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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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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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数年乃成,吾为经画十里之间开其端,后之人知其利必有断之者矣。夫为令之职,必使境内之民凶年饥岁,免于死亡;饱食逸居,有礼义之训,然后为尽。故吾于扶沟兴设学校,聚邑人子弟教之,亦几成而废,夫百里之施至狭也。而道之兴废系焉,是数事皆未及成,岂不有命?然知而不为而责命之兴废则非矣。此吾所以不敢不尽心也。见杨过《庭闻藁录》。明道终日坐如泥塑人,然接人浑是一团和气,所谓望之俨然即之也温。见《上蔡语录》。
  凡诗必使言之无罪,闻者知戒,所以尚谲谏也。如东坡诗只是讥诮朝廷,无至诚恻怛爱君之意,言之安得无罪?闻之岂足以戒乎?伯淳先生诗云:未须愁日暮,天际乍轻阴。又云:莫辞残酒十分醉,只恐风花一片飞。何其温柔敦厚也,闻之者亦且自然感动矣。见《龟山语录》学者须是胸怀摆脱得开,始得不见。明道先生作雩阝县主簿时,有诗云: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旁人不识予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看他胸中直是好,与曾点底事一般。先生又有诗云: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问周恭叔恁地放开如何?谢曰:他不是摆脱得开,只是立不住,便放却忒早在里,明道门摆脱得开,为他所过者化。问见个甚道理,便能所过者化。谢曰:吕晋伯下得一转语好,所存者神,便能所过者化,所过者化,便能所存者神。横渠云:性。性为能存神,物物为能过化,甚亲切。伊川与居实语,终日无一句相合,明道与语直是道得下。并见《上蔡语录》明道先生与门人讲论有不合者,则曰有商量,伊川则直曰不然。见《外书》
  康节邵先生作《四贤吟》云:彦国之言铺陈,晦叔之言简当,君实之言优游,伯淳之言条畅,四贤洛阳之望,是以在人之上。有宋熙宁之间,大为一时之壮。见《击壤集》。元丰八年三月五日,神宗升遐,诏至洛,故相韩康公为留守,程宗丞伯淳为汝州酒官。会檄来举哀,于府既罢,谓康公之子宗师兵部曰:颢以言新法不便忤,大臣同列皆谪官,颢独除监司。颢不敢当辞之,念先帝见知之恩,终无以报,已而泣。兵部曰:今日朝廷之事如何?宗丞曰:司马君实,吕晦叔作相矣。兵部曰:二公果作相当如何?宗丞曰:当与元丰大臣同,若先分党与,他日可忧。兵部曰:何忧?宗丞曰:元丰大臣皆嗜利者,使自变其已甚害民之法,则善矣。不然衣冠之害未艾也。君实忠直难与议,晦叔解事,恐力不足耳。既而二公果并相。召宗丞未行以疾卒。宗丞为温公申公所重,使不死,更相调护,协济于朝,则元朋党之论无自而起矣。论此事时,范淳夫,朱公挠,杜孝锡,伯温同闻之。今四十年而其言益验,故表而出之。见《邵氏闻见录》。《先生墓志》韩公持国撰《孙公曼叔书》。见《文集》然《志文》今不传于世。《韩氏家集》经乱而不存矣。王霖公泽,言明道,伊川,随侍太中知汉州,宿一僧寺,明道入门而右,从者皆随之,伊川入门而左,独行至法堂上相会。伊川自谓此是颐不及家兄处,盖明道和易,人皆亲近;伊川严重,人不敢近也。尹火享云:亦常闻先生言之。见《涪陵记善录》
  韩持国与二先生善,韩在颖昌欲屈致之,预戒诸子弟侄,使治一室,至于修治户牖,皆使亲为之。二先生至暇日与持国同游西湖,命诸子侍行次,有言貌不庄敬者,伊川回视厉声叱之曰:汝辈从长者行敢笑语如此,韩氏孝谨之风衰矣。持国遂皆逐去之。闻之持国之子宗质彬叔云。见《祁宽录尹和靖语》
  伊川先生居经筵,建言今之经筵实古保传之任,欲使内臣十人供侍左右,傥人君出一言,举一事,食一果实,必使经筵知之。有翦桐之戏,则随事箴规,违养生之方,则应时谏止。吕申公曰:主少,非可为之时也。伊川曰:正可为也。责不在人主,而人臣当任之耳。见杨迥《庭闻藁录》程子在讲筵,执政有欲用之为谏官者,子闻之以书谢曰:公知射乎?有人执弓于此,发而多中,人皆以为善射矣。使羿立于其旁,道之以彀壳率之法不从,羿且怒而去矣。从之则戾其故习,而失多中之功。一作巧故不若处羿于无事之地,则羿得尽其言,而用舍羿不恤也。颐才非羿也,然闻羿之道矣。虑其害公之多中也。见《遗书》文潞公,尹洛先生时为判监,一日府会先生往赴到客次,见乐人来呈乐语曲词,先生讶之问故,对曰:昨日得太师钧旨,明日请程侍讲,词曲并要严,谨依礼法,故先来呈。富郑公司马温公居乡里尤所尊礼,吕正献公,范忠宣公过洛必先来见。吕荣公兄弟,与先生书,必涤笔砚正衣冠然后写,其为当时礼敬如此。见《涪陵记善录》
  伊川与韩持国善,约候韩年八十一往见之。是岁元日因子弟贺正,乃曰:颐今年有一债未还,春中当暂往颖昌见韩持国乃往。造焉,久留颖川,韩早晚伴食体貌加敬。一日韩密谓其子彬叔曰:先生远来无以为意,我有黄金药禾木世一,重三十两,似可为先生寿,未敢遽言之。我当以他事使汝侍食,从容道吾意。彬叔侍食如所戒试启之。先生曰:颐与乃翁道义交,故不远而来,奚以此为诘?朝遂归。持国谓其子曰:我不敢言正为此耳。再三谢过而别。见《祁宽录·尹和靖语》。
  吕汲公以百缣遗子,子辞之,时子族兄弟公孙在旁谓子曰:勿为已甚,姑受之。子曰:公之所以遗颐者,以颐贫也。公位宰相能进天下之贤,随才而任之,则天下受其赐矣。何独颐贫也?天下贫者亦众矣,公帛固多恐公不能周也。殿帅苗履见先生于陵下,时先生方辞西监之命,履问曰:朝廷处先生如何则可?先生曰:且如山陵事,苟得专处,虽永安尉可也。先生尝说颐于《易传》,今却已自成书,但逐旋修改,期以七十其书可出。韩退之称聪明不及于前时,道德日负于初心,信然。颐于《易传》后来所改者,庶几不知如何?故且更期之以十年之功看如何?《春秋》之书,待刘绚文字到却用功,亦不多也。今人解《诗》全无意思,却待出些文字,《中庸》、《书》却已成。今农夫祁寒暑雨,深耕易耨,播种五谷,吾得而食之;今百工伎艺,作为器用,吾得而用之;甲胄之士,被坚执锐,以守土宇,吾得而安之。却如此闲过了日月,即是天地间一蠹也。功泽又不及民,别事又做不得,惟有补缉圣人遗书,庶几有补耳。陈长方见尹子于姑苏,问《中庸解》,子云:先生自以为不满意,焚之矣。问先生曾定六礼今已成未?曰:旧日作此已及七分,后来被召入朝。既在朝廷,则当行之朝廷,不当为私书。既而遭忧,又疾病数年,今始无事,更一二年可成也。曰:间有五经解已成否?曰:惟《易传》亲撰,诸经皆关中诸公分去,以颐说撰成之。礼之名数,陕西诸公删定,已送与吕与叔,与叔今死矣,不知其书安在也。然所定只礼之名数,若礼之文亦非亲作,不可也。并见《遗书》先生被谪时,李邦直,尹洛令,都监来见伊川,才出见之便请上轿,先生欲略见叔母亦不许,莫知朝命,云:何是夜宿于都监厅?明日差人管押成行至龙门,邦直遣人帐银百星,先生不受。既归,门人问先生临行时诸人尽行皆受,邦直亦是亲戚,何为不受?
  先生曰:与颐相知即可受,渠是时已与颐不相知,岂可受耶?见《涪陵记善录》伊川先生言:昔贬涪州,渡汉江中流船几覆,舟中人皆号哭,伊川独正襟安坐如常。已而及岸同舟有老父问曰:当船危时,君独无怖色何也?伊川曰:心存诚敬耳。老父曰:心存诚敬固善,然不若无心。先生欲与之言,老父径去不顾。伊川先生,元初司马温公荐侍讲禁中,时哲宗幼冲先生以师道自居,后出判西京国子监,两加直秘阁,皆辞之,当祸起责涪州。先生注《周易》,与门弟子讲学不以为忧,赦得归不以为喜。见《邵氏闻见录》。
  先生自涪陵归《易传》已成,未尝示人,门弟子请益有及易书者,方命小奴取书箧以出,身自发之以示门弟子,非所请不敢多阅,门弟子请问《易传》事,一字之疑,先生必再三命之,盖其潜心甚久。未尝容易下一字。见吕坚中所录《尹和靖语》先生云:吾四十以前读诵,五十以前研究其义,六十以前反覆纟由绎,六十以后著书,著书不得已。见《遗书》
  先生谓张绎曰:吾受气甚薄,三十而浸盛,四十五十而后完。今生七十二年,校其筋骨,于盛年无损也。绎因请曰:先生岂以受气之薄而厚为保生邪?先生默然。曰:吾以忘生徇欲为深耻。火享年二十,始登先生之门,被教诱谆谆,尝得朱公挠所编杂说呈,先生问此书可观否?先生留半月,一日请曰:前日所呈杂说如何?先生曰:颐在何必观此,若不得颐心,只是记得他意,火享自是不敢复续。并见《涪陵记善录》及尹公跋夏羽大所藏语录后。南方学者从伊川,既久有归者,或问曰:学者久从学于门,谁是最有得者?伊川曰:岂敢便道有得处,且只是指与他个岐径,令他寻将去不错了,已是忒大煞。若夫自得尤难,其人谓之得者,便是已有也。若论随力量而有见处,则不无其人也。见祁宽所记《尹公录》。
  胡文定公曰:安国昔尝见邹志完论近世人物,因问程明道如何?志完曰:此人得志使万物各得其所。又问伊川如何?曰:却不得比明道。又问何以不得比?曰:为有不通处。又问侍郎先生:言伊川不通处,必有言行可证,愿闻之。志完色动徐曰:有一二事,恐门人或失其传。后来在长沙再论河南二先生学术,志完却曰:伊川见处极高。因问何以言之?曰:昔鲜于亻先曾问颜子在陋巷不改其乐,不知所乐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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