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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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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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初如梦惊醒一般,警觉地缩回手,转眸,戒备地看着左城,半响,才说:“你保管吧,我怕我会忍不住烧了它。”

“即便烧了,你也是我左城的妻子。”他沉沉回了一句。

接过那红色的本子,沉甸甸的,有些灼人,似乎心口堵了一块什么,难以喘息,江夏初开了车窗,风撩起她的发,有些刺骨,却清醒了不少,她望着窗外,随口戏谑:“红色真刺眼,我还是喜欢绿色。”

“想也别想。”眸中翻腾着愠怒,擒着江夏初的指尖骤然紧固。

宁肯相信左城会拆了所有民政局,也不会有红本子换成绿本子的那一天。

她只是淡漠,看着掌心的本子,清凌凌的新月眸中,被映红,灼烫的一片。江夏初第一次觉得红色这么刺眼,这么让人厌恶。

将掌心的东西放到背包的最里层,眼不见为净,不冷不热地问:“现在呢?”

“回家。”语落,左城唇边似乎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浅弧。

他的家,以后亦是她的。左城的城,她会入驻。

心里溢出了一种让左城陌生的东西,叫做满足。

只是一处景色,一场戏码,两个截然不同的心情。

江夏初淡淡反问,声音悬在高空一般的飘渺不真切:“家?”她轻笑出声,带了嘲讽:“呵。”

不,不是家,是牢笼,是锁着她后半生的铜雀楼。

“是你的家,我所有的早就是你的,就算你不承认。”声音艰涩,有微微的颤音,却字字入耳坚决。

她面无表情:“不。”固执地像个孩子,声沉如铅,重复,“不是。”

江夏初望着窗外,左城望着她的侧脸,霓虹在她脸上,而她的脸在他眸中,剔除了霓虹的颜色,简简单单的一个她。

左城转头,灼亮幽幽的眸子如初秋的湖,渐凉。唇沾讥讽。

她啊……将他变成了最可笑的人了。

无人知晓,早在六年前,左氏已经改姓夏了,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才是这个商业帝国的法人。正如左城所说,能给的,他都舍得。

她会不屑一顾吧,所以,他不会告诉她。

车缓缓启动,月光下,握着方向盘如瓷剔透的手指笼了一层夜的寒。

璀璨的霓虹在江在铖眸中后退,她淡淡开口:“送我回去。”声音猝了夜的凉,冷了几分,“今晚,我不想回左家。”

“没有必要。”回绝果断。

因为尝过满足,欣喜过,所以更贪心,更害怕。

她转头,看着左城侧脸:“不然我自己回去。”

最平静的威胁,最没有起伏的一句陈叔,让左城束手无策。

“呲——”急速转弯,终究是换了方向,眸色像子午凌晨的夜月,“你总有办法让我毫无办法。”

有时候是一个眼神,有时候是一句话,江夏初总有办法让左城无路可退。

她冷笑,合上眸子,不想言语一句。

一路无言,只有飞驰的景色在后退。

车停在了公寓楼下,左城没有跟着下车,只留了一句:“我等你。”

江夏初也没回话,加快步子进了楼道。

咔嗒——关上门,整个人变瘫软在地,江夏初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过是一天,她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几个半响,她才起身,将门反锁,开了所有的灯。

明明夏季,她觉得冷极,裹了件外套,窝在沙发里,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滚了一地,那张刺目的结婚证跳进她眸中,拾起,她睨着:“我说过我会烧了的。”

噌——打火机的一点火光,打在她微微苍白的侧脸,眼睫下一层灰青的暗影。淡黄|色的火光被点燃的证书染成红。

她冷笑,几分鬼魅,茶几的玻璃上,红色的火焰摇曳,映出她一张娟秀的脸越发冷暗。

她的婚姻,一点火光之后,化作一团灰烬,伸手,拂掉,不留一点痕迹。起身,携了桌上的照片,她踽踽走至窗前,似乎花了很大力气,却不太敢靠近。

已是夜深,窗外的月高悬,冷凄凄的,月下,那人倚靠着车门,路灯将他身影拉长,映出一地冰冷阴暗的斑驳。

玻璃窗上,映出照片里的人影鬼魅,唇边笑得明媚,似乎痴痴看着窗下。江夏初对着手里的照片言语:“姐姐,看见了吗?他就站在那里。”手拂过照片上冰冷的玻璃,目下无尘,她的眼,还有照片里的眸子,一起看着楼下,“你肯定很久没见他吧,他大概不会去你坟前。”

大概左城的回忆里,已经记不得江深夏的模样了吧?

忽地,她笑,将照片举起,看着楼下的那人模样。

她的模样,还记得吗?是否在梦里出现过?是否会被惊醒?

他的模样,天上的深夏,是否也记得?

“姐姐。”她轻声喃了一句,“很多年后,可能不需要很多年,我也许也要葬在左家的祖坟里了,你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善良宽厚,但是答应我,不要原谅我。”

江夏初永远不会知道,即便百年之后,左家的祖坟里她也遇不到江深夏,因为自始至终左家陵园里只会葬左城唯一的妻子。

江夏初远远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疯狂。

四十九楼的高度,她垂眸,只看得清那人模糊的棱角,唯独那双眸子亮得刺目,似乎扎进她眸间一般:“那个男人,毁了姐姐的一辈子,现在——”顿了顿,声音艰涩像猝了针刺,“还有我。”

刺啦——她重重扯过窗帘,那月,那灯光,那萧索身影消失在她眼中。手中照片里的人影忽然暗淡了。

抱着照片,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缩在沙发里,闭上眼。

“是报应吧,十一年前的雪地里,不该遇上那个人。”

喃了一句,她沉沉睡去。

最后一晚,她任性地忘记了所有。

天亮以后,世上再无江氏夏初。

月荒凉,人影如初,灯下,那人站成一道风景。

“夏初。”

谁人呢喃散在风里,轻轻地,清清的。

月渐凉,然后乌云弥散,然后子午凄凉,然后月落日升,然后初阳挥洒,然后午后灼灼……

那人,那影,站在灯下,一直都在。

他诺了她一句:我等你,所以从月出等到日出。

左城再见到江夏初的时候,已是午后,一日最热的时间,他额上布了一层密密的汗,只说了一句:“你来了。”

作者公告 第六十四章:纵容无度

他诺了她一句:我等你,所以从月出等到日出。

左城再见到江夏初的时候,已是午后,一日最热的时间,他额上布了一层密密的汗,只说了一句:“你来了。”

没有千帆过尽,只道了句你来了。

他们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十年里,第一次,他等到了她。

她,没有言语,没有行囊,任左城一路牵着她的手,走近了左家的大门。

进叔等在门口,身边还有个高挑的女人,一身黑色尤其森然,江夏初只是匆匆一眼。

五年未见,江夏初没有感慨,只觉得窒息,这里,这座城堡里,到处都是左城在气息,掠夺了她的呼吸。

“夏初小姐,你来了”进叔低头,颔首。

进叔,名左进,冠了左家的姓,也是唤雨呼风,这辈子只两个人低过头,一个是左城,另一个就是江夏初。

大厅空空的,太大,窗中漏进的阳光却是极少,屋子里光影难抒,映得江夏初脸色阴暗:“是啊,五年未见。”眸子几经流转,叹了一声,“我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有左城的城里,变了外貌,却依旧是牢笼。

左城执着江夏初的手,微微紧了紧,江夏初淡漠的侧脸,在他眸子尤其清晰:“你若不喜欢,可以换。”

一眼望去,所有装饰都是黑色,唯独中央悬了一个极大的水晶吊灯。

左城喜欢千篇一律的黑色,五年前是,现在还是,这个男人固执的接近疯狂。

江夏初只是冷冷一笑:“左右不过是个房子。”

左城眸色忽暗,没有言语。

大概江夏初忘了,五年前,她说过:我喜欢灯,很亮很亮的那种,可以让我看清你的阴暗。

到底是江夏初淡忘了,还是左城记得太多了。

进叔忍不住摇摇头。

“我累了。”没有看左城,江夏初对着进叔说的。

进叔未语,看着左城。

江夏初冷笑,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牢笼。

“带夫人去休息。”左城开口。

夫人二字,江夏初忍不住笑了,无声讽刺。

一直低头未语的黑衣女人对左城颔首,走在江夏初前面。

走了几步,江夏初回头,淡淡提醒一句:“不要忘了三点。”

下午三点,那人的班次,她时时记挂着。

左城未语,眸光冷凝。寒了几分,像极了千年不暮的雪。

二楼,向阳,连带阁楼,江夏初的房间,她并不陌生,都是她五年前的喜好,甚至……

“一模一样。”这是江夏初推开门说得第一句话。

整个左家变了地点,变了样貌,唯独这间房,与她五年前的房间一模一样。

她眸子惊惧隐约浮现,脑中那些零碎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卷土重来。

手腕隐隐作痛,那里微不可闻的疤痕,似乎在撕扯开来。

那时,她割了脉,便是躺在这张床上,任血色染红了衣裙。

兜兜转转五年,那些以为一辈子不会想起的记忆,等待着这一次的喧嚣。

她笑,惨烈又苍凉,坐在床沿,拂着那个当初躺的地方,没有当年的血腥,却是左城的气息:“为什么沾了他的味道。”她冷然嗤讽,“他还真是做尽了我不喜欢的事情。”

这间房间,她厌恶,这间房里,有左城的气息,她更是厌恶。

正装女人颔首,站在床侧:“这间房,先生从不让任何人进来。”

似乎不敢贸然回答,女人态度极是恭敬。一直低着头,到现在,江夏初也没看清女人的长相。

房间里没有很多东西,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书架,一个床头柜。江夏初起身,伸出指尖拨弄着床头柜上台灯的坠子,记得她送进医院的那晚,这个灯碎了。栀子花瓣的灯罩,左城寻了很久吧。

“我讨厌极了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看向低眉顺首的女人,淡淡的嗓音,江南女子那般温顺,也能冷彻,“将所有白色换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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