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仔(赤羊) 漓玉传 iii最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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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仔(赤羊) 漓玉传 iii最后一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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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歇然停止,只闻若非疯狂的大吼一声,隐在他右手臂内的神剑立即脱离了他的右手,猛烈地攻向毫无防备的龙族首领! 

  “唔啊!!”龙族首领闪避不及地被神剑砍断一条手臂,鲜血有如血柱般地喷射而出,俊美的脸孔顿显惨青。 

  神剑旋飞回到若非手中,像是要替他泄恨一般,有自主意识地领著若非攻往骑在马上的龙族首领! 

  树林内的黑衣人一见情况危急,连忙跃身而起,迅速地拉开险些命丧剑下的龙族首领。 

  “快离开!此刻不能与他硬对上,一切静待日后再解决吧!” 

  “唔…他…哼!我们快走吧!”龙族首领捂著自己断了手臂的伤口,愤恨地看向宛若复仇使者的若非,转过头与黑衣人一同离开。 

  两人离开后,一直呈现疯狂状态的若非,随即颓然落地,手中的神剑也回到右手内,双眼一黑,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若非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里的,是被战火所凌虐过后的草地。横躺在前方的,是为他而牺牲的苍澜。 

  之后,他便忍著肩上的痛楚,一把火烧了苍澜那显得残破不堪的躯体,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个地方。 

  他来到苍澜所指的树林内寻找他为他所准备好的马匹,却…怎么也找不著,或许是被敌方发现带走了,也或许…是马匹自己挣脱开绳索逃了。 

  顿时间,若非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背离他而去,回过头看,总是伴随在他身后的人非死即伤,而如今,他最在意的人…也下落不明,一股苦涩的滋味顿时自内心蔓延开来。 

  受伤颇重的他,只能凭著自己的记忆力寻找出路,一步一步的走出这儿。 

  风,很冷…很寒,身上单薄的衣物,根本无法温暖迎面吹来的寒风,唇微微发颤著,干裂了,甚至双手也冻伤了,他却丝毫不肯放弃地迈步前进,只因为他相信,回到了北玄国,他定能找回他所爱的人,他的元羲… 

  连续步行了三天三夜,若非的体力渐渐透支了,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隐约间,彷佛看见了一队军马朝这儿走来,他却呼叫不出声音,身子一软,便倒卧在冰冷的雪地上。 

  ◎         ◎          ◎ 

  痛楚,像火烧般地蔓延自他喉间,滚烫的感觉,让他浑身发热的难受,模糊的意识中,霎时出现苍澜被火烧尽的尸体,使得陷入昏迷中的若非猛地睁开双眼,自床上弹坐起身。 

  这里…是哪里?若非茫然地看著四周熟悉却也陌生的景色,以玄黑色为主调的寝殿内,让他立即想起这儿不正是他拼著一口气也要回来的北玄国吗? 

  思及此,一阵晕眩感猛地袭上他,微颤抖著手捂住额头,若非才发现自己竟然发烧了!唇角不禁自嘲地往上一扬,呵呵地讽笑出声。 

  “殿下您醒了?”方走进寝殿内的东閺彦,还未进入寝殿时,便听见若非似是自嘲的笑声,内心不由得同情起他来。 

  若非虚弱的倚在床边看向东閺彦,发现他身旁还站著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黑色的长发丝毫未系地披散在后,一身漆黑的紧身长袍,更衬出了男子完美的身材比例,只可惜他那张脸孔,竟被一面玄黑的面具蒙住,根本看不出他长得是何模样。 

  乍见那名男子,若非竟有一丝莫名的熟悉,忍不住地便开口问∶“他是?” 

  东閺彦顺著若非的眼光看向他身旁的男子,才领悟到自己并未介绍身旁之人,随即微笑地答说∶“回殿下,他的名字叫元君,乃是北玄国与东苍国的混血之子,虽然如此,他却是从小与吾一同长大的人,也是吾最亲、最爱之人。” 

  语毕。他抑止不住幸福的笑容,轻搂过一旁沉默不语的元君,算是介绍了他的身份。 

  “元…君吗?”若非痛苦的轻按著额际,似乎是想舒缓头内有如火烧般的痛楚,低声地轻唤著那勾起他回忆的名字。“那么…元羲呢?怎么不见他来?他…去哪儿了?”他放弃地放下手,抬起头地问。 

  闻言,东閺彦不禁收起笑容,一脸歉意地说∶“殿下…元羲卿他…在那一夜的战乱中死了。吾本已救出他,不料他却坚持要将您救回,便…被敌人偷袭身亡,还请…殿下节哀。” 

  “死…了?”若非发现自己在颤抖,就连吐出一个死字,也觉得困难万分,不愿相信,却知道元羲确实会为他这么做,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傻?不是说好了要保护好自己吗?那么…他这么拼死拼活的回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亲自听见他的死讯吗? 

  “殿下您的身体尚未复原,吾等也不多刁扰了,请多多休息吧!”东閺彦低垂下头地朝若非躬身,随即搂著元君一同离开。 

  若非悲痛万分地捂住嘴,想压抑几乎想狂叫出声的痛苦,却止不住抽泣般的声音自指缝泄流而出,眼泪更是不停的滴落在被子上,受不了了,他像是想要发泄自己的痛苦般地爬起身,狠狠的摔烂眼前的一切事物。 

  与东閺彦一同走出的元君一听见寝殿内的哭泣声,身躯不禁一僵,怎么也不肯再迈进一步。 

  “怎么了?”东閺彦转头疑惑地询问。 

  元君轻摇头,随即迈开脚步率先离开,不想听见寝殿内那一声声几乎扰乱他心绪的声音。 

  见状,东閺彦那一双青蓝色的眸子随即闪过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神色,便赶紧跟上前。 

  ◎         ◎          ◎ 

  三天了…整整三天,若非仍然忘怀不了内心的剧痛,每夜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入眠,梦里满是北辰元羲的身影,清醒后,自己便痛哭出声,直到昏过去。 

  日覆一日,既使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病也没那么严重了,他却宛若一具失去灵魂的人偶一般,镇日坐在窗旁无声地哭著。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般软弱,但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他逐渐无法承受了,有那么几次,他好希望自己就这么睡下,永远都不要醒来,至少…他还能与梦中的爱人相见,至少…不必独自一人承受这些痛苦。 

  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长廊上,若非显得消瘦了,有如一缕幽魂般地在长廊上游晃,毫无目标。 

  欲回房内休息的元君,恰好看见若非赤脚走在冰冷的长廊上,这才听闻众人传言说,神子整日失魂落魄的看著窗外,不言不语,甚至连进食也不正常,彷佛不想活了似的。 

  见状,元君纵使不想理会,也不得不走上前拉住全身因寒气而微微颤抖的若非,一句话也不说地将他打横抱起,欲带他回寝殿内休息。 

  “你…”若非霎时被元君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回神,抬起头看向他被面具蒙住的脸,一股熟悉的感觉再度爬上他的心头,尤其是…他身上的气味,简直与元羲的一模一样! 

  元君没察觉到若非讶异的眼神,一迳地想著要赶紧将他带回寝殿内,自己才能回到房内休息。 

  “元羲?你是元羲吗?”若非像是找到一线希望地抓紧元君的肩,抖著声问道。 

  元君这才停下脚步地看著若非,随即摇摇头地继续走,似是认为若非是思念过度,才将他误认为北玄国已故的文祭司。 

  若非紧抓著他急问∶“为什么你不说话?你摇头又是什么意思?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若非呀!” 

  元君一语不发地抱著若非回到寝殿内,将他安放好在床榻上后,便打算离开。 

  “元羲!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跟我相认?是因为东苍帝的关系吗?”若非哪肯让元君离开,使劲力气地抱住他的腰,焦急地问著。 

  本不肯开口的元君一听,也不得不说话了。“殿下认错人了,我并非是北玄国的文祭司,更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还有,别污辱彦!下次再让我听见这句话,既使你贵为神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你一顿教训!”语毕。他冷然地甩开若非的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若非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元君已走的老远,连个背影也见不著了。那个声音…分明就是元羲呀!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对他说话?以往总是包容著他的元羲哪去了? 

  元君…元羲…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这般相似的名字…他早该想到的呀!猛然想起东閺彦那日欺骗的话语,若非是又恼又怒,怪自己一时不谨慎,竟然被那可恶的家伙给骗了!该死的!! 

  可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元羲认不出他来?难道东閺彦对他做了些什么吗? 

  气愤地握紧双拳,若非随即拉开棉被,冲动的跑向东閺彦的房内,一把推开眼前的大门,气冲冲地走入内。 

  “东閺彦!!”他生气地大吼。 

  正由著元君替他更衣的东閺彦一听见若非的声音,随即抬手拉住元君的手,拉好身上的衣衫转过头。 

  “殿下怎么有空来此?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为什么要骗我?元羲明明还活著…你却骗我说他死了!!”若非怒意难消地大喊,双眼通红地瞪著东閺彦,彷佛想将他瞪出两个窟窿似的。 

  东閺彦却一副毫不知情地微皱起眉头,走向若非地说∶“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呢?这种事岂可胡乱撒谎,依吾看,是殿下想念元羲卿过度,才会如此猜想吧!” 

  “够了!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一样好骗吗?或许我刚开始确实没发现,但是瞧瞧你身边的人,不论身型与声音,都与元羲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你不是在欺骗我?”若非早就失去理智了,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与眼前的东閺彦好好交谈,只懂得一劲地吼著。 

  “殿下,吾不是同您介绍过了,他乃是元君呀!并非您所爱的元羲,请您别再胡闹了。”东閺彦难得不悦地皱起眉头,斥责地说道。 

  “胡闹?”若非冷笑出声,走上前推开东閺彦,“元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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