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道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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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道病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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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的公司倒掉?”
  “怎么你以为公司都想赚钱啊?破产也未必就是赔钱啊?”
  “这么说,也是你指使人把那些材料传给我的?”她糊涂了。
  “这个应该不难吧,你每篇报道下面不都有你的Email信箱吗……好了,不说这些了,真的谢谢你,这事儿你办得漂亮,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她愈加疑惑。“打扰你了,我走了,感谢你的合作!”我起身想走。“别走,你的意思,我被你当枪使了?”“可以这么说,今天来呢,就是想让你明白,以后别被人利用就好。明白吗?就是不想看着你这么无知。”“不用糊我,我是经过调查的,做记者的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呵呵,走了。我该说的说了,怎么说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不来说声谢谢,也不是我的为人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看着陆微充满疑惑的眼神,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小纪从工商回来告诉我,他们是看到报纸才查这件事的,根本没什么人举报。
  晚上我带着连野他们几个人,来到郭小东的家,门紧锁着,家里没人。我去旁边的小卖店打听才知道,郭小东的母亲前几天刚刚病世。我之所以找他,是因为报纸上所报道的情况,外界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于“视力佳”的所有资料都完全保密。就连每天过手的业务员都不知道,更别说一个记者了。能接触到我公司电脑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郭小东。而恰恰这个时期我跟连野出事外逃在北戴河。
  连续几天,我们都没有找到他,直到半个月后,我们才在仙剑网吧找到他。当时他胳膊上还戴着黑孝。他正戴着耳机在那里看电影,我走到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我一巴掌打掉他的耳机,一揪头发就往外拖,网吧老板急忙过来,被连野挡住:“没你的事,靠边。”我把郭小东拽到外面。在他脸上就是一拳,他一个趔趄摔倒在那。
  “你是不是觉得救我一命我就要报答你一辈子啊,我对你不薄吧!你他妈居然还毁我,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少白,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毁你!”
  “你没有,还你妈的嘴硬,公司的资料谁能知道,就你我,报价单谁能弄到,就你知道我电脑的密码,连他妈会计都不知道。”
  “真不是我,我不会干出那样的事。”
  “不是你还有谁,欠你的,我已经还过了,但是今天我必须给你留点纪念。”我从裤兜里拿出手枪,将郭小东的手垫在地上……“你砸可以,但是你把话说明白,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我妈治病的钱都是你给的,我还会出卖你吗?”“给你妈治病的钱?”“上个月的回款七万多,我给我妈做手术了……”
  我带着连野他们几个离开,脑袋一片糨糊。我在想,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是谁出卖的我。
  “你怎么总带着那东西?”小纪一旁问。
  “安全!尤其是我现在落魄的时候。”
  “你有什么仇人吗?”
  “不知道,我想应该有吧……”
  《我的黑道病历?… 糖醋蚊子
  (一?
  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不管怎么训练,阳光怎么暴晒,我的皮肤始终都是很白的,应该说哈尔滨的水很养人,在洗澡的时候,其他人都黑黝黝的,只有我浑身上下始终是白,战友们都叫我“小白脸”,喜欢诗词的郎队长调侃说:“万抹玄青独少白。”从那以后,战友们都学着斯文了,叫我“少白”。复员的时候,这个绰号被裹在行李里,一起托运回了哈尔滨?
  午夜的哈尔滨被昏黄的路灯包围着,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只有空驶的出租车四处寻找着猎物。我跟战友连野、邵年坐在烟雾缭绕的路边小摊上吃烧烤。邻近的一桌,是几个刚下班的舞厅小姐,在一边像鸡雏一样,叽叽喳喳地品论着晚上她们经历过的男人。邵年不怎么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眼神总是扔得很远很远。我真不明白,他总是心事重重的。连野就好多了,眼神却始终系在邻桌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身上。“别看了,有什么看的。”“你说,她要是不做小姐该多好。”连野颇为遗憾地摇摇头。“瞎操心,没准人家觉得这样挺好的呢。”我说了一句。“什么世道,现在的女人怎么这么现实……”说着连野又回过头去看那个小姐。“我说你别看了行吗?”邵年有点不耐烦。“你们俩是真是越来越多事儿,我看看小妞怎么了?”“行!你就别回头了,坐我这边,省得大脖筋拧折了。”邵年搬起凳子。“换就换!”连野一屁股坐在女孩对面,直勾勾地看着。眼神是有感应的,那边的几个小姐注意到连野过分的注视,开始窃窃私语。突然“鸡雏”安静了,一个小姐起身走过来对着连野说:“你怎么总看我们啊,说吧,看上哪个了,帮你联系联系。”我跟邵年抬眼看了一眼,满身廉价香水味的女孩,同时把脸转到一边。连野用手指指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哦!喜欢她哟,等着我给你介绍介绍去。”小姐一蹦一跳地飞回去,接着听见那些女孩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嗓门极高:“怎么样?我说是雪儿吧?你输了,你输了……哈哈,你,你,拿钱,拿钱。快点……”“让人当猴耍了吧!”邵年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他妈的,婊子无情!”连野狠狠地骂了一句。“没币子就消停呆着,她们是什么人,你没钱都不正眼看你,你没钱就是猪头三,她们也觉得你帅,还在这儿玩眼神呢!”我说完了,邵年我俩哈哈大笑。“操你妈的,等老子有钱的,挨个收拾你们。”连野一口喝净瓶中的酒,随手将啤酒瓶扔向马路。小老板刚想说:瓶子是有押金的……但是看看我们几个,转过头继续烤他的羊肉串。空瓶子在空中画了几个圈,“啪嚓”一声撞在地面上,摔得粉碎。我拍拍连野的肩膀:“兄弟,男人有点正事,别天天掉眼儿里拔不出来,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你还没弄明白呢,别让人家拿你当荷兰傻瓜。”邵年把手里的啤酒递给他,“就是!喝酒吧,不服又能怎么样。?
  静夜,沉寂得象个棺材,出租车象蚂蚁一样放慢了速度在街上滑行。突然,远处传来汽车的马达轰鸣,声音由远到近,一辆黑色本田从夜色中杀而来,犹如蚂蚁窝里飞过一只马蜂,在本田车的后面,一辆桑塔那紧随其后。瞬间,车子开到近前。突然一声巨响,本田的轮胎突然“砰”的一声炸胎了,车身一横随即冲向路边的广告宣传栏,将整个灯箱撞得粉碎,由于车子惯性太猛,飞过便道,撞在了路边的花坛上面停下了。后面的桑塔娜一个紧急刹车,车身在路上转了一圈,滑出去有二十多米,才停在马路中间。再看本田车,前轮高高扬起,车子呈侧仰状支在花坛上,地面到处是粉碎的玻璃。邵年打了连野一下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儿,那车肯定是压在碎瓶子上了……”“闭嘴!瞎说什么。”我们继续关注着那边。桑塔娜试图启动车,但是打了几下发动机都没动静。这边的本田车,传来“砰砰”几声,接着车门被踹开,一个男人满脸鲜血从车了窜出来,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啊,杀人啦……”见这边人多,就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过来。我们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眼看着那个男人距离我们还有不到三十米的样子,我看见桑塔那车上下来俩个男人,跟着追过来,其中一个突然举起手,“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响彻夜空。子弹呼啸而来,打在我们身后的墙上。“操你妈,什么枪法啊。”连野骂到。旁边几个人已经吓得全部四散而逃,小老板此时也缩在烤炉下面。那个男人慌乱中,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扑通”摔倒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那俩个人已经追到了近前,照着他的后背连打三枪。那个男人挣扎几下就不动了,我们坐在那里没动,远远地看见那男人身下流出了鲜血。其中一个人狠狠地踢了一下趴在地上的人,“操你妈的,跑啊?”俩个人看看地上人的确是死了,才拎着枪,向这边走来。我们三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至那俩个人走到我们跟前,“看什么看?”用枪指着我们,我们三个一动没动。“走啦!”其中一个人拉了一下拿枪的男人,俩个人不紧不慢地消失在夜幕中。“救人!”我起身就想过去,被邵年拉住:“有人想杀他,你去救他,下一个杀的就是你。”“操,人命关天!”我跑过去一试鼻息,已经死了?
  “真他妈牛逼!跟他妈电影里一样,拿枪崩人。”连野看着地上的男人说?
  “你有病吧!羡慕这个。”几个胆大的,从墙后面跑过来,围在周围。那男人睁着眼睛,手向前伸着,后背上血乎乎的一片?
  “死了吧?”邵年问。“三枪,肯定完了。”我看着鲜血从那人身下流了很大一滩。这个时候,那几个小姐凑过来,躲在我们身后。“死了吧?吓死我了。”连野回头很鄙视地看了一眼。“帅哥,你们不害怕啊,我看见他们拿枪对着你们。”“有什么可怕的,枪不见多了。”连野这话绝对没有吹牛,只不过,我们当时是在特种部队,那时候也不会有人拿枪指着你问:“看什么看?”附近的人听见枪声,都向这边聚来,人越来越多?
  邵年捅了我一下:“走吧,雷子马上就到。就咱们看见了那俩人长什么样,肯定好一顿盘问,免得麻烦,赶紧走……”我们三个挤出人群,打了辆车离开了那里?
  回到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男人睁着眼睛的惨状?
  第二天,我特意留心了一下新闻,也没报道,现在这个社会,死一个人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闻了?
  中午吃完饭,无所事事,电视也没什么值得看的,索性又回到床上,很困就是睡不着,脑袋沉甸甸的。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久,复员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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