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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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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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武,相为表里,文经之武纬之,经纬不爽,而其理得矣。天生五材,谁能去兵,鞭朴不可弛于家,刑罚不可废于国,征伐不可偃于天下,用之有本末,行之有逆顺耳。秀茂之木不能无蝎蠹,治平之世不能无暴悖,善牧者必去害群,则良马阜蕃。善田者,必去莨莠,则嘉禾滋植。君人者,不能消遏乱源,扶卫良民,乃隶圉老农之不若也。今国家混一区宇,边陲不耸,夙夜惟持盈虑危之戒。治兵经武,安可暂废。若耀武玩黩,则吾岂敢。昔有弃氏之君修德废武,有唐氏灭之。有扈氏之君恃众好勇,夏侯氏伐之。晋武帝平吴之后,去州郡武备,及寇贼起,皆无以备,不能制。唐明皇承平日久,禁卫皆市井商贩之徒,人不知战。安史作乱,无以御其凶威。故曰好战者亡,忘战者危。不好不忘,天下之王。总而言之,帝王兴师必本仁义,仁者爱人,故恶人之害之也,义者存理故,恶人之乱之也。仁兵之出,若生物之仰时雨焉。义兵之行,若病者之待良药焉。将以利物不以害物,将以救之非以危之。战以时动,动以时至,以安以和,有畏有怀,助帝王之利器,举天下而无敌者,不其美欤!不其美欤!
  【太平御览】
  《叙兵》:世本曰:蚩尤作兵。宋襄注曰:蚩尤神农臣也。春秋元命苞曰:蚩尤虎卷威文,立兵。宋均注曰:卷手也,手文威字也。书曰:洪范八政八曰师。大戴礼曰:鲁哀公问孔曰:“蚩尤作兵与?”孔子曰:“蚩尤庶人之贪者也。反利无义以丧厥身,何兵之能作与?民皆生也!左传曰:武有七德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又曰: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旅有施舍,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又曰: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又曰:师直为壮,曲为老。又曰:师克在和,不在众。谷梁传曰:善为国者不师,善师者不阵,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死。国语曰:穆王将征犬戎,祭公谋父,谏曰:“不可”。先王耀德不观兵,夫兵戢而时动,动则威,观则玩,玩则无震。注曰:玩黩震惧也。家语曰:哀公问曰:“寡人欲吾国小则能守,大则能攻,共道若何?孔子曰:“使君朝廷有礼,上下和亲,天下百姓皆君之民也。将谁攻焉?苟违此道,民叛如归,皆君之雠,将谁守焉”?公曰:“善哉!”于是废泽梁之禁,弛关之税,以惠百姓。史记范蠡云:兵者,凶器;战者,逆德。汉书曰:兵家者,盖出古司马之职,王官之武备矣。后世烁金为刃,割革为甲,器械甚备,不及汤武受命。次师克乱,而济百姓,动之以仁义,行之以礼让,司马法是其遗事也。自春秋至于战国,出奇设伏,变诈之兵并作。汉兴张良韩信序次兵法,凡一百八十二家,删取要用,定著三十六家。又刑法志曰:自黄帝有涿鹿之战,以定火灾。颛顼有共工之阵,以定水灾。唐虞之际,至治之世,犹流共工,放欢兜窜三苗,殛鲧然后天下服。夏有甘扈之誓,殷周以兵定天下矣。天下既定,戢藏干戈,教以文德,而犹立司马之官,设六军之众,因井田而制军赋焉。天子畿方千里,提封百万井,出军赋六十四万井,戎马四万匹,兵车万乘,故称万乘之主。戎马车徒,干戈素具,春振旅以搜,夏蚕舍以苗,秋治兵以犭尔,冬大阅以狩,皆以农隙以讲武事焉。连帅比年,简车率正,三年简徒群牧五载大简车徒,此先生为国立战足兵之大略也。又曰:夫文德者,帝王之利器。威武者,文德之辅助也。夫文之所加者深,则武之所服者大。德之所施者博,则威之所制者广。三代之盛,至于刑措兵寝者,以其本末有序,帝王之所极功也。
  老子曰: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秘有凶年。
  又曰: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又曰:是以君子则贵左,故吉事尚左,丧事居右。是以偏将军处左,上将军处右。战胜以丧礼处之也。
  又曰: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
  又曰: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又曰:以政治国,以奇用兵。
  黄石公记曰:将所以有为威者,号令也。战所以全胜者,军正也。士所以轻战者,用兵也。故战如风发,勇如河决,众可望而不可当,可下而不可胜也。
  黄石公三略曰:圣王之制兵也,非好乐之也,将以诛暴也,暴者,谓乱国贼民。夫以义诛不义,决江河溉萤火,其克必也。
  商君书曰:夫民情好爵禄而畏刑罚。人君设此二者以御民。夫民力尽而名随之,功立而赏随之,君能使其民信此,明于日月,则兵无敌也。
  又曰:古圣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兵所自者尚矣。与始有民俱兵也者,威也。威也者,力也。民之有威力,性也。性者,所受于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黄炎,固用水火矣。黄帝炎帝。共工,固欲作难矣。高辛氏争为帝,而亡之也。五帝固相与争矣。
  又曰:人曰蚩尤作兵,蚩尤非作兵,利其害也。未有蚩尤之时,民固剥林木以战矣。故胜为长,长帅,长则尤不足以治之,故立君。君又不足以治之,故立天子。天子之立也,出于君,君之立,出于长,长之立,出于争,争斗之所自来者久矣。不可禁,不可止,故古圣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也。
  又曰:家无怒笞,则竖子婴儿之有过也立见。天下无伐,则诸侯之相暴也立见。故怒笞不可偃于家,刑罚不可偃于国,诛伐不可偃于天下。有巧有拙而巳矣。故古之圣主,有义兵而无偃兵。夫有以饣壹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有以乘舟死者,欲禁天下之船。有以丧国兵者,欲偃天下之兵。悖夫兵之不可偃也。
  又曰:凡兵,天下之凶器也。勇天下之凶德也。兴凶器,行凶德,不得巳也。
  又曰:人情欲生而恶死,欲荣而恶辱。死生荣辱之道,一则三军之士可使一心矣。凡军欲其众也,心欲其一也。三军一心,则令可使无敌矣。故曰:其令强者,其敌弱。其令信者,其敌诎,先胜之于此,则必胜之于彼矣。又曰:古之至兵,士民未合而威已谕矣。敌巳服矣。岂必用旌鼓干戈兮?故善谕威者,于其未发也,于其未通也。穴目穴目乎莫知其情,此之谓至威之诚也。
  又曰:凡兵用急疾捷先,欲急疾捷先之道,在于知缓徐迟后,缓徐迟后,急疾捷先之分也。急疾捷先,所以决义兵之胜也。
  又曰:虽有江河之险,则陵之;虽有大山之塞则陷之。并气抟精,心无有虑,犹预之虑。目无有视,耳无所闻,壹诸武而巳矣。
  又曰:万乘之国,外之不可以距敌,内这不得以守固,其民非不可以用也。不得所以用之术也。不得所以用之术,国虽大,势虽便,卒虽众,何益也。
  淮南子曰:神莫贵于天,势莫便于地,动莫急于时,用莫利于人,知此四者,兵之干植也。然待道而后行,可一用也。
  又曰:古之兵,弓剑而巳矣。糟柔无系,修戟无刺。糟柔木无系,无铁刃也,刺锋也,糟读如曹。晚世之兵,隆冲以攻,渠巾詹以守。隆高也,冲所以临敌城冲突怀之渠渐也。一日渠,甲名,巾詹巾宪所以御也。连弩以射,销车以斗,车弓弩通一弦以牛挽之,以刃著左右为机开发。又曰:古之伐国,不杀黄口,不获二毛。黄口幼少也,二毛有白发。于古为义,于今为笑,古之所以为治者,今之所以为乱也。又曰:夫神农伏羲,不施赏罚而民不为非。然而为政者,不能废法而治民。不能及神农伏羲也。舜执干戚,而服有苗。然而征伐者,不能释甲兵而制强暴。不能及舜也。由此观之,法度者所以论民俗,而节缓急也。
  桓范世要论曰:太古之初,民始有知则分争。分争群群,则智者为之君长。君长立,则兴兵所从来久矣。虽圣帝明王弗能废也,但用之以道耳。故黄帝战于阪泉,尧伐驭兜,舜征有苗,夏禹殷汤周之文武,皆用师克伐,以取天下焉。又曰:圣人之用兵也,将以利物,不以害物也,将以救亡,非以危存也。故不得已而用之也。以为战者危事,兵者凶器,不欲令好用之,故制法遗后命将出师虽胜敌而反,犹以丧礼处之,明弗乐也。故曰:好战者亡,忘战者危,不好不忘,天下之王也。
  又曰:夫兵之要,在于修政,修政之要在于得民心,得民心在于利之也。要仁以受之,义以理之,故六马不和,造父不能以致远。民臣不附,汤武不能以立功。故兵之要在于得众,得众者善政之谓也。善政者,恤民之患,除民之害。故政善于内,则兵强于外也。
  杜恕论曰: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故兵之来也。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所以讨强暴而除残贼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废兴存亡,皆兵之由也。昔五帝不能偃,况衰世乎!
  又曰:滥杀无辜之民,以养不义之君,非兵之体也。殚天下之财,以赡一人之求,非兵之体也。怙其率卒之强,矜其变诈之,谋欲以立威成名,非兵之体也。虏其君,隶其臣,迁其社,易其民,非兵之体也。故夫霸王之用兵也,始之以义,终之以仁,将以存亡,非以亡存也。将以禁暴,非以为暴也。
  又曰:兵之来也,以除不义而授德。克其国而不伤其民,废其君而不易其政,尊其俊士,显其贤良,赈其孤寡,恤其穷困,百姓闻之,欣然箪食壶浆以迎其君,彳奚之迟也,以汤武之师,用兵上也。谁与交锋而接刃哉。
  又曰:所谓善用兵者,先弱敌而后战者也。若乃征之以义,以责其过。振之以武,以威其淫,怀之以德,以誓其民,置之以仁,以救其危,此四者用兵之体,所谓因民之欲,乘民之力也。又曰:治国家,理境内,施仁义,布德惠,明劝赏黜幽昧,功臣附亲,士卒和辑。上下一心,君臣同德,指麾而响应,此上兵之体也。地广民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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