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行忍住这个冲动,这家伙是个偶像明星,这张脸很重要,不能再伤到了。不然石惠一定在她面前进行孟姜女哭长城,绛夏想到这里,露出一个假笑,温和的说:“请注意我的口型,消失!”
一点没想到会受到这种待遇的阮墨吃惊不已,只是语调还是那么波澜不惊,“绛夏,离婚以后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男人和女人能做普通朋友,这样的几率小之又小。
哼,绛夏简直想打电话叫警察把这个理所当然把人呼来喝去的家伙带离她的房间,毕竟这是她付钱的酒店,为什么要让这个家伙在这里嚣张,太不可思议了。应该说,她太笨了,一次又一次的给阮墨机会来伤害自己。
“如果能当朋友,就不会离婚,这套说辞你就用来骗下一个笨蛋吧!”
话罢,绛夏一个甩手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套住阮墨,迅速抓过桌上的睡衣套上。等阮墨从被子里逃生的时候,绛夏已经躲进卫生间,把门反锁上。
快速拨下一个号码,“喂,石惠,不想你家大明星上娱乐头条,就赶快来带走他。”二话不说立马出绝招,不想死就只能牺牲自己的仁慈心。
石惠从来没那么无言过,赔笑的说:“马上,马上,他今天还有拍摄,我立刻过来带走他。”
“快点!你10分钟内不出现的话,我就让阮墨以非法入侵罪去巴黎的警察局。”一点也不含糊的绛夏恶狠狠的说道。
此刻,石惠真的没话说,最后蹦出一句,“阮墨又欺负你了?”
“8分钟。”这三个字是从绛夏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好好好好。”石惠连说几个好,立刻驱动小车飞奔起来,反正她也是要去接阮墨的,只是这下不能慢慢欣赏巴黎的街景了。
咚咚咚咚——————
阮墨在卫生间外面锲而不舍的敲门,“绛夏,你理智点,我没别的意思。”
是哦,等你有别的意思,我还能活吗?
“石惠马上来接你了,你安静点,烦!”为什么她又坐在马桶上了,可恶!
好半天,阮墨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以前我对你不太好。”
“请继续保持你的不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谢谢。”绛夏在卫生间里阴阳怪气的说。她有必要接受一只狼对羊的假好心吗?她也有自己的人格,再委屈求全,接受那个人偶尔的同情心,她就是笨蛋加三级。
为什么阮墨以前都不会单纯的对她好?也许结婚前那段时间才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无论多晚,就算拿着手机睡着了,阮墨总要发一条短信关心自己。据石惠说,有时候,阮墨因为工作太累,常常编写着短信就睡着了,石惠想把手机抽掉让他好好睡都抽不掉。
偶尔一两天的假期,阮墨总是会出现在她家楼下,带着一大堆吃的把她的冰箱塞满,笑容满面的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的拢着自己的肩膀,说着要永远照顾守护自己的诺言。
从什么时候,阮墨脸上有的只是冷酷,大概是结婚后第一个月吧。
突然之间,她熟悉的阮墨不见了,只有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冷然在那个家里出出进进,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回来的日子也屈指可数。阮墨似乎宁可在外面酒店里睡,也不愿意回家。
直到那天,他恢复以前的温柔,让她措不及防,差点欢天喜地的开party庆祝,结果等待她的是那纸离婚协议。她表面上再装做怎么样的不在乎,也抵挡不了委屈的泪水。接下来就是她没用的哭哭啼啼和被阮墨扫地出门。
不过,老大的媳妇真狠呀,身怀宝宝还出那么狠的手给她一巴掌,害她的脸第二天浮肿了好久,整整搽了半盒的粉才遮住。
也幸好,这个时候老大的媳妇给她的一巴掌,让她清醒过来。继续自己的日子。
这样就好。为什么阮墨这个时候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改变态度?难道是因为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吗?
对不起,最近忙着交流会,腾不出更多的智商来思考。那么就不要思考好了,利落的把扰乱自己心绪的混蛋赶走就好!
这样想的时候,绛夏觉得自己的生活里阮墨已经彻底的脱离出去了。心竟然没有想象当中来的那么开心,反而还有一点点的苦涩。这究竟是留恋,还是做得决定太快,太狠。她已经完全没有了衡量的标准,也对,在爱情的世界里我们都是傻瓜。
送走瘟神后,已经是早上10点多了,绛夏的睡意被无情的驱走,让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阮墨,外加诅咒。她又不是演员,凭什么让她过一天只有2个小时不到睡眠的日子。明明已经离婚了,阮墨为什么还要三不五时的来骚扰她。谁受得了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曾经,以他为世界的中心,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她都会无条件去支持。走出围城后,她很想找堵墙撞一下,她的爱实在是太没尊严,太没志气了。难怪会在短短时间内就被对方厌恶,狠狠抛弃。
好想大声对天空说:“靠!”
不行,过日子不是那么过的,待会她要和酒店前台打好招呼,一旦发现这个中国籍男子,立刻把他撵出酒店,不要来打扰她,对她来说,已经够了。各自放手,让对方去过新生活。而且要和石惠打好招呼,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直接去警察局接阮墨吧!
别怪她狠心,如果她不狠心,阮墨只会比她更狠!她要保护自己,不再受伤,虽然这不太可能。人和冷血恶魔是有差距的。但是,起码把伤害降到最低。
粘起破碎的心这种技术活,她实在不想再做了。
“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丢脸的铃声,依旧是绛夏那里传来的。
绛夏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到窗台前享受凉薄的晨风,接起电话,脚尖频频点地,不知道今天颜絮小朋友又要玩什么花招了,似乎他天天都有新花样。
“喂”
“绛姐,是我。”电话那头的欢乐让她的心情被带动得好一些,客观来说,颜絮是个不错的家伙。
切,她评断什么,又不是什么选秀节目的评委,四下评估台上的演员可以贴上什么样的标签。
“什么事情?你酒醒了?”绛夏嘴角弯起,询问。
昨天,她可是第一次看见颜絮醉成那个样子,原来在公司里他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在中国的酒桌横行霸道,难遇对手。怎么换成洋酒,他就直接阵亡了?等她回去,可要找找颜絮的妈妈聊聊他的糗事。好好调侃调侃他。
“向下看————————————”后面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差点让绛夏爆笑出来。
颜絮最大的优点在于,就算用声音也可以让你笑。换个说法,他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都会让你笑出声,可能是她的笑点很低吧。
记得大学的时候,朋友常说能让你笑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她似乎找到过,又似乎没得到过。那句老话还真有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绛夏向下挥手,挂掉手机,好奇的询问:“你要干什么?”
楼下的颜絮拼命挥动双手,开心的溢出欢快的笑容,指着身后那红色的长方形的绸布,似乎有什么。整条绸布据绛夏目测,大概有7——8米长、4米多宽。
颜絮这家伙,又玩什么把戏?
“绛夏,看好噢————”说的自信满满,语调清扬。
楼下的颜絮异常的兴奋,挥手示意‘帮凶’杰弗瑞双手捏住绸布的一头,颜絮自己也拉住另外一头。
忽然,一只橙色的气球窜出红色绸布的束缚,突兀地映入绛夏的眼帘,悠然扶摇而上。绛夏伸出手,想碰触那只椭圆形的气球,这就是颜絮给她的惊喜吗?绛夏开始无奈的摇头,看着气球消失在天际。本想低头看清颜絮接下来的把戏,只是刚才太阳强烈的光芒刺痛了绛夏的双眼,眼界有些眩晕,令她看不清楼下的颜絮的样子,只能大概估计颜絮所站的位置。
突然,绛夏脑中闪过一个镜头,意识到什么,刚想出声。
刹那间,意外凉薄的风卷起成百上千的气球纷纷然直上云霄。此刻,透彻的蓝与执拗的橙彻底交织在一起,融成极致绝美的画面。让绛夏几乎忘记了呼吸,只能呆滞的看着气球飞过眼眸,带着白色的彩条飞逝,最后和最先出现的气球一起消失在更远处。
这一场意外的橙色风暴,淋漓至尽地重重敲击着绛夏的感官,她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如此近距离的色彩冲击。久久之后,绛夏的神智才慢慢回归到她的身心。
这时,她缓缓低下头,上千只泰迪熊被装在一个很长的盒子里。这下子,绛夏明白原来红绸只是礼物的盖子,下面的才是重点。
只见,咖啡色的泰迪熊满满的挤在长长的盒子里,依稀能看见小熊的手里都捧着一束白色的捧花。咖啡色小熊上面还有100多个白色的泰迪熊,按规律摆放着,组成让人激动的四个字。
嫁给我吧!
终于明白颜絮做了什么的绛夏慌慌张张离开客房,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狠命推开旋转门,跑到颜絮的身旁,拼尽全力大喊:“颜絮,你疯啦?”
“啊——”无辜的颜絮可怜的看着绛夏,伸长双手抱住绛夏,在绛夏耳边低语:“嫁给我,好吗?”有些期待有些哀求,绛夏感到无奈。
闻言,绛夏用力推开颜絮,可是颜絮却纹丝不动。看来,平时和颜絮嬉闹的时候,这家伙从来没有出过力气。她肺都快被挤出来了,颜絮还不打算松手。
“别闹了,戏弄一个大龄女青年很好玩吗?”有一个成语形容绛夏现在的心情,恼羞成怒!
“绛夏,你在逃避。”一句简单的话,却分量十足。
颜絮叹气,把绛夏按入自己的臂弯中,慢慢说道:“虽然我很讨厌你的泰迪熊品味,睡衣是泰迪熊的,钥匙圈是泰迪熊的,项链是泰迪熊的,耳环是泰迪熊的,连工作桌上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泰迪熊???简直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可是,我知道,你喜欢。这里的泰迪熊都是二个多月前,我拜托朋友去泰迪熊的美国总部订购的,就是为了这一天。绛夏,你嫁给我吧!”话罢,颜絮托起绛夏,让绛夏的脸和他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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