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身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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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身锋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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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起眼睛扫视着持枪的众人,趁其错鄂的瞬间,毫不犹豫地举起枪对着那部名贵跑车的车门一阵狂射,车门有些松动,我迅速冲上去挥拳打倒最靠近跑车的男人,奋力拉开车门。孤注一掷了,凭着大胆到有些离谱的估计,我扯直喉咙大声质问: 
“囚禁了他那么都年还不够吗,为什么到死还不放过他?你他妈的连骨灰都要拿走啊?” 
冷风夹杂着雨滴猛地灌进宽大的车厢,湿润了纯羊毛的手编绒毯和年轻的贵族纯白的名品西服。及腰的柔顺长发在冷风中飘起,比照片上来得白皙俊美的男人皱起了眉头,略微阴柔的面孔显出几分邪媚却又矛盾的不带任何脂粉味。主角就是你么,司城浈一郎。 
目光迅速越过他的修长四肢,我看到他身边宽大车座上的精致楠木盒子,这才是真正盛着秦非遗骨的骨灰盒吧!一种说不清的愤怒瞬间涌上,我恨恨扬起了拳头。丑闻是什么?市井乡民的闲言碎语都能败坏一个贞洁的少女名声,更何况生活在聚光灯下的皇族富商?那么多明显的举动和别扭行为,还要我说得更具体些吗? 
一只韧劲十足的手极有技巧性地挡开我的拳头猛力拽住我握枪的右手把我拉近,小口径的手枪抵在我的喉间。好大的腕力,右手一麻,我的手枪掉到地上。 
“真聪明,律师先生你想激怒我!” 所谓日本最富魅力的年轻贵胄,司城浈一郎挑起眉头微瞌着双眼凑近我的脸: 
“以为自己料事如神就能掌控一切吗?” 
无意否认那个盒子就是秦非的骨灰盒,司城浈一郎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夹带威胁的腔调,过分张狂,我很不喜欢。嘴角上挑,我对上那双同样冰冷的眼睛: 
“不敢当,现在操控一切的不是司城宫亲王样么?您除了要一堆没有灵魂的骨灰外,是否还要希望我这个碍眼的家伙及早消失?” 
有意用没有被禁锢住的左手推了推顶在颈间的手枪,示意着彼此不公平的地位: 
“您不屑于和我这样的小角色计较,但您是否应该给死者一个留下的理由?” 
两天前被辞退的小松宏一没有出卖承平,但我也未能从他与司城家族的来往中找到对秦非案件有利的证据。既然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我又何妨好好利用这不利的地位呢?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衣兜,那儿有我提前带来的录音笔。 
“如果,我告诉你,秦非是我父亲的爱人???”没有任何波动的平静声音,司城浈一郎微微偏过头在我耳边低语,吐气如兰:“你是否还要阻止我带走他的骨灰?” 
一只有力的手隔着衣袋压在我手上抵住了录音笔的开关,我的心顿时一紧。 
“你我都有准备,直接些比较好,大可不必用些不入流的手法。”温和的气息吐在我的颈间。一个丑闻的真相,一次求证的失败,一切太出乎我的意料,他就吃定我不会轻易泄露这种真相么?巨寒! 
再次抬起头,才发现司城浈一郎精致绝美的面孔从容淡定,那双犀利如锋刃的眼睛深不可测,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毫无顾忌的说出我权衡了很久也只敢隐讳提及的秘密,他居然能保持一脸木然。这个年仅26岁的年轻人如何能显出老练的成熟呢?太不真实的回答了,好厉害的对手,是我低估了他! 
“您用枪顶着我让我接受这样的理由,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在几秒钟的震惊后,我略微平静了一下心绪,尽可能拖延时间。总得在阿静和可心发现我不见并及时赶来之前保证骨灰盒不被拿走。 
“不如,我们用一个稍微平等的方式来决定问题,您觉得如何?” 
不屑地笑了一下,手枪从我的脖子上迅速转移到眉心: 
“有优势的时候,我从不考虑让对手得到平等的机会。更何况,我没有要你接受什么,也不会刻意回避。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坦然直接的回答,利落的行事作风,果然是个恨辣的角色。 
“恕我直言,司城宫亲王殿下,您真是个无赖。”平静地说出我得出的结论,并高兴地看到那张木讷的样板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一直隔着衣袋压在我手上的手开始用力,我乘机放开手中的笔一把擒住他的手,迅速用力分开他的食指和中指紧紧压住,突然受制的司城浈一郎一惊,猛瞪向我: 
“你,想死吗?”又是威胁,如此单调的用语方式如何让他成为日本未婚女性的梦中情人的呢?我无奈。 
“和我打一架,决定您是带走抢来的东西还是把它归还给它的合法继承人。”一字一句说出我的要求,既然对彼此都没有好感,那么僵持下去也必没有结果。如你所愿,我们直接一些。我还没有忘记,自己身后还有十多个并非摆设的喽罗和瞄准我的货真价实的枪。以我一贯的经验,面对狼群时求生的唯一办法就是擒住狼王。 
“你???未免太自信了吧?就凭你刚才那几招想和我单打?”如同要验证自己的话,他恶意地把枪压到我的眉心,用力之大足以留下一个圆: 
“不要告诉我你接了这个案子后,没有详细调查过你的对手。” 
呵!就算你八岁起就跟从十七个高手学习从近身肉搏到枪械射击的功夫,也不必如此狂傲吧。好歹于我而言自己这张长得不错的脸也不是随便给人用枪戳着玩儿的,我真的发火了。 
“是吗?那就试试吧???” 
猛地拖住他被制的左手,我抬腿向他的小腹踢去,司城浈一郎一惊,迅速扔掉枪拉过车门。反应真快,可惜已经晚了。没了指在头顶的枪,我轻松腾出手拉住他被卡在车门和座位之间一时动弹不了的腿猛力一拽。堂堂的司城宫亲王就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拖出车厢,失去平衡的身体极不雅观地挣扎着,虽然用手扶住了车门,但他的后脑还是重重撞在了座位上。上前一步用腿压住他的下半身,我一把拽过他披散的长发,说: 
“自信过头的人是你吧?司城宫亲王殿下,您输了!” 
也许是从未如此狼狈过,司城浈一郎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紧闭双唇对上我得意的笑,他的眼中开始酝酿出怒火,一种可以焚烧一切的怒火。突然有些害怕,我的手松了一下。枪响,左腿一阵利刃划过般的刺痛,估计是被子弹擦过了,伤口似乎不深,但血还是流了出来,有人在背后放了冷枪。妈的,说好单挑的,这些不守信用的家伙。司城浈一郎乘机挣扎起来,我的腿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压向了他。仓皇混乱中他似乎躲避了一下,但那张白皙而清秀的脸还是在我面前迅速放大,我的嘴猛地贴上了温润的唇,触感极为柔和??? 
不过四五秒的时间,脑子空白一片,周围一阵沉默。没有回头去找开枪的人,不知看到这一幕的十多个大汉下颚是否掉到地上。 
快速撑起身,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有种世界崩溃的惶恐,刚才那个,算吻吗? 
司城浈一郎脸色铁青地看着我,连眼都没眨一下。暴风雨前的宁静,估计杀我的时候,他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吧!古人说积福养德,人要在事业顺利,生活安康的时候积德积善,否则好运不会持续太久。对此我一向不以为然,因为我就算没有爱心泛滥也顺风顺水地走运了好些年。但现在看来,我的好运似乎到头了。 
放开手想要站起,却忘了左手还拽着他的头发,一起身,便扯动了缠绕在指间的长发,力虽不大,但却如导火索般烧断了高傲贵族的理智神经。司城浈一郎低吼了一声把我一脚踢开,力道很大,角度阴险。摔在湿冷的地上后我一时竟没能很快爬起来。用胳臂拄着地想要爬起,后背又被狠踢了一脚。司城浈一郎压住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靠!遇上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家伙,就算是我占了你一点便宜那也是拜你的手下所赐吧。有委屈到要当着一群保镖那么没品的报复吗? 
伸手挡开没头没脑的拳头,我火大地叫起来:“司城浈一郎,不是我躲不过你那一脚,你他妈不要输不起!” 
浑身酸痛,好在声音还没有颤抖。 
“我,输不起?!”听得出司城浈一郎压抑的怒吼,我真切地体会到惹毛一头狂悍野狼的感觉。 
“你们中国人都喜欢偷袭和强吻的吗?” 
什么啊?居然说出这种歪曲历史,颠倒黑白的话,看来这家伙不但没品到死不认输,而且还有严重的被害妄想诊。亏得我十多分钟前见到他时还被他极具压迫感的气势吓到,以为他真那么厉害! 
  “不敢当,在日本生活那么多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们日本人都喜欢持强凌弱,混淆是非!”些微喘息了一下,我冷语相向:“您的保镖还真是护主心切呢!” 
微愣一下,司城浈一郎看了看我仍在流血的腿,回过头冷冷地问: 
“谁开的枪?” 
凌厉的眼神扫过人群,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颤抖着跪了下去,用带了哭腔的声音求饶着:“社长,我不是故意的????,怕???您受伤。” 
“不必说了,司城家感谢你的忠诚。”平静得没有一丝感情,司城 
浈一郎轻挥了一下手。 
   隐约感觉不妙,刚想说点什么,一个中年保镖已经举枪对准男孩的脑袋果断地扣动了扳机。看着年轻的男孩如沙袋般倒在地上,尸体马上被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装进一辆车的后备箱,连血迹都没有留下,我吃惊得说不出话。 
慢慢回过头,司城浈一郎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即使他不开枪,你也赢不了我!” 
雨中,丰盈的长发湿湿地贴着司城浈一郎光洁的脸庞,掩盖住了他乌黑的丹凤眼和上挑的眉梢,斜盯着我的目光显得高深莫测。没人敢轻视怠慢的显赫贵族,黑白通吃的商场才俊,冷冷地看着我: 
“而你,司徒泾,不该屡屡冒犯我!”不可思议的冷静,比之他的冷酷和嚣张,他的傲慢更让我反胃。 
“很抱歉,如果您指的冒犯是打赢了您的话,那您大可以像对付刚才那个不听话的家伙一样对付我;但如果您指的是我不小心亲了您的话,那我大不了让您亲回去,反正我不认为那是一种损失。只是今天出门仓促,没刮胡子,您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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