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多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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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多情上-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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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刘刷刷跪倒一片暗卫。 
「属下恭迎来迟,请王爷治罪。」 
都被吃干抹净了,治罪有什么用?!祈脸颊微微抽搐,不置一词,冰凌子般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太守。 
太守战战兢兢:「卑职接报前来,听说王爷欲摆驾回京,已准备好车轿宝马在门外等候王爷。」 
车轿?!准备得还真充分,证明还有良心吗?! 
祈世子甩袖而出,不理会身后跌倒的一片。 

走出客栈大门,日上三竿,街上人流已多,但被兵卫们隔得远远的,对着客栈前那大队王侯级的仪仗指 
手划脚议论不休。 
祈世子抬起头,云层厚重,天色湿暗,与这数日来所见,别无不同。但心境,再也难以相同。 
暗卫掀起轿帘,他弯身坐入十六抬大轿。 
「回京。」 
柳残梦,这笔债,区区记下了! 

第八回 古壁生凝尘 
春日花多娇,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好一个良辰美景俱俱会全的春日时光里,养心殿却有人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御膳哀声叹气。 
「皇上,臣也真的没办法了。祈王爷说了,目前淮北蝗灾,河南涝灾,都是吃紧的事情。皇上身为君主 
,要以身作侧,与民同苦。所以现在太府寺是一毛不拔……」掌握御厨的李总管小心翼翼禀报,连天的 
叫屈加无奈。 
「朕知道……」挥挥手,有气无力地摒退还想诉苦下去的李总管。轩辕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自酿的苦果 
。当初让祈掌管太府寺,一来给他安个职,免得出入宫禁惹人闲话,二来也是为了暗流的调度方便。太 
府寺是皇上的私人钱库,将暗流的支出列入宫廷费用,可以省事不少。只是没想到,今番居然会连累了 
自己。 
说来奇怪,就象自己先前说的,那种药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两药效果还不是差不多嘛~顶多他换的那 
种激烈了点。祈出其不意,大约会吃些苦头,何必气成这样…… 
狐狸皇帝东想西想,死活不肯去想最不想要的答案——祈世子有可能已经不小心被柳残梦吃干抹净 
为这个答案的可能性,轩辕眉毛一会儿扬一会儿塌,不知该为爱卿感到高兴还是默哀。 
不过……最近还是先为自己的龙胃默哀一下比较好吧!伸筷挑了挑桌前的青菜,轩辕呜呼于心。罢罢罢 
,清粥小菜,正好养颜。 
回到京师,又陷入了繁琐的人事应酬之中。虽是做惯了得心应手,也有厌烦的时候。尤其方自边塞回来 
,心犹自翱翔在广阔天地间,益发觉得意兴索然。非不得已,多半闭门谢客。 
拜贴一堆又一堆,都让侍从们搬去引火用,送来的礼物毫不客气地收下充公用。回来的路上救了个叫沈 
焱的少年。说救也谈不上,只觉少年长得如此赏心悦目,合不该受小人非难,便暗助他一臂之力,没想 
到这一顺手,终于想起那块玉佩被自己怎么处置了。 
当年大青山下,剑河之役,轩辕下定决心临阵换将。消息尚未传到边关,已有先一步得知君心的尚书令 
暗遣杀手,准备在苏星文失势心乱之时杀他泄恨——尚书令的二子也从军,他倚仗乃父之势,不服军令 
,被罚之后,聚众闹事,被苏星文以军法处置斩首。 
祈那时游走江湖,听得边关战事,虽无官职在身,还是前来边关,美其名曰是看热闹。他虽离开暗流, 
但还是有各种管道将战场朝野之事一并收入耳目。知道此事后,不忍见苏星文良材受辱,便趁夜投柬军 
营,附上这玉佩,一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这消息非是无的放矢;二来,若有需要,这玉佩的另一面是 
祈王府的表记,可用来逃离。 
苏星文收到消息后如何处置不知,三日后,钦差大人到来时,已人去帐空,那玉佩的下落也就不得而知 
了。 
难道柳残梦认得苏星文,所以那日在大青山才会为苏星文的愚忠不值手中玩转玉佩,俊美的脸上尽是苦 
笑。心知这不是正确的答案。 
——柳残梦会留下这玉佩,目的正在于表明自己的身份。 
苏星文横空出世,挂印为将时,年不十六,这正与柳残梦当时年岁相当。而且回京后搬出旧日的卷宗对 
照,便能发现,苏星文的行事手段古怪陆离,行人所不敢想之险,与柳残梦也是极为相似的。柳残梦的 
资料在暗流中,一直呈空缺状态。或者说,在他十七岁由柳清秋介绍与大家知道之前,谁都不知道武圣 
庄除了柳依依之外,还有一位公子。柳残梦之前的经历几乎完全空白,除了谜团外,别无形容。 
眼下虽有众多证据证明这两人极可能是同一人,祈却下不了决心禀报轩辕。因为——苏星文正是九王爷 
当初在朝庭立下军令状,以命推荐的人才。 
年前,伦王之乱方平,皇上不得不负了九王叔。此事尚未有个定论,如果知道九王叔当初力荐的人才居 
然是柳残梦……烦燥地扒了扒头发,祈知道自己已违背了为臣之道及暗流的规则,却还是忍不住想将这 
个情报压下来。 
「柳残梦你这王八羔子!」忍不住啐骂了声泄恨,飞镖一扬,草人头上又多了一镖。 
「柳残梦怎么了?」略略冷淡的声音,宝亲王一身十二章纹的紫色官服,走了进来。他是出入惯了的, 
下人也没有多事禀报。 
「被他逃了,我正后悔啊!」祈恨恨地又投了一镖——对,这次真的后悔了,原不该对他存着什么善心 
,到头来,倒霉的全落在自己头上。 
宝亲王上下打量了他会儿。「没事吧?」 
「伤都收口,早就没事了。」展示左右二手,右手的伤虽然深,但伤口较小,早已脱疤,只是手上有些 
地方新肉色彩比较明显,红红白白的,左手铜丝网上利匕所割的伤也差不多快掉疤了。 
宝亲王看着他不住炫耀左右双手的完好,突然出手。祈早有准备,侧身一退,右手『手挥五弦』反切向 
宝亲王的肘臂筋骨。 
宝亲王翻掌下切,右脚踢向祈世子左腰。 
两人拳来脚往数招,祈捉住宝亲王攻向他左肩的拳头,笑道:「信了么?」 
宝亲王慢慢收回手,突然袖内甩出一枚袖箭。祈没想到以他身份也会使用暗器,左手待要上挥,却猛然 
僵住。 
宝亲王哼了声,屈指弹落那枚快射到的袖箭,上前一步握住祈的左手,助他真气归脉。 
看了看小云可以刮下三层冰霜的脸,祈世子干笑:「刚才是意外……」 
「生死相博没有意外可言!」截然打断祈的强辩,宝亲王自怀里取出一小药瓶,「一天一粒,吃下去。 
」 
「没这么严重啦~」一边说一边伸手收下大还丹,难得小云这么大方,不要白不要,「慢慢就会好的。 
」 
「你左手都快废了,还慢慢好!」宝亲王眉毛倒竖时,连当朝天子都不敢挡其锋芒,祈只得唯唯应是, 
将大还丹取出一粒现场吃了。 
看他运功吸收药力,宝亲王也不打扰,便在一旁坐下。见桌上玉佩,拿起来看了眼:「这长命符……你 
不是丢了?」 
心下一惊,险些岔了气:「最近找回来了。」 
「最近?」眼波不兴,放下玉佩,宝亲王却不多说,再问了一次:「你真的没事?」 
「我为何要有事?」药力已化开,示意下人换壶茶来。这时正好有侍儿奉王妃之命,来问祈世子晚上要 
吃什么。祈心思不宁,随口道:「叫化鸡。」 
「叫化鸡?」宝亲王咳了声,「上回在惊雁阁,你不是说死也不吃这种泥巴堆里扒出来的菜?」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去砸场,说的话怎么做得准。」哈哈笑了两声,知道再跟宝亲王说下去只会错 
的更多,转移话题道:「你今日找我为何事?」 
「皇上将软筋散换成缠绵的事,我已知道……」 
「缠绵?!」祈世子差点跳了起来。 
宝亲王一怔,原以为皇上最近吃斋念佛,便是缠绵惹的祸,怎么祈看来却是大受震惊的样子,完全不似 
作伪? 
祈世子确实不是作伪,他此时的心态,已非言语可表之了。 
缠绵与妩媚都是春药,但这两种药的等级,简直是云壤之别。妩媚是中之无解的顶级春药,而缠绵只是 
一般增进情趣的催|情剂,一杯清水照头一泼就可清醒的。 
想到那夜柳残梦一脸受控失去理智,挣扎着要清醒,最后还是陷入欲海之中,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 
一夜的事……祈世子牙齿咬得格格响 —— 
柳残梦柳残梦,下次见着,不将你抽皮剥筋,本王名字就倒过来写! 
「真是的……哪有这种拿下属生命当玩笑的主子……」说完,顺手捏碎了个龙泉窑的上好瓷杯。 
祈世子这种脸色,让宝亲王一时也不确定起来,瞧了他会儿,最后说:「没事就好。」 
怎么会没事!手抚着腹部,祈世子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轩辕,你继续去吃你的豆腐青菜吧! 
于是,皇帝老子的伙食等级又下降了一个层次。 
这种行为名之为——迁怒。 
「朱城九门门九开,愿逐明月入君怀。 
入君怀,结君佩,怨君恨君恃君爱。 
筑城思坚剑思利,同盛同衰莫相弃……」 
彩扇半遮玉容,飞旋的歌舞终于谢幕,余韵袅袅。如蝶如燕掌上可舞的丽人纤腰不盈一握,几乎要折断 
般地逶拖于地上。凌波出水,脉脉含情,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动人。 
「好啊,盈盈的歌舞果不愧朝月阁的镇楼之宝。如此清音妙人,销魂无双,虽隋珠卞玉亦是舍不得交换 
。」黄衣青年鼓掌大笑,眉飞色舞,伸手将一曲稍歇的盈盈拉到自己怀中。 
「祈爷总爱说笑。盈盈真有祈爷说得那么好,为何祈爷回京两月,都不来见盈盈。」盈盈倚在祈世子怀 
里,一脸幽怨,背身娇嗔。「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盈盈怕祈爷又是看上哪里的良家妇人,舍弃了 
盈盈这朵薄命之花。」 
「原来美人生气了,哎,都是我不该。回来时就是觉得冷落盈盈太久,叫镂兰居打造了一对龙凤金钗, 
想给盈盈一个惊喜。谁知道他们误解了我的意思,打出来的龙凤钗……咳,只合给小家碧玉用,哪配得 
上我们盈盈的高雅,把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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