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危机 作者:周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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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危机 作者:周习-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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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秀,这两年多真叫你受苦了,你该狠狠打我一顿,打了我再把我扔在床上好吗?我不想让你再痛苦。”他陪着小心说。 
  淑秀的心里一阵激动,她抬起头,望着庆国,心里想:这一天终于盼到了。 
  淑秀心底涌出一股对生活的感激之情,虽然她一生的幸福,已打了个折,其码被人遗弃过的感觉会伴随后半生,还有庆国清楚地表演,使她从心底对男人有了更清醒的认识,他在需要你时是何等的圣洁、高尚,在丢弃你时是何等的丑恶与冷酷。但是淑秀很快很就调整了自己的这种情绪,她觉得生活对她是厚爱的,她感激一切对她有过帮助的人,她的母亲,她的姨,她的同事,张大婶,三叔…… 

  她用柔和的眼光盯着庆国看了一阵子,没有答话,庆国急了:“淑秀,你相信我,我要结束这非人的日子,我受不了舆论,受不了。”淑秀反而忽然有种超脱感。其实人人是自己的救世主。 

  淑秀定定地望着庆国,似乎在猜度庆国话语的正确性。庆国当然明白,只要自己答应下来,不再出去,淑秀决无异议,她是求之不得。淑秀心里想什么,庆国猜不透,抑或他根本不去猜,在十多年生活中,淑秀对于他只有服从和顺从的份。 

  淑秀想:“没有这一年来的伤害,我这一生是多么幸福。女人要自立,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生活上。还要不断读书学习,提高自己的素质,要不会跟不上男人的趟的。”这是淑秀最大的收获。 

  “回来吧,我和玲玲盼着你回来。”淑秀轻轻地说。她知道父亲与孩子是割不断的血脉关系。丈夫也是宠女儿的,对女儿的牵挂也许动摇了他曾经坚决的心,她说话时用上女儿,加重了盼望他回家的愿望。 

  他与淑秀又搬到了一间屋里,重新进行了布置,屋里又焕然一新,中午女儿回来了,搂着他爸的脖子说:“爸,还是咱的家好吧!” 
  “你不记恨爸?”庆国问她。 
  “不记恨,我还想你呢”玲玲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 
  庆国终于心甘情愿地和淑秀坐在一张沙发上了。淑秀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终于又有了自己的家,这近两年来的生活,抵上她过去的十年二十年,她的心曾忧虑、痛苦、苦闷过,现在她高兴,她告诫自己,忘掉过去,再不提过去的事情,同庆国一同过日子,人非圣人,熟能无过,终能认识自己的错误,还能让他干什么呢,回头便是最好的改正,自己希望的不也正是如此吗? 

  庆国正看她,她微微一笑,女儿走过来,伸出双手将二人搂到一起“爸妈,看看我的外语成绩,又上来了,只要你们不打架,我一用劲,又成了第一名!”一张英语试卷,97分,风儿将试卷吹到了二人腿边,二人同时拿着看,头碰了一下,各人抚着额角,相视一笑,这笑是有嗔有喜,是幸福的。 

  水月的店里,一个小姑娘正在清点柜台上的化妆品,这时进来一位妇女,凭她的判断,这位妇女是来买点洗涤剂之类的东西的,没想到她却要求做皮肤护理。 
  她说:“我第一次来,我愿意让老板给做。” 
  站柜台的小姑娘说:“我们这里的小袁就做得很好。” 
  “你们老板没空的话,我改天再来。” 
  “什么事呀?”水月在里间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有个新顾客,她非要你做。” 
  “可以呀,让她来里面吧。”水月说。 
  水月一见她打了一颤,水月问她:“你不要以为我不认识你,淑秀,咱们在医院见过面,你直说吧,你要干什么。”语气决不友好。 
  “水月,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要算的话我早就应该来了;我也不是来求你的,我只是同你交换一下看法。” 
  水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淑秀又说:“庆国近来胃口不好,我非常担心,你知道我把他看作我的命根。再说你不如我对他上心。你也是女人,为什么不同情我?他这一阵子正在动摇,但他是个认准了就干到底的人,他不会放弃你,除非你离开他。你只要离开他,就是救了我和女儿。” 

  水月觉得自己与庆国之间,几个月内来了个大转折。是庆国变化了,还是自己变化了,自己一心沉浸在找到归宿的兴奋中,但水月觉察到了庆国的动摇。 
  “这里有顾客,你有话,咱们出来说。”水月说。 
  夜色渐深,选择这样的时刻与淑秀的心情有关,她不愿意让外人看到。淑秀紧抿着嘴吧,但表情已有云开雾散的晴朗之感,水月高傲中带有沮丧,从她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来。 
  淑秀与水月这一对情敌,对峙着。水月在灯下,那玲珑的身段着一套淡黄色的套裙,恍若仙子。 
  淑秀说:“这几天你给庆国打的传呼,他没回吧,他很为难。我以前嫉恨你,恨不得把你撕成碎片,可是自从庆国有回头的意思后,我的心软了。我忽然又同情你,当然还是恨你,你破坏了我的家庭,给我和孩子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但你来这里盖了楼,把儿子都搬了过来,忽然一切又没有了,你也许更惨。以心比心,我真的有点同情你。 

  “庆国动摇了,他要回来。你就救救我们一家子吧!为了庆国,为了我的女儿!”淑秀话里有了乞求的成分。 
  “这是什么意思?”水月一句一顿地问。 
  “庆国同你和好了?”水月紧接着问。 
  淑秀没回答水月的问题,却说:“只要你离开庆国,他会回来同我过日子的。你知道我对庆国恨不起来,只要他回来,我不计较这一切,我会原谅他,会对他更好。” 
  水月说:“你走吧,让我再想想。” 
  水月捂着脸,晕倒在屋内,醒来时已满天星斗。 
  “大姐,你脸太黄了,病了吗?” 
  店里的小姑娘关心地问她,她说不出话来,径直上楼去了。 
  水月不曾受过如此大的打击,她又不得不相信淑秀的话,她们毕竟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打电话是淑秀接的,她要找庆国,她要核实这件事 
  庆国接了。 
  “你老婆找过我,她说你们和好了是吗?是吗是吗是吗是吗?我只想听你一句真话!” 
  那边传来一阵沉默。 
  “你说话呀!”水月焦急地喊。 
  “是这样啊。”是庆国有气无力地说。 
  “你胡说!” 
  “啪!”水月扣上了电话。庆国想得出水月的愤怒。 
  水月一下子坐在地上,趴着床呜呜地哭起来,同庆国分手这不是水月的本意呀。 
  庆国内心矛盾极了,如果水月坚决不放弃他,他就继续下去;如果水月鄙视他的犹豫不决,那他只好回到淑秀这边。现在他要去做最难做的事。既然水月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他想同水月谈明白。本来从庆国家到水月的楼之间只有二里的路程,庆国却走了很长很长时间,他将车停在距楼50米的地方,摸一摸口袋里那八千元钱,望着楼上的灯光,一点勇气也没有了。 

  抽烟,蹲在地上抽了一支烟,他实在无法开口,转身开车往回走。 
  一连几天淑秀见他长吁短叹的,也不去管他。 
  几天后,庆国的传呼响了,他一看是水月的,迟疑了一会儿,拿起了电话机。 
  “你这几天忙啥了,不见人影,连个电话也没有?” 
  “我!我很忙,我……”庆国不知怎么说好,他自己都觉出尴尬和无奈,语气平缓了许多。 
  “啥时候来呢?我可是天天等着你。”水月说。 
  “我忙呢,真的,没时间。”庆国叹息了,他无法说得明白。水月那边将电话挂了上了,他还在握着话筒。 
  自从有了重新回归家庭的念头,庆国内心没有了强烈渴望见水月的念头,他真不可思议,早在半年前,一天听不见水月的声音,看不见水月,便寝食不安,现在呢,几天想不起来也是常事,他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专一。他也作不了自己思想的主。上次水月眼角的皱纹遮住了她的美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专注她的不足。 

  水月左等一天,右等一天,实在等不来庆国,她也有一丝恐慌,如游丝般穿过脑际,马上被否定了。她知道,庆国说过:这辈子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的最大的幸福,谁也阻挡不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庆国难道从曲阜骗了我来,耍我吗?”顷刻间泪如雨下。 

  庆国这几天为怎样同水月摊牌而犹豫不决。他想水月一定同他大闹一场,也许痛不欲生,那他是不忍心的。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如何去做。 
  日子在庆国的叹息声中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这样拖着终不是办法,庆国战胜了自身的怯弱,在一个月后的一个中午,他向水月那里走去。 
  转眼到了明媚的五月,天气暖和起来,阳光照在身上,庆国却觉得自己身上一阵阵发冷。头疼得历害,但最令他害怕面对的是水月的眼睛,对自己爱过到现在已然爱着的人他无法交待。 

  “我算君子还是小人呢?”他问自己。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阳光下,楼前齐齐地摆放着二排大小型号不一的钢筋,几个人在讨价还价。这分明成了一个钢材市场。 
  庆国心里吃了一惊。 
  他觉得坏事了,水月呢? 
  等到那些顾客走了,庆国过去问:“师傅,那开美容院的人呢?” 
  “我不知道呀,是一个男人租给我的,我没见什么女人。庆国发现这个人就是那晚上问房价的。难道,他转身寻找楼梯想往上走。你要干什么?那楼梯封了,上面二层租给了前面装饰公司做宿舍了,一些小女工住在上面。那个男人说。 

  庆国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摸出烟来,点上一支,一边抽一边打量着面前面目全非的楼。水月与她的职工们像海市蜃楼般消失了。 
  忽然,庆国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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