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南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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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南齐书-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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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殊,吴兴故鄣人也。父没虏,文殊思慕泣血,蔬食山谷三十余年。太守谢挵逦Σ埽痪汀S烂魇荒辏乜赚L之表曰:“文殊性挺五常,心符三教。以父没獯庭,抱终身之痛,专席恒居,衔罔极之恤。服纟宁缟以经年,饵蔬菽以俟命,婚义灭于天情,官序空于素抱。傥降甄异之恩,榜其闾里”。郁林诏榜门,改所居为“孝行里”。 
  朱谦之,字处光,吴郡钱唐人也。父昭之,以学解称于乡里,谦之年数岁,所生母亡,昭之假葬田侧,为族人朱幼方燎火所焚。同产姊密语之,谦之虽小,便哀戚如持丧。年长不婚娶。永明中,手刃杀幼方,诣狱自系。县令申灵勖表上,别驾孔稚圭、兼记室刘⑺就阶笪鬓蛘湃诩阌氪淌吩フ峦踉唬骸袄窨ǔ鹬洌陨晷⒁逯椋环ǘ舷嗌敝酰员砣ㄊ敝啤G尤谐暝壬晁嚼瘢幌稻本退溃置鞴ā=袢陨敝虺傻笔雷锶耍诲抖钪次⒊⒆印I币蛔锶耍醋愫胂埽换钜恍⒆樱倒惴绲隆U判鳌⒙匠危瞧湎缇桑呃从伞H诘扔肭⒉幌嗍叮碳钣泻奕弧!痹フ峦跹灾雷妫蔽饪ぬ赝醮取⑻U判鳌⑸惺槁匠尾⒈砺燮涫拢雷婕纹湟澹窍喔幢ǎ饲睬娌芑⑽餍小=ⅲ追阶鱼⒂诮蜓裘潘派鼻盅≈执躺便ⅲ兴疽晕拧J雷嬖唬骸按私允且迨拢豢晌省!毕ど庵N庑松驌溛哦驹唬骸暗芩烙谛ⅲ盅秤谝濉P⒂阎冢痛艘幻拧!毖≈执α郑兄窘冢侗缦嗦邸贰S资惫嘶都熘耘扪伞9僦两耐醪尉!
  萧睿明,南兰陵人。领军将军谌从祖兄弟也。父孝孙,左军。睿明初仕员外殿中将军,少有至性,奉亲谨笃。母病躬祷,夕不假寐,及亡,不胜哀而卒。永明五年,世祖诏曰:“龙骧将军、安西中兵参军、松滋令萧睿明,爱敬淳深,色养尽礼,丧过乎哀,遂致毁灭。虽未达圣教,而一至可愍。宜加荣命,以矜善人。可赠中书郎。” 
  乐颐,字文德,南阳涅阳人。世居南郡。少而言行和谨,仕为京府参军。父在郢州病亡,颐忽思父涕泣,因请假还,中路果得父凶问。颐便徒跣号咷,出陶家后渚,遇商人附载西上,水浆不入口数日。尝遇病,与母隔壁,忍痛不言,啮被至碎,恐母之哀己也。湘州刺史王僧虔引为主簿,以同僚非人,弃官去。吏部郎庾杲之尝往候,颐为设食,枯鱼菜菹而已。杲之曰:“我不能食此。”母闻之,自出常膳鱼羹数种。杲之曰:“卿过于茅季伟,我非郭林宗。”仕至郢州治中,卒。 
  弟预亦孝,父临亡,执其手以托郢州行事王奂,预悲感闷绝,吐血数升,遂发病。官至骠骑录事。隆昌末,预谓丹阳尹徐孝嗣曰:“外传藉藉,似有伊周之事,君蒙武帝殊常之恩,荷托付之重,恐不得同人此举。人笑褚公,至今齿冷。”孝嗣心甚纳之。建武中为永世令,民怀其德。卒官。有一老妪行担斛蔌叶将诣市,闻预死,弃担号泣。 
  雁门解仲恭,亦侨居南郡。家行敦睦,得纤豪财利,辄与兄弟平分。母病经时不差,入山采药,遇一老父语之曰:“得丁公藤,病立愈。此藤近在前山际高树垂下便是也。”忽然不见。仲恭如其言得之,治病,母即差。至今江陵人犹有识此藤者。 
  江泌,字士清,济阳考城人也。父亮之,员外郎。泌少贫,昼日斫屟,夜读书,随月光握卷升屋。性行仁义,衣弊,恐虱饥死,乃复取置衣中。数日间,终身无复虱。母亡后,以生阙供养,遇鲑不忍食。食菜不食心,以其有生意也。历仕南中郎行参军,所给募吏去役,得时病,莫有舍之者,吏扶杖投泌,泌亲自隐恤,吏死,泌为买棺。无僮役,兄弟共舆埋之。领国子助教。乘牵车至染乌头,见老翁步行,下车载之,躬自步去。世祖以为南康王子琳侍读。建武中,明帝害诸王后,泌忧念子琳,诣志公道人问其祸福。志公覆香炉灰示之曰:“都尽,无所余。”及子琳被害,泌往哭之,泪尽,继之以血。亲视殡葬,乃去。时广汉王侍读严桓之亦哭王尽哀。泌寻卒。泌族人兖州治中泌,黄门郎悆子也。与泌同名。世谓泌为“孝江泌”以别之。 
  杜栖,字孟山,吴郡钱唐人,征士京产子也。同郡张融与京产相友,每相造言论,栖常在侧。融指栖曰:“昔陈太丘之召元方,方之为劣。以今方古,古人何贵。”栖出京师,从儒士刘瓛受学。善清言,能弹琴饮酒,名儒贵游多敬待之。中书郎周颙与京产书曰:“贤子学业清标,后来之秀。嗟爱之怀,岂知云已。所谓人之英彦,若己有之也。”刺史豫章王闻其名,辟议曹从事,仍转西曹佐。竟陵王子良数致礼接。国子祭酒何胤治礼,又重栖,以为学士,掌婚冠仪。以父老归养,怡情垅亩。栖肥白长壮,及京产疾,旬日间便皮骨自支。京产亡,水浆不入口七日,晨夕不罢哭,不食盐菜。每营买祭奠,身自看视,号泣不自持。朔望节岁,绝而复续,吐血数升。时何胤、谢朏并隐东山,遗书敦譬,诫以毁灭。至祥禫,暮梦见其父,恸哭而绝。初,胤兄点见栖叹曰:“卿风韵如此,虽获嘉誉,不永年矣。”卒时年三十六。当世咸嗟惜焉。 
  建武二年,剡县有小儿,年八岁,与母俱得赤班病。母死,家人以小儿犹恶,不令其知。小儿疑之,问云:“母尝数问我病,昨来觉声羸,今不复闻,何谓也?”因自投下床,匍匐至母尸侧,顿绝而死。乡邻告之县令宗善才,求表庐,事竟不行。 
  陆绛,字魏卿,吴郡人也。父闲,字遐业,有风概,与人交,不苟合。少为同郡张绪所知,仕至扬州别驾。明帝崩,闲谓所亲曰:“宫车晏驾,百司将听于冢宰。主王地重才弱,必不能振,难将至矣。”乃感心疾,不复预州事。刺史始安王遥光反,事败,闲以纲佐被召至杜姥宅,尚书令徐孝嗣启闲不预逆谋,未及报,徐世檦令杀之。绛时随闲,抱闲颈乞代死,遂并见杀。 
  史臣曰:浇风一起,人伦毁薄,抑引之教徒闻,圭璋之璞罕就。若令事长移忠,傥非行举,姜桂辛酸,容迁本质。而旌闾变里,问饩存牢,不过鳏寡齐矜,力田等劝。其于扶奖名教,未为多也。 
  赞曰:孝为行首,义实因心。白华秉节,寒木齐心。 
  ********列传第三十七 幸臣 
  ○纪僧真  刘系宗  茹法亮  吕文显  吕文度 
  有天象,必有人事焉。幸臣一星,列于帝座。经礼立教,亦著近臣之服。亲幸之义,其来已久。爰自衰周,侯伯专命,桓、文霸主,至于战国,宠用近习,不乏于时矣。汉文幸邓通,虽钱遍天下,位止郎中。孝武韩嫣、霍去病,遂至侍中大司马。迄于魏、晋,世任权重,才位稍爽,而信幸唯均。 
  中书之职,旧掌机务。汉元以令仆用事,魏明以监令专权,及在中朝,犹为重寄。陈准归任上司,荀勖恨于失职。《晋令》舍人位居九品,江左置通事郎,管司诏诰。其后郎还为侍郎,而舍人亦称通事。元帝用琅邪刘超,以谨慎居职。宋文世,秋当、周纠并出寒门。孝武以来,士庶杂选,如东海鲍照,以才学知名。又用鲁郡巢尚之,江夏王义恭以为非选。帝遣尚书二十余牒,宣敕论辩,义恭乃叹曰:“人主诚知人。”及明帝世,胡母颢、阮佃夫之徒,专为佞倖矣。 
  齐初亦用久劳,及以亲信。关谳表启,发署诏敕。颇涉辞翰者,亦为诏文,侍郎之局,复见侵矣。建武世,诏命殆不关中书,专出舍人。省内舍人四人,所直四省,其下有主书令史,旧用武官,宋改文吏,人数无员。莫非左右要密,天下文簿板籍,入副其省,万机严秘,有如尚书外司,领武官,有制局监,领器仗兵役,亦用寒人被恩幸者。今立《幸臣篇》,以继前史之末云。 
  纪僧真,丹阳建康人也。僧真少随逐征西将军萧思话及子惠开,皆被赏遇。惠开性苛,僧真以微过见罚,既而委任如旧。及罢益州还都,不得志,僧真事之愈谨。惠开临终叹曰:“纪僧真方当富贵,我不见也。”乃以僧真托刘秉、周颙。初,惠开在益州,土反,被围危急,有道人谓之曰:“城围寻解。檀越贵门后方大兴,无忧外贼也。”惠开密谓僧真曰:“我子弟见在者,并无异才。政是道成耳。”僧真忆其言,乃请事太祖。随从在淮阴,以闲书题,令答远近书疏。自寒官历至太祖冠军府参军、主簿。僧真梦蒿艾生满江,惊而白之。太祖曰:“诗人采萧,萧即艾也。萧生断流,卿勿广言。”其见亲如此。 
  元徽初,从太祖顿新亭,拒桂阳贼。萧惠朗突入东门,僧真与左右共拒战。贼退,太祖命僧真领亲兵,游逻城中。事宁,除南台御史、太祖领军功曹。上将废立,谋之袁粲、褚渊。僧真启上曰:“今朝廷猖狂,人不自保,天下之望,不在袁、褚。明公岂得默己,坐受夷灭。存亡之机,仰希熟虑。”太祖纳之。 
  太祖欲度广陵起兵,僧真又启曰:“主上虽复狂衅,虐加万民,而累世皇基,犹固盘石。今百口北度,何必得俱。纵得广陵城,天子居深宫施号令,目明公为逆,何以避此?如其不胜,则应北走胡中,窃谓此非万全策也。”上曰:“卿顾家,岂能逐我行耶。”僧真顿首称无贰。升明元年,除员外郎,带东武城令。寻除给事中、邵陵王参军。 
  太祖坐东府高楼,望石头城,僧真在侧。上曰:“诸将劝我诛袁、刘,我意不欲便尔。”及沈攸之事起,从太祖入朝堂。石头反夜,太祖遣众军掩讨。宫城中望石头火光及叫声甚盛,人怀不测。僧真谓众曰:“叫声不绝,是必官军所攻。火光起者,贼不容自烧其城,此必官军胜也。”寻而启石头平。 
  上出顿新亭,使僧真领千人在帐内。初,上在领军府,令僧真学上手迹下名,至是报答书疏,皆付僧真,上观之,笑曰:“我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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