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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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南史-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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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建中,以豫章太守檀和之为豫州刺史,和之先历始兴太守、交州刺史,所在有威名,盗贼屏C砍隽裕褪薹桓?起。 
  阮长之字景茂,一字善业,陈留尉氏人也。祖思旷,金紫光禄大夫。父普,骠骑谘议参军。 
  长之年十五丧父,有孝性,哀感傍人。除服,蔬食者犹积载。闲居笃学,未尝有惰容。 
  初为诸府参军,母老,求补襄垣令,督邮无礼鞭之,去职。后拜武昌太守。时王弘为江州,雅相知重,引为车骑从事中郎。 
  元嘉十一年,除临海太守,在官常拥败絮。至郡少时,母亡,葬毕不胜忧卒。 
  时郡田禄以芒种为断,此前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后人。始以元嘉末改此科,计月分禄。长之去武昌郡,代人未至,以芒种前一日解印绶。初发都,亲故或以器物赠别,得便缄录,后归,悉以还之。为中书郎直省,夜往邻省,误着屐出合,依事自列。门下以闇夜人不知,不受列。长之固遣送曰:“一生不侮暗室。”前后所莅官,皆有风政,为后人所思。宋世言善政者咸称之。文帝深惜之,曰:“景茂方堪大用,岂直以清苦见惜。”子师门,原乡令。 
  元嘉初,文帝遣大使巡行四方,兼散骑常侍王歆之等上言:“宣威将军、陈南顿二郡太守李元德清勤均平,奸盗止息 。彭城内史魏恭子廉惜修慎,在公忘私,安约守俭,久而弥固。 前宋县令成浦为政宽济,遗咏在人。前鮦阳令李熙国在事有方,人思其政。故山桑令何道自少清廉,白首弥厉。应加褒赉,以劝于后。”各被褒赐。歆之字叔道,河东人。曾祖愆期有名晋世,官至南蛮校尉。歆之位左户尚书、光禄大夫,卒官。 
  甄法崇,中山人也。父匡,位少府卿,以清闻。法崇,宋永初中为江陵令,在任严整,县境肃然。于时,南平缪士通为江安令卒官,至其年末,法崇在听事,士通前见。法崇知其已亡,愕然未言。坐定,云:“卿县人宋雅见负米千余石不还,令儿穷弊不自存,故自诉。”法崇因命口受为辞,因逊谢下席。而法崇为问,宋家狼狈输送。太守王华闻而叹美之。 
  法崇孙彬。彬有行业,乡党称善。尝以一束苎就州长沙寺库质钱,后赎苎还,于苎束中得五两金,以手巾裹之,彬得,送还寺库。道人惊云:“近有人以此金质钱,时有事不得举而失。檀越乃能见还,辄以金半仰酬。”往复十馀,彬坚然不受,因谓曰;“五月披羊裘而负薪,岂拾遗金者邪。”卒还金。梁武帝布衣而闻之,及践阼,以西昌侯藻为益州刺史,乃以彬为府录事参军,带郫县令。将行,同列五人,帝诫以廉慎。至彬,独曰:“卿昔有还金之美,故不复以此言相属。”由此名德益彰。及在蜀,藻礼之甚厚云。 
  傅琰字季珪,北地灵州人也。曾祖弘仁,宋武帝之外弟,以中表历显官,位太常卿。祖劭字彦先,员外散骑侍郎。父僧佑,山阴令,有能名。 
  琰美姿仪,仕宋为武康令,迁山阴令,并着能名,二县皆谓之傅圣。赐爵新亭侯。元徽中,迁尚书左丞。母丧,邻家失火,延烧琰屋,抱柩不动。邻人竞来赴救,乃得俱全。琰股髀之间已被烟焰。 
  齐高帝辅政,以山阴狱讼烦积,复以琰为山阴令。卖针、 卖糖老姥争团丝来诣琰,琰挂团丝于柱鞭之,密视有铁屑,乃罚卖糖者。又二野父争鸡,琰各问何以食鸡,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鸡得粟,罪言豆者。县内称神明,无敢为偷。琰父子并着奇绩,时云诸傅有理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 
  升明中,迁益州刺史。自县迁州,近世罕有。齐建元四年,征骁骑将军、黄门郎。永明中,为庐陵王安西长史、南郡内史,行荆州事。卒。琰丧西还,有诏出临哭。 
  时长沙太守王沈、新蔡太守刘闻慰、晋平太守丘仲起、长城县令何敬叔、故鄣县令丘寂之,皆有能名,而不及琰也。沈字彦流,东海人,历钱唐、山阴、秣陵令,南平、长沙太守,清廉戒慎,身恒居禄而居处日贫。死之日无宅可憩,故吏为营棺柩。闻慰自有传。仲起见沈宪传,敬叔见子思澄传。 
  寂之字德玄,吴兴乌程人。年十七,为州西曹,兼直主簿。刺史王彧行县夜还,前驱已至,而寂之不肯开门,曰:“不奉墨旨。”彧方于车中为教,然后开。彧叹曰:“不意郅君章近在合下。”即转为主簿。在县专以廉洁御下。于时丹徒县令沈巑之以清廉抵罪,寂之闻之曰:“清吏真不可为也,政当处季、孟之间乎。” 
  巑之吴兴武康人,性疏直,在县自以清廉不事左右,浸润日至,遂锁系尚方 。叹曰:“一见天子足矣。”上召问曰 :“复欲何陈?”答曰:“臣坐清所以获罪。”上曰:“清复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上曰:“要人为谁?”巑之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诸贤皆是。若臣得更鸣,必令清誉日至。”巑之虽危言,上亦不责。后知其无罪,重除丹徒令。入县界,吏人候之,谓曰:“我今重来,当以人肝代米,不然清名不立。” 
  又有汝南周洽,历句容、曲阿、上虞、吴令,廉约无私, 卒于都水使者。无以殡敛,吏人为买棺器。齐武帝闻而非之,曰:“洽累历名邑而居处不理,遂坐无车宅死,令吏衣棺之,此故宜罪贬,无论褒恤。”乃敕不给赠赙。琰子翽,为官亦有能名,后为吴令,别建康令孙廉,廉因问曰:“闻丈人发奸敗莼缟瘢我灾链恕。俊贝鹪弧。骸拔匏玻ㄇ诙濉G逶蛳芨僮孕校谠蚴挛薏焕怼O芨僮孕性蚶舨荒芷郏伦岳碓蛭镂抟芍停焕淼煤酢!笔绷倩戳跣饕嘤欣裟埽揭酢⒔ǹ盗睿N煜碌谝唬沼谒九┣洹:舐P又代玄明为山阴令,问玄明曰:“愿以旧政告新令尹。”答曰:“我有奇术,卿家谱所不载,临别当相示。”既而曰:“作县令唯日食一升饭而莫饮酒,此第一策也。”翽天监中为建康令,复有能名,位骠骑谘议。子岐。 
  岐字景平,仕梁起家南康王左常侍,后兼尚书金部郎,母忧去职,居丧尽礼。服阕后疾废久之,复除始新令。县人有因斗相殴而死,死家诉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郡乃移狱于县,岐即令脱械,以和言问之,便即首服。法当偿死,会冬节至,岐乃放其还家。狱曹掾固争曰:“古者有此,今不可行。”岐曰:“其若负信,县令当坐。”竟如期而反。太守深相叹异,遽以状闻。岐后去县,人无老少皆出境拜送,号哭闻数十里。至都,除廷尉正,入兼中书通事舍人,累迁安西中记室,兼舍人如故。 
  岐美容止,博涉能占对。大同中与魏和亲,其使岁中再至,常遣岐接对焉。 
  太清元年,累迁太仆,司农卿,舍人如故。岐在禁省十馀年,机事密勿,亚于朱异。此年冬,贞阳侯萧明伐彭城,兵败,囚于魏。二年,明遣使还述魏欲通和好,敕有司及近臣定议。 左卫朱异曰:“边境且得静寇息人,于事为便。”议者并然之。岐独曰:“高澄既新得志,何事须和?必是设间,故令贞阳遣使,令侯景自疑,当以贞阳易景,景意不安,必图祸乱。若许通好,政是堕其计中。且彭城去岁丧师,涡阳复新败退,今使就和,益示国家之弱。和不可许。”异等固执,帝遂从之。及遣使,景果有此疑,遂举兵入寇,请诛朱异。 
  三年,迁中领军,舍人如故。二月,侯景于阙前通表,乞割江右四州安置部下,当解围还镇。敕许之,乃于城西立盟。求遣召宣城王出送。岐固执宣城王嫡嗣之重,不宜许之。乃遣石城公大款送之。及与景盟讫,城中文武喜跃,冀得解围。岐独言于F曰:“贼举兵为逆,岂有求和。”及景背盟,莫不叹服。寻有诏,以岐勤劳,封南丰县侯。固辞不受。宫城失守,岐带疾出围,卒于宅。 
  虞愿字士恭,会稽余姚人也。祖赉,给事中、监利侯。父望之早卒。赉中庭橘树冬熟,子孙竞来取之。愿年数岁独不取,赉及家人皆异之。 
  宋元嘉中,为湘东王国常侍。及明帝立,以愿儒吏学涉,兼蕃国旧恩,意遇甚厚。除太常丞,尚书祠部郎,通直散骑侍郎。帝性猜忌,体肥憎风,夏月常着小皮衣。拜左右二人为司风令史,风起方面,辄先S闻。星文灾变,不信太史,不听外奏,敕灵台知星二人给愿,常内省直,有异先S,以相检察。 
  帝以故宅起湘宫寺,费极奢侈。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立,分为两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未?我起此寺是大功德。”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佛若有知,当悲哭哀湣。罪高佛图,有何功德!”尚书令袁粲在坐,为之失色。帝大怒,使人驱曳下殿,愿徐去无异容。以旧恩,少日中已复召 入。 
  帝好围碁,甚拙,去格七八道,物议共欺为第三品,与第一品王抗围碁,依品赌戏。抗饶借帝,曰:“皇帝飞碁,臣抗不能断。”帝终不觉,以为信然,好之愈笃。愿又曰:“尧以此教丹朱,非人主所宜好也。”虽数忤旨,而蒙赏赐犹异馀人。迁兼中书郎。 
  帝寝疾,愿常侍医药。帝尤好逐夷,以银钵盛蜜渍之,一食数钵。谓扬州刺史王景文曰:“此是奇味,卿颇足不?”景文答曰:“臣夙好此物,贫素致之甚难。”帝甚悦。食逐夷积多,胸腹痞胀,气将绝。左右S饮数升酢酒,乃消。疾大困,一食汁滓犹至三升。水患积久,药不复效。大渐日,正坐呼道人,合掌便绝。 
  愿以侍疾久,转正员郎。出为晋平太守。在郡不事生业。前政与百姓交关,质录其儿妇,愿遣人于道夺取将还。在郡立学堂教授。郡旧出髯蛇,胆可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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