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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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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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金斯严肃地环视了一下会议桌前在座的人。没有人再乐于评论什么,于是他说,“好吧,让我们听听财务报告。”
  对方答复说那辆蓝色的“卡特拉斯”的注册车主是帕特·达波。
  比尔·邓恩匆匆写下姓名和地址,谢过了希拉,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确定停放在西姆公司场地上的“卡特拉斯”已被锁好,然后找到“米阿塔”,开车去找记下的那个地址。他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空旷的场地,场地的一角有一大堆沙砾,周围的野草和尘土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了沉重足迹和车轮碾过的印迹。
  他用手机给白瑞打了个电话,相互交换了各自的发现,“那么,硬盘上什么都没有?”比尔失望地说。
  “我没有看见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吉姆打算让技术员用显微镜来仔细检查。”
  “我这儿也进入了死胡同。我开车到这,面对的却是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对这我倒并不感到奇怪,我本来也只是想实地察看核实一下,否则你永远不知道真相。”
  “那意味着他们做了些什么,在某处买了这车,再编出个地址?”
  “做这种事的方法很多。甚至合法商人也会接受一张公用事业账单的地址。说不定他们知道,你可以从某人的垃圾中翻出一张账单来,他们佯装不知也不过问。你最终会得到合法注册,审核标签,也许甚至得到保险,尽管我在贮物箱里没有看见一个票根。”
  白瑞思考着。他想象赫克托耳,没准儿这还是个为他工作的人,在垃圾里翻出一张公用事业账单,“那么,那个名字也没用。”
  “可能没用。我在电话簿查找帕特·达波这个人。整个城市根本就没有姓达波的。我打算开车去赖斯大学找找。我找到了一张赖斯的停车票。我爸认为值得一查。我去查查教工、校友和在校生。也许那儿也没什么线索,但这样做会令他高兴。”
  “祝你好运。我也给我雇的侦探里查德·格林打了个电话,我给了他公寓号,并要求他尽量查出点线索。我会随时向你提供最新消息的。”
  白瑞挂了电话。帕特·达波,赖斯大学的停车票。比尔是对的,那儿不会有什么线索。
  由迈克·斯巴考夫斯基提交给董事会的数字似乎是真实可信的,这些数字同时还得到了一位不住微笑和点头的开业审计师的证实。一些产品系列显示出坚挺的市场行情,另一些则有所迟滞。要不是处于这个局面又该当如何呢?财务总监和善地问了一句。
  “你们不够坦率,”波尔·卡明斯说,“你们所要做的一切是看看过去一个月中的每周的情况。”卡明斯在指从国内最大的大型商场搜集的销售数据,他开始翻着纸页。“对比一下七月八号和七月二十二号et的销售情况,其销售量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七。真可谓现金出纳机旁的噩梦。”
  斯巴考夫斯基瞟了黛安一眼继续上阵,“如果你仔细看一下我所提供的概算,我们的季度总额显示是第五个连续上升的季度。相对每月的波动而言,投资者更看中这个。”
  “投资者可是反复无常的,”卡明斯挑战般地说,“他们在那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眼巴巴地看着股票下跌,却不知道是否会有个尽头。”
  “这可不是火箭技术,”里查德·劳斯特插话道,“当你们备受指责时,没人会买你们的东西。”
  斯巴考夫斯基做了个怪相。
  “同时,西姆公司一张嘴说出两种话。客户困惑不解,商人同样困惑不解。你们要见到多大的跌幅才会亮出红旗呢?”
  斯巴考夫斯基想进一步为自己争辩,但是董事们却丝毫听不进去。劳斯特,卡明斯,甚至连詹金斯在内都反复地对月度报告指指摘摘。直至挫败了对方的锐气。这使得劳斯特终于如愿以偿。他说,“好吧,我们总算深入本质,眼下的情形可归结为一句话:我们持有的股票恰如粪土。”
  斯巴考夫斯基面色惨白,没再说话。
  “七月的销售额会跌落到公司有史以来的最低点。如果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扭转局势,迎头赶上的话,八月份可能会更糟。”
  斯巴考夫斯基和那个审计师被打发走了。其余的人都沉着脸,等着别人开腔。
  彼得·詹金斯清了清喉咙。他没有看黛安,而在看约翰·西姆的肖像画,约翰·西姆从詹金斯座位对面墙上俯视着这一切。“我理解局势微妙,棘手。由于怕书面文件被误传到什么人手中,我能理解为什么你们要避免以书面形式讨论这样的事务。可是,面临你们现有的问题,似乎你可以通过私人谈话的方式提供消息。”
  黛安直挺挺地端坐在椅子上。詹金斯没有看她,所以她冲其他的人说,“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受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支配。首先是尽量缩短反应时间;其次,不论是通过书面文件还是私下会谈,我们都试图避免再对那些流言蜚语起推波助澜作用。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应付,并要继续应付的是一个危机局面,据此我们不得不匆忙地做出决定。我有信心,我们做出的决策是正确的。”
  罗兰·菲茨休戈摆着手。他是任命委员会主席,同意任命黛安就是直接经由他的手。现在他用能激起的一切蔑视盯着她,“总裁,你彻底弄颠倒了。你需要明白,一个毫不知情,被人疏忽,蒙在鼓里的董事会更易于──借用你的话说──对谣言起推波助澜的作用。”
  劳斯特厌倦了态度暧昧,他尽量拖着南方口音加了进来,“吾很高兴你提出那点,也就是关于危机局面。或许你能给我们说说,过去的几天里你的所作所为,描绘一下你在这场白热化的战斗里都为些什么事务所绊。”
  詹金斯拼命地对几乎要变成一场审讯的局面恢复控制。情有可原,无疑地──你看她,她的举止似乎是董事会离题了──但不过是一场审讯罢了,“劳斯特先生所指的是有传闻说你曾有几天不在,并且在这个关键时期你没有全力积极参与决策。”
  黛安眨了下眼,只迟疑了一拍,“上个星期五我和吉姆都去出差。星期六的大半天我也出了城。我们在代表公司进行适时而重要的洽谈。”清晰的回想起那些洽谈的结果,她用一个手指的指甲掐着右手的指肚。
  “出了城……”劳斯特拖着的腔调像是在诅咒谁。
  “我对我不在公司愿负全责。会议和日程表的时间安排总的来说是有些缺憾。我选择了依照原定步骤,按部就班的做法,是由于当时似乎给西姆公司提供了一个有利的竞争机会。”
  听起来好像远在希腊某地的迈克尔·盖恩斯曾放下电话听筒,然后又折了回来,在大西洋彼岸清了清嗓子。他说话的方式似乎是在宣讲十诫Ⅰ中的一诫,“总该有你非得取消出行的时候,也总该有你非要重新安排会晤的时候,休斯女士。当你的股票下跌了十点时,你便是碰上这种时刻。职责迫使你醒来去干你的活。”
  Ⅰ犹太教、基督教的诫条。
  在黛安看来,迈克尔·盖恩斯只不过是个十分粗俗愚蠢的小丑,他对怎么运作一个企业根本就是个白丁。就连他都可以在得到其他董事们默许的情况下来发表意见,她就明白,会议已经直截了当地将矛头转向了她。她无力制止这种倾向。她历来拥有的王牌是她的自信心,她对自己有能力做到游刃有余深信不疑。通常她坚定的信心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但这次她特有的性格特点却成了她失败的原因。她的自信心被转回头来针对她自己,成了此次失败的因素。她知道已别无出路。
  劳斯特双手交叉,屈曲着手指,“给我们讲讲有关卡斯珀的事。”他说,一边挑起眉毛环顾在座的各位。
  黛安曾曲解了董事会质询的广度和性质。他们对于西姆公司的销售数字问的很少,更多的却是对她个人的讯问。此时她仍在桌下摆弄着手,用拇指的指甲掐着指肚。但她却不能提高嗓音告诉他们卡斯珀不关他们的屁事。
  “卡斯珀是我们最近进行的一项安全调查的名称。”
  詹金斯张着嘴盯着劳斯特。他又一次抢在他们之前获得了消息。
  “你怎么来描绘那项调查呢?”
  “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该明白,休斯女士。那项调查有意义吗?你了解到什么了?”
  “我们进行了一个全面性的调查,调查的一部分是给那些处在管理职位上的人发出了一张秘密调查表。我们还进行了当面访谈,所有的结果和建议都被汇编成一个报告,这个报告一经修订之后,就将付诸实施。”
  劳斯特对此觉得好笑,“我能否有把握地说,这份报告里包含了口令,访问代码,以及享有网络信息特权的一个母脉?”
  “一个母脉?劳斯特先生,我们是在开采黄金吗?”
  “显然有人曾是这么干的。你帮着编出了一套破坏电脑程序的权威资料,紧接着就出现了这些安全问题。真是无巧不成书,难道不是吗?”
  “我觉得这正是可悲之处。如果前些时候我们做个全面的分析,可能就不会处于目前这种境地。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从头至尾地修改方针和程序手册。”她咬着下嘴唇,本想多说几句,说这项调查也得到了吉姆·赛德勒和克里斯·雅各布兹的全力支持,但现在说出这些反而显得是在试图辩解,软弱无力,且越描越黑。
  “吾认为你没有领会我的话。有没有可能报告落入了不该落入的人的手里?就是说,一份小小的包括了一切必要信息的资料恰好能造成你们现在的麻烦。吾个人看这份报告没有给予应有的妥善处理。”
  这个狗杂种怎么敢这么说!黛安可以感到血冲上了面颊,“你没有理由那样说。”
  “也许有,也许没有。吾觉得很有可能资料中的内容被泄漏了。
  在座的诸位同僚也可以由此做出结论。我觉得这事也应该受到指摘,休斯女士。调查做了,结果汇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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