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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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魏书- 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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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妻为其皇姑。”而《大传》云:从服有六,其六曰“有从轻而重”。《注》曰:“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若从轻而重,不独公子之妻者,则郑君宜更见流辈广论所及,不应还用《服问》之文,以释《大传》之义。明从轻而重,唯公子之妻。臣之从君,不得包于此矣。若复有君为母大功,臣从服期,当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为母大功,臣从服期。何为不备书两条,以杜将来之惑,而偏著一事,弥结今日之疑。且臣为君母,乃是徒从,徒从之体,君亡则已。妻为皇姑,既非待从,虽公子早没,可得不制服乎?为君之父母妻子,君已除丧而后闻丧,则不税,盖以恩轻不能追服。假令妻在远方,姑没遥域,过期而后闻丧,复可不税服乎?若姑亡必不关公子有否,闻丧则税,不计日月远近者,则与臣之从君,聊自不同矣。  
  又案,臣服君党,不过五人,悉是三年,其余不服。妻服夫党 ,可直五人乎?期功以降,可得无服乎?臣妻事殊,邈然胡越,苟欲引之,恐非通例也。愚谓臣有合离,三谏待决;妻无去就,一醮终身。亲义既有参差,丧服固宜不等。故见厌之妇,可得申其本服;君屈大功,不可过从以期。所以从麻而齐,专属公子之妻;随轻而重,何关从服之臣。寻理求途,傥或在此。必以臣妻相准,未睹其津也。子熙诚不能远探坟籍,曲论长智,请以情理校其得失。君遭母忧,巨创之痛;臣之为服,从君之义。如何君至九月,便萧然而即吉;臣犹期年,仍衰哭于君第。创巨而反轻,从义而反重。缘之人情,岂曰是哉?侍中崔光学洞今古,达礼之宗,顷探幽立义,申三年之服。虽经典无文,前儒未辨,然推例求旨,理亦难夺。若臣服从期,宜依侍中之论;脱君仍九月,不得如议者之谈耳。嬴氏焚坑,《礼经》残缺,故今追访靡据,临事多惑。愚谓律无正条,须准傍以定罪;礼阙旧文,宜准类以作宪。礼有期同缌功,而服如齐疏者,盖以在心实轻,于义乃重故也。今欲一依丧服,不可从君九月而服周年;如欲降一等,兄弟之服,不可以服君母。详诸二途,以取折衷,谓宜麻布,可如齐衰,除限则同小功。所以然者,重其衰麻,尊君母;蹙其日月,随君降。如此,衰麻犹重,不夺君母之严;日月随降,可塞从轻之责矣。  
  XXB尚书李平奏,以谓:“《礼》,臣为君党,妻为夫党,俱为从服 , 各降君、夫一等。故君服三年,臣服一期。今司空臣怿自以尊厌之礼,夺其罔极之心,国臣厌所不及,当无随降之理。《礼记大传》云‘从轻而重’,郑玄注云‘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既舅不厌妇,明不厌者,还应服其本服。此则是其例。”诏曰:“《礼》有从无服而有服,何但从轻而重乎?怿今自以厌,故不得申其过隙,众臣古无疑厌之论,而有从轻之据,曷为不得申其本制也。可从尚书及景林等议。”寻诏曰:“比决清河国臣为君母服期,以礼事至重,故追而审之。今更无正据,不可背章生条。但君服既促,而臣服仍远。礼缘人情,遇厌须变服。可还从前判,既葬除之。”  
  四年春正月丁已夜,世宗崩于式乾殿。侍中、中书监、太子少傅崔光,侍中、领军将军于忠与詹事王显,中庶子侯刚奉迎肃宗于东宫,入自万岁门 ,至显阳殿,哭踊久之,乃复。王显欲须明乃行即位之礼。崔光谓显曰:“天位不可暂旷,何待至明?”显曰:“须奏中宫。”光曰:“帝崩而太子立,国之常典,何须中宫令也。”光与于忠使小黄门曲集奏置并官行事。于是光兼太尉,黄门郎元昭兼侍中,显兼吏部尚书,中庶子裴俊兼吏部郎,中书舍人穆弼兼谒者仆射。光等请肃宗止哭,立于东序。于忠、元昭扶肃宗西面哭十数声,止,服太子之服。太尉光奉策进玺绶,肃宗跽受,服皇帝兗冕服,御太极前殿。太尉光等降自西阶,夜直群官于庭中北面稽首称万岁。  
  熙平二年十一月乙丑,太尉、清河王怿表曰:“臣闻百王所尚,莫尚于礼,于礼之重,丧纪斯极。世代沿革 ,损益不同,遗风余烈,景行终在。至如前贤往哲,商榷有异。或并证经文,而论情别绪;或各言所见,而讨事共端。虽宪章祖述,人自名家,而论议纷纶,理归群正。莫不随时所宗,各为一代之典,自上达下,罔不遵用。是使叔孙之仪,专擅于汉朝;王肃之礼,独行于晋世。所谓共同轨文,四海画一者也。至乃折旋俯仰之仪,哭泣升降之节,去来阃巷之容,出入闺门之度,尚须畴谘礼官,博访儒士,载之翰纸,著在通法。辩答乖殊,证据不明,即诋诃疵谬,纠劾成罪。此乃简牒成文,可具阅而知者也。未闻有皇王垂范,国无一定之章;英贤赞治,家制异同之式。而欲流风作则,永贻来世。比学官虽建,庠序未修,稽考古今,莫专其任。暨乎宗室丧礼,百僚凶事,冠服制裁,日月轻重,率令博士一人轻尔议之。广陵王恭、北海王颢同为庶母服,恭则治重居庐,颢则齐期垩室。论亲则恭、颢俱是帝孙,语贵则二人并为蕃国,不知两服之证,据何经典。俄为舛驳,莫有裁正。懿王昵戚,尚或如斯。自兹已降,何可纪极。历观汉魏,丧礼诸仪,卷盈数百。或当时名士,往复成规;或一代词宗,较然为则。况堂堂四海,蔼蔼如林,而令丧礼参差,始于帝族,非所以仪刑万国,缀旒四海。臣忝官台傅,备位喉脣,不能秉国之钧,致斯爽缺。具瞻所诮,无所逃罪。谨略举恭、颢二国不同之状,以明丧纪乖异之失。乞集公卿枢纳,内外儒学,博议定制,班行天下。使礼无异准,得失有归,并因事而广,永为条例。庶尘岳沾河,微酬万一。”灵太后令曰:“礼者为政之本,何得不同如此!可依表定议。”事在《张普惠传》。  
  神龟元年九月,尼高皇太后崩于瑶光寺。肃宗诏曰:“崇宪皇太后,德协坤仪,征符月晷,方融壶化 ,奄至崩殂。朕幼集荼蓼,夙凭德训,及翕虣定难,是赖谟谋。夫礼沿情制,义循事立,可特为齐衰三月,以申追仰之心。”有司奏:“案旧事,皇太后崩仪,自复魄敛葬,百官哭临,其礼甚多。今尼太后既存委俗尊,凭居道法。凶事简速,不依配极之典;庭局狭隘,非容百官之位。但昔经奉接,义成君臣,终始情礼,理无废绝。辄准故式,立仪如别。内外群官,权改常服,单衣邪巾,奉送至墓,列位哭拜,事讫而除。止在京师,更不宣下。”诏可。  
  十一月,侍中、国子祭酒、仪同三司崔光上言:“被台祠部曹符,文昭皇太后改葬,议至尊、皇太后、群臣服制轻重。四门博士刘季明议云:‘案《丧服》,《记》虽云“改葬缌” ,文无指据,至于注解,乖异不同。马融、王肃云本有三年之服者,郑及三重。然而后来诸儒,符融者多,与玄者少。今请依马、王诸儒之议,至尊宜服缌。案《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郑注云:“为君服斩,夫人齐衰,不敢以亲服至尊也。”今皇太后虽上奉宗庙,下临朝臣,至于为姑,不得过期,计应无服。其清河、汝南二王母服三年,亦宜有缌,自余王公百官,为君之母妻,唯期而已,并应不服。’又太常博士郑六议云:‘谨检《丧服》并中代杂论,《记》云:“改葬缌。”郑注:“臣为君,子为父,妻为夫。亲见尸柩,不可以无服,故服缌。”三年者缌,则期已下无服。窃谓郑氏得服缌之旨,谬三月之言。如臣所见,请依康成之服缌,既葬而除。’愚以为允。”诏可。  
  二年正月二日元会,高阳王雍以灵太后临朝,太上秦公丧制未毕,欲罢百戏丝竹之乐。清河王怿以为万国庆集,天子临享 ,宜应备设。太后访之于侍中崔光,光从雍所执。怿谓光曰:“宜以经典为证。”光据《礼记》“缟冠玄武,子姓之冠”,父母有重丧,子不纯吉。安定公亲为外祖,又有师恩,太后不许公除,衰麻在体。正月朔日,还家哭临,至尊舆驾奉慰。《记》云:“朋友之墓,有宿草焉而不哭。”是则朋友有期年之哀。子贡云:夫子丧颜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颜渊之丧,馈练肉,夫子受之,弹琴而后食之。若子之哀,则容一期,不举乐也。孔子既大练,五日弹琴,父母之丧也。由是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心丧三年,由此而制。虽古义难追,比来发诏,每言师、祖之尊。是则一期之内,犹有余哀。且《礼》,母有丧服,声之所闻,子不举乐。今太后更无别宫,所居嘉福,去太极不为大远。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况在内密迩也。君之卿佐,是谓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智悼子丧未葬,杜蒉所以谏晋平公也。今相国虽已安厝,裁三月尔,陵坟未乾。怿以理证为然,乃从雍议。  
  孝静武定五年正月,齐献武王薨,时秘凶问。六日,孝静皇帝举哀于太极东堂,服齐衰三月。及将窆 ,中练。齐文襄王请自发丧之月,帝使侍中陆子彰举诏,三往敦喻,王固执,诏不许。乃从薨月。  
  太祖天赐三年十月,占授著作郎王宜弟造兵法。  
  高宗和平三年十二月,因岁除大傩之礼,遂耀兵示武。更为制,令步兵陈于南,骑士陈于北,各击钟鼓,以为节度。其步兵所衣,青赤黄黑别为部队。盾槊矛戟相次周回转易,以相赴就。有飞龙腾蛇之变,为函箱鱼鳞四门之陈,凡十余法。跽起前却,莫不应节。陈毕,南北二军皆鸣鼓角,众尽大噪。各令骑将六人去来挑战,步兵更进退以相拒击,南败北捷,以为盛观。自后踵以为常。  
  高祖太和十九年五月甲午,冠皇太子恂于庙。丙申,高祖临光极堂,太子入见,帝亲诏之。事在《恂传》。六月,高祖临光极堂,引见群官。诏“比冠子恂,礼有所阙,当思往失,更顺将来。礼古今殊制,三代异章。近冠恂之礼有三失,一,朕与诸儒同误,二,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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