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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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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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心说,都偏成这样了还嫌闹,真有够变态。

经济把他们带到第六户去,谁知门锁已经锈住了,好半天才捅开,进去一看,好家伙,七间屋塌了一半,院子里到处都是黄泥。

经济一看,心说要坏。他都不抱希望了,谁知两个变态的客人却一致点头道:“不错,就是它了。”

陈恪交了五两银子作定金,约好明日去官府签合同,那经纪人便把钥匙给了他,放心的走了。

“怎么,你真要买这栋房子?”宋端平道:“这本钱,也太大了吧。”

“不大,二十两银子买这么大一宅子,平时可捡不着这种大便宜。”陈恪笑笑道:“你在这守着,我去隔壁探个究竟。”

“嗯。”宋端平点点头,陈恪便迈过坍塌的院墙,到了隔壁院子里。他先观察了一下左边的一户,见也是空着的,这才放下心来,打量这套大龙头的密宅。

这处庭院与隔壁大小相仿,但屋宇完整,不过院子里的黄泥也不少。陈恪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一遍,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水泡过的痕迹。黄泥完整的覆盖着地面,显然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过了。

“这怎么找?”宋端平隔着坍塌的院墙,看得清清楚楚。

“肯定不在地面以上。”陈恪道:“耗子永远改不了打洞的习性,估计是埋起来了。”

“屋里还是屋外?”

“屋里的可能性更大些。”陈恪拎起院中的两只水桶。

“你要干甚?”

“洗地……”陈恪郁闷道。不把厚厚的黄泥都洗掉,你怎么知道底下有什么?

好在后院就有井,而且井水漫到井沿,都不需要用辘轳汲水。陈恪脱掉上衣,一连打了八桶水,才把东屋洗出来。然后倒持着匕首,逐格敲击地砖,一直忙活到黄昏,才颓然道:“没有……”

“不急,还有八间屋呢。”一直在望风的宋端平道:“先回家吃饭吧。”

“嗯。”陈恪叹口气道:“走,回家吃饭。”

回到家,两人洗了个澡,还是耽误了晚饭。陈希亮看两人满脸疲惫,腰都直不起来,不禁皱眉道:“你们是不是去青楼,要注意节制啊……”尽管宋朝男人逛青楼合法,但在做父母的看来,孩子还没结婚就沉迷花柳之地,显然是有害无益的。

两人这个汗啊,连忙矢口否认,好容易才把小亮哥应付过去。

第二天,陈恪把五郎也叫上,他去跟那经济签合同,宋端平两个则径直去驴尾巷里继续寻找。

办完过户手续,已经是中午了,陈恪买了些吃食,便往驴尾巷行去。街道里十分安静,他突然微微皱眉,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拐过一道弯后,倏地闪进了一处断壁后。

过不一会儿,便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拐过弯来,看到没了陈恪的影子,一人轻咦一声:“人呢?”

“不会发现我们了吧?”另一人沉声道:“快追!”两人便急匆匆跑了过去。

待脚步声走远,陈恪现出身形,原路折回……

※※※

陈恪急匆匆回到驴尾巷里,敲敲门。

门开了,露出宋端平一张笑嘻嘻的脸,陈恪提着半天的心,才算放下一半。闪身进去,关上门:“方才我遇到盯梢了。”

宋端平登时就笑不出来了:“什么人?”

“不知道,我没有妄动,只是把他们甩掉了。”陈恪皱眉道:“这里没有被发现吧?”

“没有。”宋端平道:“丝毫未动,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那就好,看来是今天才盯上我的。”陈恪轻舒口气道。

“不会是临时起意的吧?”

“不像。”陈恪摇头道:“看两人的打扮,不像是歹人,倒像是密探之类。”顿一下道:“不管怎样,只要他们盯上我,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怎么办?”宋端平皱眉道。

“找到了!”突然听到一声兴奋的低吼。

第185章 多少钱?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家伙还真不讲究,竟能藏到茅房里。”陈恪和宋端平奔过去,一看,五郎把茅房挖地三尺,从地下掘出了一个很大的油纸包裹来。

揭开层层包裹,只见一层油纸一层石灰,竟包了十余层,也正因如此,里面才能依旧保持干燥。

当最后一层油纸被揭开,一个密封良好的藤箱,出现在三人眼前。

藤箱没上锁,使劲一掀就开了,便见一摞摞纸钞,整齐的码放在里面,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味。

“竟然是交子?!”身为四川人,对这种纸钞自然十分熟悉,宋端平不禁惊呼起来:“这得多少钱啊!”都是百贯一张的大面额。

陈恪拿起厚厚一摞,点一点道:“一百十张一扎,一共是……一百扎。”

“那是多少?”宋端平瞠目结舌道:“一百万贯?”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要知道,陈恪在四川,利用各种划时代的知识,苦心经营十年,才攒下十万贯的家业……当初提了六万贯来京里存下时,还出动了全体兄弟一起护送,当时就觉着,那是了不得的巨款了。

这可是整整一百万贯啊!数目太惊人了,让三个年轻人很快从狂喜变成了紧张。

“会不会,那些人也在找这笔钱?”宋端平冷不丁冒出一句,显然是极有可能的……

如果真以这笔钱为目标的话,那些人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时候,五郎通常都会一声不吭,听哥哥们说话。

“会是什么人?宋端平沉声道。

“无忧洞的余孽?”陈恪问道。

“极有可能,之前皇城司一直保护着我们。”宋端平推测道:“他们不敢妄动,昨天皇城司的人刚撤,今天他们就盯上你了。”

“他们跟踪你俩了么?”

“没有。”宋端平摇头道:“我们俩特意打了个马后炮,没发现有人。”顿一下道:“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看来那大龙头的保密工作很到位。”

“也保密不了多久了。”陈恪沉声道:“只消去问问那经济,就能找到这儿来。”

“怎么办?”宋端平把烦恼抛给陈恪。

“这回咱们是自找麻烦,不过已然如此,就是把这箱子埋回去也不成了。”陈恪自嘲的笑笑道:“只好陪他们玩下去了。”

“正怕这个冬天太平淡呢。”宋端平笑道。

五郎也咧嘴笑起来,他们能抄了无忧洞的贼窝,就不会怕丐帮的余孽。

“趁着他们没发现,咱们赶紧走吧?”宋端平道。

“不能躲,越躲越显得心虚。”陈恪断然道:“既然他们没弄清我们的意图,就让他们继续迷糊下去!”说着朝二位兄弟笑道:“我们不是买了房子么?下面该干什么了?”

“翻修……”

“对,老宋你去找五六个人力,咱们今天就把活干起来。”陈恪吩咐道:“我和老五在这儿,把现场恢复原样。”

“听你的。”宋端平点点头,看看那口箱子道:“这个怎么办?”

“先收起来,天黑带回去……”陈恪说着眯眼一笑道:“这可是我们剿灭无忧洞的报酬啊!”

※※※

现场恢复起来十分简单,只要把茅厕的坑填上,再把冲出来的黄泥,倒回各个屋里去,然后摊平即可。最多过上半天,就看不出异样来了。

陈恪兄弟俩手脚麻利,处理完了手脚之后,回到自家院子坐了好一会儿,宋端平才带着一帮短工来家里。雇工们早就得了交代,进门便热火朝天清理起来。

宋端平坐到陈恪身边,小声问道:“没人找来吧?”

陈恪摇摇头,笑道:“比想象的要笨些。”

一直到吃过午饭,才发现有人探头探脑,陈恪眼尖,问道:“门口是哪位高邻?”

那人没想到他冷不丁问这句,倏地缩回头去,见陈恪没下文,他又伸回来,满脸堆笑道:“这户有新主家了?”

“是啊,还未问候高邻,失敬失敬。”陈恪笑着往门口走去。什么高邻?分明就是盯梢二人组中的一个。

“这户遭灾不轻啊。”那人唱个喏,往里张望道:“咋买了这样的房子?”

“图便宜呗。”陈恪笑道:“汴京城的房价太贵了,难得有这么廉价的时候,咱就算买下来重盖,也划算得紧。”

“哦,官人好算盘。”那人不由信了七分。

“今天家里没处插脚,就不请高临进来了。”陈恪抱拳道:“还没请教高临住处?咱也好登门拜访。”

“我就住前面。”那人紧张了一下,干笑道:“家里也乱着哩,还是收拾好了,再来请官人。”

“这样啊,也好。”

“不扰官人了,我也得去找几个人力了。”那人怕多说露馅,朝他草草抱拳,便赶紧走掉了。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陈恪不禁轻舒口气。警报,解除大半了。

※※※

那探子走出巷子,他的同伴急声问道:“怎么样?”

“正在那拆旧呢,干得热火朝天。”探子擦擦汗道:“姓陈的那个热情劲儿,真把我当成邻居了。”

“难道开始不是他甩了咱们?”

“估计不是,可能是咱们跟得不紧,跟丢了。”探子道:“瞧那双大长腿,走道得多快啊。”

“兴许吧。”同伴压下狐疑,心说这样最好了。

“你继续盯着,我回去报个信了。”探子道:“咱们可对好口供,不说曾经跟丢了。”

“不说。”同伴也不想多事,道:“你别说漏嘴就行。”

“操心你自己吧。”探子说一声,便匆匆离去了。他穿越了大半个京城,又兜了几个圈子,确信没有尾巴缀着,才走进了一处深宅大院中。

通禀半晌,管家才让他换了鞋和衣裳,进去内宅,探子低着头,不敢四处打望,却也能看到脚下丝帷锦帐重重叠叠,能闻到各种华贵的香气。也不知过了几重门,管家才叫他站住,自个进去禀报。

探子职业使然,偷眼瞧去,只见眼前陈设珠光宝气、极尽纷华富丽,听得内里丝竹阵阵、莺声燕语,让人心里痒得很。他也形容不出如何好来,只觉着皇帝老儿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

等了好一会儿,管家才叫他进去。

待探子进去,丝乐已经停了,只见一个面如冠玉、鼻子有些鹰勾的青年,身穿如流光般的宽大绸袍,腰间系了条勒帛。他黑发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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