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故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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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的故事(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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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受美国动作片的影响很喜欢练拳击,高中时练习跆拳道——这两者的缺点都是技术不全面。上大学时开始与别人亦练亦学地钻研起了散打和中国式摔跤——在北京上学的一个好处就是北京有不少散打和摔跤的高人,可以受到他们的熏陶。特别是在摔跤方面,京城里俗称“撂跤”,早在清朝时中央政府的御林军里就有一支类似于今天的特警部队的队伍——“善扑营”,以摔跤等徒手格斗术为主要训练方式。“善扑”是满语“摔跤”的音译,今天的中国式摔跤也基本上是以满族的摔跤术为基础的,我就是满族人,自然不会放弃老祖宗传下的瑰宝了。除此之外,我也算涉猎了泰拳、空手道、截拳道和巴西柔术等各类中外搏击术,但我最后还是发现中国武术自身的丰富宝藏就已经够我们挖掘一辈子的了,那可是几千年中国人民智慧的结晶,学问大着呢。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日本人骄气正盛,因为在前面的比赛中,除了那名俄罗斯人打败了两名日本特工外,其他的人都被打败或主动认输了。我现在就准备用中国功夫狠拼一把东洋搏击术。 
  我刚一上场,对手已经挥拳向我打来,我没有格挡,而是退避防守,向后退行,躲出了他的打击范围。在他最后一拳落空,胳膊向回抽时,我猛一出左手,抓住了他正在回收的右臂衣袖向斜后方猛扯——用中国武术的行话讲,这叫破了他的拳桩,此时根本不用担心他会用拳脚打我,因为在我这一扯之下,他的重心被破坏了,连站都站不稳,手脚根本打不着我,就算他奇迹般地打着了我也无所谓,因为那样的拳脚肯定没力量。我随即一记右手重拳打在他暴露出来的肋部,随后右腿插到他的右腿后面,右臂搂住他的脖子,一个利索的“别子”把他摔在了地上。随后立即上步,右膝跪在他的腹部,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左手仍抓住他的右臂,并把它压在我的左腿上——这样就彻底把这个日本人制服了。其实我在上场前已经选好了自己的战术,即在设法重击对手之后用摔跤和擒锁技术将其制服,这样就避免了在和日本人的拳来脚往中消耗掉自己的体力,用擒摔既可制服对手并使对手认输,又可以节省自己的体力,以便用节省下来的体力打败更多的日本特工。 
  这名日本人认输下场后,第二个马上就冲了上来。但他的功夫似乎还不如第一个,因为我看他冲上来时双手开得过大,身体中线暴露了出来。而身体的中线是人的要害器官集中区域,一定要保护好,如果暴露出来太多,用中国武术的话讲,叫门户开得过大,是很危险的。他一记冲拳朝我打来,但在他的手打到我之前,我的手已经打到了他——我用的是标指,这个日本人的个子没我高,臂长上没有优势,再加上我用的是指,他用的是拳,指伸直了是要比拳长得多的,这就加长了我的打击范围,所以在我的手指插到他的咽喉时,他的拳头还在半空中,所以我打得到他,而他却打不到我——这就是中国武术中“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 
  日本人在挨了这一指后拳头立即收回来,用手去护自己的咽部,这一下的威力是不小的,武术中有拳谚讲:“拳打疼,掌打痛,指毙命”——讲的就是指的威力,同等的力量下,接触面积越小则产生的压强越大,指尖的面积远远小于拳头的面积,因此杀伤力也要大得多。我乘胜追击,跟上一步用右脚猛扫对方的小腿,此时他的双手正在捂着脖子,所以在这一扫这下他并无双手摆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所以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我快速抓起他的右脚向右侧一翻,使他背对着我躺在地上,同时用自己的左脚踩住他的左脚,这样又把他彻底制服了。此时观众席上的犯人们见我利落地制服了两名日本人,激动得放声高呼,有的甚至站了起来,一时掌声雷动,我还听到了兴奋的口哨声。 
  这时,我看见日本人的队列里猛地蹦出一个人来,快速向我走来。我放走了刚才被我制服的日本人,并向后退了退,和来者拉开了距离——来者正是刚才打伤了俄罗斯人的腿的那位高手。来者走到离我两米远时也停了下来,并摆了个空手道里的预备姿势。 
  这个日本人与前两个不同,他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警惕地盯着我,准备让我先出手。我也将计就计,发出一记右前手直拳,出拳时特意侧身并暴露出右肋部。对方果然上当,一记前踢朝我没有掩护的右肋部踢来,我立即后退,并借着侧身的姿势猛地发出一记侧踹——退步侧踹是对付前踢的一个好方法,因为可以根据自己支撑腿的姿势来增加侧踢的打击深度,而伸直了的侧踢腿是一般是长于对手的前踢腿的,这就是中国武术中所谓的“放长击远”。同时,从力量上来讲,侧踢的力量也是大于前踢的,因为前踢时腿的力量的方向与身体整体的运动方向并不是完全一致,有一部分力已经在自已身体不同方向的运动中相互抵消了。而侧踢时自己的身体和踢出的腿是在一个平面内的,这样就可以使力量集中到了发出侧踢的腿上,杀伤力自然更大。 
  日本人在中了这一腿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但战斗力仍然旺盛,因为我在向前逼进时双腿被他用双腿绞住,然后他在地上一翻,把我也摔倒了。我没打算和他在地面上一决高下,于是便一倒地就用拳猛砸他的右大腿侧面,因为小时候打闹时我就知道那里有一个地方叫“麻筯”,一旦砸上就大腿发麻。在这一招奏效后,我剩其大腿麻筯时迅速脱离他的打击区域,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日本人站起来后,马上要对我发动进攻。但在他逼上来准备出招时,我打了一个迎击,用的是小时候打架时最喜欢用的“王八拳”不过我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漏洞极多的“王八拳”,而是以速度为基础的前手盖拳连击,一般一出手至少四下,小时候用这一手屡试不爽,只是后来有高人指点,在砸的时候不要砸对手的头部,因为人的头盖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骨头之一,用的力气太大了,很可能对手的脑袋上只起了几个包,而你自己的手指却骨折了。所以我后来都把打击目标放得低了些,落点选在了眼睛和太阳穴的高度,这些部位更要害,而且这个高度的拳法也更利于出击时对自己中下盘的保护。这一下子就是四拳,把日本人打退了几步,但并没有摧毁他的战斗力,他马上又要进攻,但我抓住了这个机会,迎上去又是一击。他刚才上盘中拳,所以手仍放在靠上的位置,我一记重拳正打在他的胸腔与腹腔之间的横膈膜处。我在出拳时特意将拳头由外向内旋转,以打出钻劲来——李小龙的“寸拳”利用的也是这种旋转出拳的力量。当我的拳头击中目标时,我听见了“咯”的一声——人的横膈膜是由软骨构成的,这一拳正打在了软骨上,所以发出了这样的声响,由于横膈膜正是人体重心所在,这一击一下子把他倒在了地上。他想站起来,但这次却站不起来了。 
  观众席上一片寂静,恐怕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但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五六秒左右,代之而来的是雷鸣般的掌声和犯人们的欢呼声。这下子,日本人那边好像也没人再主动冲上来了,剩下的人只是互相地看了看,没人起身迎战。日本人的座位那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站了起来,我以为他是要来和我对打的,但他却用手指着我让我过去。我走过去时,他命令“狱卒”们把犯人全带回去,今天的比赛到此为止。 
  我被带到了一座办公楼里,并被领进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口的标识说明这是北野指挥官——集中营最高行政长官的办公室。 
  北野指挥官告诉我我将担任日本特工的格斗教官,我装作高兴地答应了。这样我就可以有更多地机会观察整个集中营,以寻找机会逃出去。尽管这里戒备森严,但我从第一天起就没断过要逃出去的念头,但平时大部分时间被关在牢里,现在日本人发现了我有利用价值就让我执教,而我却可以借这个机会来利用他们。 
  后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教一队一队的日本特工中国功夫,但故意把基本功训练的时间尽量拉长。同时我也发现我并不是唯一的格斗教官,还有一名北朝鲜人也在教,他叫朴正圭,我在一次下课回牢房的路上和他搭上了话,他是朝鲜人民军第八特种部队的军官,2001年从海路渗透至日本执行对日本自卫队的秘密侦察任务时被日本特工人员秘密绑架。他会一些英语,但因为只是特种部队军人,而非情报人员,所以说的不是太好,但还是可以进行交流的。我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后来我们还向北野指挥官请示让我们长时间在一起研究格斗教学,日方批准了。实际上我们是在一起研究如何从集中营里逃走,他也常考虑这个问题,但觉得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很难逃出去。而我则面对着比他还大的问题,因为一方面我在被绑架后发现自己在秘密工作方面的自信已经被很大程度上摧毁了,落入敌手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全改变了,这是一时难以适应的。但最重要的还是信心方面的问题,以往在秘密工作中我总是很有信心的,但现在我发现我很难再集中精力认真思考和秘密地做准备,因为我已经不敢再迷信自己的力量了。另一方面,日本人的管理方式也摧毁了我的斗志,这里的生活环境比较舒适,每天有吃有喝,还有娱乐,我有时发现我好像有点乐不思蜀了。我和一名来自英国MI6的犯人聊天时,他甚至说如果不是生理上的需求得不到解决的话,他可能都不会想到要从这里逃出去。日本人在控制人的思想方面的确有一手,一方面有武力的威胁使你不敢逃走,一方面创造这样一个安逸的环境来让你甚至不想逃走,让人自己都不再向往外面的自由。有时他们特意让我们听一些特殊的音乐,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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