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失忆到记忆 by sally800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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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失忆到记忆 by sally80062000-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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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焦距对回,心里凝重起来。所有的线索加上这阵子的经历,有种不好的预感自深处慢慢传出,心里隐约察觉到什麽。一个早就应该认清的事实,梦里那个身影太熟悉了,熟悉到没有那种事隔五年的感觉,到像是近在眼前一样。'夜黎!'
'是,殿下。'听我这一叫,夜黎高兴的摆出随时听候差遣的姿势。
'你们现在跟的人是谁?'我问的十分严肃,因为自己现在就在害怕,害怕心里那个答案是真的。按照他们所说,五年前是我的贴身侍从,但今日却为一个祁同小官当下人,这不合情理。
'我,我们,我们当然是跟着殿下呀!'一旁的雨晴见夜黎慌了神色,忙把话抢过来。
'哦,'对这明显的敷衍,我也不否定,'那之前呢?'
这下两个人都闭声了,再不做一词,答案呼之欲出。
心里“咚”的沉了一下,不,不是真的,越不想承认,就越想去求证,于是我决定放胆去搏,那怕早已猜到了这个太过明显的答案,但还有那麽一丝的侥幸,逃避,我如今最不想面对的事。深吸一口气,是的,连时空转移这种天方夜谈我都经历过来,现在这场面又算什麽?
我定定的看着他们两个,将体内所有都聚在一起,'晚林他到底是谁?'
是啊,有太多太多的痕迹了。民间中让天下人动容的辉帝,民间中会去娶一个牌位的辉帝。那如今,他又怎麽不会将昔日爱人的贴身侍从带在身边以示思念之情呢?晚林待我很好,很好到他眼里情谊藏纳不住的地步,可不管是眼前这两个还是那个明知我是辉帝御子的水知都不曾异议过。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一个我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我摇头,不愿再去想。耀天曾说过,他来过这里查探,那他是见到晚林了?可他还是把我送来这里,一个昔日的情敌手中。然后呢?然后我从晚林口中得知耀天他们族是祁同王族的护卫,而祁同和央国又是你死我活的。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耀天他不得以要回族里去,又不想祁同伤害我,所以就放弃我,把我送到情敌手中。
可耀天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不伤害才是最伤害,你的放弃简直会让我窒息而死。不,不要再想下去,我要相信耀天,相信他不会放弃我的,一定是我又再瞎想。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对我这样说,就算所有的事实都证明如此,我也不要相信。就算是你耀天亲口对我说不要我了,我也不要离开你,这一生我是缠定你了。
可能被耀天放弃这个念头让我产生恐惧,也让我有豁出去的冲动,加重了语气, '夜黎,雨情,'我逼迫着非要从他们嘴里知道,'晚林到底是谁?'
'凡儿,不要再逼他们了,'晚林不知几时已站在屏风前面,他轻皱起眉,向我走来。
一见是他,我下意识的双手紧抓缎面。不知怎麽的,其实他对我极尽温柔,可就是想拒绝抵制。
'凡儿,'他坐了上来,我刚想挪开一点就被他用手扶住,'不要再逼他们了,你在心疼他们不是吗?就算失了记忆,可你还是会自然的心疼他们。'
'我,我,'说对了,我的确不愿见夜黎和雨情难为的样子,当初见时就觉的亲如家人一般的他们。
晚林把另一只手也扶了上来,两个手搭在我肩膀上,双眼深深凝视着我,即动人心弦也哀伤心酸。他望了好半天才轻声开口,'我最不愿的,就是见你心疼,所以凡儿,一如你想,我就是紫衣,'他用手指一下一下划过我的发鬓,舒服极了。然后又听到他接着说,'不与你说,是想要你自己想起。毕竟,道听而来的都难免搀杂了别人的想法,自己想起的,才是最真实的。'
我仔细看着晚林,然后闭起眼与梦中人比较。谁说不是,是了,影象重叠,断断续续的片段,还有压抑着的痛,胸口聚着一团闷重的气,无从说起无处宣泄的气。委屈,不甘,恼怒,但更多的是伤心。泪自脸颊划过,滚烫难收,我这是怎麽了?
扭过头去,不想再去看面前的人。可不行,晚林用手强捏起我的下巴,'不要!'我试着用手推开他,再试图求助夜黎和雨晴,可他们已不知在何时退了出去。不行!他用另一只手将我死死困在怀里。'混蛋!快放开我!'我火了,大声吼着。
晚林根本不理会我的反抗,搂的更紧了,他用手按着我的后脑,强行吻了上来。
'呜,'看似柔软的双唇攻击力极强,我的嘴唇成为他的掠夺品,'呜,'除了发出简单的音节,我丝毫不能动弹。这临近疯狂的吻铺天盖地袭来,用力吸允着,两瓣唇将我紧紧咬住,舌尖却不深入只来回添着。
不要!眼泪早已决堤,无法呼吸,深恶痛绝这病弱的身体,我极度的挣扎在他看来是那麽的无用。到底要怎样才可放过我,放弃抵抗,我只将身子绷紧,闭起眼来,泪水从眼角如小溪般流淌。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我恨我自己的懦弱,我恨我自己。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血液沸腾直往脑子冲。
'凡儿?'发现到我的异常,激|情被担心取而代之,万分焦急的神情随之而来。'凡儿?'他又唤了声,强自镇定,迅速抓起我的手腕,把起脉来。
迫境解除,可全身力气已在刚才消耗殆尽。又要发病了吗?可这次并不觉的痛,只是轻飘飘的,感觉越来越散,正慢慢向四处漫去。这感觉又只有一下,跟着眼前渐渐黑了起来,身体向万丈深渊坠去。
'凡儿!凡儿!'是谁在大声的喊我?意识模糊不清。突然,身上几个地方传来刺疼。我被这疼拉离了黑暗,接着又被带到一个温暖可靠的地方。真好,温暖紧紧的拢来我四周,就贴在我身上,有力的困着我,让我感到安心塌实。终于找到个安全地方,可以让我睡觉了,好累!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就在我慢慢沉入梦乡,有个声音,很细很微,哽咽哭泣着;不停的在说“抱歉”。

却上心头

醒来已是隔天,这期间,过去的记忆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我脑子里上演,主角是我,还有紫衣和耀天。回来了,曾经失去的记忆回来了,感情却没有回来,可能是五年时间太长了,长到足以冷却过去的种种激|情,遇见,相识,结伴,历险,生爱,猜疑,以至到最后的死别,这些过去的片段如今于我来说,不过是看了一场动人心弦的戏罢了。看到戏里的我开心伤心,我随之都能被感染,看到戏里他的不得以,我都能释然一笑。
慢慢把眼睛睁开,回到了现实,一张古香古色的雕花床,我平躺在上。把头转向床边,晚林正趴在边上。呵,心中感叹我不禁一笑,见到他,我第一反应尽是叫他晚林而非紫衣,或许现在对我来说,晚林比紫衣要更为亲近些吧?毕竟紫衣离我已太远,人有时还真是容易忘却的生物,曾经那麽刻骨铭心的爱,现下我竟而能坦然面之。只能说是有好有坏,忘记那份深爱的同时,那锥心的疼也同样忘记了。
如果说五年前我无法取舍,那现在,我十分肯定的说一句,耀天比紫衣重要的多,他是我如今的唯一。心里定了方向,我不在困惑。要怎样才能见到耀天和他在一起?牙被我紧紧咬合着发出“咯咯”的声响。把心一横,终于有了决定。
'紫衣,紫衣!'我轻声唤着,用手推了推他。
紫衣朦胧的睁开双眼,见我醒了,忙上前为我查看,疲惫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身子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报以微笑,我摇摇头。
他像是想起什么,起身要走开。我连忙用手扯住他的衣袖,'紫衣,'有些撒娇,巴巴的望着他。
紫衣一愣,随之马上坐了回来,暖暖的问上句,'怎麽了?'
我把头垂下,撅起嘴,结结巴巴的,'我,我,那个,就是那个,'
紫衣又凑近了些,'什麽?'
好象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凉,还有就是那熟悉的花香淡淡飘来。这下更紧张了,脸上烫的一定红了,'就是,想,想起来了,全部。'
紫衣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说了个“好”就又要起身。
'不,'我急的又拉住他,紫衣不明的望回我,还是那样温柔,'不,不要,离,离,'我心里麻做一团,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会不会觉的我突然一下变的太快了,会很奇怪呀?
紫衣静静的坐着,好一会儿,'好。'还是那声“好”,可我听出又多了分宠溺。
'雨晴!'紫衣对着外面吩咐着,见外面应了声,'把温着的药拿进来。'
原来刚才是要出去为我捧药,我撑着手肘想坐起来,可全身无力软绵绵的。
'小心!'紫衣侧着身,伸过一手来将我揽起,半抱入怀。
我本想移开些靠到床边,可身体不听使唤,只得枕在他胸上。这一枕才发觉,紫衣他瘦了,比起记忆里的更瘦了。心里沉颠颠的,好难受。默默念起耀天的名字,如此我才能坚持,这个破漏不堪的身体。
古有妲己迷惑商纣,记得那时还不齿的口口说她祸国殃民,现在想来,她也有不得已的时候,开始并不是她自己愿意去的。那时的真相又有谁知道。如今我呢?也不得已吗?那五年前的紫衣呢?他当时又是以什麽样的心情来欺瞒心爱的我?比被欺骗的我更不好过吧?
摇晃着头,把烦恼通通甩开,还去想这些做什麽,不发生都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就是已发生的事实。
'怎麽,头又疼了吗?'紫衣见我摇头,心疼的小声在我耳边询问着。
'不。'我赶紧把头靠回他胸中,张嘴去喝他喂过来的药。
雨情捧着碗,紫衣手把手一口口细致小心的喂药,待我将药全数下肚后,紫衣又捏着一颗蜜饯送到我嘴边。
我摇摇头,'不了,这药不苦。'岂止不苦,喝下去后,还有阵阵清凉回甘呢。
一旁的雨情听了,小声插嘴过来,'陛下早知道殿下怕苦,亲自配的药,特别加了薄荷、川贝呢!'
我无话可说,还能说什麽呢,说谢谢吗?他要的岂是这见外的一句。把眼闭上,那药下到肚子里,暖暖的在身体里散开来,舒服极了,再加上紫衣身上的清香,我恍恍惚惚的又开始犯困。
紫衣也不吵我,默默挥手退下雨情,就着我的姿势,慢慢把我放回床上。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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