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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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引(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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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坑的样子怕是要填个七八十章才有个头啊~~~死之前努力便是……
米钱……偶悲……坚持到月底,下月填《迷迭香》……

失魂引

方平。
方平这年冬天腊月初八才刚满二十四岁。
方平是个马夫。
方平从九岁起开始挥鞭子赶马。不是他自夸,到现在,放眼整个江南,有他这种赶马技术的,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位。
方平有一双很长的手。手长,手指头也长,再柔软的马鞭到他手里也能抡得很圆,很漂亮。
挥鞭的时候,他通常都会响亮的吹一声口哨。车夫这口饭,他吃得很满足,甚至有少少得意。他从不看低自己,因为若要让别人也看得起自己,这是很重要的起点。况且,万马堂的车夫,即使只是车夫,无论走到哪里,大多数人通常也不会看不起的。不敢。
所以方平还算是一个很快活的人。
他现在唯一有少许烦恼的事,就是还没有讨得一个老婆,一个不需要太漂亮,但一定得结结实实的老婆。
结实,通常都懂得做事。而有一个漂亮的老婆,对像他这样的人来说,却通常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漂亮的女人,好象天生就是应该属於像公子那样的男人的。
公子当然是司马公子。
万马堂的主人,司马毓庭大公子。
现在正坐在方平赶著的这辆马车上的司马毓庭大公子。
能替公子赶车,简直可算方平这一辈子最光荣的事。他还从未见过像公子一样完美的男人。
而这种男人,仿佛天生就是应该领导别人的,也似乎只有绝代的佳人,才能配得上这样优秀的男人。
只可惜公子身边并没有漂亮的女人。非但没有女人,简直连人都少得很,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并非人人都能见到,更不是人人都可以接近的。
只除了那个人。
那个男人。
方平见过他两次。
第二面就是昨天晚上。被公子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用貂裘牢牢裹著,连脸也没有看到。
而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两年前,在万马堂宴请天下群雄的逐鹿会上,他站在公子身侧。方平在门口替客人牵马时遥遥望了他一眼,连面貌也看不太清楚。
只记得他的一双眼睛。漆黑发亮的眼睛。
只一眼,方平竟一直忘不了那双眼睛。
所以从昨晚起,他便有些很奇怪的兴奋。莫名的兴奋。
天气很好。
扬手。用力抽了一鞭子在马!上,他心情愉快的回头摸座下箱子里装满水的鹿皮囊。
然後他忽然怔住。
他看到马车箱壁的通风处,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



“喂,你,过来。”
轻轻一响,车厢上方的小窗上便露出一张小小的脸。
“你认识我麽?”
他招了招手,然後又笑了。
微笑。
又动人又可爱的微笑。
方平从没见过这样可爱的笑脸,他看著,竟似已痴了,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非但说不出话来,简直连全身都已僵硬。
两年前。逐鹿会。
方平还记得这双眼睛。虽然不过遥遥一眼,连样子也看不清,但此时能坐在他赶的马车上的人,只有大公子和少数几个婢女以及,那个人而已。
这人当然并非大公子。
而车上服侍公子的婢女,是连看也不会看他一眼的。
所以只剩那个人而已。
所以方平几乎一口将舌头咬到肚子里,连脸都已僵硬。
“……莫……莫公子……”


丁当忍不住叹气。无可奈何的叹气。
看来古人大多都有毛病,不小的毛病。在这华丽马车上两天,除了司马毓庭偶尔会和他说几句话之外,这房子一样的大车里的几个漂亮婢女简直就是石头。又臭又硬的石头。唯一不同只是石头不会动而已。
而石头当然是不会说话的。
即使丁当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石头开口,所以他几乎快要闷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起来不大像石头的男人,却似个呆子,难免让人有些泄气。
“喂,你听到我说话麽?你在外面,有没有看到两个小孩子?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穿得很破烂的,司马说把他们也带走了,你有看到麽?”
虽然看这呆子的神色,应该是认识那叫小衍的人的,不过他既然开了口,丁当就忍不住追问。
“喂,你有听到麽?你该不会是聋子?”
又聋又哑的车夫。电视或小说里倒是很常见。
好在方平不是。
“……大……大公子……”
“司马毓庭?”丁当又笑了。“他刚刚睡著。不过你们也真有意思,他又不是鬼,为什麽怕他怕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丁当的声音清而且脆,带著丝丝慵懒,笑容更似春光。
方平的舌头又快要舒展开来,看著眼前笑得可爱无比的人,几乎要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一点不剩的告诉他。
可惜他的嘴还没张开又闭上了。
因为已有人替他回答。
低而沈的声音,与丁当截然不同的声音,本来也应该让听的人觉得很舒服的声音。
“……他们不是怕我。不过知道在什麽时候开口,什麽时候保持沈默这个简单的道理而已。”
声淡而轻。司马毓庭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入方平耳里。他忽然觉得有些冷,连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於是他默默回头,竟连看也不再看丁当一眼。
丁当却已跳了起来,回头瞪著那看起来居然十分清醒的男人,大叫道:“你偷听!?”
司马毓庭笑了。
“我偷听?”他叹气,“你的声音实在不小,只要有耳朵的人,恐怕都不可能听不见,而不巧在下又刚好不多不少长了一双耳朵。”
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丁当愣了一愣,居然找不出话反驳,於是又忽然展颜。
“原来是这样。那麽既然不是偷听,那便没有关系──本来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既然你听到,也省得我去问你了对不对?”
原本没有做亏心事却莫名其妙心虚气短的丁当看著气定神闲的男人,只得干笑一通,找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来,生闷气。
生气当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尤其是生自己的气。
不过更可恨的是想生气的时候居然也有人叫你不能安安稳稳的生气。
司马毓庭刚刚还仿佛很安稳的靠在那边的软榻上,而丁当眼前一花,他却已站在身前。
丁当瞬间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开口。
开不了口。他的嘴已被一双手牢牢捂住。
冰冷而干燥的手。
司马毓庭整个人也仿佛在瞬间变得冰冷,目光悠悠飘向窗外,最角冻住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偷听的确是一件不大好的事情。很不好。尤其是某些不大好的人偷偷摸摸的做这种不大好的事,更让人觉得很不愉快。”
他的声音依然轻而低,优雅得一点也不像一个不太愉快的人。
他已经放开了捂住丁当的手,丁当却还是像只受惊的鸽子一样睁大眼睛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当然已经听出司马毓庭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不过这飞速奔驰的车外会有人?
方平的赶车技术的确很不错。
马车一直都很平稳。
平稳而舒适。
而在司马毓庭说完这句话後,车身却猛然一震,忽然停下了。
方平的惊呼短而急促。
一瞬间的寂静之後,车外竟有人笑了起来。



呼呼呼呼……好辛苦……有米人提供一点资料或情节的……
哭……哭……哭…… 

失魂引

甜而脆的笑声。声如银铃。女孩子的笑声。很年轻的女孩子。
马车已经停下了。她在窗外咯咯的笑。笑比蜜甜。
“司马公子。车内的可是司马公子麽?"
司马毓庭居然也开始轻轻的笑了起来。优雅的微笑。
“不是在下又是谁?外面风大,姑娘不妨进来说话。这地方虽小,倒还有酒有菜,有客人来,我们也欢迎得很。"
他的话温柔而且有礼。这样的邀请,本是任何人也不忍拒绝的才是。
可惜车外的人却只是笑,并不领情。
“司马公子,真的是司马公子。不过司马公子只有你一人麽?你怎知我找的不是另一个司马公子?"
清脆的笑著,车外人仿佛近了几分。
“的确如此。谁也不知道姑娘找的究竟是司马毓庭公子还是司马若飞公子。"司马毓庭脸色不变,悠然道,“姑娘不过是随口问问,看车上究竟是哪一位公子,好做个判断而已。"
“哦?"
“车上如果是若飞,只怕姑娘逃得比兔子还快,躲也躲不及,又怎会站在这里和我谈笑聊天?"
“那麽若车上的人是你呢?"
“在下?姑娘岂非早已知道,在下绝不忍心让一个娇怯怯的女子孤零零的吹冷风的?"
他说著,居然真的走过去,拉开了车门,就仿似一位受过严格礼教的世家公子,为他心仪的美丽女子开门一般,优雅而小心翼翼。
然後丁当便看见一双光洁莹润的手,轻轻搭上了司马伸出的手臂。
手如玉。人亦如玉。
人如玉。玉亦生香。
车外轻言甜笑的,竟果真是位风姿卓越的娇弱美人!
她扶著司马,犹自吃吃的笑著,神色慵懒,既娇且怯。倚在高大的司马毓庭身旁,更好似弱柳迎风。却在一眼瞥见丁当时僵了一僵。
“莫……莫公子?……你怎会在此?"
她本是正笑得动人,此时却竟是满面惊骇表情,死死盯著丁当,仿佛硬生生被人打了一巴掌,连脸也似开始扭曲。
“我?我怎麽会在这里?呵呵。我又怎麽知道?"
丁当笑了。这个问题实在太妙。居然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麽会在这里,又叫他如何回答?
所以丁当只说这一句,便闭上了嘴。
这女人是谁。和他或者司马毓庭有什麽关系他完全不清楚,所以实在多说无益。且看事情如何发展下去。
丁当等著。而那女子却似已痴了,看著丁当可爱的笑容,呆呆立了半晌,终於轻轻叹气。
“原不知莫公子也在车上,贱妾等绝无冒犯之意,只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容贱妾问司马公子一句。"
然後她低身盈盈向丁当福了一福,然後转身看向司马毓庭,轻声道:“碧宵宫诚心相邀,司马公子果真不肯帮忙?"
司马毓庭微微一笑,道:“格斗竞技。刀剑无影。在下只怕伤了贵宫主以及门下纤弱女流。像姑娘这般动人颜色,原是应该让人好生呵护才是。"
言语吻文得体。那女子一时竟似也无可反驳。正不知是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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