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来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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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来临+番外-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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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允诚暗暗打量那个小孩,见他好好地依在塌上,两眼盯着一卷书,从未有过的乖巧。嘴边带一个微薄的笑意,那么轻,那么薄,那么浅,那么淡,就象是蝴蝶从眼前飞过,落下的一个清浅的暗影。 
不一会儿,却见几个女孩子唧唧喳喳涌了进来,商的手上捏着一只火钳,上面串着一只硕大的老鼠,尤在微微挣动,就听见角清脆爽快的声音道:“王,你看你看,我们厉害吧,一下子就逮住了它呢。” 
薛允诚依然是那一百零一种表情,“哦,好得狠。” 
眼角却不期然地瞥见那小孩儿吓得青白的脸和微微张开的口。 
练离决定向女孩子们示好。 
垂着眼,略有些羞惭地对角说:“对不起,角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胡乱叫你啦。” 
那副神情与腔调,换了谁也拒绝不了。 
角说:“姑娘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练离笑道:“角姐姐,听说你空篌弹得出色。” 
角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 
练离道:“敢问角姐姐,你是谁的徒弟?” 
角道:“是天宫第一教习惜时的徒弟。” 
练离睁大了眼,“真的?惜时,惜时是我的娘啊。” 
女孩子们统统围拢过来,“真的吗?你真的是惜时教习的儿子?” 
女孩子看见自己尊敬的老师的孩子,有说不出的亲热,几个孩子从此竟真的交起朋友来。 
这一天薛允诚一进书房,便看见练离与女孩子们亲亲热热地说着什么,练离的嘴角挂着点心的残渣,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角居然站在他身后,替他拢起有些零乱的长发。 
薛允诚的眼中只看见那个小孩明媚得让人忍不住伸手掬起来捧在手心的笑容,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小孩子,其实是,非常非常,非常容易招女孩子的。 

过不了两天,薛允诚便把四个女孩子指派到判官江树人的殿中侍候。 
江树人为人看上去古板教条,夫子气实足,实际上却常有意想不到的智慧与作为。薛允诚还是遥遥地对着江树人住的殿堂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 
练离虽不知薛允诚为什么突然地遣走了女孩子们,但是不战而胜却让他高兴得狠。 

那一晚,又重是两人的世界。 
薛允诚端坐半天听见身后有西西梭梭的声音,回头一望,那小孩用一卷书挡了脸,在塌上滚来滚去。 
薛允诚挑开他面上的书本,见他望着房梁吃吃傻笑。 
薛允诚道:“喂。” 
练离道:“喂,你觉不觉得清静了好多?” 
薛允诚道:“嗯。” 
练离又说:“女孩子,有时候,真是呱噪啊。” 
薛允诚道:“哦?哼。” 
练离道:“不过,做的点心真是好吃。” 
薛允诚又哼一声。 
练离道:“但是,她们太香了是不是?惹得我老想打喷嚏。你想不想打喷嚏?” 
薛允诚在他额头上弹了一指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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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人间 

祁承远觉得,恰恰生了一场病之后好象长大了一点。 
个子窜高了半个头,脸形渐渐退去孩童的圆润和混沌,变为少年人特有的清晰,眉羽间更为秀美细致,眼光明徹如水。 
祁承远想,难怪老年人常说,小孩子,病一次就长大一次。 
祁承远又想,恰恰是下凡来找有情人的,可是天天这么藏在家里,怎么可能找到?于是,祁承远给恰恰配了一把大门的钥匙,又配了一条细细的18K金的水波纹链子,给他挂在脖子上。 
恰恰拿着钥匙翻来复去地细看,又放进嘴里伸出舌头尝一尝。 
祁承远的心事又来了,就这么把恰恰放到外面去,他还真的不放心。于是跟恰恰很正式地谈了一回。 
祁承远说:“恰恰,从明天起,你可以自己到外面去看看走走了。” 
恰恰说:“好啊哥哥。” 
祁承远说:“恰恰,有些事哥哥要好好地交待给你。你要仔仔细细地听好了。” 
恰恰从未见过祁承远这么严峻的表情,第一次见面时,祁承远虽是很严厉的样子,可是恰恰本能的却觉得这个人其实是个好人,一点也不可怕。 
祁承远说:“恰恰,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你要记得,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恰恰答:“不跟他们说话,我怎么能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是我的有情人呢?” 
祁承远惊道:“你打算到街上一个人一个人去问?” 
恰恰答是呀。 
祁承远抓住恰恰的肩膀,“小傻子,有情人要用心去找。不要用嘴巴。” 
恰恰道:“可是嘴巴会说话,心不会说话。” 
祁承远道:“不对。如果有一天你碰见你的有情人,你心里会钻出个小人儿,悄悄地告诉你说:‘就是她啦’,你一定会听到的。你明白吗?” 
恰恰若有所思:“哦。这样啊。” 
祁承远又道:“特别要记得的是,不能随便跟人走。那越是标谤自己是好人的人,就越可能是坏人。” 
恰恰答:“哦”。 
祁承远说:“光哦不行,一定要记在心里。这些人会把你带得远远地,你再也找不到我,我也找不到你。” 
恰恰问:“他们带走我干什么?” 
祁承远望着他轻风般柔和的眉眼,不知该怎么说清楚,想一想,做一个可怖的表情,“他们会把放进一个炉子里,烘成|人干儿,一块一块切来下酒吃。”伸出手来在恰恰的胳膊腿上比划着。 
恰恰吓得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会跟他们走的,不会的。” 
祁承远原以为他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没想到他是真的吓着了,拍拍他的脸安慰道:“你不是真信这样的话吧?” 
恰恰答:“我真信。哥哥说的,我都会信。” 
祁承远问:“咦,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信我呢?” 
一点点的红晕在恰恰脸上弥漫开来,慢慢地直漫到脖颈里。 
“我喜欢哥哥。我相信我喜欢的所有人。” 
祁承远笑起来,蹲下摸摸恰恰的头,“哥哥也喜欢你。” 

这一天,在公司,祁承远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象有只小猫在心里抓紧挠。那边下班的乐声刚刚响起,这边他已经收拾了冲了出去。 
同办公室的女孩子在背后说:“今天祁哥哥一定是佳人有约。” 

祁承远到家门口时,见自家的门是虚掩的,心下很是奇怪。突然听到有人小声地叫:“哥哥,哥哥。” 
祁承远寻声望去,发现自家门前一棵老槐树的枝丫间,恰恰晃着脚坐在上面,双手拢在嘴边轻声叫他。 
祁承远看见他,一颗心咚地重落到腔子里,抬头说,“快下来,看摔着你。” 
恰恰嗤地一声笑出来,看看四周无人,轻轻巧巧飘落下来,落在祁承远面前,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摇一摇问:“哥哥,吓着你了么?” 
祁承远把他抓过来,往他腋下挠去,“叫你淘。” 
恰恰的身体敏感无比,祁承远的手尚未碰到他,他已经笑得缩成一团。 
祁承远道:“哦,恰恰,将来你一定怕老婆。” 
恰恰的脸噗地红了一片,眼睛水润晶莹地,羞涩的笑容,是长了小手的,直钻到人心里去挠个不住。 
祁承远叹一口气,搬着恰恰的脸说:“恰恰,恰恰,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起你?” 

这一个周末,子雅外出学习了,说是要去上一个月。 
祁承远想起恰恰在家里时,还是惯于赤着脚,天是越发地冷了。便去装饰城买了灰色的粗地毯,才几十元一平方,大卷地扛了回来,把家里从卧室到客厅的地板都好刷了一下,然后用胶水把地毯一寸寸地粘好。 
恰恰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拉起祁承远说,“让我来吧。” 
恰恰把地毯放好,轻轻挥动双手,那毯子有了生命似的自己一路滚过去,妥妥贴贴地吸在地板上。不过片刻的功夫。 
祁承远看呆了。半晌才说:“为什么你早不拿出这一手恰恰?” 
恰恰咬着牙笑,过一会儿说:“因为。。。哥哥爬在地上的样子实在好玩,象是。。。狗熊。” 
祁承远把手拢在嘴边轻轻哈气,做出去挠他的样子,恰恰跳到沙发上用毛毯裹紧了自己,只露了半个脑袋在外面,亮晶晶的眼睛从毯子边上望过来,满满的全是笑意,要泼出来似的。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好。 
祁承远拉着恰恰,睡在客厅的地板上。 
这屋子,原本西晒得厉害,房东也明白这点,才肯便宜了一百块钱租给祁承远。 
但是,在深秋的午后,这样的阳光便弥足珍贵。柔和温暖,如情人的怀抱。 
祁承远和恰恰并排躺在新铺好的粗地毯上,身上盖着旧毛毯。眯着眼睛看着那浅浅金色的阳光,头抵着头,象两只相亲相爱的猫。 
祁承远想,自己原本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这辈子最高的理想,不过是吃饱穿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间小小的屋子,偶尔在午后,偷得浮生半日闲,和爱人孩子,在秋天的阳光里睡一个午觉。 
祁承远转过头看着恰恰,看他半闭着眼,面上笼着一层光晕,长而细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粉粉的一层阴影,清浅的呼吸里,有淡淡的遥远的香。 
祁承远忽然觉得有些燥热,伸手在背上去挠,却够不着。 
恰恰看见了,伸手到他的衣服里,轻轻地给他抓挠着。 
祁承远舒服得轻轻地哼哼,说:“恰恰,恰恰,要是找不到你的有情人,这辈子,你就跟着哥哥过吧。” 
恰恰的手顿了顿,百般的滋味涌上心头,只是说不出来,低声地应一声:“哦。” 

恰恰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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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来临 

有个地方修改一下:第八章:公公说,“不怕不怕,恰恰。到了人间,你就可以出来了,就不会再冷了。恰恰,记得,你只能去半天,也就是人间的半年。若到那时候还不能找到有情人,你可就要魂飞魄散了。到时候,就是观音菩萨也救不了你了。” 
这里;去掉〃记得,你只能去半天,也就是人间的半年。若到那时候还不能找到有情人,你可就要魂飞魄散了。到时候,就是观音菩萨也救不了你了。”这一段。也就是说;祁承远并不知道恰恰只能呆半年;这点很重要;要不以后的情节就没法展开了。汗!我写糊涂了! 

24 

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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