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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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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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样天真而没有遮拦的承诺,可是还是感动到眼泪都要下来,依兰记得当时自己看着他,只是笑,没有一句回应,也无法有任何回应。因为在心里知道,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感情的男孩来说,承诺过的未必可以兑现,不是因为他当时没有认真,而是时间会让他有所改变。可能世事如此,越想抓住什么,却离它越远。
  依兰算好今天是小海集训结束的日子,中午的时候,她到超市买好吃的,她等着他来,回家的路上,她拨了他手机,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依兰急忙挂了起来。她想起小海青梅竹马的小梅,也许他们又开始往来,毕竟是两小无猜,不管发生什么事,双方都会互相原谅。
  转过头的瞬间,她的眼泪轻轻地落了下来。她觉得小海很幸运,谢天谢地,他终于可以接受那个女孩子了。她的眼泪总是这么不轻易就滑下来,女人为什么这么爱哭呢?自己好蠢啊!明明喜欢他还劝他去找女朋友,现在人家真的找到了,就不能坦然面对这个事实,她应该对他说一声恭喜,自己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吗?可真实的心却不受约束,像被捅了个大窟窿,任你怎么堵也堵不上,最后只能神情恍惚的一脚重一脚轻地回到家,她赶紧走进了洗手间。洗手间的镜子清晰的映照出她现在的窘样,她越看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瓜,一个不起眼的小傻瓜。
  一连两天都没有收到小海的消息,依兰也不想再打扰他。这一天她定下神,对着镜子笑,觉得自己还是可以面对生活的,她给林导演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林导演把要求和时间限制交待给她,并把小说原稿发到依兰的邮箱,让依兰看了以后再给他回话。
  晚上,依兰还是放不下小海,听他说过,集训会有很多危险,她担心他有什么事,忍不住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说,只要他平安就不用回复了。小海说他刚进门,集训延长两天,还没吃饭,依兰就让他先吃饭。
  在小海吃饭的时间里,依兰把林导演发来的小说稿打印出来,正在看的时候,小海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说这一个星期的集训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艰辛的一次,比在大学时的军训还要辛苦,几天总共睡不到个小时,夜行军几十公里,在规定的时间里必须达到目的地,每完成一个项目,都要做总结和感想,都要考核,如不通过,不仅得不到集训毕业证,还可能会失去工作。他说,经过这次集训,好像天下没有什么不可以战胜的了。依兰说你真的长大了。他说,没有什么可以打倒我,现在就想好好睡觉,什么都不想。依兰听完就心疼得不得了,说我去看你,他说不用了,他样子很不好看,过两天吧,他现在没法走路,等脚上的伤好了就去看你。依兰很想问前两天接电话的女人是谁,想想自己也太小气了,就没说,两人沉默了好久,依兰先挂上电话,她想让他好好睡一觉。现在自己唯一能帮他的就是不打扰他。正这么想着,突然停电了,屋里一片漆黑,她走到窗前往外看,整个小区都停电了,她摸索了半天,才从床头柜里找到半根蜡烛,点着后,她简单洗把脸就上床了。
  小海休息的这两天,一直保持和依兰短信联系,他没有因依兰两次让他空等而对她有什么意见,相反的,他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执着。依兰心里多少有些平静了,她每天早上还是做操,听一会儿音乐,吃过早餐就开始写剧本,写累的时候就放着音乐,自己在客厅里跳起舞,然后午睡一小时,再起来写东西,这样有规律的生活,使她慢慢找到一些慰籍。
  昨天她和林导演交流过看法后,今天请她去面谈,双方签了合同,依兰拿到了预付款,她想,等小海来的时候给他买枚坠子,他说过喜欢藏银,依兰和他在市场找过,没有他看上的。在逛市场时,她想起早上出门前看到的小区出告示,说最近风大,把小区供电的线路刮断了,临时维修,可能会不定期停电,请各业主作好准备。她买了一大把的红蜡烛。当她站在男士服装柜台前时,她想到的只有小海一个男人,于是给小海买一套睡衣和内裤。
  小海在集训结束的第四天来看依兰的,刚好是周末,来之前没有通知她,车停在楼下后,他是一拐一拐的走上楼梯,自己开门进去了。依兰看到他英俊的脸对着自己笑着,依兰帮他脱下外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露出他健美的肌肤,他瘦了,背上和脸上长了好多小疙瘩,左腿的关节青紫一块,像是受了重伤。依兰抚摸一下,他疼得叫起来,他把依兰搂在怀里,眼睛红红的,说,我天天想你。当依兰给他脱下鞋子时,他的脚板因行走过多而磨破了皮,皮和袜子贴在一起,一层一层的皮,露出红红的肌肉,依兰心一阵紧,用嘴轻轻的靠上去,她想亲吻他受伤的脚,小海双手抚起依兰的头说,宝贝,我的脚很臭的,不要。这时依兰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他能走到家已是奇迹。那个接电话的女人再没有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给他在浴缸里放满水,让他洗澡,依兰在外面给他准备睡衣。小海出来的时候,像个从水里捞出来的婴儿一样,湿漉漉的。他用浴巾包着身子,接过依兰递来的睡衣跑进卧室里换。小海说他从不习惯穿睡衣。当然,他不能对依兰说自己习惯裸睡。依兰看着他可爱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受伤的脚一跛一跛的走着,她的身体有些异样的感觉。她给小海找来喷雾包装的云南白药,往他脚板喷,他忍着疼痛没有叫一声。
  小海还没换好衣服,突然停电了。他在里面叫了一声依兰,依兰说有事吗,他说他看不见扣眼,问有没有蜡烛,依兰说在床头柜里,打火机也在一起放着。可是他找不到,又叫依兰,她进去了。她感觉到他靠窗户的那边站着,可以听到他在磨擦着身上的衣服。
  依兰……,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柔柔软软的,仿佛是在梦中的呓语,依兰感觉自己像是醉了一样,她心跳在加速,很久才找到蜡烛,按了几次打火机都没有点上,小海要过来,她说你站在那别动,等我点上再来,她是这么说,可是手是发抖的,终究没有点上,小海过来了,接过打火机,点上了,放到墙边的蜡烛台上,模糊的蜡烛一闪一闪的跳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好像停止了呼吸,依兰在此时是那么的娇媚,小海轻轻的靠近她,他急促的呼吸吹在她的脖子上、耳根上,他从后面抱紧她,却是弓着腰,他不能让下身不听话的硬东西碰到依兰,只好把头靠在她的头上。很久,他悠悠的说,依兰,你不心疼我。我好难受你知不知道。
  依兰全身酥了一样,她站不住了,突然软了下来,晕过去了,小海抱着她放在床上。依兰没有了呼吸,小海慌了手脚,他吻她,不住的吻着她,叫着她的名字,她慢慢有些反应了,回应着吻他。她终于说话了,她说对不起小海,我真没用。小海说,你身体是不是有病?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依兰说没有事的,只是太激动,她很少有激动的。她的手很凉,他紧握着她的手,让他睡在身边,两个人的身体中间用毛毯隔着。他躺下了,但身体的那个东西并没软下去,他感觉有些痛,情愿被依兰刺一刀,流一点血,可能要比现在的这种疼痛更痛快而好受些。依兰现在感觉倦得不得了,疲劳过度,但是她知道她睡不着。因为他睡在隔她只有一尺之遥的地方,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同床而眠。一道窄窄的黄色月光像灯塔一样照在他的身上。他叹口气,她也一样。她清清喉咙,他咳嗽。她翻个身伏在枕头上睡。
  他们一转身就面对面;他们的身体隔得太近,她可以感到他胸口散发出来的热气。她的心在她薄薄的睡袍下面怦怦乱跳。她相信他可以听到心跳声,清楚得像她听得到他费力的呼吸一样。他们的手放在枕头上,只隔着几寸远。如果其中一个人动一动,他们就会滚到彼此的臂弯里。她闭上眼睛,结果使得渴望变得更加迫切。当她张开眼睛,他正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他们之间的空间似乎一步步在缩小,热气在加强,好像失控的地层火焰正在舔他们的四肢。她敏锐地感受到她的肌肤、她的酥胸、她睡袍颈线部分柔和的曲线正是如此。
  她的脸颊感受到他的鼻息又热又干,好像沙漠里的风。他们没法子将自己的眼光从对方的身上移开。
  “晚安!”他吵哑着说,舔舔嘴唇。
  “晚安!”
  她强迫自己翻个身,却感觉到他在做同样的事。她在想他们刚才亲吻的滋味。
  天花板的响动声传来男女求欢的急切声,不时还夹杂着他们的呻吟,过了一会儿,听到天花板上杂乱的走路声和冲马桶的声音,使得夜晚的空气多了一些躁动。依兰清醒着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聆听着熟悉的北京夏末各种鸣叫声,以及他轻轻的呼吸声。
  翻了一下身,手触到他的肩头,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上衣脱了。小海是在迷糊中脱的衣服,这是他的习惯,睡前他是穿得好好的,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已是光着身子。他知道可能在无意识状态下脱的。他轻柔的叫了一声依兰,他把隔在中间的毛毯拉到一边,把胳膊穿到她的脖子下,把她抱在怀里,她的手碰到他肌肉紧张纠结之处,然后摸着他的脸,她的手触到了他的嘴唇。她的手柔软而又温暖,她的肌肤柔如蝶翼在他的背上飞翔。
  他忘掉了惊惶,享受着她的抚爱,记起了他多少次在熟睡中梦过的渴望能与她在黑暗中相偎相亲。她从他的身边稍稍移开,睡袍沙沙作响,提醒他知道她在睡袍之下裸身未着寸缕。她是上帝所创造的地球上最可爱、最纤柔的生物,他知道她朱唇的芳香,或肌肤相接时她身上散发的芬芳。他在她身上摸索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两人喘着大气,有可能窒息一样,在依兰大声尖叫的一刹那,他们同时做了男人和女人。两人同时哭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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