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这样产生的- 第17部分

“不用了，程南也算一号人物，断不会在没清楚我的底细之前就动手的。更何况，我们谈的是双方都有利润的交易，相信他不会愚蠢到将到嘴边的肉往外推的地步。”　

“是！”　

挂上电话，原振天略一沉吟，转手又按下另一个号码，低声的几句交谈后，挂上电话重新走到阳台的他，脸上已是胸有成竹的表情。＇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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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会来临的前一天，原振天偕同秦淮去公司里走了一趟，公司的负责人阿星是从原振天从龙堂在大陆的公司里挑出来的人选之一，另一个人则被派往了日本的分部，在原振天的计划中，打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逐步的在亚洲各地都设有龙堂的分点，彻底的垄断亚洲黑道生意。　
原氏贸易公司位于中环德辅道最繁华的地带，三十层的写字楼虽不是最大却也称的上气派，而原氏贸易就在这栋大楼的10层楼上，总的占地面积约1000坪左右，在此做事的全是龙堂中精选出来的年轻人。　

原振天在阿星的陪同下从缓缓打开的电梯门中走出，办公楼中正伏案工作的人员听见阿星的一声轻咳后，全抬头看来。见是原振天后俱神情惶恐的恭身站立一旁。　

见到如此情况，原振天微微一笑：“大家不必这么拘束，象平常一样工作便可以了。”　

话虽如此，可大老板在身旁，又有哪个人真的可以若无其事呢？纷纷落坐的各人面色呆滞，手脚缓慢，真个是犹如随侍君侧啊！　

略微皱眉，身边察言观色已久的阿星见原振天颇有不快之意思，便赶紧道：“天哥，不如到我的办公室里去谈？”　

再看一眼室中各人表情，原振天颔首，随阿星进了内间的办公室。临到门口，顿步，对紧跟在身后的秦淮吩咐：“你就留在外面吧！”　

险险撞上原振天后背的秦淮闻言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上好红木所制的门板硬生生的在他面前关上。苦着一张俊脸转身的秦淮正对上室内各人了然又似同情的目光，忽的一阵恼羞成怒，低吼一声：“看什么看！！”　

见众人虽立即低了头作努力工作状，耳尖的他却还是听见不时的有窃笑声传入耳中。　

垂头丧气的在角落中坐下，秦淮暗自在心中埋怨原振天之小气，不就是对没找到郁林的事嘲笑了几声吗？要说再有别的，不就是加上一直以来自己都在他的耳边唠叨同性恋没结果之类的话吗？有至于气这么久么？　

当年在司马逍遥反叛一事中表现出其才干的秦淮与后来以身救了原振天而得到豁免的司马逍遥一同获得原振天的青睐，分别被提升为原振天的左右手，司马逍遥主内，他主外。在三年中，原振天一得到郁林的蛛丝马迹便将龙堂交于他们，自己追郁林去了。　

留下这的两人虽互不对盘，在原振天的郁林情结上倒是难得的有智一同，皆不赞成。唯碍不过原振天的坚持，亦只得表面赞同，私下里却每每破坏原振天的情报，两人联手就连原振天都未曾察觉到分毫，屡屡与郁林失之交臂，甚至曾眼睁睁的见郁林从眼前溜掉。　

除此之外，二人可说势同水火，起因皆源于当年的爆炸事件，被抓去当替罪羊的秦淮固然心中怨恨，然司马逍遥亦同样忿然，在押进刑堂前的一顿毒打可谓全是秦淮的主意，再加上一个性格爽朗嬉皮笑脸，一个严谨自制面无表情，在看不对眼的情况下，矛盾也日渐加深，终演变成今日碰面而视同不见的局面。　


且不管秦淮在外面是何等的自怨自哀，办公室里的两人又是另一种情形。　

坐在舒适的沙发中，原振天将阿星呈上的公司帐本推开，迎着他惊讶的目光坦然：“我既然选了你来香港，这里的一切自是由你全权作主，点点帐目还信不过你么？”　

阿星闻言愕然，而后眸中似星光闪动，双膝跪倒在地，声音略带哽咽：“天哥……”　

起身，嘴角含笑，原振天伸臂挽起他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留泪，快把你的眼泪收起来，莫让外面弟兄看了笑话。”　

阿星见原振天伸手来扶，自是急忙站起，躬身垂手立于一旁。原振天漫步走到窗前，俯视窗外繁华景色良久，忽回头一笑：“不日之后，便要叫这繁华之地成为我龙堂纳财之所。”端的是字字铿锵，自信满溢脸上。　


时间就这样的过去，转眼就到了舞会来临之日，这是为了纪念酒店创始人而举办的化装舞会，届时，到时众人都必须戴上酒店配赠的各款面具参加。　

原振天在众多面具中挑选了与洪兴老大约好的钟楼怪人面具，才戴上就见秦淮目瞪口呆的怪样，冷然斜睨：“你那是什么表情？还不快选一个戴上好进去！！”心中却揣测，莫非真是难看到极点？　

随手拣了个戴上，秦淮憋笑着道：“老大，这面具和你还~~还真是很配啊！！”说完再抑制不住的逃开老远，躲在角落中捧腹大笑不已。　

正要抬步的脚一僵，原振天忍住了想要狠揍身后家伙一顿的念头，似泄愤般的停在半空的脚沉沉落在地面，往厅内走了进去。　

宽敞的宴会厅中华灯闪耀，身着白黑两色侍者服的男子手托盛满晶莹剔透酒杯的银盘，游刃有余的穿梭在身穿华服面戴各色面具的男女之间，在每一位客人面前停留片刻，等待取走银盘上的酒杯。　

原振天和秦淮的走进并未引起众人的关注，其脸上丑陋的面具更是使得周遭一些女子退避三尺。对此情形，原振天视同不见的来到预定好的雅座边，优雅入坐。　

“老大，你说那程南真的会来么？”屁颠屁颠跟来的秦淮一坐下就问出香港黑帮对中国大陆帮派的看法：“你真的认为他们会和我们合作？在他们眼中，我们可是被称为大圈仔的！”没有别的意思，秦淮只是讲出了一个事实。　

灯光忽然转暗，天花板中间的旋转闪灯将跳动的光芒投射到厅中的每一个角落。戴者面具男女相携滑入舞池，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一时间池中裙摆飘逸，暗香浮动，一派奢靡浮华景象。　

跳动的光线让原振天的眼睛微微眯起，犀利的视线穿透到舞池的另一头，浓眉轻拢，微启唇畔：“不用猜了，他已经来了。”　

呃？秦淮讶然转头看往原振天所看之方向，却只见忽明忽暗的舞池中不停移动的男女，对原振天所说的根本就不曾看清。　

“在大门进来的左边第三个雅座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坐在中间略低头，戴着‘长靴子的猫’面具男子就该是程南！”　

随着原振天的指点，秦淮这才看到那人。那个位置正好是自己所坐位置视线的死角，若非有原振天的指点，怕自己是找不到那里的。但见不大的雅座间，只零星坐了几个人，此次会谈本就以诚意为根本。倘对方带许多人来，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如此看来，这程南也算是一号人物。正当秦淮在心里对此人评头论足之时，紧盯着对方的眼眸冷不丁地与那双蓦然抬起的眸子碰个正着。　

赫！！秦淮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空洞的瞳孔仿似要将看到的东西全部吸入一般，难言的感觉令他浑身鸡皮疙瘩顿起，在他的生命中还未曾碰到过这样的人。他转头看向原振天，又是一惊，与那双视线紧紧纠缠的眼振天面目从容，握着酒杯的手掌文风不动，悠闲的将酒杯凑到唇边轻嘬几口，后微微一笑，举杯邀向对方的方向。　

瞬间，周遭的人似全部都不存在，整个喏大的厅中是剩下原振天和程南相互对视，各自在心里评断对方的实力，有些受不了这充满诡异的气氛，秦淮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身体，就在这时，凝重僵持的气氛骤然消失，优美的音乐再次在秦淮耳中响起，恍如刚才的感受全是虚假一般。当秦淮再度望向那边，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形迈着缓慢的步伐踱向已方。　

缓慢的脚步却在转眼间就到了面前，来人毫不在意的坐入原振天特意空出的位置上，面具后的利眸似不经意的扫过秦淮，却让秦淮又是一惊：这双眸子竟和刚才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截然不同了，除了较常人更深沉一点之外，并没什么独特的地方。　

就在他惊愕之际，原振天已举杯朗声道：“程先生既然来了，想必对合作之事定有一定的兴趣吧！”　

原振天为了配合程南，刚才所说的话用的全部都是粤语，虽不是非常标准，要听个明白却也够了。　

“原先生，我对你所提出的合作一事的确很感兴趣，但有个问题却是不吐不快。”出乎意料的，程南竟说得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而此人的声音非常特别，低沉而缓慢的声线中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味，让听到人产生一种身体似要被这道声音拉下去的感觉。　

“请讲。”原振天完全不受影响的问着。　

“香港并不止我洪兴一家，原先生为何单单找上我们呢？”　

“呵呵。”原振天轻转掌中酒杯，眼潋中闪过几丝兴味：“的确，除了你洪兴，我也曾考虑过东兴，不过东兴在年前残杀帮中大佬的行为让我无法苟同，相对来说，你洪兴就义气得多，选合作伙伴除了诚意，义之一字也是我所考虑的重要因素。”　

程南半晌都不曾答腔，只是默默的喝着侍者送上的酒。原振天倒也不急，时不时的举杯浅尝着。视线有时还会飘到舞池中停留片刻。　

“洪兴中早已退隐的肖彪肖老于昨晚曾给我来过电话，闲话家常中竟也提到此次合作，言下之意似对你非常赏识，大力赞同与你的合作。”程南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冰冷之意。　

“是吗？那程先生的意思呢？”原振天面色不变，放下酒杯，眼睛直视着对面的程南。　

双方的视线继刚才之后，再次纠缠互探。一旁的秦淮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缩着身子避开这紧张的气氛。片刻无声之后，相视的两人俱展颜一笑，程南伸出右手握住原振天于同时伸出的左手：“你的条件开的那么好，我何乐而不为呢？希望合作愉快！”　

用力反握住程南的手，原振天谦然而从容：“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