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本色 作者: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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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本色 作者:张成功-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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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实身份。
  任所长非常配合萧文的工作,他表示需要让当地警方干什么尽管吩咐。
  对此,萧文很是感动。晚饭以后,萧文请任所长介绍一下铜阳镇的基本情况。任所长介绍说铜阳镇七万多人口,23个自然村,大部分村庄都在寒江边。因为离省城很近,镇里的治安状况比较复杂,流窜作案很多,在省城或外地作案后跑这儿躲藏的案犯不少,当地警方经常进行清查,抓过一些。另外,这里的村霸地痞流氓跟省城黑道的人联系也很密切。萧文又询问有没有他们要找那几个人的线索,任所长说清查过几次,暂时还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对于此次的到来,萧文解释说这次不搞大范围清查,而是暗中秘密地进行,当地派出所里只有任所长本人知道就行了,对其他人什么也不必说。萧文分析郑海他们在这儿有窝点,肯定有本地的人安排照应。所以应该把调查的重点放在本地黑道人物身上,从他们那里找线索。但应该注意先不能告诉他们要找谁,只说是省城来的黑道人物就行了。明白了萧文的意图后,任所长马上往下进行了布置。
  接下来的两天,任所长和萧文他们兵分两路,任所长负责向当地黑道人物询问线索,而萧文和徐涛则化装成收购农产品的小贩穿村走街,暗中秘密地询问查访。
  一天傍晚,萧文、徐涛正在任所长家边吃晚饭边和任母闲聊着,忽然任所长匆匆回来了。任所长见母亲在座,就向萧文使个眼色。萧文马上会意起身跟他出去了。
  任母问两人:“吃饭了,你干什么去?”
  徐涛笑笑说:“伯母,大概任哥给我们找到好买卖了!”
  走到院子外面,任所长方告诉萧文,据内线报告,有人在东街岷阳巷郭三毛家聚众赌博,赌资数额很大,有个赌徒是省城来的。而郭三毛此人是铜阳镇上出了名的街痞,因为常到省城贩菜,和黑道的人有联系,他家是可疑人员经常集聚的重要窝点,早就列入了当地警方的侦查视线。
  于是任所长带着萧文、徐涛匆匆赶到了铜阳镇岷阳巷口。他们谨慎地将警车停在小巷外,自己跳下车步行进去。任光成在前带路,3人快步走进巷子。岷阳巷里细长窄小的石板路曲里拐弯交错复杂,也格外的幽深静寂。
  郭三毛家位于小巷深处的一座高墙深院内。到了门口,任所长介绍说他家两个门,除了面前的正门,左边还有个边门。萧文稍作思考后,让任所长守住正门,而他自己和徐涛从左边的门冲进去。
  说罢,萧文和徐涛悄悄绕向院子左边的小门。萧文轻轻推门,门没有动。萧文加重力量又推了一下,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突然,那门闪开了一道缝,一个青年探出头来问:“妈的!干什么?贼手贼脚的!”萧文用枪柄打倒青年,和徐涛冲进去。
  只见院内摆着三张牌桌,乌烟瘴气,一片狼藉,烟头果皮瓜籽皮丢得满地都是,十几名赌徒正赌得上劲。萧文迅速地关上院门,用威严低沉的声音喝道:“我们是派出所的,都不许动!”这时,任光成从正门冲了进来。赌徒们大都认识他,因此他们全部垂手而立,有的嘴里还喊着“任所长”。
  萧文和徐涛逐个检查着赌徒,却发现罗阳等人并不在其中。任所长见状,立即威严地要这些赌徒们马上到派出所去接受处理。赌徒一听赶紧纷纷溜出了院子。
  等院里安静下来,萧文他们突然听到有响声从院子右侧的西厢房那边传来。任光成向萧文摆摆手,萧文和徐涛也靠上去侧耳倾听着。果然,厢房里传出哗啦哗啦的麻将声。
  “妈的,赌疯了,院子里的事一点不知道!”任所长气愤地骂道。
  徐涛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只见房内四名赌徒正全神贯注搓麻将。徐涛喝道:“都不准动,把手放在牌桌上!”任所长和萧文随后冲进来。一个赌徒试图站起,徐涛上前将其按住。另外有两个人突然用手帕搓鼻子,遮住了脸部。那正是罗阳和马卫东。他俩交换个眼神,慢慢站起身悄悄朝门外挪动步子。萧文紧紧盯住他们大声喝斥着:“站住!把手帕拿掉!”俩人并不理睬,低着头仍朝外挤。萧文挡在他们面前。罗阳突然拔枪想对准萧文。萧文更快,虽然后拔枪,却在罗阳的枪顶住自己脑袋之前,用枪顶住了罗阳的脑袋。“动就要你命!”萧文冷冷地喝道。罗阳僵住了,捂脸的手帕掉了下来。萧文冷笑说:“瞧你那熊样,不掏枪我还真没认出你!遮遮掩掩的,算什么第一杀手!”
  任所长上来要下罗阳的枪。马卫东趁无人注意他,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大家都愣了一下。罗阳趁机举起枪。萧文一个侧踹将罗阳踢倒在地,任所长冲上去双手紧紧按住罗阳双臂。“徐涛快追!”萧文喊道,徐涛把他看着的那人一拳打晕,追了出去。外面顿时枪声连连。
  倒在地上的罗阳拼命挣扎中扣动了扳机。压着他的任所长震了一下,但还在抢他的枪。“快松手啊!”罗阳再次扣动了扳机。萧文大怒,用枪柄猛击罗阳尾椎骨,边击边吼道:“把枪丢了,否则我打死你!”罗阳仍连连开枪,子弹在水泥地面溅起一个个火花。萧文顶住罗阳臀部开枪。罗阳“哎哟”一声惨叫,松开了拿枪的手。任光成夺过枪,抱在怀里,瘫软在墙边。萧文揪起罗阳,一拳打得他撞到墙上昏了过去,然后铐住罗阳双手。他抱住任所长大声喊着:“任所长!任所长!”任光成艰难地睁开眼睛,把枪递给萧文。
  小巷外,萧文将任所长轻轻地抱到警车的后座上。徐涛将罗阳背上车摔在座椅下。车子加大了油门,拉响警笛冲出岷阳巷飞速疾驶而去。车上,任所长双手捂着胸口,鲜血不停地往外涌,染红了胸前的警号。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呼吸急促地说:“我……以为……是……一个人……”萧文动情地喊道:“老任,你一定要忍住啊,我们送你去医院!”
  镇卫生所简陋的手术室内,任所长睁开眼,吃力地蠕动着嘴唇说道:“不……不要……告诉我母亲,让我……老婆和……和儿子来……来一下……”
  “你一定要挺住啊!”萧文喊道。
  “我会……挺住……”他说着,可他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被萧文紧紧攥着的手也慢慢地变硬了。
  老任就这样牺牲了,在他坚守职责在公安战线上奋斗了几十年以后,在他就要退休回家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他以自己宝贵的生命捍卫着法律的尊严,捍卫着作为一名人民警察的至高荣誉。
  任所长家。
  任母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床头一侧摆着佛像、香炉、几炷香在冒着袅袅青烟。萧文和徐涛都肃立在床前。
  “老人家,大嫂和孩子都到医院去了,您老也过去吧?”萧文说着。
  老人缓缓地摇摇头。
  “大妈,我对不起您,没能保护好任所长!”萧文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痛苦地说道。
  老人双眼看着缭绕的青烟淡淡地说:“你是做小买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我们是任所长的同行,也是警察。”
  “哦,我说看着不像做买卖的呢。”
  萧文紧紧握住老人的手,激动而真诚地说:“老任牺牲了,我们就是您的儿子!”
  老人却仍然平静地说:“忙你们的去吧,别管我。我儿子不是还有事没办完吗?他从小就这样,事情没做完,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萧文和徐涛缓缓而又庄严地向任母敬了个礼,以此表达着他们对任所长的哀思和对任所长及其家人的满腔崇敬。
  离开铜阳镇回到省城,萧文他们马上把身负重伤的罗阳送进了省城武警医院中。经手术抢救,罗阳终于脱离了危险,只是失去了生育能力,还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听说罗阳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徐涛心情复杂地骂道:“这种人最好断子绝孙!”
  萧文对罗阳的心情也是同样的矛盾,为了抓住罗阳,梅英和任所长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如此惨痛的代价,就是让罗阳死上10次,也难解萧文的心头之恨;但罗阳是一系列重大犯罪案件的重要证人,特别是那天又让马卫东跑了,如果罗阳再死了,那破案工作就又一无所获了。正因此萧文又希望罗阳赶快康复,到那时,只要撬开罗阳的嘴,谁也跑不了!
  王菖蒲和萧文商量,认为此事要严格保密,防止走漏消息。罗阳住院期间,将采取封闭性治疗,24小时派人监护。等到他身体许可的时候,可以边治伤边审讯,争取尽快突破,早日揭开犯罪团伙的内幕。为了保密,萧文拒绝了王菖蒲往医院增派人手的建议。王菖蒲担心地说:“我怕你们身体顶不住。”可萧文说:“现在吃安眠药我也睡不着啊!”
  马卫东那天逃离铜阳镇之后,惶惶如丧家之犬,直到第3天夜里才匆匆逃回了省城。他连夜跑到了郑海的办公室。郑海吃惊地从马卫东的嘴里得知了罗阳被捕的经过,他马上让龙辉设法打听一下罗阳住在哪家医院,又赶紧打电话通知周诗万。
  周诗万对此也万分震惊。对于萧文玩的这个回马枪,怎么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难道真像郑海猜测的那样,是萧文对那面起了疑心,故意封锁了消息?周诗万连夜约见了潘荣。潘荣对罗阳被捕的消息也显得十分吃惊,他事先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只知道专案组解散了,萧文在省城处理完善后的事就回江洲。
  “我们都让萧文给耍了!”周诗万恨极说道。
  “罗阳到底知道多少事?”潘荣担心地问。
  周诗万回答说:“他跟我时间不长,知道的事不是很多……”
  潘荣略松口气。
  没想到周诗万又加了一句:“可都是要命的事!”
  “你开什么玩笑!”潘荣有些生气地说。
  周诗万问潘荣认为该怎么办。
  潘荣想了想回答说:“罗阳是你的人,按你们的规矩办吧,我不管,但不能动我的人!”
  “你的人?你的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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