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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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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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洞|穴,林微微拒绝进去,她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也不愿再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弗里茨这一次没勉强她,自己走了进去,他翻了一下京特的上衣,里面只有一片黑面包和两块香肠干。这个家伙显然很狡猾,将食物储藏在了另一个地方,在他们防他的时候,他也时刻防范着他们。

弗里茨和他互换了衣服,丢弃苏联人的武器,换上德军装备。微微独自在外面,这让他心神不定,迅速收拾妥当后,便快步离开。

虽然没多少干粮,但他犹豫了下,还是将面包和肉干递给了她。林微微抿了下嘴唇,默默地接过,弗里茨转身想走,却被她一把拉住了。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面包掰成了一大一小两份,将大的那份递给他。弗里茨愣了下,没有拒绝,伸手接过。可是他却没动,直接塞进了口袋里。

“你为什么不吃?”她跟在后面,忍不住问。

“因为我要留着它,让你自动向我献身。”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当口说这话,不是有意戳她痛处么?

林微微的脸色一白,讪讪低语,“那时,我饿昏了。”

他没接话,两人无声地走了一会儿,他的脚步突然一滞,她来不及收步差点撞上去。

“刚才你为什么说对不起?”他问。

她一怔,转过头不想回答,可是弗里茨哪肯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见绕不过去,只能幽幽地答道,“因为我想起了一个人。”

“那句对不起是向他说的?”他紧追不舍。

林微微点了点头,以为他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可是他却转过了头,她不禁吁了口气。

因为京特事件拖延,反而救了两人一命,这一路上走得风平浪静,既不见德军,也不见红军。虽然如此,弗里茨还是很谨慎,稍有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临大敌。

两人越走越疲乏,在接近村庄边缘之际,微微的体能终于全面奔溃。只听见咚的一声,弗里茨回头,便看见晕倒在草坪上的人影。

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妙,但毕竟是男人,而且他并不像她那么挑食,苦涩的黑莓照样一个接着一个吞下肚子。不好吃,却能耐饥。

没有力气抱起她,只能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在他的扶持下,她才能勉强站起来。弗里茨本身就很虚弱,现在再加上她的重量,脚步变得踉跄。这样下去,他们俩谁也走不出去。

拖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是艰辛,胸口一紧,怀中的人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不要管我,一个人走。”她挪动着嘴唇,艰难地一字一句说道。

闻言,弗里茨讥讽地挑起嘴角道,“我也想,可是我不能。”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全身实在使不出多少力气,意识忽远忽近,但最后那句话从他口中飘出,钻入耳际,是这样的清晰。

他说,“Entwederkommenwirbeidedurchoderkeiner!”(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她的耳边只剩下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时间好像在倒流。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见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仿佛回到了曾经的一个冬天。同样在苏联,同样的生死未仆,那人同样在耳边和她说,

你跳,我跟着跳;你死,我跟着死。

弗里茨带着她勉强又前进了一段,最终,体力耗尽,他腿一软,跪了下来。微微被这么一颠簸,滚了出去,额头撞到树桩,闷哼了声,晕过去。

他咬着牙向前匍匐,伸手一抓,终于碰到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即便在失去意识后,都没有放手。

绝望,除此之外

~~

192第一百八十二章 遭遇蒙古兵(上)

睡了很久,身体终于有了知觉;有人在拍打她的脸;呼唤着她的名字,一声急于一声。

“水。”林微微挪动着干燥的嘴唇,低声沉吟。

听见她的呓语;那人立即取了水,拿着调羹;一勺勺地喂她。

“原来你也来了前战,幸好我们撤退时,从这条路经过;幸好我认识你;幸好拽住你的同伴穿着德军制服;不然,你就死定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絮絮叨叨的话语,连续不断地传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她的声音是这样熟悉?

林微微吃力地眯起眼睛,无奈全身乏力,看见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饿。”身体太过虚弱,让她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一个婴儿一样,勉强表达出感受。

“你再忍忍,我们的炊事员已经在煮饭,马上就好。”

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会儿,被人叫醒,热腾腾的食物冒出香气,刺激她的感官。她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一举动,不由地吓了一跳,差点打翻碗里的南瓜汤。

“不要着急。”

可是微微哪肯听,眼里只有吃的,一下子抢过她的碗,也不管烫,合着面包就往嘴巴里倒。

狼吞虎咽的模样实在狼狈,那人目瞪口呆地看了她半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度饥饿,她的胃已经缩小到了往常的一半,一下子怎么容得下那么多食物。这些东西吃下去没多久,便又如数吐了出来,把她折腾得够呛。有一刻,她几乎感到自己要窒息了,口鼻都被残羹堵上了,难受得几乎想去死。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再经过这么一折腾,终于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陷在昏天暗地的晕厥中,她隐隐感觉到有人将针筒插。进了她的手臂里,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让她浑身颤抖。

黑暗的梦境中,她听见有人在说,

微微,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等着我来救你。

救我,弗雷德,我快坚持不住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流满脸颊,想说话,可出口的却只是微弱的呓语。隐隐间,有人在笨拙地替自己擦眼泪,生硬的动作弄疼了她的脸。

左手被人紧紧地握住,那双手粗燥得可怕,可掌心里传递过来的温暖,却渐渐缓解了她的痉挛。温润的感觉萦绕在指尖,让她莫名心定,叹息一声,终于平静下去。

等她完全恢复意识,已是三天之后。醒来之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微微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这个照顾她的护士竟然是奥尔嘉!

“太好了,袁,你终于醒了。你真把我吓坏了。”看见她醒过来,奥尔嘉不由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看见熟人,她的委屈、她的恐惧和无助,再无法隐藏,一下子倾泻了出来。她伸手抱住了好友,哭道,“奥尔嘉,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想到她前两天的状况,奥尔嘉的眼睛也湿润了,回抱她,“胡说什么,你不是好好的活着,我们俩都会活下去,一直到战争结束。”

在前线上重逢,两个女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相互安慰。一时间,真情流露,不能自已。

说了一会儿,奥尔嘉这才想起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太大的情绪起落。于是,她擦去眼泪,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开话题。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进食的关系,你的消化功能有些衰退,所以那天,把食物都吐了出来。现在,我们给你打点滴,补充营养。不过你放心,这只是一个过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还是很饿。”

听她这么说,奥尔嘉安慰道,“这是正常的,待会我给你送一点流质食物来,慢慢会正常的。”

林微微点点头,躺回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忍不住问,“弗……那个党卫军军官,他还好吧?”

奥尔嘉调整了下点滴,又给她打针喂药后,这才道,“他的情况比你好多了,当天就清醒了。”

听她这么说,她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奥尔嘉抽空看了她一眼,好奇地问道,“这个帅哥是谁啊?醒来第一个问起的就是你。”

林微微脸上一红,转开眼,轻声道,“仇人。”

闻言,她笑出了声,“是仇人,还是恩人?”

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却成了恩人。没有他,她活不下去;同样,没有她,他也早去见上帝了。

见她不答,奥尔嘉忍不住又道,“袁,你真是桃花运不断,柏林一个,前线一个,现在这里还有一个。我看你怎么还这些情债!”

“谁说他是……咳咳,我们不是,咳咳……”一激动,她剧烈地咳了起来。

见状,奥尔嘉连忙将水递给她,伸手拍着她的后背,道,“好好,你们什么都不是,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别激动。”

连着喝了好几口水,这才平复下来,林微微嗔怪道,“我都快病死了,你还取笑我?”

听见她的抱怨,奥尔嘉这才收起玩笑心,道,“我这不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刚才太凄凉了一点。”

“那也不能拿我寻开心。喜欢谁,也不能喜欢上他呀。”

“口是心非的女人。”奥尔嘉笑着,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是红十字,没有敌军。我过一会儿,晚一点再来看你。”

她嗯了声,便合上了眼睛。

安静了没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林微微以为是奥尔嘉走而复返,脱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空气一阵波动,似乎有人走到了床头,得不到回答,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这一眼,却看见了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是你。”她吃了惊,不由地钻入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向他。

“不是我会是谁?是柏林的那个?还是前线上的那个?”弗里茨咄咄逼人地凑近她。

“你偷听我们说话?”她有些震怒,显然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真是无耻啊!竟然偷听她和闺蜜的悄悄话。

“偷听?明明是你们说得太大声。”

“弗里茨,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

“我不介意你教我写。”他不以为然地靠回墙上,环胸看她,似乎挺热衷于和她拌嘴。

林微微被他堵得气结,索性闭起眼,不去理他。

弗里茨逗了她一会儿,见她总是不回应,不免觉得无趣。走到她病床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皮,道,“喂,你刚才为什么说,喜欢谁,也不能喜欢我?”

被他逗弄地有些火大,她没好气地道,“因为你是党卫军高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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