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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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关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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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了一会,他马上脱下外衣丢给了我。 
“快点穿好,带你去医院。”他这麽说著。 
我看著脚边的衣物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力气……” 
他怀疑地打量了我一会後,竟然亲自帮我穿了起来。等帮我穿裤子时,他的手明显僵了一下。大概是看见了我下身惨不忍睹的景象。 
可他只是低低地说了句“这都是你自己不好,你的报应”。 
穿完衣服,他本想扶我出去。可我哪里还动得了? 
最後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我背出了门。嘴里还唠叨著什麽。 

一个小时後,我们来到了医院。在护士医生的狐疑目光下,我被推进了急救室。 
“……叫警察……”看著身旁的护士,我虚弱地说著。 
可惜,我的声音没盖过各种药罐发出的声响,理所当然地被忽视了。 

第二天醒来,我已经穿著病员服躺在重症监护病房了。 
嘿,好家夥。我就如同植物人,被各种医疗仪器包围著。 
而屋外却传来那个混蛋和医生对话的声音。 
他们谈话的内容听来滑稽可笑。医生以为那混蛋是同志,有些尴尬地描述著我的病情。而那个混蛋却因此气白了脸大声咒骂著。 
不过最後随著医生的诊断,他立即平静了下来。 
“再生障碍性贫血?什麽东西?”他困惑地问著。 
“简单点说就是负责造血的骨髓有问题。病人会感到无力,头晕,心悸,气短,脸色苍白。严重点的会出鼻血,甚至呕血,尿血。并且出血不止。还十分容易产生感染。比如呼吸道感染,还有肺炎……” 
啧,又是听了无数遍的话。到最後一句一定是“要尽快住院治疗”。我这麽想到。 
“……要尽快住院治疗。” 
宾果,医生果然这麽说了。 
“……那个……医生,这个病会死人麽?”那混蛋迟疑地问。 
切,干什麽好象很关系我一样?他不是希望我快点死掉麽?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很遗憾,存活的概率不是很高,而且需要很长的疗程。不过请你对我们医院有信心,也请你对病人保密。”尽管医生压低了嗓音,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医生走後,我见著他若有所思地在我身边坐下。许久他才发现我已经醒了的事实。 
“你都……听到了?” 
“是啊。我活不久的。早就知道了。” 
“那你骗我哥的钱是为了治病?”他拧起了眉,我瞧见他内心的挣扎。 
“你费心了,遇到狄君那会,我还没这毛病。”我微笑地看著他。 
“你……”他顿了顿,深望了我一眼。 
“你……真该死。”他如是说。 
“那就死好了。你去和医生说,我要出院。” 
他诧异地看了看我,不过还是朝医生办公室去了。 

“童先生!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的病……”虽然搬完了出院手续,可医生还是苦口婆心地规劝著。 
“我自己的病我知道。”换下了衣服,我向外走去。 
脚步很不稳,我只有扶著墙慢慢前行。 

“你……你为什麽不治病?”突然被他抱进了怀里,我实在吃惊不小。 
“为什麽不治病?”他问著,可目光并没有看我。 
“呵呵,活腻了呗。”我笑著答到。 
“你真是……”他欲言又止。 
“什麽?” 
“可恶!” 
“呵呵。你也是。别让我看见。不然报警抓你吃牢饭。” 
“哼,这样正好。我可以告你敲诈我哥。”他不服气地嚷著。 
“证据呢?”我笑得眯起了眼,谅他也拿不出证据来。我这麽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就算他有证据也不能拿我怎麽样。 
“……你也没证据。”被我堵得没话,他的脸又阴沈了下来。 
“怎麽会没有?昨天急救室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能做人证。至於物证麽……那间房子你还没打扫吧?里边应该还有Jing液的痕迹。”我看著他由白变绿的脸不住掩嘴低笑起来。 
哎,谁叫我这麽不记仇呢?只想吓吓他而已,他干什麽这麽认真呢。 
“你听好,童千羽。我也报过仇了,所以我们互不相欠。你以後别来找我麻烦。”像避瘟神,他放下我,溜似地逃跑了。 
呵呵,好一个互不相欠…… 
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到直不起身子,弯腰蹲在了地上干咳。 
白焱斌,这次我放过你,算我还狄君一个人情。下次若再惹到我,我要你不得好死!我暗自发誓。 


忍著後||||穴的疼痛,我好不容易出了医院。辩了辩方向後,我又有大笑的冲动。 
搞什麽啊?医院离我借住的地方居然这麽近。 
摇晃著,我朝借住处走去。 



8 
把自己丢进了几天没躺过的大床,再也不想移动半分。 
想不到短短几天竟是物是人非。大床的另一边,他留下的淡淡的肥皂香气也没了踪影。 
合上眼,我回想起过往的日子。 
一切都这麽清晰,历历在目的样子。可又都是这麽虚无。 
我甚至怀疑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欧阳雪的离开,遇见狄君的弟弟,然後被他叫来的人轮奸,再然後…… 
脑子乱乱的。 
换了个睡姿,把头埋进了枕头中,那些让人作呕的记忆我再也不愿意去想了。 
可私密处传来的阵痛又那麽真实。 
他妈的真该死!捏了捏拳头,嘴角尝到了咸咸的液体。 
我居然又流泪了……该死……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期间只靠厨房里的泡面过活。 
所以当我终於想出外走动时,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半点力气。 
低叹了口气,我拨通了房东张阿姨家的电话。和她说我生病没人照顾,让她能否送些菜过来。 
张阿姨倒是热心地很马上送来了热腾腾的菜和汤,不知她是否真把我当成了她的儿子。不过也无所谓,我只要能吃上好吃的饭菜就可以。 
“哎,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当心呢?看你瘦得……脸色也不好,病了几天了?怎麽这麽见外,不早点叫我帮忙。”张阿姨摸了摸我的额头,心疼地说到。从她担忧的神情看来她是真关心我的,刹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连带著我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露出了多日来第一个笑容。 


真可笑。几天来头一次出门,我居然直接往这城市里最大的一家酒吧走去。 
我并不喜欢喝酒,从某种层面上说我甚至是厌恶喝酒的。 
可是此时我需要酒精的力量暂时麻醉一下自己,直接点说……我是去买醉的。 
吧台上的酒保似乎见惯了我这种客人,一进门就脸色阴郁的样子。於是他极力地推荐著昂贵的洋酒给我。天知道他们的把戏,想乘机在我喝醉後在酒里掺水蒙我。 
但此时我只是浅笑著接过了酒杯。 
暗淡的琥珀色液体滑入喉间,带来一阵躁热。 
我的酒量不济,不多久,眼前的景物就出现了叠影开始模糊。 
按理说,我应该是醉了的。可大脑却丝毫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还是那麽有条不紊地运转著。 
我看见一个丽的女人朝我这里走来,搔手弄姿地和我说著什麽。而我只是买了单,推开她摇晃著步子朝门口走去。 

在我走到酒吧门口时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啧,连喝个酒都有人找麻烦。稳了稳被酒精麻痹地开始轻飘飘的身子,我抬眼打量著那人。 
可惜酒吧的灯光始终是暧昧地昏暗著,只能依稀瞧见大概的轮廓。 
“喂,让路。”我拧了下眉,我此时的口气透著十足的不友善。如果这时有人挑衅,我怕是马上会冲上前去挥动我的拳头。 
对於我来说,刚才饮下的琥珀色液体只是让我变得更加没有耐性而已。 
“童千羽……你到这里来干什麽……”那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把头靠近他,努力想在昏暗的光线和酒精产生的视觉障碍中看清他的模样。可视线依旧模糊,我几乎把头贴到他脸上,也没认清那个到底是谁。 
朝後退了一步,我放弃了看清他容貌的努力,摆了摆手示意他让路。 
可那人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你……”刚想上前推开他,想不到那人先我一步把我拥到了怀中。陌生的气息吞噬了我的言语。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会把那个人打得散架。可此时此刻,我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只是静静地站著,任那人拥吻著。 

也许是累了吧……想回到过去熟悉的日子寻找一点安全的感觉。那时侯的我每晚都在酒吧中穿梭,认识不同的人,然後开房Zuo爱。一切过得是那麽乏味,也过得是那麽心安理得。 
什麽时候开始利用别人的感情骗钱呢?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哦,对了,第一次是想帮流云还高利贷的。然後是第二次,为了买下一间公寓作为我和流云的栖身之所。再後来流云死了,而欺骗已经变成了我的习惯。我觉得这样很好,不用天天像件商品摆在店里等人买,只要负责一个男人的欲望就行了。觉得无趣想走时还能顺带拿点“遣散费”。 

正在我精神涣散时,身体与冰冷地面的猛烈冲击让我回了神。只见那男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过这一摔也换回了我片刻清醒,看了眼那男人,我冷笑道。 
“白焱斌,你给我滚远点。” 
“呵呵,让我滚吗?刚才是谁在我怀里放荡地呻吟呢?现在反倒叫人滚了?你这个妖男,没了男人上就难受吧?”他微愣了会才回神,不过马上端出龌龊的嘴脸说著下流的话语。 
“放心吧,就算自己用手解决也不会找你来上的。”我轻蔑地笑著,靠著墙的支撑站了起来。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求我上的神态。”他单手按住墙,把我困在他和墙面之间。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滑向我的腰间朝更下方摸去。 
我一慌,双手忙乱地阻止著他更近一步的入侵。可我酒醉後的力道哪里比得上比我高半个多头的他? 
就在我想放弃挣扎时,他却停了下来,满脸懊恼的神色。 
疑惑地打量著他一会後,我首先失笑出声。 
“呵呵,是你想找人上你吧?焱斌……”我用几乎肉麻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著。看见他身体因为我的气息微微颤抖起来,我得寸进尺地抚上了他那开始肿胀的欲望讽刺地笑了起来。 
“放……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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