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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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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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求我什么意见?”白瑞接着又问。
  “他们也许想从另一个视角了解我们目前的运作,了解我们的领导层,好掌握更多的背景资料,以便做出评估。”
  “我倒希望能有时间做准备。”
  “我宁愿赤身裸体在市中心走一遭,也不愿同他们谈话。你会看到一群白痴在那儿挥刀舞剑。他们大概正像砍掉一颗脑袋却在原来的位置冒出三颗来那般地难对付。但愿他们只挥动一下剑。”
  是在将目标对准黛安·休斯之后,白瑞心想。然后常务副总经理就能稳坐交椅了,“我已经看了技术报告。”白瑞说。
  “情况怎样?”
  “至少有十一台机器已经毁掉了。我觉得像是日期提前接通。我们只有拿到一部坏了的机器才能确定。当然技术员们没有问及系统日期。但是我认为这事也未免巧到了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十一台电脑竟然都将日期提前定在二十五日。”
  “十一台电脑还不足以触发广播电视新闻发布,在我们寻求解决问题办法时还不至于。”
  “我不知道有什么解决办法,可无论如何,广播电视新闻发布还未准备就绪。你看早上的报纸了吗?股票会跌破谷底。我给黛安看一份新闻稿草稿,可她好像思想不集中,几乎没读。我想我们有必要改变调子。我们需要准确说明出了什么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我们又采取了哪些步骤来扭转局面。我们需要直截了当地道出个一、二、三来。”
  “那么,我们又采取了哪些步骤呢?”
  白瑞提高了嗓门,“我们正在忙这事呢。正如你所知,我们派人通宵达旦地干着。你该赶过这里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坐下来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无论我们做什么,我们都还不能投下这枚炸弹。这就是我所要说的。”吉姆停了一下,带着明显的满足感补了一句,“你可以打电话给黛安并看看她的态度。这也许是她做出的最后一项大的决定。”
  威廉·邓恩躺在床上,摸着医生将不锈钢针放入股骨的地方。医生们称之为不锈钢针,听起来像是个小巧的、不用插多深的小东西。
  可实际上那该死的东西却是个足有铅笔那么长的不锈钢钎。医生们钻骨后,打入钢钎,用附有十二磅重物的绳子捆住它,再在床角用滑轮将重物吊起,酷刑室也不过如此了。
  他的整条腿时时感到刺痛,但他知道他所感觉到的还不足一半。
  抑制疼痛的药物处理与清醒的思考轮流交替,邓恩知道不可能同时拥有两种情形。他尽量设法战胜疼痛,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按下吗啡泵上的按钮。
  凯伦·威廉斯昨晚打过电话。他还能记得。他还接到过几个长期雇用的雇员的电话。也许这只不过是清早的一点点精力,而这点精力可能很快就会消耗殆尽,此刻他已经在床上度过了二十八个小时,而这二十八个小时似乎像是漫长的数日。威廉·邓恩焦躁不安。
  他转动着头环顾房间四周。自从儿子离开后,就派了另外一个人替代他来守护邓恩。这是个毛头小伙子,一个因特网联网和UNIX系统专家。这小子真可怜。他的专长没能让他去忙碌于西姆公司的事务,因此他一定是被逼无奈地到这儿看护他。到这个看护病人的地方,干发挥不了专长的事。那小伙子正坐在扶手椅上看小说,没意识到威廉·邓恩现在醒了。
  邓恩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喂,”他说,“给我弄台便携机来怎么样?”
  年轻人坐直身子,小说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板上。他一把抓起书立正站着。
  “设法确保我这儿有条电话线,我不能将机子联在医院的电话线上。”邓恩接着说。
  年轻人的目光从邓恩身上移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话。
  “你叫什么名字?”邓恩问道。
  “托尼·马托里。”
  “托尼,再给我们弄个传真机。如果我们要在这儿干些事,就需要个传真机。”
  托尼把平装本小说扔到身后的椅子上。领令回去办事去了。
  格雷格·米切尔今天早晨是第二次喝可乐了。那饮料甜乎乎的,还多泡,他实际上并不想喝这玩意儿,可这里仅有这东西,于是还是喝了。
  他和另外两个西姆公司的程序员,维迪姆和玛逖·赛门,已经在二楼的一个会议室里一起开始工作。两个保安协会的雇员给予了他们必不可少的帮助。这两个雇员一个是调试程序员,另一个则有良好的英特尔工作经历。
  正如维迪姆母亲曾在电话中试图说明的那样,他患了流感。他面色苍白,频频地去洗手间。这会儿,他们正在一点点地把那个分解开的程序代码逐一进行分析。他们拿来了两部电脑。电话,黑板上布满了潦潦草草的笔记。
  格雷格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眼下,他的注意力转到了别处。他认定,SONIC(声音的)对这个项目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吉姆·赛德勒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来过一趟,说了句这样的话,“如果你们制止不了它们的话,那么这些机器在全国就会像超音速飞机那样地发出音爆般的巨响。”
  正像多数硬件和软件生产厂家会为他们制作的那些硬件和软件起名字那样,他们通常也给公司的项目取个名字。这样的话,如果一个员工问,“喂,那些家伙在会议室正忙些什么活呢?”
  “噢,是在那儿搞SONIC。”
  即使你可能对什么是SONIC项目一无所知,你至少也可以具体地提到它。他被派去搞SONIC。SONIC小组落后于预定时问。他会想他究竟是谁?你会想他在搞SONIC。
  整个项目呈现出自己的生命,发展了声望,形成了个性。成为了一个焦点,这个焦点得以把人这个附属物调集在其周围。只是现在,格雷格·米切尔希望没有人知道他在致力于那个项目。SONIC?不,我从没听说过。不能告诉你谁参与其中。
  SONIC?他们真他妈的太慢了。他们所有的机器都毁掉了。
  “你干了什么?”杜普雷说。目瞪口呆地看着威尔逊。
  “楼梯平台上有两个年轻人。我无法搬着那台电脑走出楼门,所以我擦除了硬盘。我检查了每个目录,删除了所有文件。”威尔逊感到自豪。老板知道他对电脑懂得这么多大概会感到震惊。
  杜普雷以怀疑的目光盯着对方。他的嘴半张着,打了一个根本不是呵欠的呵欠。他等了足够长的时间好让威尔逊把话收回,告诉他那全然是个玩笑,后来他吐出了三个字:“大蠢蛋。”
  这不是威尔逊曾期待的赞扬。他将牙关紧闭。
  “谁告诉你去删除文件的?有人说可以不必把电脑带回来吗?”
  威尔逊正试图理出个头绪。哪里被他搞糟了?“你想要那些文件吗?”
  “不,我不想要文件。问题是,每台电脑在源程序段的实用程序里都有一个命令,这个命令允许你恢复所删除掉的文件。你没有删掉任何东西。所有的文件仍留在那儿。”
  “怎么会那样?”
  一片绯红顺着杜普雷的领口涌了上来。“文件还在,并没有被擦除。如果我这儿有一台电脑的话,我可以马上做给你看。”
  威尔逊疑疑惑惑地看向别处,似乎被戏弄了一般。“搞砸了。”
  他终于说,语气中带着对失败的承认。
  “你要回去,照我先前说的去做。拿出电脑。”
  威尔逊皱着眉头。那些人或许又在外边,那一带使他感到不自在。他对电脑的无知也令他胆怯。如果那是台电视机,他就可以搬着它走过楼梯平台,随便编出几个故事。比如,给他侄子修天线。或者,他要把它换成有现成电缆的那种。可威尔逊对电脑却一窍不通,不知道如何托故。瞧瞧他尝试着做的唯一一桩事──删除文件。原先他还一直认为自己很高明,结果却弄得一塌糊涂。
  “他们已经仔仔细细地打量过我一次了。可能他们经常看见那小子进进出出,现在他们会想那么我又究竟是谁呢?如果我搬台电脑走出来的话,可能就有问题。他们有可能就会去干找保安、报警之类的事了。”
  杜普雷斜着瞟了他一眼,对他的选择方案做了一番说明。“你想扮电脑技术员,就该这么做。随身带把螺丝刀,打开电脑机箱,取出硬盘。你可以把它装在口袋里。其余的事我就不在乎了。你知道哪个是硬盘吗?”
  威尔逊用力点了点头。他想他知道哪个是,他会搞清楚的。
  “会有两根电缆联在硬盘上。一根是电源线,另一根是灰色的扁平带状电缆。拔下这两根电缆,用螺丝刀卸下硬盘,只用五分钟就够了。明白了吗?”
  当然了。威尔逊想,毫无问题。
  正当白瑞起身要回到技术支持中心时,手机响了。他拖出录音装置把手机卡了进去。
  “我是白瑞。”他说着用一只鞋后跟撞上了门。
  “喂,白瑞。”传来一个现在已经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语调平板,当中还夹着自以为是。正是这声音使白瑞怒不可遏。
  “我在录音,”白瑞警告说。他预料对方会下达付款指令,他想使它们清晰准确地留在录音机中。
  “我不管你录不录音。我想目前局势已足够明朗了。”
  “局势根本不明朗。”
  “那么我来使它明朗化。你们已经对你们电脑的状况进行了研究吗?我猜想你们已经明白了我们最近的演示。”
  “是的。我相信如此。”
  “你相信?”
  “通过演示你想说明什么?”白瑞问道。
  “别含糊其辞的。那展示的是,从现在起两天后会发生什么的范例。其实是个很小的范例。只有几部电脑提早两天开始行动。我相信这使每个受牵连的人大开眼界。”
  “你这几部电脑,到底是多少部呢?”白瑞追问道。
  “这我可就说不上来了。也就是几个小时生产的东西。那段时间内有多少台经过生产线呢?你该比我清楚。”
  是这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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