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舞 by 董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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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舞 by 董圣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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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能把月如辉的骨头给啃了。
  “听清楚了吗?”
  “嗯!”
  “我要就寝。整完床你就睡那里。”说完眼神示意他脚下的地板。
  “什么?为什么你睡床我要睡地!我有自己的房间!我干吗睡你脚底下!”
  “你是我的贴身小厮,自然要睡在那里。”
  “更衣。”
  “我不!我腿疼!脚也疼!头也疼!你自己有手有脚……是……”再一次屈服在凌厉的眼神下,李若言歪歪斜斜地爬起来开始替月如辉宽衣。但腰带上的绳结却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算了,我自己来。去铺床吧。”
  不情愿地把被子搬回床上抖了抖。
  “去端夜宵来。今天因为你,所有人都没吃晚饭。”
  “青桐说,厨子还没请来,所以……”
  “那么你去做。”
  “诶!”
  “还呆着干什么!”
  “你还没说你要吃什么。”
  “糖藕和八宝甜粥。”
  恨恨地白了月如辉一眼,李若言摔门而去。
  “糖藕,糖藕……哪来的莲藕,半夜三更吃什么甜食”李若言点着昏暗的油灯在厨房里东翻西找“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季节,你以为你兄弟是开超市的……还八宝粥,哪有什么莲子红豆,啊……去死……”
  李若言发脾气地把罗筐簸箕扔在地上。自己肚子都没吃饱却要帮别人做夜宵,想想就觉得委屈。但是想到月如辉凶神恶煞要杀他的表情,内心又没骨气地屈服了。
  头昏脑胀地乱翻一通除了灶台上原有的佐料只找到了米,意外地发现了一块肉,看似不太新鲜,不过好象也没坏。
  “死疯子,遇上本少爷算你走运,要不是我,还有谁能煮这没有皮蛋的皮蛋瘦肉粥。”
  李若言从水缸里舀出水来随便洗了洗米就倒进大锅里,放上大量的水。然后费劲地在昏暗的灯光下把肉切成小片用盐、姜丝、和太白粉拌了。谁知顾此失彼,只听得身后“滋啦”一声响,滚沸的粥就从锅里漫溢出来。
  “啊,啊,好烫,天呐,这炉子怎么关小火……”李若言使劲吹着不断冒出的泡沫,希望能够起到降温的效果,谁知咕嘟咕嘟的米汤还是不停地顺着锅边流下来,浇在柴火上。
  “不要灭啊!”
  手忙脚乱地抓来一块柴火丢进炉膛里,拣起一旁的蒲扇使劲扇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实在难忍呛眼的烟雾,李若言闭着眼把肉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慌张地把盐和胡椒粉撒了进去,胡乱随便搅了两下。然后一瓢水泼在炉眼里,端着锅跑了出去。
  重重地将铁锅放在桌面上,李若言一脸炭灰地瞪着月如辉的后背。然而月如辉却看也不看,只轻描淡写地指指角落里一堆脏衣服:
  “将那些衣服拿去洗了”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吐的。”
  “明天睡醒就洗。”
  “现在去。”
  “什么!”
  “我明日要穿。”
  “你是整我是吗?就算我现在洗了,明天也干不了!”
  “用火斗熨干。”
  “你……好,好,我洗”李若言一瘸一拐地拿起衣服。
  “这是什么?”
  “爱吃不吃!”说完摔门而去,嘴里不停叨念着“你给我等着……”

  病中吟

  第十一章
  黑漆漆的浴室里,李若言点着一盏暗淡的油灯,气鼓鼓地搓着木盆里的衣服,又哭又骂:
  “这么黑!看都看不清!老子生病还帮你洗衣服!肥皂也没有洗你个大头!还熨干!做你的春秋大梦!水这么冷!去死啦!”
  李若言越哭头越痛,越痛越无力。一向钟爱古装的他第一次怨恨起长袍来。好不容易在黑暗中将两件沉甸甸的衣服搭上竹竿,已是第二天的黎明。李若言全身酸软,面色发青,眼前景物不停地打着旋。柳如瑾重新替他包扎的膝盖也早已湿透,双手也早已在冷水中变得僵硬,如针刺一般疼痛难忍。
  体力严重透支的他回到上房,眼一闭就栽倒在床上。
  还没来得及做一次深呼吸,就觉得身子一震,竟是被月如辉一脚踢得滚下床去。
  头昏脑胀的他张嘴哼了两声当作是抗议,就趴在原地睡了起来。
  “是谁让你睡在床上的!”
  “……”
  “去打热水,我要洗漱。”
  “……”
  “又想偷懒吗?”一把扯住李若言的头发提来。
  “唔……咳……”
  “去打水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提着他的头发将他立定在地上,月如辉自顾自地提了剑出去晨练。
  李若言意识虽然明白,但身体不听使唤。他站着摇晃了好一会儿,才颠颠倒倒地端了个铜盆到厨房的水缸里舀了几瓢水,然后捧着盆,一步三晃,滴滴答答地端了回去。
  月如辉背着手立在窗前,李若言摇摇晃晃地举着盆过去:
  “呶……”
  水盆被一手掀翻,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冰凉凉的水从头到脚冻得李若言全身一激灵。他错愕地看着月如辉,竟一时语塞。
  “热水。”
  “……”
  “我叫你打热水。”
  “……”
  “你聋了吗……”
  月如辉猛地转身,只见李若言面色灰白、全身发抖,失神的双眼又红又肿。
  昨夜灯光下他不曾正眼瞧过他,为何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憔悴。
  “你怎么了?“
  只见李若言发呆似的站了一会儿,脚步不稳地晃了一晃,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言儿!”一把托住那将要落地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李若言终于彻底病倒了,连日的疲劳和伤口的发炎,让他一直高烧不退。
  月如辉日夜守在他床边,不让别人有靠近的机会。一切喂药、冷敷、换药、包扎的工作都要一手包揽。他理不清自己的心情,明明一见到李若言的脸就没来由地冒火,但为何他病了他会这样忧心。原本以为李若言只是一个江湖混混,但每次见到他时都是截然不同的面孔。他,究竟是什么人?
  李若言醒来的那个晚上,月如辉正打了热水,准备替他擦身。眯眼看见月如辉在解他的衣服,李若言想也没想,举起软软的脚踢了过去,一脚踏在月如辉的肚子上。
  “嗯!嗯——”
  踢不动地使劲蹬着腿。
  “言儿,你做什么?”
  “咳……色狼!”李若言哑着嗓子叫起来,声音难听得自己都觉得寒碜。
  “什么?”
  “别碰我!你这老色鬼!”
  “你说什么!”
  没来由被冤枉,月如辉恼火起来。
  李若言话音未落,就被月如辉扣住手腕压在床上,近在咫尺地对着月如辉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放手,再不放我叫人了!”
  “叫啊,我早就对他们说,你是我的人了。”
  “你!”李若言脑子“轰”地一声响,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
  “若是想碰你,你昏睡这几天我早就碰了,何必等到现在。你这身子,这两日我早就看遍了。”
  “!”
  “就凭你男不成男女不成女的脸和这索然无味的身子也想让我碰!”
  听完他的评语,李若言先是骇然,随后勃然大怒。
  “姓月的!你说谁——”
  话音未落,一条飞来的湿布巾“啪”地糊在了脸上。
  “没病了就自己擦身换衣服吧。真是的,睡着的时候还算安静,怎么醒着就这么惹人讨厌呢。”
  被布巾盖住的李若言突然安静下来。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被闷死的月如辉一把拿掉布巾,就见他失神地看着屋顶,眼神中仿佛带着悲伤,待他仔细去看时,那悲伤就模糊了,两行清泪顺着潮湿的脸淌了下来。
  “言儿……”
  月如辉敛起笑,默默地重新拧了布巾替他擦了身。见他已不知不觉地睡着,便替他盖了被子,自己也躺上床去,在他旁边睡下。
  李若言醒来的那个晚上,月如辉正打了热水,准备替他擦身。眯眼看见月如辉在解他的衣服,李若言想也没想,软软地举起脚踢了过去,一脚踏在月如辉的肚子上。
  “嗯!嗯——”
  踢不动地使劲蹬着腿。
  “你做什么?”
  “咳……色狼!”李若言哑着嗓子叫起来,声音难听得自己都觉得寒碜。
  “什么?”
  “老色鬼!”
  “你说什么!”
  没来由被冤枉,月如辉恼火起来。
  李若言话音未落,就被月如辉扣住手腕压在床上,近在咫尺地对着月如辉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放手,再不放我叫人了!”
  “叫啊,我早就对他们说,你是我的人了。”
  “你!”李若言脑子“轰”地一声响,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
  “若是想碰你,你昏睡这几天我早就碰了,何必等到现在。你这身子,这两日我早就看遍了。”
  “!”
  “就凭你男不成男女不成女的脸和这索然无味的身子也想让我碰!”
  听完他的评语,李若言先是骇然,随后勃然大怒。
  “姓月的!你说谁——”
  话音未落,一条飞来的湿布巾“啪”地糊在了脸上。
  “没病了就自己擦身换衣服吧。真是的,睡着的时候还算安静,怎么醒着就这么惹人讨厌呢。”
  被布巾盖住的李若言突然安静下来。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被闷死的月如辉一把拿掉布巾,就见他失神地看着屋顶,眼神中仿佛带着悲伤,待他仔细去看时,那悲伤就模糊了,两行眼泪顺着潮湿的脸淌了下来。
  “言儿……”
  月如辉敛起笑,默默地重新拧了布巾替他擦了身。见他已不知不觉地睡着,便替他盖了被子,自己也躺上床去,在他旁边睡下。
  李若言发烧不能动弹的这段时间里,烟雨楼台的厨子依然没有就任,他依旧吃着青桐煮的甜粥。自从上回在厨房里找到了一块肉之后,他每次一见这种粥就感到莫大的委屈。他认为,自己的伙食是最下等的。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气色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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