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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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颜歌-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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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几日后朝堂之上,郑帝一书‘罪已诏’公布于天下,并禅位于太子隐。

郑临国自立朝以来,从未有禅位一事,一时间朝臣乃至黎民百姓都暗中议论纷纷。

有传言说,皇后既然要反,必然早有布署,又怎会让晋王匆忙赶回之际轻易制住。莫非皇上早就察觉皇后有异心,将计就计,一来将皇后余党一网打尽,二来借机试探于晋王。

也有人替皇后惋惜,忆当年,皇后千里单骑,入伊合献策于先皇,是何等的傲然无畏,只可惜多年来,不受主上待见,不曾想,最终竟被亲子所擒,哀哉,悲哉。

可有那么一部分人认为,郑帝无疾无灾之下仓促禅位,必然有因,多年来皇后羽翼渐丰,晋王又是其亲子,她怎会如此糊涂。许是皇后知道自己也被主上猜忌,遂来了一个计中计,假意谋反,而此时晋王借救驾之机,行逼宫之实。

然不论如何,晋王终是登位,同年八月,举行登基大典,改年号为“太初”,史称‘晋文帝’。

年轻的帝王登基后,躬亲勤政,性宽宏,远酒色,后宫之中仅一位德妃,即是昔日太子妃。众臣以为皇上与她定是情深甚笃,有谄媚者,借此上表立后。却被他压下,上表人,不久后也被远调京城,自此无人再提。

而我,在这遥远的北国,也曾不止一次的想,他为什么没来找我呢。后又自嘲,来了又如何?

北辰延康四十三年二月,成帝驾崩,一夜之间,京中变了颜色,处处白色麻布翻飞。大丧钟响过之后,北辰进入三年国丧期。

所有皇子、公主都均留在宫中每日叩灵跪经,晨昏哭祭。守灵期满后,吉时出殡,灵柩在一路的哀乐声中抬往皇陵。

出殡日后,新君临朝。改年号为‘征和’。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方世平挂了……偶哀悼一下……

筒子们多多留言发表点意见……

偶需要你们的看法……

81

81、风云起 。。。

时光易逝,转眼已两个春秋,此时萧晟却端坐在明光殿上,底下黑压压的跪了一帮朝臣。

“皇上请三思,国丧期间未满,岂能轻易挑起战端。”说话人言辞肯切,引起一片附议。

“南北分领而治,井水不犯河水,若轻言战事,恐会引人非议。”兵部侍郎林岳上前参奏。

“国丧期出战,于礼不合。皇上,切莫听信小人谗言。”礼部尚书字字铿锵,说到‘小人’二字时,加重了语气,并拿眼睛豪不避讳的瞪我。

我也不理会他,亲自给萧晟奉上一杯茶。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也不怪他们,我在萧晟身边的这几年,女官不是女官,内监不是内监,妾不是妾,臣不是臣,却连这种军议也都在场,难免招人话柄。

萧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明将军对攻打西兹城一事,有何见解?”

我的心不由得紧了紧。

先帝卧在病榻之时,赐婚明瑞和华阳公主。

大婚前数日,他曾到夏园求见,均被我拒之门外,他于园外苦等一天一夜,最后我却与萧晟双双而至。

他离去之时,说自此之后,云瑞就此消失,这世上就只有明瑞。

我可以委身于不爱我的人,以寻一时慰藉,但却不能在对我有情之人身上找安慰。如此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他确实做到了,他与公主大婚后,我们曾多次相遇与宫中,他都对我视而不见,此时听得萧晟问他,我生怕他会站在反对的立场。

正担忧之时,却听他道:“先帝在位时,曾派兵攻打西兹未果,郑临国万不会想到我国丧期间会出兵西兹。若能乘此机会拿下西兹,等于为南征奠下最有利的一块基石,臣愿请命前往。”

萧晟笑道:“爱卿想法与朕不谋而合。”

“明大人怎么能为了一已军功,罔顾礼制。”礼部尚书怒目而视,后又重重的跪下:“恳请皇上三思。”

“恳请皇上三思。”几近大半的朝臣跪了下去,余下一半正面面相觑,犹豫着到底要站到哪一边。

萧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礼制是人定的,朕心意已决,诸位爱卿不必再劝!朕要亲自南征,攻下西兹,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他拔出佩剑,以雷霆之势斩下案角:“谁若再有异议,如同此案。”

一干大臣,伏地,不再言语。

几日后,萧晟领五万精兵,向西兹进发。

北辰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兵强马壮,此次又是萧晟亲征,士气极高,西兹素无准备,几乎毫无疑问的,大军攻下西兹城。

此次攻打的理由是说,西兹本与北辰结盟,不料却毁约弃盟,投靠郑临国。

且不论这个理由找得是否牵强,总是先向郑临国做了挑战,自然也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于是调兵入城,严格操练,

81、风云起 。。。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轮流戒守城墙。

十二月十日,郑临国军队,兵临城下,阵前叫战的,却是男装的穆雪男。

我立于城头,向萧晟请战。萧晟最终只答应让我跟在他的身边。

黄昏时分,大军出城迎战,双方列阵以对。

这是一场实力相当的硬战。

一时间兵戈相接,成千上万的骑兵对冲着,万马奔腾的声音,犹如重雷敲在人的心上,杀声震天。

我打马紧跟着萧晟,他左突右刺的近击,我则是不断拉弓远射。有利刃从我头上闪过,似要劈了过来,我不避不让,只管专心射杀不断涌上来的郑军,刀快落下之时,又打了个转,飞了出去,正是萧晟挥刀抵挡。三年的相处,我们的默契在此时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惨烈的撕杀一直持续到午夜时分,也许是因为久不分胜负,也许是因为改变了战略,郑军鸣金收兵。萧晟并未追击,下令退兵。

西兹的宫殿,玉瓦重楼,雕梁画栋,比起北辰建筑,少了几分雄浑的气度,多了几分旖旎风流。

这里是曾经西兹公主居住的望月宫,此时冬天,为了取暖,处处点着火盆,显得有些燥热。而我的脚边,是一处堪比池塘的浴池。偌大的浴池,竟都是用汉白玉堆砌而成,那西兹公主深受宠爱由此可见一斑。

轻褪了衣衫,滑入水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我靠在池边,在氤氤水气中,静静的享受着战争后的安宁。

珠帘‘叮咚’,几声清脆的撞击,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来人是谁。

“怪不得到处寻你不到,原来在这里享乐。”

“恩”我哼了一声,算是回答,转过身,歪着头看他。

他已换了戎装,着一身月白常服,豪不避讳的向我走来,然后坐在我面前的的台阶上,脱了靴子,甩手丢出去好远,又赤着脚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身边,笑着看我:“你说明天郑军会派谁出战。”

“明珂一介女流,岂敢妄议。”

他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然后丢了一句:“还是别装了,你学不来谦卑那套。”

我也不理他,潜下水去。

他见我久不上来,又喊:“你上来,朕还没说完呢。”

我在水中直待到憋不住气了,才呼的一下浮出水面,水花溅了萧晟一脸。我乘他不备,用力一扯,他整个人就这么扑了下来。

我笑着看他在水里扑腾,好不容易才在我面前站定。

他倾□,霸气的身形在我面前形成一道不容小觑的气焰。“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我故意道:“皇上下来,臣才能听得清。”

他忽而哈哈大笑:“也就只有你,才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唉”我轻叹一声,佯装委屈,“朝堂之上,后宫之内,不知多少

81、风云起 。。。

人在背后骂我,说声‘妖妇’那是轻的,都是说我‘不懂礼制’、‘不知廉耻’;可谁知道咱们北辰的皇帝偏偏就好这口,喜欢被压在身下,我们做臣下的,也不过是投君所好罢了。”

他也不恼,肩膀甚至微微的抖动,他在忍着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我散在脸颊边的湿发,而后在耳边轻语,浅浅的呼吸麻痒的拂过,“有句话你是说对了,朕喜欢你在我身上时的样子。”

尽管我与他相处甚久,听到这么露骨的话时,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烫。

他的手放开我的发丝,搭在了我的肩上,一点一点辗转往下,步步为营,不急不缓,最终停在我腰际,手掌的热度就从腰际四处弥漫开来。我的心却晃悠悠的飘出去很远。

我记得我第一次翻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有一瞬的错愕,随后咬着我的耳朵恶狠狠道:“还没有人敢翻到朕的上边。”

可事实上,那次我明显感觉他比以往更为兴奋和激动。

我从来不曾去取悦于他,一切随着自己的性子。

我还记得我守在临风阁等到他,对他说,“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他对着我,笑得如狐狸一般,“朕临幸妃嫔之时,你也要跟着么?”

可不管怎样,我到底是留在了他的身边。起先他待我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模样。好像那个醉酒的夜晚从不曾存在,那个时候我是侍女,是兵卒,是谋士,但却不是他的女人。

后来西北干旱,好几处地方,颗粒无收。我自主请命替他赈灾,到了那边,却被流匪所袭,混战中,我摔下山谷与大部队失散。

所幸我命大,谷中一汪深潭,保住了我的性命,等我再回京城之际已是半月以后。我到夏园时,侍女吓得惊叫,忙派人宫中禀报。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他已经到了夏园。

他说,你没有逃走?

我这才知道,副队在我掉下山谷之后,以为我必不能生还,又怕他怪责,遂骗他说我半路潜逃。

得知实情之后,他不顾侍女在场,紧紧的抱了我,‘我就知道,你不会走。’

我在那一瞬间忽然有些感动,原来我也是有人惦记着的,哪怕未必真情。

也就在那天晚上,他留在了夏园,我也没再矫情,不管有没有爱,哪怕是因为寂寞互相取暖并无不可。我真的厌倦了一个人。

有时激情过后,他会枕在我肩,用手指在我的心房边打圈。他会说,“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我总是笑而不答。

有时他又会取笑我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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