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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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枪刺-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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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因此,团队的协同乃至团队的协作精神对每一个特战分队来说至关重要,不可或缺。只是,由于任务紧迫,我们的训练时间并不多。三天后,我们便被撒进了中越边境绵延千里的亚热带丛林里。
  情报机关一直没有新的情报过来;这让我们无法确定李JACK和“地狱火”的佣兵们会在什么时间越境。杨中队很恼火,因为这会给我们的任务带来许多麻烦和困难。边境线上可供越境的地方很多,而且对方是擅长小范围特种作战的佣兵,因此,从边境守卫部队的防线中渗透进去,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而我们的任务是在他们越境前截住他们,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说,这显然只能是一种单方面的期望。其实,抓他们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放他们进来,再关门打狗。不过,这种方法上头显然是不会同意的,而且,这也不符合中国军人的作风。不论是上面还是我们,一贯的原则就是杀敌于境外,尽可能不在国内造成损失和影响。军人的职责,不就是这个么。
  我们已在这片丛林里足足转悠了两天,除了发现些走私者和贩毒者的踪迹外;我们没有任何收获。可我们还不得不继续这种似乎纯粹是浪费体力的搜索,战场上是没有侥幸和万一存在的,只要你有瞬间的疏忽,结局便很可能改写。
  毛·泽东同志说得好,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所以说,永远不要认为敌人会比你笨,如果谁要有这种想法,那只能证明存在这种思想的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2005年11月21日,北京时间22时45分,新的情报终于通过分队战术电台以密码电报的形式发了过来。情报上只是说,李JACK与“地狱火”佣兵们已经于两天前离开了藏身地,而且连他们的行进路线都不清楚。如此笼统的情报按理说不是中国特工的工作作风才对,可看完电报才发现我们错怪了境外的情报员们。为了这次任务,我们在越南的潜伏人员已经被迫暴露了好几个,而且,不知道李JACK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越南情报部门对我在越情报人员进行大肆搜捕,从李JACK一出现在越南就开始监视他的两位特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生死不明。在谍报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两位特工兄弟已经被人灭口,毁尸灭迹,唯一还能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的东西,恐怕只剩下情报部门里那打着绝密标记的档案了。
  记得我们在上安全保密教育的时候,保卫科一名干事就跟我们说过,隐蔽战线的斗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那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却远比真正的战争危险和残酷。每一个情报人员,从他加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永远被阳光抛弃,在黑暗中默默的战斗、流血、牺牲。他们才是真正被世人所遗忘的一群,除了相关的人员,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存在过。他们,才是真正当之无愧的无名英雄,才是共和国最伟大的战士。
  那种悄无声息的较量,对于我包括我周围的人来说,都是陌生的,那不是我们适合的战场。所以,对于这些已经默默离去的人,我们只能为他们静静的默哀。秦大队说的没错,离去的已经离去了,而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去战斗、去流血,直到我们也倒下的那一天。
  读完了电报,大家的心里都像压了一块石头,变得沉甸甸的。杨中队说,弟兄们,把对英雄的哀悼留在心底,现在,是该我们去为他们报仇的时候了,只有用那群混蛋的血才能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原定的作战计划因为情报的延误和不确切不得不临时更改。原本打算踢人家屁股的“山猫”小队也只好跟我们一样在丛林里转悠。我们两个小队之间间隔了大约20公里,这是单兵电台的极限通信距离。按照新的方案,两个小队同时进行搜索,任一小队发现敌踪便就地设伏,并立刻通知另一小队迂回支援。考虑到战场的不确定性,杨中队向指挥部请求外围支援,希望边防部队能够加大对边境线的巡逻密度和强度,并将巡逻范围向边境线最大限度地扩大。
  指挥部同意了杨中队的请求,整个中越边境线上的警戒立刻上升了一个战备等级。边境站更是如临大敌,小型出入境通道全部关闭,只留下几个大的人员和物资通道,而且,执勤的武警也全部换成了驻军。指挥部还询问我们需不需要武力增援,杨中队立刻回绝了。他说,如果连几个假洋鬼子都放不倒,那我们T大队干脆解散算了。
  这句话很合我们的心意,我们需要的是外围支援,以免出现漏网之鱼。更何况那些家伙运的东西还是军火和毒品,而且数量还不少,这些东西一旦进入国内落到了不法分子的手里,那造成的危害将是难以估计的。至于短兵相接的战斗,不是自己在这说大话,我们还真没把那什么“地狱火”的佣兵们放在眼里。雇佣兵,其实就是为利益而战斗的群体,说白了就是为了钱。也许在他们的集体当中也有战友情、兄弟情的存在,但总体上还是群为利益生存的动物。所以,他们是不可能与我们相提并论的,我们是什么人?是堂堂的中国军爷,是刺刀杀得卷刃了还能用牙齿咬死他两个的中国军爷,是专门和人玩死掐的中国特种兵军爷。
  记得曾有位别有用心的某国记者问一位中国将军,如果您突然间发现自己陷入敌阵,周围全是敌人,而您却只有一个人时,你会怎么办?是开枪,还是投降。我们的将军毫不犹豫地答道:“开枪!”那位记者又问,如果你发现枪里没子弹了呢?将军答曰:“刺刀!枪托!”记者似乎不想放弃,又问道,如果连枪都没有呢?将军淡淡地看了那记者一眼,依旧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没关系,我还有拳头,还有牙齿!”记者有点气馁,可他还是不想放弃,还是想从将军的嘴里挖点别的东西出来,他最后问道:“如果您没有任何武器,而且明知自己除了投降之外没有生还的希望,您会怎么办?是战斗还是投降?”将军依旧是淡淡地看着那位记者,然后回过头对着大厅里无数的记者和客人大声说道:“这个问题,我代所有的中国军人回答你,中国军人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两个字。所以,我们中国军人的答案是:死战!战死!死战到底!”顿时,掌声雷动。
  是的,中国军人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投降这两个字,面对战斗我们绝不会退缩和逃避,我们的选择是死战,拼死而战,直至战死!
  
  第三十三章
  2005年11月22日,北京时间凌晨3时06分。尚在睡梦中的我被ZIP打火机轻微的扣击声惊醒。还未睁开眼,右手便下意识地摸在了88狙的保险上。经过夜露的洗礼,88狙的身体变得冰凉彻骨,那彻骨的寒意让我那点残留的睡意瞬间消失。
  将枪从掩体的射击口伸出,打开瞄准镜的护盖,夜视瞄准具淡绿色的视场跳入了我的眸子里。透过瞄准镜看去,丛林里所有的生物都是染上了一层奇怪的淡绿,那顺着夜风轻轻摆动的蒿草,以及“哗哗”作响的树叶,从这淡绿色的视场里看去,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观察了一小会儿,没什么发现,从耳机里询问了一下观察手,他那边也没有特别的发现。确定没什么情况后,我从掩体里退了出来。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杨中队在耳机里骂当班的哨兵,你小子搞什么名堂,没事儿报什么警,刚刚梦到未婚妻,正准备亲嘴呢,就被你个混蛋给吵醒了,存心的是吧?
  耳机里立刻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其中一位哨兵兄弟也嘿嘿笑着解释,说是刚才发现个黑影弯着腰摸了过来,动作相当专业,所以就发声报警了,哪知道那黑影竟是只晚上出来觅食的黑豹,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
  大家又是一阵笑骂,闹完了才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最后杨中队说,反正今晚是别想跟我未来老婆亲热了,作为对我的补偿,你们这帮小子就得辛苦点,趁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我们再往前搜索一段距离,争取在天亮前到达5934高地。
  又是一阵笑骂后,我们开始按V字队形前进。担任尖兵的兄弟自然就是那两位打扰了中队长大人美梦的哨兵兄弟。我和观察手按惯例走在队伍的最后,这样安排的好处是在突然遭遇战斗时,狙击手能迅速为前面的战友提供有力的战术支持,而坏处是如果被人从后面包抄,那狙击手就得变成火力接触的第一线,丧失狙击手远程精确射击的优势。因此,我们在队伍的最后面加了一个重火力支援手,他手里经过改装而便于携带的87式重机枪能够在接敌的瞬间编织出极强大的金属火网压制敌人的火力,再加上狙击手精确射击的辅助,完全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将敌人压得抬不起头来,为小队的突围提供强力的火力支撑。
  严格来说,我们还不算队伍最拖后的人,走在最后面的是小队的卫生救护员,他的任务比我们要繁重得多,因为他得担负起抹去我们行军痕迹的任务。也就是说,这兄弟有许多的路得倒着走,这种说法当然是开玩笑的,但他的任务却不是开玩笑的。小分队行动尤其是敌后的小分队行动,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行踪。因为一旦你的行踪被敌人所侦知,那你就等着像兔子一样被像蜜蜂一样的敌军撵得满山跑吧。所以说,掩饰行军痕迹的工作是相当重要的,不但可以让敌人不那么容易找到你,而且还可以做些假痕迹来迷惑敌人,将追兵引到别的地方甚至是干脆将他们引到埋设了陷阱或地雷的死亡之路上。如此繁重的工作仅凭他一个人当然无法全部完成,所以,许多时候我们三个人也会抽出一个加入到这种弄虚作假的行当里,干点那种造假损人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我就在帮卫生员秦歌设置一个简单的绊发雷。将一根细鱼线绑在两颗破片杀伤手雷的保险栓拉环上,然后将手雷放置在小路两边的灌木丛里,再将鱼线调整至离地约两至三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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