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 药师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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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 药师 (上)-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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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一回头,只见兰罄黑裤之外单罩一件外袍,袍为丝做,料薄而透,两双臂膀如白玉无瑕,结实的肌理隐约看得见,还有那带笑眼眉、裸露的胸膛、紧窄的纤腰,小春看得血气上涌,差些没喷出鼻血来。
  “师兄这么晚还没睡?”小春连忙陪笑。尴尬、真是尴尬啊!虽说从小就知道大师兄美,但大师兄以前可没对他摆出这身荡人心弦的姿态过。
  “在我这里唱十八摸,你当我这儿妓寨了吗?”兰罄说着。
  “师弟我只是闲着无聊等药好,便随便哼哼了。”小春说。
  “你的药永远都不会好了。”兰罄突然灿笑。
  小春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只见兰罄走到炉边掌力一击,火炉砰地一声,裂了,塌了、垮了。上头的大锅子也整个翻进烧红的炭里,药全流了出来,被火给烧干了。
  小春张大嘴。
  “若敢在我面前制药给东方云倾,下一掌,我就打在你的脑袋瓜子上。”兰罄走了过来,拍拍小春被炉火映得发红的脸蛋。
  “我明明就不是在你面前,是你自己找来药房的。”小春呐呐地说。
  “都一样。”兰罄说。
  “我其实也只是试试罢,”小春低声说:“你师弟我根本没把握解得了月半弯,师兄你太看得起师弟了……这毒……难啊……”
  “难还试?白费功夫就算了,还为了个认识没几日的人和师兄过不去,现下外人比自己人还重要了是不?”
  “我只是不想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小春说。
  “那就把眼睛闭起来。”兰罄振袖离去。
  可是除了这些,小春还想着,让云倾少痛一些,让云倾多续几日命。
  什么恩恩怨怨的仇恨厮杀,他管也不想管……
  他只想云倾好一些……
  第五章
  又闷了几天,伤口似乎没那么痛了,小春咬着一节甘草在乌衣教里晃来晃去。
  双眼所及都是黑衣教众,这里没有他不能走动的地方,书房、议事房、药房,甚至大师兄的“闺房”他都去过了,但只要他一靠近大门,就会有人拿刀架在他前头,逼得他只能节节后退。
  大师兄也不知哪去了,见不着他。他这会儿着实闷得很,只想要到外头走走。
  前方一个身影徐徐走来,小春定睛一看,唉,不就是他那个消失许多天的大师兄兰罄吗?
  “师兄!”小春叫了一声。
  原本低头沉思的兰罄见着他,脸上沉静的表情忽地变得似笑非笑,着实有些诡异。
  “怎么?”兰罄问道。
  “我知道你忙,所以不敢吵你,不过天天都待在这里出不去,实在太闷了。”小春灿笑道:“不知道师兄能否通融一下,让我到外头走走透气,否则我就算一箭穿心死不了,也会给活活闷死。”
  兰罄牵动了一下嘴角,从怀里拿了副人皮面具扔到小春身上。“要出去也行,戴上它。”
  “咦,要戴上这个?”小春拿着软软的皮面具,好奇地抓了抓扯了扯,人皮面具这种东西他只听过,还没见过。上次师兄居然用它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让他一时间也没能认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不肯?”兰罄挑了眉。
  “不是,我是在想……”小春忽而咧嘴一笑。“师兄你有很多人皮面具吗?能不能多给我几张?”
  兰罄笑了声,说:“跟我来吧!”
  小春随兰罄回了他的房间,兰罄自衣柜里拿出了几张面具扔给小春,又朝后头道:“靳新,我不在的时候,你跟着八爷。记着要好好看住,千万别让八爷不小心‘走丢’了。”
  “是,教主。”门外闪入一个黑影,恭敬回答道。
  兰罄离去后,小春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鹰勾鼻、方脸、阔嘴、黑得像木炭似的,看起来颇觉眼熟,后来仔细想了想,突然记起,鬼叫了声:“你是那天的黑衣老兄!”
  围困云倾的黑衣人首领,也是当日药店门前堵到他,让他没命般绕涵扬城跑了七八圈的那位。
  “八爷。”靳新朝小春点了个头。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小春尴尬地笑了两声,朝靳新回礼。
  谁不好派,居然派个和他有过节的人来,师兄也对他这个师弟太好了点。
  戴上人皮面具后,小春赶紧跑到铜镜前照了照,只见自己覆上面具后的脸突然变得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平平无奇地,谁也不会多看两眼的那类贩夫走卒。
  小春对着镜子摸过来又摸过去,赞叹不已。
  跟着看够了,想起还要出去逛大街,小春将四散的头发随意挽了束起,便急忙忙地往大门口走了出去。
  时至十一月,天也有些冷了,秋风吹来让小春缩了一下脖子,他随即望了望两边街景,喜孜孜地便朝最热闹的那处走了过去。
  靳新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乌衣教大隐隐于市之中,门上并没有挂牌匾,看起来只是间普通人家,出了乌衣教后左右两旁都是热闹喧哗的街道,东西皆集市,热闹非凡。
  想来只有师兄才想得到把这一整个魔教放在繁华之地,所谓大隐隐于市,今日算见识了。
  街旁老树丛下,几个摆摊的老人家凑在一起话家常,再过去些卖着的豆腐脑儿香滑细致,还有占卜的瞎眼老伯正替人摸着骨。
  小春好奇一摊一摊地看,正当看见那豆腐西施挽着袖舀起滑嫩豆腐脑时,小春肚子咕噜地叫了声,探探怀中却不见荷包不见银。
  “黑衣老兄,你说你们那日重回苏雪楼时,可有搜到什么东西,像是包袱之类、元宝银票等等的啊?”小春从谷里带出来的家当全扔在苏雪楼里了,都怪那日云倾拉他拉得太急,害他连行囊都还来不及拿就去绿柳山庄了。
  “回八爷,没有。”靳新说,声音简直可以和刺骨寒风比冷。
  “没有?难道是云倾拿走了?”包袱里至少也有上万两,云倾拿他那些东西是要干嘛?
  “不怕。”小春笑了笑,弯下腰由靴子内侧挖呀挖地,挖出了些许碎银和五张通宝号百两银票。“幸好我还藏了些在身上,否则别说豆腐脑,连豆腐渣都吃不上了。”
  小春在街口转角这个豆腐摊坐下,笑靥如画的豆腐西施立刻招呼了过来,端来两碗热呼呼的豆腐脑。
  “黑衣老兄,一起用吧!”小春朝身后立得像跟柱子似动也不动的靳新如此说。
  “属下不敢造次。”靳新说。
  “唉,造什么次,不过就是吃碗豆腐脑。”既然靳新不愿,小春也就没勉强。他径自享用着冷天里热呼呼的热品,浑身都暖了起来。
  正当小春满心欢喜地用食时,喀哒喀哒地,有辆马车在对街停了下来,跟着没片刻便是一阵嘈杂,还有女子哭泣之声传来。
  小春可好奇了,给了碎银后他立刻就往对街众人围观处冲去。
  “大婶啊,能不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小春好声好气地问着身旁挽着菜篮,看似方由市场回来的中年妇女。
  那大婶掩着嘴,如同在说人是非般,也不敢太大声嚷嚷。“不就是王家那个八公子啰,见穆家女儿生得好,趁她爹重病,说什么让她卖身医父,留下十两银子就要把人家姑娘给带走,真是造孽喔!”
  “造孽、造孽,的确造孽!”小春叹了口气,也忍不住苛责两声。
  “闪开、闪开!看戏的通通闪开!”王府的家丁横行霸道,推开前头人墙,让他家主子扯着人家女儿从简陋房舍里出来。
  但是走到马车前时,却发现有个不识相的人挡在他们前头。
  “你是谁,敢挡大爷的路!”满脸横肉的王家公子盯着戴上人皮面具,长得如同路人一二三的小春瞧。
  “我说这位……咳……王八公子……”小喜笑了笑,“强抢民女可是不对的,人家姑娘一点都不想跟你,你这么做未免招人非议了些。”
  “付了银子的,就是我的。”王家公子道。
  小春往王八公子后头看去,瞧见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稚龄少女,长得虽不算国色天香,但倒也算清丽秀美小家碧玉。
  只见那姑娘一张圆圆的脸蛋沾着泪痕,身子不住瑟缩抖着,抖得小春心里又连喊几声“造孽”。姑娘家还这么小,这王八羔子未免也太急色了些。
  “公子救命!”那姑娘噗通跪了下去,泪水如断了线,不停落下香腮。“我爹病还没好,我得留下来照顾爹爹,请公子莫让王公子将我带走,否则就算有了银子,没人照料之下我爹也将凶多吉少。”
  小春望了那小姑娘一眼,道:“敢问姑娘,令尊是患了什么病?”
  “我爹本是染上风寒,后来因为没银子请大夫,竟就病得越来越重,如今高烧不退,还不停咳嗽,气若游丝,几乎已经快不行了。”小姑娘哭得惨兮兮。
  “小姑娘你放心,我就是大夫,你带我进去给你爹看看,我医术很高的,你爹让我看了以后三帖药内绝对会好,不必担心。”小春笑咪咪地往那姑娘走了过去。
  王家公子大怒,“混帐,这丫头我已经买下了,你最好招子放亮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王公子拔了护卫腰间的刀,就要朝小春砍来。小春近日受了重伤,虽有好转,但身体仍然稍嫌笨重,眼看就要躲不过,后头一直静立的靳新突然出了剑。
  刀光一闪,小春连忙打出颗碎银子将靳新的剑刃弹开,免得靳新将王八公子的手给整段削下,于是靳新的剑只划过王八公子的手,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肉。
  王八公子杀猪似地哀号,倒在地上不停滚动。四周看戏的人有的叫好、有的拍手,说是恶人终有恶报,这回被教训了,真是大快人心。
  小春则是皱眉,他不喜欢见到血。按着因方才逞强动气而扯动的伤口,连连吸了几口气,娘的,疼啊!
  “别在我面前杀人。”小春说:“砍手也一样。”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八爷,其余一概不管。”
  “唉。”小春知道这人和他没关系,自然也不会听他的,于是便跟着那小姑娘去了她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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