎么打算,像我这样没有用的人,只有去打工呗!陈列桥就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你不能再苦下去了。陈列桥最后的一句话,竟让肖玫心中为之一动,那可是贴心尖子的话呀!她对陈列桥的感觉一下子好了许多。 
  随后,他们去一家名叫准台北的海鲜酒店进餐,酒店大门口有四根高大的圆柱,让那种金色的包装布裹着,上面挂满了耀眼的灯火,俨然四根诱人的金条在闪闪发光,使人看见就不禁感叹:这是几吨金子做成的呀!一时间,肖玫有些头晕了,心里毫无主张地咚咚乱跳。她对陈列桥说,陈总,这里不好,咱们找个小地方行不行?陈列桥就嘿嘿一笑,说,肖玫,你以为我把谁都往这儿带吗,我告诉你,到目前为止,我只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我妈,你知道,她是个农村老太婆,吃了一辈子苦,我得让她感受一下人的生活,第二个人就是你。不等陈列桥说下去,肖玫就打断他问,你爱人呢?为什么不带她来。陈列桥说,爱人,我没有呀!肖玫脱口而出,怎么,难道……离了?她犹豫着,还是把话说完。陈列桥便苦苦一笑:对,她在我最难的时候,跟一个有钱人跑了…… 
  因为是两个人,桌上只摆了五个菜,虽然数量不多,但肖玫知道,价钱一定很贵。一个服务员端上一小碗红暑粉条样的东西递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说得很清楚:特级鱼翅。肖玫听说过鱼翅的贵重,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这多少钱一份呀?服务员回答说,380元。这样,肖玫就站起来,收起自己的衣服准备往外走。陈列桥连忙拦住她。肖玫说:陈总,请你原谅我,你如此破费,我真的受用不起,你如果坚持,我都不敢在你这儿做事了,请你理解我好吗。陈列桥自嘲地笑笑说,对不起肖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肖玫点头:当然可以。陈列桥说,你平时上班每月拿多少钱?肖玫说,不多,一千多块。陈列桥说,那么你给你的孩子买一毛钱的东西,你觉得很破费吗?肖玫说,那当然不。陈列桥便笑了:肖玫,我今天请你吃饭就算两千块钱,可我一年至少要赚一百万,你觉得我很过分吗?肖玫不做声了。 
  从酒店出来,肖玫透彻地感到心里热浪滚滚,激情难抑,这不仅是因为她吃了好多补人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她享受到了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尊重,她觉得心里憋屈了很久的一种东西突然间冲破胸膛,像一股烟云消失殆尽,令她无比的舒畅。回到家里,看到熟睡的丈夫,她突然间就有了和他恩爱一番的感觉,于是她消消地去卫生间洗澡,又往自己的睡衣上喷一些香水,然后挑逗性地把阿潮弄醒。阿潮醒来,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她的乳房,肖玫便激情燃烧了。肖玫不知道阿潮的病情发生了很大变化,因为没钱,阿潮已经有两个周期没去医院透析了,因为没有及时透析,他的病发展得很快,别说做夫妻之间浪漫的事,就是吃饭,他也没咀嚼的力气了。他说,对不起,小玫,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了,我,对不起你呀! 
   
  五 
   
  肖玫的眼里是一幢十几层的办公楼,豪华的装饰,高贵的布局,优雅的环境,让人步入其中就像平民走进皇宫,不知不觉就腾升起一股豪情傲气,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大度。在这幢大楼里,所有的职员都穿戴整齐,笑容可掬,不论对熟人生人,都亲切友好地致意,像兄弟姐妹,充满融融的亲情。肖玫虽然读书不多,但她懂得“同好相留”的道理,从此可以看出,陈列桥做人做事,是有一定品位的。因此,肖玫也对自己的此次出行充满信心。 
  陈列桥看到肖玫非常高兴,问她想干什么样的工作?肖玫摇摇头:你知道我没什么特长,只能干点普通的活。陈列桥想想说,你不在食堂干过吗?你就给我当后勤主管,怎么样。他拨个电话叫来了一个中年女人,指着肖玫说,王闪,她叫肖玫,是你们新来的总管,你马上去买一部手机,她工作要用的。王闪笑了一下:肖总管,以后,请多多关照。 
  因为工作的事情顺利,肖玫的心情十分舒畅,晚上回家的时候,特意去超市,倾其所有买了一点好菜,准备亲手给阿潮和女儿做顿饭吃,近段时间来,因为烦心的事儿太多,肖玫几乎没有心情顾及家里的事,没有关心阿潮的病,没有顾及女儿的学习,她内心有很多愧疚,现在,她知道是自己弥补他们的时候了。 
   
  可是王闪的电话跟着她的脚步追来了。王闪告诉她,陈列桥有了紧急情况,因为他不停地喊着肖玫的名字,所以让她马上赶到医院去。肖玫来不及多想,对阿潮说,你辛苦一下吧,背起包包就向外跑。 
  来到医院,肖玫才知道,陈列桥是喝多了酒,因为一笔大生意的做成,他破天荒地大喝特喝,最后把自己的胃喝出了血,喝到了医院。 
  以前碰上这种事,王闪一个人包了。年轻、漂亮,多愁善感的她,一直在陈列桥的身边当秘书,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深深地爱上了坚毅有为的陈列桥,陈列桥也没有把她当外人,所有生活上的事情,他都依赖她去打理和操办,也和她上床做爱,弄得她神魂颠倒。按照常理,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但陈列桥就是不提结婚的事儿,有时她问他,他总是说,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想着陈列桥也许是被那次离婚伤害太深,王闪也就随着他去,她想只要是两个人长时间在一起,情到浓时婚自成。但她没有料到,这个时候,肖玫插了进来。 
  陈列桥躺在病床上,自始至终都在叫肖玫的名字,让王闪无比地伤感,她真不明白,肖玫一个半老徐娘,怎么就那么让他魂不守舍?因此她就给肖玫打了电话,她要看看,肖玫如何把陈列桥俘虏成这样。 
  肖玫一到医院,问了陈列桥的病情,然后打来热水,为他洗脸擦手,给他端水喂药,像哄一个孩子,一下就让陈列桥安静下来。她的一系列举动王闪看得十分清楚,她发现肖玫的所有行为和自己如出一辙,怎么陈列桥就吃她那一套呢?这个问题困扰着王闪,她突然就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陈列桥出院之后,就让肖玫管理办公室了。 
  这天下班前,陈列桥告诉肖玫,晚上有个重要的应酬,让她打扮得漂亮一些,肖玫虽然对这话有些反感(她心里说,难道我不够漂亮吗?那你干嘛还带我去,我不去就是了),但她还是回了趟家,穿上最好的衣服,又到美容店打理自己。 
  肖玫和陈列桥来到他们曾经去过的准台北海鲜酒店,一进门,陈列桥就有些迫不急待地说,老五样,再拿瓶好酒来!小姐问他要什么酒,他说,最好的。小姐说,那就拿查尔斯1716,500块钱一瓶。陈列桥说,行。然后让肖玫在沙发上坐。肖玫忍不住问,陈总,今天什么客人呀,这么隆重?陈列桥说,没别人,就你,你是客人。小玫,来,首先请你接受我的祝福——祝你生日快乐!肖玫一惊,这才想起,今天真的是自己的生日,她已经三十四岁了。立刻,一股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她的记忆中,阿潮也曾经这样,每到她生日来临,都会悄悄地为她准备一份惊喜。今天,久违的温馨的感觉又回来了。虽然地方、对象不同,但对肖玫来说,那种感动本质不变。 
  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那天很晚以后,陈列桥对她说,今天不回去了,肖玫就说,嗯,不回去了。 
  凭心而论,陈列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他的生命历程中,他碰到过不少女人,有的女人甚至让他癫狂,比如王闪。可他迟迟不愿和王闪结婚,似乎期待着什么。直到碰到肖玫,他才恍然大悟,他的症结就在这里。在他看来,肖玫不是特别年轻特别漂亮那一类女人,但她是他的初恋,是他第一次动感情又遭遇失败的女人,是他充满期待而又不能如愿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便在他心中留下了无数的谜和无数的期待。他知道肖玫被他感动了,当肖玫那样顺从地听他摆布之后,他就觉得他已经稳操胜券,那股在心中聚集了很久的欲望与冲动便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他本想趁着肖玫半睡半醒之间完成他多年的梦想,但想想,他还是冷静下来,他想让肖玫清醒一下,在清醒的状态下实现肉体的交融可能更富有激情。于是他安稳地洗了澡,又喝了一杯椰岛鹿龟酒,坐在肖玫的床边,像审视一件古玩,专注而长久地看着她,他看到了肖玫美丽而成熟的面庞,看到了她白晳而饱满的胸部,也看到她因为仰卧而显露的富有诱惑力的肚皮,只那一刻,他的情欲爆发了,他像一头饿狼发现一只兔子,再也忍耐不住,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这时,肖玫已开始清醒,虽然她喝了过多的洋酒,头晕的厉害,只想睡觉。当陈列桥不顾一切地扑在她身上时,她一个激灵,本能地抗争起来。她先是大叫,陈列桥,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接着,她竭力全力,给了他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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