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 [美]内尔森.德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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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女儿 [美]内尔森.德米勒-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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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再调查了。不过你们必须留在这儿,以防联邦调查局的人有问题要问。”
  “我明白。”
  “一个由联邦调查局负责的特别工作组正在亚特兰大组建,人员来自军法署署长办公室、司法部长办公室,还有福尔斯彻奇你所在的犯罪调查处的几名高级军官。”
  “噢,我希望所有的警官都得呆在军官招待所。”
  福勒上校勉强一笑,说:“我们并不希望这样,当然,你们也不愿意这样。如果你全面地考虑一下就会觉得这样做是不可避免的。”
  辛西娅说:“上校,不是每天都有军队里的上尉被谋杀的,这样兴师动众是否有点太过分了,听起来更像是研究公共关系学而不是认真研究侦破学。”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她是一个女人,她被强奸了,而且她是将军的女儿。”他又说,“在一切事情上都应该人人平等,但事实是有些人能得到更多。”
  我说:“我明白您无力改变这项决定,上校,但您应该和将军谈一谈,看他是否能推翻或修改这一决定。”
  “我谈过。这就是昨天晚上大约11点时我们达成的协议。原来决定你和森希尔女士马上停止本案的调查,但将军和赫尔曼上校又给了你们一些时间。他们认为你们就要抓到罪犯了。所以,如果你们有充足的证据和合理的怀疑,认为是穆尔上校,你们就逮捕他。如果你感到有必要逮捕,是会得到我们的许可的。”
  我想了一会儿。穆尔上校只不过是个替罪羊。他为什么是替罪羊呢?除了不多的证据之外,还因为他是个疯子,行为诡秘古怪,军服邋邋遢遢。据肯特说,将军不喜欢他同安的关系。他没得到过重大的奖励,他并不是一个深得人心的军官,甚至连一个宪兵队的下士都希望他尽快死去。这家伙狂热地一头扎进尼采的书里,像掉进了陷阱。
  我对福勒上校说:“好吧,如果给我30个小时,我会办妥此案的。”
  福勒好像有点失望。他问道:“为什么你有了证据还不采取行动?”
  “证据不足,上校。”
  “好像是这样。”
  “是肯特上校对您讲的吗?”
  “是的……但你指出法医的证据证明了穆尔上校在犯罪现场。”
  “对。但这有个时间、动机的问题,最终是行为的本质问题。我相信穆尔上校同那儿发生的事有某种程度的纠葛,但我不能肯定他是单独行动,或者是蓄意杀人,或者他真的会因杀人而被判刑。我必须办好这个案子,而不仅仅是逮捕他,然后把案子扔给法院。”
  “我知道。你认为他会认罪吗?”
  “只有问了他才会知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问呢?”
  “通常在我和嫌疑犯都做好了谈话准备的时候才问。在这个案子里,我也许会等到最后一刻。”
  “好吧。你需要基地犯罪调查处的协助吗?”
  “我已经得知鲍尔斯少校也是死者的一个情人。”
  “那个传闻。”
  “对。但如果我──不,上校,如果您问他,他也许会告诉您实话。在任何情况下,由于他与死者的关系已被提出,而我们又无法确定,所以不得不取消他参与此案调查的资格。我也不想同他手下的人合作。”
  “我觉察到了,布伦纳先生,但是凭一个没有证据的告发──就算他本人承认同死者有性行为──并不会使鲍尔斯少校丧失参与此案的资格。”
  “我想是这样。他的名字会被放进嫌疑犯名单B或名单C中,直到我得到他不在现场的证明或我的证据不足为止。上校,这个话题既然您谈到了,我可以开始问您几个问题吗?”
  福勒上校用他那开始有些颤抖的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现在太阳升得更高了,然而装了帘子的门廊里仍有些暗。因为早晨我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咖啡在胃里咕咕直响。我的头脑也不像原来反应得那样快。我瞥了一眼辛西娅,看上去她的精神比我要好些。但明天正午的最后期限意味着我们必须废寝忘食地去工作。
  福特上校问:“一起吃早餐吧?”
  “不,谢谢您,上校。”
  他看看我说:“继续问吧。”
  我又开始问了:“您同安·坎贝尔有过性行为吗?”
  “没有。”
  “您知道谁有吗?”
  “肯特上校告诉过你他有。我不会提到其他人的名字,因为这样做似乎是我把他们列入了你的嫌疑犯名单。”
  “好吧,让我们直接来谈这个名单──您是否知道什么人可能有杀害她的动机?”
  “不,我不知道。”
  “您知道将军的下级副官埃尔比迷上她了吗?”
  “是的,我知道。那很正常,而且对他来说,向他上司的女儿献殷勤并非不明智。他们都是单身,安很迷人,又都是军官。婚姻实际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逐渐形成的。”福勒上校又说,“这个年轻人十分出色。”
  “阿门。她对他的关注有所反应吗?”
  福勒上校想了一会儿,说:“她从不对任何男人的关注做出反应。她总是着意引起别人的关注,而她在得到满足以后,一切也就结束了。”
  “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真令人吃惊,上校。”
  “噢,求求你,布伦纳先生,现在你知道了这里的一切。我并不想在你们两位面前保护她的名誉。这女人是个……上帝,我希望我能找到一个恰当的词……不是‘勾引者’,不是‘爱戏弄别人的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荡妇’……”他看了看辛西娅。“给我一个词。”
  辛西娅说:“我们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形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可以用‘复仇者’这个词。”
  “复仇者?”
  辛西娅说:“她并不像您开始暗示的那样,是流言蜚语的牺牲者,从传统意义上说她不是乱交,从事实上说她也不是慕男狂。实际上,她是在用她的美丽和她的身体来复仇。上校,您知道这一点。”
  福勒上校好像对这个评价并不感到高兴。我怀疑肯特上校把他对我们讲的情况向他做了简单汇报,忽略了安的性行为和特殊目的这一事实。她的特殊目的就是让她父亲像个大傻瓜。福勒上校对辛西娅说:“她憎恨军队。”
  辛西娅回答说:“她恨她父亲。”
  福勒第一次好像感到不舒服了。这个人是个冷漠的家伙,他的盔甲是经过考验的,他的刀也是如此,但是辛西娅刚刚戳他一下,他的恐惧就暴露了出来。福勒说:“将军真心爱他的女儿。请相信这一点。但她却对他产生了一种摆脱不了的无名的仇恨。实际上,我和基地外的一个心理学家谈到过这一点,虽然他不能直接分析这个问题的原因,但他说她可能得了不明确的性紊乱症。”
  辛西娅说:“从我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看,好像并非不明确。”
  “嗯,谁知道这些心理学家说的是什么呢?他们讲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但让我懂得了这样一个事实:那些权威人士的孩子们企图步父亲的后尘,后来变得灰心丧气,又经过一番寻找自我价值的时期,最后才去做自己能做的事,这已同他们父辈所做的事大不相同了,因此也就避免了同父辈的竞争。这些事,对社会也是很重要的。根据那个心理学家所说,他们许多人忙于社会工作,当教师、护士,或从事其他教育工作,包括从事心理学研究。”
  我说:“心理战术实际上不是一种教育工作。”
  “对,这就是此项分析偏离了标准的地方。那个心理学家还说,如果儿子或女儿呆在父亲的领地里不走,常常是因为他们想伤害父亲。他们无法与之竞争,又无法离开,所以他们呆在父亲们身旁,发动一场像游击战一样的战争,来打击他们的父亲。小到制造烦恼,大到搞破坏活动。”
  他想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这是他们可以复仇的唯一方式──是的,正如你所说,森希尔女士──他们凭着那些不公平的事情或其他原因来报复他们自己。在坎贝尔上尉的案子里,她做的一切都很独特。她父亲不管她,她的生活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据那位心理学家讲,许多反对父亲的儿女们都有乱交、酗酒、赌博和其他反社会的行为,他们知道这些事会使他们的父亲难堪。
  也许由于坎贝尔上尉在心理学方面懂得很多,所以她的所作所为也就更加出格。很明显,她试图勾引她父亲周围的每个男人。”
  福勒上校探过身来对我们说:“我希望你们明白安的行为是没有理性的,这与她父亲对待她的态度无关。我们都有假设的敌人,而当孩子把父母当成敌人,那么在孩子的心中,愤怒就压倒了父母对他们全部的爱。安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心理失调的人,但她没有得到帮助。
  实际上那个狗杂种穆尔为了达到他肮脏的目的,却点燃了安心中的怒火。我相信,他是想看看他发动和控制的这种力量能延续多久。”
  整整一分钟没人说话,后来辛西娅问道:“将军为什么没有采取严厉的措施呢?他领导着一支装甲特遣部队挺进幼发拉底河的威力哪儿去了?”
  福勒上校回答:“那事很容易,但要管他女儿却没那么容易。实际上,一年前将军就考虑过应采取某种措施。但根据我的经验,如果将军进行干预,让穆尔上校调离,或命令安去接受治疗,作为一个司令他可以这样做,但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所以将军听了我的意见,就让事情顺其自然了。”
  我说:“滥用职权对穆尔和安采用强迫命令对将军的事业没有好处,所以你们就只承认那儿有问题,而没去处理。”
  福勒上校说:“这是个非常难办的事。坎贝尔夫人……安的母亲认为如果安离开哈德雷堡到别的地方去发泄她的愤怒,情况会有所改善。这是一种逃避。但在一周前,将军已经决定这样做了。可是……
  唉,太迟了。”
  我问道:“将军决定怎样做?”
  福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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