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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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挂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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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放心,伙计们在那儿侍候着呢,都吃上了,墩肉、烙饼、肉汤熬白菜。”
  “这倒不错,军卒们也改善改善。”
  大家吃喝完毕,天就亮了。萧何叫掌柜的算帐。掌柜的可乐了。能不乐么,东西都卖出去了。连人吃带马喂,算了一笔总帐,把帐单往萧何面前一放,说: “丞相请看。”
  萧何也没看,说: “掌柜的,这帐单我带回去,派人给送钱来吧。”
  “丞相不用,我们短不了进城,进城带回来就行了,何必还派人送来呢。”
  韩信把帐单拿过来看了看,说: “掌柜的,把我那褥套拿来。”
  萧何问;“拿褥套干什么?”
  “我那褥套里有银子,我给了不就得了么。”
  “别别别,哪儿能让韩贤士你拿钱呢!”
  “谁拿还不是一样呢,掌柜的快去把我那褥套拿来。”
  掌柜的忙说: “可也是,韩大人给就韩大人给吧。”
  掌柜的为什么这么说,这叫“好帐户不如赖现钱”。萧何没再说什么,心说:给就给吧,回去我再把钱给韩信也就是了。韩信打褥套里拿出银子,付了店饭帐,众人这才动身回南郑。赶到南郑东门时,太阳在东南上,也就是刚到巳时。大家进城直奔丞相府,来到府门外下了马。进相府来到书房,落座之后,差人端上茶来,萧何说: “韩贤士,喝点茶歇息歇息,您就别回都尉去了,回头我上殿见汉王,保举贤士作元帅。”
  这儿正说着呢,传旨官来了。“汉王有旨,宣萧何、夏侯婴即刻进宫。”
  “遵旨。”
  萧何心说,怎么我刚回来就宣我进宫,可能不知道我出城做什么去了,宣我进宫要问个明白。想到这说道: “韩贤士,您先歇着,这不是汉王宣我进宫么,我这就去,见了汉
  “贤士放心,我萧何说到做到,等着听好消息吧。”
  说罢跟夏侯婴一同出相府,来到官门外。传旨官喊:“汉王有旨,萧何、夏侯婴上殿哪。”
  “领旨。”
  萧何在前边,夏侯婴跟在身后,进宫一上丹墀,萧何抬头往殿上一看,见汉王一脸怒气,正吹胡子呢,回头嘱咐夏侯婴: “注意,汉王正生气,你别说话,听我的。”
  夏侯婴一点头,意思是我知道。
  刘邦为什么这么大的气呢?是因为萧何和夏侯婴出城去追韩信的当天傍晚,到了关城的时候,守东门的门官见丞相和夏侯婴没回来,心想:这城门是关还是不关呢?不关,出了事自己有责任;关上吧,丞相回来了不开城,也不好说,开城出了事也担不起。干脆,我请示汉王去吧,汉王让关,我就关上,不让关,咱就不关,这我就好说了。想到这儿直奔官门,到了官门外,请官门官往里传禀,汉王说:“叫他进来。”东门门官进宫见了汉王,汉王问; “什么事要求见寡人?”
  “臣求见大王,请示大王,今天东城门关还是不关?”
  刘邦一听,心说。这事儿也来请示我。觉得很新鲜,问道:“这事还值得来请示我么,你每天关城门不关呢?”
  “每天都关。”
  “既然每天都关,关上不就完了么。”
  “大王,今天跟往日不同。”
  “有什么不同?”
  “今天有人出城了。”
  “城门嘛,哪天没人出进呢,到关门的时候,关上城门就完了,这小事也来请示?”
  “大王,这可不是小事,要是平常人出城了,该关城时我们就关了,今天出城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而且出城很急,到黑天也没回来。我不知道这城门关好还是不关好。”
  “你说话怎么这么罗嗦,到底是什么人出城天黑还没回来?”
  “大王,是丞相和夏侯婴先后出城走了,到天黑没回来,不知这城门该关不该关,特来请示大王。”
  刘邦一听是萧何和夏侯婴出城走了,而且走得很急,又天黑了还没回来,心想:他们干什么去了?这是门官来请示才知道,不然我还一点都不知道呢。吩咐门官:“你回去把城门关上,无论是什么时候,他们回来速报我知。”
  “遵旨。”
  门官走后。刘邦打这儿着急开始。
  刘邦在后宫琢磨,萧何出城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夏侯婴也没打招呼就走了,还都是出的东门,不用问是奔孤云山去了,这是看着我没多大出息,仍下我你们走了。我可怎么办?不得老死在南郑吗?越想越难过,眼泪不住地往下落。二更天了,刘邦才躺下,睡不着,瞪着两只眼睛想,越想越睡不着,直到四更也没合上眼。内侍问:“大王,该用早膳了。”
  “不吃了。”
  “大王,您不吃点东西怎么设早朝啊。”
  “萧何、夏侯婴他们都走了,我还设什么早朝,早朝也不设了,饭我也不吃了,少在这罗嗦,出去!”
  内侍退下。少时,天亮了,刘邦一想,这会儿还没信,不用问这会儿到孤云山了,可能正想法过栈道呢。完了,我刘邦老死南郑矣!想到这,呜呜地哭了起来,直哭到太阳东南晌,内侍报: “大王,别哭了,萧何和夏侯婴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东门的门官来报告的。”
  啊,我明白了,这是孤云山栈道烧了,过不去孤云山又回来了。想到这说: “快传我的旨意,宣萧何、夏侯婴即刻进宫。”
  “是。”
  内侍叫传旨官传旨,刘邦升殿,在银安殿上等萧.何朝见,赶看见萧何上丹墀时气得直吹胡子。
  萧何在前,夏侯婴在后跟着,上殿行礼: “参见大王。”刚跪倒叩头,刘邦一拍桌案就骂上了,“竖子从我数年,未尝一日相舍……”
  萧何知道刘邦的脾气,不时谩骂,心说:你骂就骂吧,等你骂够了再说。在那儿跪着也不反驳,一个劲的口称。“是,是,是!”刘邦骂的都是什么言词呢?他张口就是,竖子从我数年,未尝一日相舍。竖子,是你这小子,意思是:萧何你这小子,拍拍你的良心想一想,你跟我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不含糊吧。咱在沛县起义,你是我手下的第一个大谋士。我作了汉王,封你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尝一日相舍。待你不薄啊,怎么,连言语声都不言语声,就丢下我不管,走了!你有什么良心?走就走吧,还回来干什么。啊,孤云山栈道烧了,过不去山了你才回来,你有什么脸还来见我。
  萧何听着一面低头,一面称是。夏侯婴可没低头称是,心说,你也不问问是怎么回事,张口就骂,心里不服气,抬头一看刘邦。跟刘邦一对眼光,眼皮又落了下来。就听刘邦说: “夏侯婴你也不对呀,你怎么也跟着起哄?还带着几十人走呢?你是当山贼出身的,你不知道么,我封你为汝阴侯、招贤馆总裁,够说了吧。你有良心吗?良心叫狗吃了。夏侯婴刚要想分辩,萧何给他一个知会,背着手冲他摆了摆,意思是沉住气,夏侯婴明白了,也把头一低,口中也连连称是。
  刘邦骂了一阵,气也消了点,问道:“萧何,你也别老是,是,是,就我不是,你也说说你为什么走的?”
  “大王,您还叫我说话吗?”
  “怎么不叫你说话呢?说呀。”
  “大王啊,我们没有走哇。”
  “怎么,你们走不了,又回来了,这不算走吗?”
  “您还是不让我说话呀?”
  “让你说,说吧。”
  萧何见汉王气消多了,叹了口气,“唉,大王,我们没有走,是有人走了,我们给你追人去了。”
  “住口,我说萧何呀,谁走了用得着你去追呀,我走了还差不多。你说谁走了用得着你去追?”
  “大王,我先问您一句话。”
  “什么话?”
  “您打算出南郑,还是不打算出南郑?”
  “这是什么话,我们养兵练将,聚草囤粮为什么?‘不都为的是早日出南郑么。”
  “那好,走的这个人,就关系到您能不能早日出南郑和将来能不能得到天下。”
  “你快说,他是谁?”
  “大王,就是那治粟都尉韩信。”
  “啊,哈哈哈哈……”
  “大王,您笑什么?”
  “萧何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呀,你呀!你这不是中了韩信迷了么。谁走了你都没去追,韩信走了你去追,走就叫他走吧,追他干什么。他这是不知足啊。他在楚国当了三年执戟郎,他都能忍耐,到了咱们这儿,一个月内,你头次保举,寡人封他连廒官。你二次保举,寡人封他为治粟都尉。你三次保举,寡人也没说一定不用他,叫他等半年,半年后就可以作元帅了。怎么半年都等不了,不知足,走就走吧,追他干什么,你是中了韩信迷了!”
  “大王,您这看法不对。”
  “怎么不对?”
  “什么叫不知足哇,韩信在楚国当了三年执戟郎,那是大才不用。韩信是栋梁之才,不用不要紧,他还是大才,等于在那儿放着,多会用都是大才,所以能忍耐。来到汉家以后,我一连三次保举,都是保举他为大元帅,大王您封的都是什么官?连廒官、治粟都尉。您说是看他的才能如何?韩信把才能已经显出来了。我第三次保举,你又说叫他当半年治粟都尉,这叫大才小用。就等于把做大梁的材料,拉一片一片的,做菜墩子用了,那他就不干了,怎么能说他是不知足呢。他是气走的。象韩信这样的人才要是走了,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个了。我不把他追回来怎么着,难道我们就不出南郑了么,怎么叫中了韩信迷了呢?”
  萧何狠劲地驳了刘邦一下子。刘邦冷笑了一阵说·“萧何呀,寡人说你中了韩信迷,你还不服?”
  “我是不服。”
  “不服,你听着,韩信母死不能葬,无谋,寄居亭长家中,乞食于漂母,无能,受辱胯下,乡人贱之,无勇,事楚三年,没升官,还当执戟郎,无用。象韩信这样一个无谋、无能、无勇、又无用的人,你非让我用他作元帅,你不是中了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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