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4 歌杀无论 by 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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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4 歌杀无论 by 和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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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典型的中国父母,他们一心想着是谌吉能够出国,那是他们觉得最好的一条路。谌吉真的走了,父母反而知道因为那种原因才走的,而难过。父母的思念是最能体会的,他自己想想觉得自己狠心,一走就是两年,有一次妈妈在电话里哭着说,“小吉,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家里人,都很想你,我们做父母的,没什么说的,希望你觉得幸福就好。” 
谌祥说,“妈妈觉得心疼你呢,因为她说,恋爱一次就够了,最幸福的就是和第一次恋爱的人走到头,少了很多折磨呢。”谌吉为之动容,是呀,父母能够明白,他爱着,却又麻木着,没有激|情去投入感情了。
时间的有时走得很快,有时走得很慢,二年的时间过去的好象很快,而从春到夏,却好象走了很久,久到谌吉觉得自己好象用了一辈子在壁炉前烧有关于肖鹰飞的回忆。时间总是这样,冬天总会过去,谌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是因为壁炉不能再用了。
回到了家还是有些陌生的,在电话里有时说起的话真到了没有距离,反而没有什么可说的。再往下呆着,就更没话可说了,这大概就是所有的感情吧,谌吉觉得人真的是很矛盾的,思念的结果仍然还是挡不住相处时的不安。谁也不能否认他们是爱自己的,但是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隔阂?
谌吉总是留在家里做菜,也不出门。
母亲倒是老抢着要做事,偶尔说,“你们兄妹两呀,从小打到大,没几天消停过,现在呀,你回来和她安安静静的,规矩着,我可真不习惯。”说到这里,是抹着眼泪。擦干了眼睛,又说,“你,有空还是出去转转吧,一点到晚在家里不闷呀。就是那个当演员的朋友,也是可以联系联系的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谌吉倒不知道和谁联系好。就连知道他回来的李宪生也一个电话没打过来。他想想自己好象是习惯了写信吧,真的坐在一起,该说的什么信也写过了,肯定也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不是出去买些走之前要带的东西吧。
没有人有空陪他,所以当谌吉从超市出来,拎了些大包小包,他还在是走回去还是要拦个的士的犹豫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
“小吉,我送你。”
这个人那一天走了,谌吉会有时会恍惚觉得他走了出去,其实就是站在窗外呢。好象一推开门他还会走进来,还会再问一次自己,以后的岁月,你是真的准备这样恍惚地过下去吗,或者窗外的人不是他,是另一个自己。
有时就会想再看到他,然后,有时走在路上,会突然回过头去,以为那样的偶然还会再次发生,他还是想有那样的偶然,想见一下,虽然他心里总好象有个声音觉得,他再付不出同样的感情给肖了。
而在他想着他又不会出现的时候,这个偶然又来了。
“小吉,快上车,我不想被人发现,也不想被人抄牌呀!”肖鹰飞急速地说。
愣了一下,或者是被催眠了,上了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和肖鹰飞坐在一起了。心跳快了。
“东西放到后面去吧,你这样坐不觉得难受吗?”
谌吉是听了这些,才发现自己买的东西都和自己一起挤在前座里。脸红了一下,侧过头去把提着东西都放到后面去。车突然刹了一下,谌吉扶不稳,是倒在肖鹰飞的身上,手里提着的东西,随意滚在后座。
肖鹰飞的头一低,似乎是轻淡淡地在他的头发上亲了一下。谌吉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对方真的有所图谋,脸红得和柿子一样,偏偏还要扶着对手的腿撑起身子。手摸着那个厚实的腿,对方穿的棉质的裤子,柔软的象是摸到了肌肤,而那从肌肉内部传出来的热度似乎温度可以烫手,谌吉已经后悔了,燥热迅速席卷了全身。他头扭到一边去看风景,如果这个时候肖鹰飞真的有什么举动,他推开车门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所幸肖鹰飞并没有笑话他。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不好。”肖鹰飞的声音听着就象是在耳边,很有几分讨好和商量的余地。
上都上了这条船,跑是跑不掉了,谌吉脸仍然望着窗外,既不回答,也不否定。哪里这么巧,就会碰到他,这群人大概是全都串通一气了,谌吉突然是觉得苦笑不得。
咖啡屋里强劲的冷气,好象是把屋外的燥热都去掉,厅里是三三两两的情侣,女人们都穿得轻薄,肆意享受男人的眼光。
他们两进来,高高大大的个子,倒是有人往这边看过来。肖鹰飞手按着谌吉的肩,示意他快点走。两人默契地向同一个隐密些的位置望去,并快速坐下。谌吉看着肖鹰飞玩弄着牌号,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生不出气。
“有没有觉得象我们第一次约会。”
肖鹰飞点了杯冰咖啡,谌吉要了瓶矿泉水,听着肖鹰飞冷不丁冒出来了这一句。谌吉只有装着没有听见,他没有带表,掏出来手机看看时间。
“还是原来那个?”
“嗯,出国了一直丢在家里,也没有人用,是老款了。”谌吉低低地说。突然望着手机多了些感叹,“没上号,就是单纯着当手表用。”说着表情复杂地盯着手上的手机。
因为两个人都腿长,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故意的,谌吉老是觉得肖鹰飞的腿碰到自己,裤子和裤子之间的摩擦惹得他一肚子火。那绵延的感情就好象一直在心里搔到痒处。
“忽”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红着脸说,“去一下洗手间。”
来不及感觉肖鹰飞是笑了还是没有笑,便逃一般地走了。
肖鹰飞摇摇头,不知道怎么打开谌吉的心门,这么容易就脸红,这样的男人现在已经很少了,是心事多单纯,而又多善良的人。手机就放在桌子上。这么多年,手机还是没换,谌吉总是念旧,那怕这个世界变化多快,手机日新月异,他好象总没动过心思。就是这样的人,自己是不是还在对方心里占着一席之地呢。想到这里,心酸了一下,抓起手机,电池板倒是换了新的。
感叹了一句锂电池就是容易掉电,再念旧的人,有时也抵抗不了一些变化。手机的手感和多年前是一样的。那个时候,自己发给谌吉的短消息,谌吉每次都是等到短消息的储备都满了,才会删去。。。时常还会在自己偶尔抬头的时候,看到谌吉带着笑翻看。那时自己还会取笑他,“看了那么多遍,背都背下来了。”
谌吉总是笑而不答,现在才能知道他那个时候翻看短消息的寂寞。便觉得谌吉是真的爱惨了自己,也许就是爱之深,反而才难以弥补了。
心里一动,仿佛是要再偷窥什么一样,翻开短消息。收信箱不知道怎么是空的。不知道李宪生有没有通过短消息联系呢?鹰飞突然苦笑一下,也许是吧,象李宪生这样有职业病的是不是一般都叮嘱一下如何毁尸来迹呀。手不经意地在菜单里转转,挑了发信箱打开。
令他吃惊地是,第一条是发给自己的,只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收到过呀。
打开看看,写着,“今天很想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忙?”
鹰飞抿紧了唇,再打开下一条,仍然是要发给自己的,“今天从报刊亭经过,决定还是不买那本八卦杂志,觉得把你好象拍得老了点,摄影师也太差劲了。”
“今天走过学校,我们原来住的宿舍楼已经拆了,还说我们要十年后回去合张影呢,看来是没机会了。”
鹰飞的眼睛模糊了,已经再看不到什么,看到一滴滴水珠滴在自己的面前。
这些消息一天一个,大概在写的时候还在反复地想,要不要发过去,然后又总是被反复看过了,然后储存到一段时间删去,好移位给别的消息。
肖鹰飞猛一抬眼,才看到谌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数步之外。
哽咽的喉咙里再说不出来一句话,谌吉的样子在眼前模糊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席卷了自己,好象最后那一点秘密都被对方知道,根本无法维持自己的自尊,怎么就这样轻易被他看出来了自己还留着的感情,看出来了爱。委屈,伤心,还有太多太多的情绪都涌在心里,他说不出来,都是自己不能面对的,也不想面对的。
看着对方眼中有泪,他只怕他再不走,自己也会伤心地在对方面前哭泣起来,只有这一个人,这一个人,永远无法带给他宁静。谌吉转身就向屋外跑去。
“小吉!”
什么也无法阻隔肖鹰飞追赶的脚步,已经根本无法在乎这里是不是会有人认出来自己,放开他,自己这一辈子的心都是空的。
谌吉无法把那个声音甩开,不,不光是声音,所有他的一切,都想甩开,不想再这样去苦苦地喜欢一个人了,还有爱就意味着太多的伤害了。他慌不择路,急急要穿过马路。
“小吉!”有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袖,然后自己被人用力地抱住滚倒了,好象听到有急急的刹车的声音,在他和那个人撞在一起翻滚着的时候,自己的手被死死的扣住。
当他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握着他的手紧紧的,只是那漂亮的一双眼睛却痛苦不已。“你可以不可以原谅你自己,也原谅我,你要我再死一次吗,我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的呀。”
谌吉是在医院里苏醒过来的。
他首先听到了是房间外的悲泣,有人大声地痛苦的呻吟,“救救他吧,医生救救他吧。”
然后有好象无休止的尖叫和哭泣。
谌祥一把抓着他的手,“哥,你醒来了。”谌吉恐怖地看着她,为什么是她,他呢,他呢?
当谌吉的眼光在房间里打着转。房门猛地被冲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肖鹰飞大出血了!”李宪生一头冷汗地冲了进来
几万把冰冷的锯子把谌吉的心锯开,让他的身子一下子剧烈地颤抖,浑身上下都已经没有知觉了。谌祥扑上来抱着他,“哥,是假的,假的了,别担心,那个人没死呢。”
几百匹马从谌吉心里面空荡荡地奔驰、践踏而过,踏在他的心尖上,那马蹄的声音半天才让他意识到就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而听到那个“死”字,谌吉激灵灵真的打了个冷颤。生或者死,原来只有那么一瞬。
看着他的表情,谌祥吞了声,忍不住还是说,“哥,他没事,他担心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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