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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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人-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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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机、屏幕咨询、金融信息、咖啡机、电脑等等要重要得多。 
  “你在场我才能跟他签协议。”埃诺说。 
  “好吧,”我做出让步,“那我马上也给你弄一杯咖啡。”我刚想挂电话,又听到了埃诺的声音: 
  “那你就得按咖啡机上的另一个键!那个‘四杯或更多’的键!听到了吗?否则它满四杯后就自动停了!” 
  威尔来到厨房。“你那么长时间在干吗呢?快,快,这是在工作,不是让你到处去打电话!” 
  正当我绞尽脑汁从不受欢迎的法律术语中搜寻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时,威尔又开口了:“顺便说一下,我只喝用压力咖啡壶煮的浓咖啡。看着,现在我给你演示一下怎么煮浓咖啡,看完你就会了,懂吗?”接着他就笨手笨脚地从最上层的橱柜里取出那台早已淘汰的老机器,拿起一块擦布擦拭起来。 
  “不。”我执拗地说。我再也忍受不了别人给我讲解另一台机器的使用方法了。 
  “看好啦,”他说着把擦得干干净净的家伙举到了我的鼻子底下,“从这儿倒入咖啡末。”他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小瓶,上面写着意大利语:浓咖啡,浓咖啡,我是意大利咖啡王,先生女士一见永不忘。 
  “现在我一直喝这种!” 
  “我不反对,”我说,“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没有浓咖啡我就没有清晰的思路。”威尔说着便全神贯注地煮起他的黑汤来。我不耐烦地站在他旁边。 
  “还需要多长时间?两点半帕拉就该回家了!” 
  “要煮好咖啡,得舍得花时间,这就是意大利人的生活艺术。真正的好东西要慢慢享用,细细品尝。” 
  对他的狂妄自大我一秒钟也忍受不了了。 
  “你完了喊我一声,咱们就马上开始!”我气呼呼地扭头进了地下室。 
  噢,天哪!男人啊! 
  帕拉带着孩子们在下面玩。 
  这个宽大的房间是交际娱乐中心。孩子们很乖地趴在桌子上画画,录音机里正播放着帕派写的少儿故事。帕拉站在熨衣板前整理孩子们的衣物。 
  “嘿,您好!”我寻找安慰与温暖似的跟她打招呼。 
  “您好,”帕拉从那一堆衣物上抬起眼皮友好地应答说,“我正在整理一下孩子们的衣橱,您不会见怪吧?” 
  “怎么会呢?” 
  “看啊,妈妈,我在钟表圈上画唐老鸭呢!”弗兰茨叫道。我走过去,大为感动地欣赏着那幅由棕色、绿色、蓝色线条构成的“作品”。 
  “看起来真棒!”我赞叹道。弗兰茨大为得意,又专心致志地画了起来。 
  帕拉把蒸汽熨斗的插头插到墙上。 
  我真担心熨斗会爆炸。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弗兰茨在画画,熨斗沉默着,帕拉在熨衣服。啊,多么祥和的田园风光啊! 
  “我也在钟表圈上画唐老鸭。”维利也大叫道,圆滚滚、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晃悠着。 
  他的画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味道。他用的是一支黄色的绒笔,他还把一半的桌面都占了。 
  “又画出来了!”帕拉中肯地说。她把孩子们的衣物堆到沙发上,又把别的东西往包里整,然后就直接抓起我的红衬衣。我正紧张地注视着她,看她是否也要把这件塞进包里,却见她又拿起了熨斗。她使起这个咝咝冒气的家伙来显然毫不费力。 
  “等一下,这个您可不能这样!”我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呢?”帕拉问道,手中的活儿并没停下来。熨斗在我的衬衣上平滑地运行着,没有留下烫黑或焦油污迹,一股柔和的新蔡瓦洗衣粉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您怕我弄坏您的衬衣?” 
  “不是,”我叫道,“正相反!这不属于协议中的内容!” 
  “怎么不属于呢?这一切都是保姆应该干的。您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在孩子们旁边坐上几个小时?他们应该学会自己玩。” 
  “呃,那当然啦。”我说完就再也想不起别的词儿了。 
  “再见,妈妈!”弗兰茨说,“等我画完了,你能不能再下来?” 
  “没问题,宝贝儿。”我心中又是一动,随即走了上去。 
  外面响起了埃诺关车门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又是那么充满信心。 
  在楼梯上我还听到帕拉说:“两点半妈咪就有时间了,那时候长针指在哪个位置呢?” 
  “在下面。”弗兰茨说。 
  “那谁来帮我做饭呢?” 
  “我。”弗兰茨与维利异口同声地说。 
  没问题,帕拉干什么都得心应手。 
  我心中为特劳琴姑妈祷告,祈求上帝赐予她辉煌的玫瑰金冠。我每天晚上宁愿祈祷三次。 
  “嗨,”埃诺说着在我嘴上草草吻了一下,问:“他在里面吗?” 
  “嗯。” 
  威尔还在忙乎着他的意大利奢侈品。埃诺很有礼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两个男人互相伸出手来。我突然觉得,威尔好像看不到埃诺的眼睛。他们俩差别太大了:埃诺人高马大,脸色红润,就像他母亲刚刚给他做了一道胡萝卜似的。西服尽管并不很时髦,但很挺括,甚至从每一个扣眼里都能看出他母亲关怀的目光。 
  相比之下,威尔脸色苍白,瘦弱不堪,上着圆领衫,下穿紧绷绷的牛仔裤,脚蹬健身袜,浑身上下邋里邋遢。当然啦,他可是既没有阿尔玛·玛蒂尔,又没有弗兰西丝卡,更不用说有帕拉这样一位细心周到的保姆给他熨衣服,或者将配有什锦蔬菜的柯尼斯堡肉丸推到报纸下面让他享用。威尔不得不靠牛奶泡麦片生活,还有浓咖啡。此外,一切都得他亲自动手。 
  “您大驾光临,”威尔问道,“有何贵干?” 
  “我是代表我妻……呃,我女朋友的利益。”埃诺说。 
  我敢肯定,如果埃诺不是在最后片刻意识到——很遗憾——我还仍然是威尔的妻子的话,那“妻子”这个小词儿就会脱口而出。 
  大脑皮层的小姑娘们又兴奋地蹦跳起来,青春冲动地格格笑着,摩拳擦掌。多么滑稽的一场闹喜剧! 
  两位男人开始纯公事性地、毫无感情内涵地谈起我的著作权问题,我放松地往后靠过去。 
  “这么说,您是这个意思,”威尔说,“您妻子……噢,我妻子应该用协议的方式确定她跟我改编及导演的合作方式?” 
  “也可以这么说。”埃诺回答道,“我这里带来了一份协议书草稿,这里边规定,我妻子……您妻子赫尔女士(大脑皮层里的姑娘们笑得直拍大腿)说:她与您合作改编电影脚本,要拿总酬金的百分之五十。至于电影版权我已经跟出版社签好合同了,我们非常愿意向您提供一份复印件。我的弗……弗兰西丝卡在出版社里的事宜由她的编辑,一位姓朗格的先生,全权代理。(哎哟,这可是您说的!)合作时间按规定不超过三个月。我还必须向您指出,我妻子有两个孩子,他们在这段时间里托人代管。” 
  威尔一下子傻眼了。 
  “刚才您到底说的是谁的妻子啊?”他绷着脸咕哝道,“如果您说的是我妻子的话,那我知道,她是有两个孩子,是我偶尔不小心弄出来的。” 
  埃诺停止了对协议的解释。 
  “不过时间不会很久了,”他绷着脸说,“我妻子对离婚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我想请她遵守分居期规定,不要因合写电影脚本而有所影响。” 
  “这得由我妻子自己决定,”威尔说,“至于一种艺术性合作的程度和深度谁也无法事先做出规定。这一点我妻子很清楚。”他不怀好意地好笑着。 
  埃诺也不得不尴尬地笑了笑。 
  我暗自觉得好笑,你们俩尽管顶牛吧。反正我的“妻子”正在下面陪着孩子们玩耍、熨衣服、做饭或者画飞机呢。 
  人生真是太有意思了。 
  没过多长时间便一切就绪。 
  我们合作得很好,我和威尔。 
  他每天上午十点钟到,带着他的意大利黑糊糊来煮,不定什么时候便走进工作室,而我早已坐在电脑前,陶醉于创作的欢乐之中。 
  埃诺替我安装了一个写作软件,只要按很少几个键就能得到一份完整的电影脚本提纲。 
  有些粗杠杠,两边镶着整齐的边框,还有些小框表示过渡镜头。右上方边框处一直在显示:室外,室内,白天或者黑夜。这对灯光照明是很重要的。所有的场景当然都按顺序编号,但人们出于实际的需要,很少会按时间顺序来拍片。此外,每一个名字都有缩写,如某个人说了“啊哈”一个词,这个人的名字就不必再重复了。例如: 
  汤姆·克特尔彼得:啊哈。 
  我只要事先输入TP代表汤姆·克特尔彼得,然后按一下功能键F3,全名就会出现在屏幕上,不必再重复打这个名字。出场的每一个人物,在后面还可能经常出现的话,埃诺就会给他规定好缩写字母,然后储存到F3中。例如,每当我按下F3,再按一下大写字母C,查洛蒂·克莱贝格这个全名就会自动出现在屏幕上。我小说中的主人公就叫查洛蒂·克莱贝格。太不可思议了,电脑掌握得如此之快! 
  真是太奇妙了!微软的这些设计人员考虑得多么周到啊! 
  埃诺肯定为我们——也就是他和我——的电影脚本而深感激动。 
  晚上,当孩子们入睡后,我便把威尔和我白天草拟的内容整理一遍,埃诺就顺便过来看一看我的操作是否完全正确。 
  他对此感兴趣,这使我很高兴。 
  而对我的小说本身他却从来没有显示出特别的兴趣。也就是说,对它的市场价值,他很感兴趣,而对它的内容,没有兴趣。 
  “你看,”我说,“怎么样?” 
  我给他看其中的一幕,想得到他的鼓励。这是我和威尔上午在大笑声中写成的草稿。我们俩一致认为,这一幕到现在为止是故事情节的高潮。 
  我们认为,电影院在观众的哄笑声中肯定会乱成一团。埃诺浏览了一遍剧情,果真大笑不止。我感到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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