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在君 by应有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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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在君 by应有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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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来云楼,七八张桌子己坐了人,却是没有秦仲商的身影,两人便上楼坐了会,瑞王望向窗外,几株青枫木,疏叶渐层浅红,忽想起京山旁也有大片枫林,深秋枫红时,也许带秦仲商去看看,兀自想着时,便见秦仲商匆匆踏入楼来。 

「符爷,」望见符容和苏乐,秦仲商也踏上二楼:「你们到多久了?」 

「才刚到,」打量着秦仲商,面上犹有倦色,气色却显得好多了,符容不禁淡淡一笑:「你气色好很多。」 

「说来神奇,」秦仲商笑着坐下:「关公还真是灵验。」 

「关公?」符容微微挑眉,这人又得了什么神谕:「关公又怎么了?」 

「那天抬完轿后,没几天几家商家就答应借我水票,你说关公灵不灵!」 

「什么关公,」这人竟拜错坟头,苏药不得不说:「这可是我们──」苏乐还没说完,瑞王目光凛然一沈,苏乐连忙闭嘴。 

秦仲商却己是若有所会,玩味地打量着两人,苏乐只好硬着头皮瞎扯下去:「是我们爷去拜托他户部的朋友,请人帮你说情。」 

「原来如此,」秦仲商恍然大悟:「官家的人出面,难怪他们答应得爽快,」他转身面向符容:「符爷,我真该好好谢你。」 

「举手之劳罢了。」符容摇了摇手。 

「什么举手之劳,」秦仲商眼中满是虔敬:「你简直就是我的关公了!」 

符容不禁失笑:「你胡说什么!」 

「不是胡说,我是很诚心的,」说着便倒了杯茶:「来,我给神明奉茶。」 

正啼笑皆非时,掌柜端着盘杯子走来,他满脸笑容:「秦当家听说你水票有着落了,打算什么时后开始做生意?」 

「我顶了间铺子在小胡巷口那儿,等铺子打理好就差不多了。」 

「那铺子不是又旧又小,你那七、八样生意,一个小铺子怎么放得下去?」 

「铺子是小了点,」早打好算盘,秦仲商说起他的安排:「我先卖些杂货,几个本钱重的生意,等我钱筹到再说。」 

「调钱啊,」摸了摸胡子,掌柜几分揶揄:「调钱就要找李爷啊,李家最有钱了,他又老爱缠着你!」 

「你说李由啊,」秦仲商揉了揉额头:「别提那家伙了!」 

「你还真找他啊,」掌柜倒是好奇了:「他借了你多少?」 

「借了半天,借出个跟我哭穷的李由。」 

「啊!」掌柜放声大笑:「李爷不是老嚷着要对你掏心掏肺?」 

「他是掏心掏肺,可是他掏不出一毛钱,」说起近况,秦仲商真是哭笑不得:「他现在一看到我就绕道而行,躲我像躲债一样。」 

「他竟然会躲你!」掌柜简直快笑岔了气:「简直是奇闻了!」 

「秦当家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苏乐问道几分关心:「筹得到钱吗?」 

「我现在找王宝做保,有他作保借钱就容易多了,」秦仲商给自己倒了杯茶:「其它的只要息钱谈得拢,事情应该就好办了。」 

随口闲聊着,忽听见一阵笑声,一群人寒喧着踏上楼来:「户部的事就请洪公子多多关照了。」 

听到户部,符容目光投向这一群人,七八个人都是简单的衣着,像是商家的模样,只有一人是青巾束发,长袍持扇,有着几分儒雅的书气。 

「林坤也在啊?」掌柜低声道:「他又在搞什么鬼。」 

转头看到林坤,秦仲商微微沈眸,突然笑了笑,喊住了这群人:「林爷,好久不见了啊。」 

看到秦仲商,林坤也是满脸笑容:「仲商你也在这,来来来我给你引见个人,」说着便指着那名儒雅的公子:「这位是户部洪大人的堂弟,他才刚到京城,」说着便向前向秦仲商低声说:「以后户部的事可以请他关照了。」 

「真巧啊,」秦仲商起身上前寒喧:「我也正和户部的人喝茶,各位要不要顺道认识认识?」秦仲商说着却指了指符容,符容不禁微微皱眉。 

「户部的人,」几个商家眼睛都亮了起来,口气十分客气:「这位是?」 

「这位是户部的杨庭大人。」秦仲商说得从容。 

「杨大人?」几个商家面色复杂:「杨大人可是瑞王眼前的大红人……」几个商家面露怀疑,有人己是面露鄙夷,一声嗤笑:「杨大人堂堂户部侍郎,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喝茶。」 

林坤也呵呵笑着:「仲商你真会说笑,我记得你这位朋友不是姓符吗?怎么改成姓杨了?」 

「我也记得你这位朋友不是姓胡吗?怎么改成姓洪了?」秦仲商捉了捉头,像是努力回想:「他姓胡,叫胡说不是吗?」 

林坤笑容僵在脸上,几个商家表情一跳,眼底都有了几分机警,一时众人纷纷客气地告辞,不一会便走得只剩林坤和那名胡说公子。 

「秦仲商你──」林坤咬牙切齿,脸上青筋暴现。 

秦仲商却是笑了笑,拍了拍林坤:「别生气了,大家朋友开个玩笑。」 

「哼!」神情恙怒,林坤一甩袖子便走人,那胡说公子惶恐地跟了上去,完全没了方才儒雅的气息。 

见秦仲商坐回椅上,苏乐却是二丈金刚摸不着头:「你们玩些什么把戏?」 

秦仲商笑着喝了口茶:「现的的户部不收贿赂,不喝花酒,官家的的事大家都没有门路可走,心里都着急得很,林坤脑筋转得快便转到上面去了。」 

「嗯?」符容还是不懂。 

「林坤的铺子最近生意很差,」秦仲商大略解释:「所以他先找个人说是洪大人的堂弟,而这洪公子就爱林坤卖的古玩,生意人想要拉上关系,也只好忍痛随着林坤开价,等到林坤货物脱手,这洪公子就不见人影了。」 

了解来龙去脉,符容不禁微微皱眉,却听掌柜笑道:「这其实是秦当家用过的法子了,」说起往事,掌柜是口横飞:「当时秦当家冒充刺史,把那群诈财骗货的人骗得团团转,真是大快人心。」 

符容一怔:「你冒充朝庭命官?」见秦仲商没有否认,符容脸色一沈:「朝庭的威严当岂能让你随便拿来玩笑。」 

对着符容半黑的脸,知道他读书人的脾性又上来,秦仲商不禁笑道:「好了、好了、刚刚也让你也当户部侍郎了……」 

担心气氛弄僵,苏乐连忙打个圆场:「户部侍郎?你要选也选大一点的。」 

「都三品了你还嫌小?」秦仲商诧异看他,拍了拍符容大笑:「好,我记住了,下次有机会再升你。」 

还有下次?!符容真是哭笑不得,这秦仲商实在是无法无天。 

掌柜却是大笑:「别混闹了,你日子才稍微好过一点,就又什么混话都说得出来,」说着将盘上的杯子一个个拿下:「正事弄一弄,我等一下还有得忙。」。 

「你这些杯子要做什么?」秦仲商拿起个杯子看了看,只见杯旁还有一碗油和一些火折子。 

「拔罐,这对舒筋活血很有效,把衣服脱下吧。」 

「原来是法子,」秦仲商会意,转身向符容道:「符爷,你先来吧。」 

苏乐却是变色,王爷龙凤之身,怎么可以让这些人乱来,要拔出什么问题,他岂不是十条命都不够死:「这……这不好吧……」 

符容也摇了摇头,光天化日,赤着身子成何体统。 

「那就我来吧,」秦仲商脱了外衣,露出胸膛背肌,浅渴色的身线,坚实而有力,隐透温热而阳刚的气息。 

看着秦仲商除下外衣,掌柜便利落点起火折子,符容不禁皱眉,这是要做什么?正盯着掌柜时,掌柜却转头向符容道:「帮个忙,把那些油涂在他背上,要涂均匀些,要不然等一下不好推。」 

符容怔了怔,还是依言拿起那碗油,在秦仲商的背上均匀搓揉,掌心抵在他的背肌上,只觉温暖的气息,缓缓浸入指尖。 

「好了,可以了。」利落一声,掌柜便拿着烧热的茶杯,按在秦仲商背上,茶杯拔住背肌,他握住杯底稍稍倾斜,便缓缓向下推动,掌柜像是想起什么:「说到调钱,二林村不是还欠你一批木材钱,那笔钱你收了没?」 

「去收了几次,」秦仲商淡淡叹气:「也没能收回来。」 

「唉,」掌柜连连摇头:「朱川每年大水,二林村的桥路屋子都被大水冲毁了,听说今年的情况更严重。」 

闻言,符容神色一凛:「那是什么地方?」 

「就二林村、三林材那一带。」 

「地方官不管吗?」符容皱眉。 

「那种小地方朝庭没放在眼里,村民也习惯了,」说着掌柜同情地看着秦仲商:「钱要不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尽量想办法收了,」秦仲商沈了沈眸:「钱是一定得收的。」 

随口聊着,见掌柜又点起火折子,烧着另一个杯子,秦仲商目光瞥向大街,忽看见一个人影:「是李由!」话还没说完,就见秦仲商捉着外衣,一边胡乱套着衣服,一边跑了出去:「我找他聊聊!」 

符容一怔:「他找李由做什么?」 

「李爷老爱说对他掏心掏肺,现在见李爷躲着他,他自然要去揶揄两句。」 

符容不禁摇头:「李由要真有点心,怎么会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生意人就是这样,」掌柜也坐了下来:「他们刚认识那一阵子,李爷还真是有事没事就来缠他,不过李爷心里也清楚,秦当家又不是兔子,这事他强求不来。」 

「嗯。」符容听他说着,眉头却微微皱起。 

「所以两人要见面了,李爷就占占便宜,」说起李由和秦仲商,掌柜倒像在看戏:「不过生意归生意,感情一边去,生意要犯上了,李爷照样找人整秦当家。」 

掌柜笑了笑:「别看李爷是只兔子,他心里可精明得很,人家要得是他的人,还是图得是他的钱,他心里有数,像秦家出了事到处找人借钱,他自然躲都来不及了。」 

听掌柜说着旧事,符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便飘到大街上。 

只见浅红的枫树下,李由一劲摇头,忽然他伸手指向这里,秦仲商怔了怔,身子抖动像是大笑,一转身便是爽快离去。 

见秦仲商离去,李由却是无动于衷,他有些悠闲地看着枝上朴枫,脸色却是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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